【都市偷香賊】第565章 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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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投名狀 2021年8月21日 周四上午,韓玉梁才從許婷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打著呵欠去客居那邊跟一大堆住戶一起吃早餐,就看到荊小安完全不顧形象欣喜若狂地?fù)淞诉^來,摟住他的腰就是一個熱情無比的擁抱。 他愣了一下,看向餐桌邊一張張臉,指著她問:“這是怎么了,大清早誰給她吃春藥了?” “你……”荊小安紅著臉拉開距離,氣沖沖剛要叱罵,就硬是忍了下去,低眉順眼說,“我是要謝謝你,好好謝謝你?!?/br> “喲,為了什么???”他坐下拿起水煎包咬了一口,熱騰騰的rou餡在嘴里翻騰了兩下,漾開一片鮮香。 “傅督察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復(fù)職了。還讓我……代她謝謝你,最好給你一個擁抱。所以我才……才那樣的。你可別誤會?!鼻G小安一路退到了桌子另一邊,把剛才一激動撞倒的椅子扶起來,“真的謝謝你,傅督察那樣的人,如果沒有好報(bào),我對這個世界都會失去信心的。” 許婷在旁邊拿筷子敲了她的手一下,“別犯蠢。世界大著呢。動不動就對世界失去信心,人世界好好地?cái)R那兒轉(zhuǎn)呢,招誰惹誰了?!?/br> “我就是覺得,天理公道,好人就該有好報(bào)……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軸,我倔,我死腦筋。你們別跟我一般見識。吃飯……吃飯?!鼻G小安低下頭,“就是……那個……嗯,尾款的事兒,可能還需要再等等,我現(xiàn)在手頭真的不寬裕。等我荒野調(diào)查實(shí)習(xí)完,拿到獎金,應(yīng)該就能湊一湊了?!?/br> 許婷笑呵呵地說:“得了吧,你那點(diǎn)兒尾款,不夠我們一個月家政服務(wù)費(fèi)的。啥時候手頭寬裕再說吧。解決了你那樁,老韓就能專心致志去幫新晉小富婆做委托嘍。到時候怎么也得入賬個六位數(shù)吧?是不是,嗯?” 看她似笑非笑瞥過來,韓玉梁咽下嘴里東西,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又不管談價。這是春櫻的活兒?!?/br> “反正上次賺了一套便宜別墅,還是純當(dāng)保鏢。這次可是幫她奪權(quán),拿了一片江山,我得跟葉姐說,好好宰她一刀?!?/br> 荊小安咕噥道:“上次還有牛郎費(fèi)呢……” 許婷哼了一聲,“你當(dāng)這次就沒有啊。老韓憋得住我都不信林紫夢憋得住。瞧她回來那會兒就已經(jīng)滿臉欲求不滿了。吃過滿漢全席,她還能自己掰饅頭就醬?” 荊小安左右扭頭看了看,洛拉一臉煩躁,是個人就能看出欲求不滿,金賢雅紅著臉低下頭,一瞧就知道正在幻想什么糟糕場面,連最后住進(jìn)來那個高中生都風(fēng)情萬種地舔了舔筷子頭。 唯一對這話沒反應(yīng)的就是王探員,然而她正偷偷瞄著許婷發(fā)花癡。 荊小安一口咬下半個水煎包,絕望地想,自己一定要盡快通過測試,出發(fā)參加野外調(diào)查行動——這房子八成有發(fā)春光環(huán)! 她正這么想著,平常不會跟她們一起吃早餐的十六夜血酒晃晃悠悠沒睡醒一樣走了過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半透明的小吊帶睡裙。 那個精致美麗的娃娃徑直走到韓玉梁旁邊,抓著他的胳膊抬起來,扶著桌子爬上他的腿,坐下,說:“喂我?!?