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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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老安,突然有種更清晰的意識,我意識到我之所以能進入這個圈子,絕對不可能是一種巧合。盡管以前我有過類似的想法,卻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肯定過。 “那你告訴我,我的命,誰能cao控?” “只有你自己?!崩习矞绲羰掷锏臒煟酒鹕?,把帳篷掀開了一角,天還未亮,遠處的山都在一片朦朧的月光以及黑暗中,他像是自語,又像是對我講述,道:“生,死,真是最奇妙的東西。中國的古代傳說中,昆侖之主西王母,有長生的秘訣,周天子因此不遠萬里來到昆侖,想求長生之術(shù)?!?/br> “老生常談了,這些事情連范團都知道,有沒有更新奇點的話題?” “如果有一天,你真正懂得了長生不死的奧秘,那么你才算朝真相走近了一步?!崩习驳溃骸拔椅幕桓撸f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孔孟老莊,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如果你非要把我看成一個徹底的文盲,我也沒辦法?!?/br> “假如我告訴你,他們都還活著,你會怎么想?”老安放下帳篷,轉(zhuǎn)頭對我說了一句,很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讓我無比驚訝。 “我只能認(rèn)為你在扯淡。”我覺得很無聊,昆侖山之行,是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可能存在一些我還不能認(rèn)識的事實,然而我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裝作高深莫測,用歷史上一些知名的人物做幌子和噱頭的手段??酌侠锨f,都是死去了很多年的人,這一點無可爭議。 “你不信,只因為你不懂。”老安并不爭辯,望著還在昏迷中的彪子,對我道:“休息一會兒吧,這次的行動,成敗并存,有失去也有得到,就這樣吧,天亮之后我們離開?!?/br> 走出帳篷,我一直在回味老安的話,他好像不是在胡扯,盡管說的有點離譜,卻讓人深思。 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再沒有發(fā)生什么。天亮之后,有人就地埋掉了岳倫的尸體,這是沒辦法的事,來回幾千里的路程,不可能把一具尸體帶回去。做完這些,隊伍就沿著我們來時的路出發(fā)了,有了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行進就方便了很多,只不過在峽谷的入口費了點力氣,那些守護入口的沙蜂很致命,隊伍幾乎和做賊一樣倉皇的跑了出去。 一直走出峽谷很遠,我回頭看了看,我明白,還有一些秘密,肯定隱藏在群山之中,只不過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這里。 這一眼望過去,純屬無意,但在視力可及的地方,我好像看到很遠很遠的山上,有一個人影,正沿著山路蹣跚而行。我不知道自己看錯了沒有,馬上抓起望遠鏡。 我沒有看錯,果然有一個人,好像背著什么東西在走。我這么一望,立即引起了老安的注意,他也用望遠鏡去看。在這種地方,只要發(fā)現(xiàn)了人的蹤跡,不管是什么人,都值得關(guān)注。老安立即讓隊伍停下來,但是跟對方的距離太遠了,而且我們對周圍的地形也不熟悉,即便去追,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上。 “追!”老安當(dāng)機立斷,因為從方向上分辨,那個人很可能是從峽谷內(nèi)直接翻出去的。 所有的人立即分成兩部分,從兩個方向一路包抄過去,這段距離非常遠,而且路不好走,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可以追上對方。不過我們不好走,對方同樣不好走,我一邊追趕,一邊不斷用望遠鏡去觀察。那個人斷斷續(xù)續(xù)的隨著地形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似乎暫時還沒有發(fā)覺被我們跟上。 在崎嶇中最少追擊了有兩個多小時,身邊的范團已經(jīng)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目標(biāo)在視野里消失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等再次觀察到他的時候,距離已經(jīng)不遠了。他很可能是被前方復(fù)雜且危險的地形阻礙,所以走的非常慢。我和范團從這邊追,老安他們從另一個方向繞,如果不出意外,對方肯定會被其中一路人追上。 緊接著,我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因為我看到對方的背影有一點點熟悉,他不壯碩,有一頭臟兮兮的長頭發(fā)。