/br> 荊小安瞪圓雙目看著對面兩人明顯到她都看得懂的親昵氛圍,眨眨眼,忍了又忍,把碩大一個水煎包全塞進(jìn)嘴里,堵住了想說的話,憋得鼻子都有點(diǎn)酸。 許婷有點(diǎn)兒受不了地拍了一下額頭,雙手搓了搓臉,撐起一個營業(yè)性笑容,溫柔地說:“十六夜,老韓五大三粗的,干不來這種精細(xì)活兒。要不,你還坐他腿上,我喂你怎么樣?” 十六夜血酒搖搖頭,“他喂??禳c(diǎn),餓?!?/br> 韓玉梁只好道:“行。我口重,賢雅,你離廚房近,給我再拿個碟兒?!?/br> “不用?!笔寡朴眯∧粗刚戳苏此炝松橄阌偷拇?,放進(jìn)紅紅的嘴唇中吸了一下,“這就可以。” 荊小安連吃了兩個水煎包,還是順不下去喉嚨口憋著的那句話,小聲嘟囔:“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你倒好……反過來了?!?/br> 金賢雅迷迷糊糊沒反應(yīng)過來,“反過來?情人是這輩子的女兒?” 許婷瞄了一眼十六夜血酒靠在韓玉梁懷里飯來張口的模樣,噗嗤扭頭笑出了聲…… 莫名其妙伺候了一個小公主吃早餐,韓玉梁幫著收拾完碗筷,就接到了林紫夢的通知——她拿到的證據(jù),被大家順利接受。 但距離成為真正的幫派老大,還差一個小小的步驟。 那一步放在古代的江湖草莽口中,叫做遞投名狀。 “說的還挺委婉,做大姐大,手上不帶點(diǎn)臟,他們不放心……”韓玉梁看向床邊正在把絲襪往腿上套的林紫夢,“你怎么決定的?” “干唄。”她松開手,長筒襪的彈力邊緣在大腿上收出一聲清脆的啪,“我還能說,我只負(fù)責(zé)吃香喝辣?他們沒要求我跟我爸一樣沖鋒陷陣一起打江山,已經(jīng)是照顧我的年紀(jì)和性別了。我再縮,就不得人心咯?!?/br> “那個海洋挑的頭?”韓玉梁微微皺眉,心生怒意。 林紫夢還是林梓萌的時候,嘴巴臟,但手不臟,心不臟。 現(xiàn)在成了林紫夢,嘴巴沒那么臟了,他希望心和手,最好也能不臟。 “不是。海洋……是反對的。他還是不認(rèn)為我有本事,但 看在我給我爸報(bào)了仇的份上,愿意認(rèn)我這個老大。所以啊,他不想新認(rèn)的老大沒喊幾聲大姐頭呢就把命丟了?!?/br> 林紫夢抓起皮靴,先把藏著的匕首放到一邊,腿蹬進(jìn)去,緩緩說:“剪子陳提議的,剩下仨沒反對,只說要帶人跟著去。” “你真信?”他冷笑道,“這要不是早有預(yù)謀,能這么快就給你找到要辦的事。可別到時候你投名狀沒弄好,人直接沒了。” “所以啊,我這不是叫我親愛的保鏢來救場了嗎?你床上把我cao得死去活來,床下就跟本大姐頭一起出生入死去吧。” “我丑話說到前頭。S·D·G搞定了張螢微,冥王、天火現(xiàn)在都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那幫特戰(zhàn)隊(duì)的都閑著呢。傅戎今天復(fù)職,我不認(rèn)為她那種帶著任務(wù)來的會就此收手。你辦的事兒要是鬧大了,保不準(zhǔn)人都要進(jìn)去。到時候你上級隔著海,撈得出來你么?” “就是因?yàn)槭盏斤L(fēng)聲傅戎要復(fù)職,大家才著急。之前莫名其妙一堆大佬交了口供,賈君竹腦子可能不好用,直接跟上面的杠上了。傅戎又不傻,她是一線的老手,肯定要順藤摸瓜從下面開始抓人布局。今晚再不行動,之后就啥也甭動了?!?/br> 林紫夢把兩支手槍往腰后一掖,拉下皮衣蓋住,“還有半小時,還不愿意動啊……要不我再給你口一管兒?” “你進(jìn)入狀態(tài)到快?!表n玉梁抓起外套,“換了行頭,口氣都不一樣了?!?/br> “不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dāng)哪門子臥底?!彼┛┬χ舆M(jìn)嘴里一塊口香糖,嘎吱嘎吱嚼了幾下,“說不定過倆月,我都得紋上大花臂大花腿?!?/br> 她拍拍屁股,“哎,要不我往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紋個你的名兒怎么樣?” 韓玉梁盯著她,不由自主想象出她叼著煙扛著西瓜刀,短裙下大腿露出一大片刺青,帶著一群流氓混混沖出去砍人的模樣。 他的時代紋身主要還是發(fā)配犯人用的,不過也有惡少流氓開始以刺字為記,這群幫派分子這么搞,倒也是繼承傳統(tǒng)。 “不好看?!彼櫭紦u頭,“別整大片的,太丑?!?/br> “那你算成我男友,我跟他們說你嫌丑?!绷肿蠅粜ξ卣f,“我爸紋身特別少,就是說我媽不喜歡。你總得給我個由頭吧?” “這就管用?” 她一本正經(jīng)點(diǎn)頭,“管用,他們就樂意看見我聽男人的。我要說你嫌煙味嗆,我連抽煙都能免了。我耳根軟,聽話,巴結(jié)男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優(yōu)點(diǎn)。懂吧?” “你們幫派里還有不知道黑街種馬的?” “知道怎么了。大姐頭不去征服有挑戰(zhàn)性的好男人,難道跟下面洗頭小妹搶發(fā)廊tony?。俊绷肿蠅舻伤谎?,跟著說,“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真讓哪個傻呼呼的小弟去找你其他女人的麻煩。” 韓玉梁跟著她一起往外走去,回頭看了看從上午折騰到中午,睡了一覺也沒收拾的潮濕床單,“就這么退房?你不是說這酒店已經(jīng)有人來盯著你了么?” “讓他們知道我跟你鬼混了一天沒啥啊。這樣我說我要釣?zāi)銇肀绷謳停麄儾艜??!彼谇懊娑宥迥_,適應(yīng)了一下那有點(diǎn)高的靴根,“就是睡一覺都沒回過勁兒,讓你cao輕點(diǎn)你就不聽……大腿根這會兒還麻呢。一會兒你開車。” 【手機(jī):77777.℃-〇-㎡】 “你說緊張,讓我?guī)湍惴潘梢幌?。我就只會這一個法子?!表n玉梁跟進(jìn)電梯,看沒別人在,低聲道,“你之前殺過人沒?” 讓他有點(diǎn)意外,林紫夢竟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專門的訓(xùn)練課,算結(jié)業(yè)分?jǐn)?shù)的。你只管把你的心放在胸腔子里,我結(jié)業(yè)那地方,不是成品不讓出來?!?/br> “行,那我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我的任務(wù)就是保證好你的安全,對吧?我最近也被人盯著呢,就不代你動手了?!?/br> “你代勞也不行啊。他們不會認(rèn)的?!绷肿蠅糇叱鲭娞荩魃夏R,去前臺退房。 今夜之后,她就可以住進(jìn)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shù)淖约覄e墅了。 天還沒黑,飯點(diǎn)剛到,路上正是熱鬧的時候。 這幾天黑街狀況略有好轉(zhuǎn),只有黑星社的地盤風(fēng)聲鶴唳。 紅蛇幫此前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虧,一聽說傅戎已經(jīng)復(fù)職,黑星社的后臺老板張家完蛋,就有點(diǎn)按捺不住,準(zhǔn)備去好好找回場子。 北林幫的堂主們并不是要新承認(rèn)的老大去送死,自然不會到兩大幫派劍拔弩張的地盤挑事。 他們打算做掉的,是這兩年改換門戶的叛徒里,牽頭的那個二五仔。 那家伙到手的不過是一個按摩房、一家飯店外帶一個連鎖超市的二成干股,但影響堪稱后患無窮。他打的旗號是林強(qiáng)一直想號召大家洗白,這么做是順應(yīng)大哥。可轉(zhuǎn)臉?biāo)桶扬埖旮浇乇P的北林幫小弟賣了個干凈,鉆了紅蛇幫一個老女人的褲襠。 不過即使沒有這些利益損失,就沖他是挑頭叛變的這一點(diǎn),北林幫重振立威,就得拿他開刀。 “證據(jù)也要讓那幾個堂主拿著?”走出酒店大堂,韓玉梁低聲問道。 林紫夢摟住他的胳膊,嗤笑一聲,“怎么可能。