這讓我想起臨到元突古國遺址的時候,在河里追上的那個人。 是他嗎?我不敢完全肯定,只能追上之后再說。 路果然變的非常難走,其中一段危險到了極點,一旁是緊貼著山的峭壁,另一旁是至少上百米深的溝地,在這段路上正直行走都很困難,必須側(cè)身靠著身后的峭壁,一點點的走過去。好在這段路不算很長,約莫二十多米的樣子,范團盡力吸著自己的大肚子,以免重心失衡,我很小心,既要注意腳下的路,還得cao心他。 好容易要走到這段險路的盡頭了,范團小心翼翼的一腳就從最后一點點險路上跨過去,這本來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然而在他一步跨出的同時,我們驟然感覺到眼前一黑,緊跟著,凄厲的馬鳴聲像是一道炸雷在耳邊響起,隨即,隆隆的車輪滾動聲,夾雜著馬嘶,呼的從對面猛撲過來。 這并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八匹神駿所拉的古車虛影,盡管我知道這只是一道虛影,或者說是因為特殊原因而使人產(chǎn)生的幻覺,但那種幻覺真實到無可分辨,仿佛真有一輛馬車迎面猛撞過來。尤其是范團這種沒有任何相關(guān)經(jīng)驗的人,卡在險路的盡頭,一下子就慌了,不由自主的閃身想躲。 路本來就窄到極點,范團雖然算是很靈敏了,但是閃躲之間,身子在后面的峭壁上撞了一下,那么胖的身軀,皮粗rou厚,彈性十足,這一下就讓范團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向眼前的深淵中。 我站在他身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范團栽下去的時候,我條件反射般的身手拉了他一下,可他太胖,體重驚人,我沒有緩沖的余地,被他一帶,也忍不住順著朝腳下的深淵滑落。臨危中,我一把拿出插在腰里的冰鎬,用力一砸,冰鎬勾住深淵邊緣,我一手抓著冰鎬,一手抓著已經(jīng)嚇尿的范團,額頭上青筋暴露,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這......這......”范團總算是清醒了,隨即又被現(xiàn)在的處境嚇的魂飛魄散,他的雙腿忍不住來回的哆嗦,伸頭朝下面一看,頓時滿臉冷汗。 “不要亂動!”我憋著氣沉聲對他說了一句,很難想象我是怎么樣單手拉著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在懸崖邊緣打晃,盡管我已經(jīng)用了全力,但抓著冰鎬的手一點點在滑脫。負(fù)擔(dān)太重了,我的體力再好也無法支撐。 更要命的是,八匹神駿的虛影既然在此刻出現(xiàn),那么顯而易見,趨勢它們的人就在附近,不管對方是誰,這時候跑過來,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和反抗的余地。我心里涌動著說不出的滋味,總之進入昆侖山之后,運氣就差到極點,不知道幾次在生死之間徘徊,眼見要離開這里了,卻遇到這樣的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如果我想活下去的話,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松開手,把范團丟下去,要是沒有他這個沉重的大包袱,我絕對可以抽身翻上去。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然而我卻很難做到,因為我一直是把范團當(dāng)朋友看的。 不知不覺中,范團又晃了一下,讓我很惱火,本來就不好受,他這樣折騰,只能讓我更吃力,但是我連說話的余地都沒有,低頭朝他看了看,正巧,范團也睜著那雙無辜的眼睛望向我。 “哥們兒......很抱歉?!狈秷F臉上的汗瀑布一樣的朝下流,但他竟然還擠出一絲比哭都難看的笑容,道:“又拖累你了,那個......你松手吧。” 我沒法回答他,心里剛剛想著唯一的辦法是丟下他,他竟然直接就主動說了出來,這讓我感覺自己的想法很齷齪。不由自主的,我抓著冰鎬的手又加了最后一點力。 “松手吧!你還能活下去!”范團一點都不像作偽,他焦急的道:“拖下去,兩個人都得死!哥們,記住我叫范團,以后得空的話,給我燒點冥幣,要大面額的,聽人說,那邊物價太高......” 我很想活下去,但是我的良知在不斷提醒我,絕對不能松手。我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這種固執(zhí)不斷把我和范團朝鬼門關(guān)里推。 就在我覺得自己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一雙腳出現(xiàn)在我頭頂?shù)碾U路上,我使勁抬頭望上去,果然,我看到了那個人。 他毫無表情的注視著我,但是冷漠的臉龐上,那雙眼睛卻出賣了他,他的思想情緒肯定在不斷的波動。 這個人從出現(xiàn)之后,好像一直跟我處在敵對狀態(tài),從死村的裝死,再到元突遺址那條河里的偷襲,都說明他對我沒有什么善意。此時此刻,只要他動動手,甚至站著不動,我和范團都會在之后的幾秒鐘時間里落入百米深的懸崖中,摔成兩灘爹媽都認(rèn)不出的爛rou。(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