都是小弟替老大背鍋,沒聽說上來就把死罪的證據(jù)丟給手下的。照規(guī)矩來就是?!?/br> 他在黑街呆了這么久,但真正的 幫派生活,他還沒怎么體驗(yàn)過。被汪媚筠提醒過強(qiáng)jian張家母女的證據(jù)之后,除了真正可以肆無忌憚的場合之外,他大都挺小心謹(jǐn)慎,免得因?yàn)閷r代的不夠了解而陰溝翻船。 所以看著林紫夢推出來的重型摩托,接過頭盔,他還是覺得,之后他們要做的事情,更適合發(fā)生在電影里。 比如開著這輛存在感十足的摩托飆過去,怎么想也不是該在犯法之前干的事兒吧? “不會開?我這車帶自平衡系統(tǒng),摔不了?!绷肿蠅籼鹉_邁過去。穿了高腰皮靴之后,她的腿顯得更長,行頭跟這輛車,也組合出了很絕妙的狂野性感,“算了,上來摟著我。今天那傻屄要跟外地的公司談生意。他的飯局一定要叫妞兒陪,給人灌醉就去酒店了,不會一直在那兒傻吃。不能遲到,趕緊吧?!?/br> “黑街不算洗頭巷也沒缺過女人,還用得著灌醉?他就喜歡這一口?” “有些人就喜歡良家……干,少來,這事兒你還不清楚???你個大yin賊,全天下最色就是你,換你有灌酒的機(jī)會,難道不吃窩邊草,還專門叫個雞???” 韓玉梁扣好頭盔摟住她的腰,坐穩(wěn),笑道:“我才不屑日醉貓。清醒時候沒辦法讓女人點(diǎn)頭,是我沒本事。迷暈灌倒再占便宜,我可沒興趣。” “你刺兒我呢是吧?”林紫夢大概是想起了自己那失敗的迷jian經(jīng)歷,惱火地拍了他胳膊一巴掌,“我……我當(dāng)初就沒本事了,怎么著吧?!?/br> “我嘲諷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懂,將女人弄得和死魚一樣,不能婉轉(zhuǎn)呻吟,不能摟摟抱抱,看不到那種想忍耐快感又忍不住的迷人模樣……那論快活,能比伍姑娘強(qiáng)出多少?!?/br> “切,你這啊……叫,嘶……媽的,不好好學(xué)習(xí)還真不行,那句話叫啥來著。何不……何不……” “何不食rou糜?!?/br> “對!你這就叫何不食rou糜。你當(dāng)誰都跟你一樣器大活兒好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正常搞不定,強(qiáng)jian都沒膽子的,可不就只剩下灌酒下藥指望先上了再說嘛?!绷肿蠅艉诘兰彝コ錾恚裁戳髅]見過,“放倒了女人弄完還能收拾證據(jù),多安全啊。趕上女的軟一點(diǎn)傻一點(diǎn),便宜就算白占了。” 韓玉梁仍是不屑。他即便點(diǎn)xue制住女人,也大都要撩到春情勃發(fā),解開不會鬧出岔子的程度,“我寧愿去玩飛機(jī)杯?!?/br> “那是你。人和人的性癖又不一樣。還有不少男的就好這一口呢。我出門在外,都不敢吃喝別人經(jīng)過手的東西。省得眼前一黑就成了迷jian小視頻女主角,被cao了出了名還他媽沒爽到,血虧?!绷肿蠅粢粩Q油門加速,“我還是愿意躺在你這兒聽你說‘我的很大,你忍一下’?!?/br> 他一怔,“我怎么覺得你在罵我呢……我跟你這么說過么?” “呵呵?!彼L(fēng)中扔下一串脆笑,不答。 看著頭盔前亂飄的發(fā)絲,他問道:“你怎么不戴頭盔?” “我現(xiàn)在是大姐頭啊。大姐頭飆車戴頭盔,要被笑話的。” 看她減速停車,他又問:“那你為什么還等紅燈?” 林紫夢一扭臉,很嚴(yán)肅地說:“我被交警扣了,還怎么去殺人?” 韓玉梁想象一下畫面——一群流氓揣槍拿刀等在飯店附近,等啊等啊接了一個電話,老大說車和駕照都被扣了,今晚行動取消…… 其實(shí)黑街交警比別處的都安分,很少扣車罰款搞公路追逐那一套,比南城區(qū)警署負(fù)責(zé)夜間巡邏的小隊(duì)都低調(diào)。 林紫夢等紅燈,顯然是因?yàn)閯e的理由。 韓玉梁并不打算深思,或是追問。 因?yàn)椴还苁裁磿r候,在可以無懲罰闖紅燈的情況下等它變綠,都不是壞事。 估摸了一下距離,他拿出手機(jī),發(fā)送信息:“你到了么?” “到了?!?/br> 在床上套出或者說cao出具體行動內(nèi)容后,韓玉梁就給沙羅發(fā)了過去。 不是他要求援,而是沙羅此前就說,作為她殺掉林強(qiáng)的彌補(bǔ),林紫夢有什么她能幫上忙的地方,就知會她一聲。 當(dāng)下整個黑街,論殺人還有誰比沙羅專業(yè)? 叫她過來鎮(zhèn)場子,才是上了大保險(xiǎn)。 他摟著林紫夢的腰,就知道她并不是如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淡定。 距離目的地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韓玉梁想想,覺得這局面頗為有趣。平常看的黑幫片里臥底都是安插在老大旁邊,比較極端荒誕的,老大身邊幾乎全是臥底,或者臥底一路升成了老大。 這種直接把老大繼承人策反,臥底就是老大本人的,最后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看林紫夢這表現(xiàn),北美S·D·G八成此前就幫她做過心理建設(shè),和各種應(yīng)急預(yù)案。一個二十歲的女生,騎著摩托趕去殺人,心跳只是有點(diǎn)加快而已。 他正要嘆氣,忽然想起,他身邊葉春櫻、許婷、易霖鈴……也都是這個年紀(jì)。 要說,手上也都攥著不止一條人命了啊…… 吱——摩托剎車在能看到飯店的巷口。酒瘋姐蹲在路邊,拎著一瓶啤的正在灌??吹搅肿蠅舫霈F(xiàn),她目光復(fù)雜地站起來,沖身后小弟擺擺手,走過來小聲說:“大姐頭,你真想好了?” 林紫夢一腳踹下去車撐,把墨鏡推到頭頂,“不然呢?啪啪啪了幾個小 時,就要嗨個大的了,拔出去?” “你想讓大家跟著強(qiáng)哥當(dāng)初指的路,可還有不少人不愿意那么走。你這就黑了,不怕洗不白嗎?” 她看著酒瘋姐,皺起眉,“那你什么意思?讓我打退堂鼓?” “還照規(guī)矩走,最后找個借口支開其他幾個。姓郭的讓我來弄死,你說是你干的。背鍋的是海洋找的,我不放心,另找了一個。你不動手也沒事兒,就是得嘴上認(rèn)下。剪子陳是個二屄,但愿意跟他的小二屄可他媽不少,得讓他們服。” “謝了。”林紫夢撇撇嘴角,“不過還是我動手吧。我是真心回來當(dāng)老大的,不是忽然上頭拿我爸的家底玩兒。我手上不沾血,酒瘋姐,你心里一定也打鼓吧?” 酒瘋姐拎著瓶子沉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 “那就得了。準(zhǔn)備吧。占場子的生面孔都進(jìn)去了?” “一早進(jìn)去了?,F(xiàn)在所有桌和包間,都是咱們的人。你準(zhǔn)備好,大胖那兒就下手搞監(jiān)控?!?/br> 林紫夢笑了笑,在衣服上擦了擦掌心,扭頭看韓玉梁就在半步外,心中安定許多,大步走向飯店門口,“那就出發(fā)?!?/br> 海洋戴著個蛤蟆鏡從另一邊出現(xiàn),身后跟著十來個小弟,但都沒進(jìn)門,只在臨街便道上三五成堆散開。 跛子拖著殘腿走過來,揣著手,腰間鼓鼓囊囊,目不斜視,直沖著林紫夢走過來。 剪子陳最后一個到,手上玩著一把帶著銹的剪子,雙肩肌rou在背心兩側(cè)隆得像是鉆了倆活耗子。 黑街這種地方,這樣的事兒并不少見。周圍的無關(guān)路人很快就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一輛巡邏車果斷掉頭,揚(yáng)長而去。 兩個光膀子的青年腰別砍刀站在了飯店門口,點(diǎn)起煙,瞇著眼。 周圍只差直接掛出個條幅,寫上“幫派尋仇,生人勿近”。 韓玉梁環(huán)視一圈,暗暗尋思,和他那個時代的幫派尋仇,也沒什么本質(zhì)差別。 這種無法無天的江湖味兒,可能就是他對這兒莫名感到熟悉的原因吧。 要是沒那么嗆的煙味兒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