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簾洞
書迷正在閱讀:日向雛田、一個神秘事件調(diào)查員的秘密筆記2、一個神秘事件調(diào)查員的秘密筆記、星球、剛好遇見你、高校詭話、X檔案研究所·大結(jié)局、帝妃、X檔案研究所2、X檔案研究所
第一百一十章 水簾洞 我覺得自己不會聽錯,雖然聽不到老神棍具體在喊什么,但是從那陣隱約的嚎叫聲里,我聽到了痛苦和凄慘。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不知道是老神棍單獨被關(guān)押在這里,還是青青陳雨她們都在,一聽到那喊聲里的痛苦,我的心臟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刺痛。 但是礙于眼前的情況,我不敢馬上就跑去搜索,只能耐心的等。喊叫聲斷斷續(xù)續(xù),聽的時間長了,就能聽出它好像是從一個空洞的地方傳出來的。獨臂壯漢再也沒有出現(xiàn),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就這樣等了有十多分鐘,我才慢慢挪動腳步,和老安一左一右的繼續(xù)朝前走了一段。 終于,我找到了那陣水流聲的來源,在距離我們大概有十幾二十米遠(yuǎn)的地方,山腳和地面之間裂開了一道口子,約莫四米到五米高,就好像大山張開了一張巨大的嘴巴,從山體上方流淌著泉水,絲絲縷縷的流過裂口,匯聚到地面幾條坑洼的水道里,順流遠(yuǎn)去。這如同傳說中的水簾洞,洞口幾乎被水幕給擋住了。 “獨臂人可能就是順著這里進(jìn)去的?!崩习驳?。 當(dāng)初阿俏提供的關(guān)于寨子?xùn)|面這部分地區(qū)的情況很匱乏,因為她從小到大,只在哇哇降生的時候被父母抱來過一次,懂事之后再未來過,所以根本說不清這邊是什么狀況。 就在這時,之前聽到過的老神棍凄涼痛苦的呼叫聲,穿過水幕飄到了耳邊,讓我猛然一震,聲音好像就是從這里面出來的。 “進(jìn)去看看?!蔽覠o法再忍耐下去,這可能是唯一的機(jī)會,必須要把握住。 我們做了一下簡單的安排,還是我和老安走在前面,水幕如雨,我們兩個一頭扎進(jìn)去,渾身頓時被淋濕了,范團(tuán)和蘇小蒙也跟著跑進(jìn)來,妞妞被澆了一頭水,撇著嘴輕輕咿呀了一聲,可能有點不滿。 眼前的空間有點狹窄,但是視力可及的范圍之內(nèi),就能看到前面的空間相當(dāng)大,四周崎嶇的石壁上,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油燈光??臻g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我唯恐這些味道有什么貓膩,下意識的就掩住鼻子,不過老安嗅了嗅,說味道沒有古怪,這可能是一種海鞘魚的魚油味。 那種魚在明朝末年的時候還有出產(chǎn),海鞘魚很大,最大的有一人多長,東海的漁民喜歡捕捉成年的海鞘魚,然后煉油,煉出來的海鞘魚油凝白如玉,如果再加入其它一些輔料做燈油,很耐燃燒。過去東海沿岸的一些海神廟里點的就是海鞘魚油,半斤油可以燃一年不滅。 星星點點的光帶來一些亮度,省去了手電。我們進(jìn)來之后仍然沒有看到獨臂壯漢的身影,然而老神棍隱約的呼喊聲一直在耳邊繚繞,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就被關(guān)在這個空間的某個角落中。但是非常奇怪,我和老安認(rèn)真的辨認(rèn)了許久,始終找不到聲音的具體來源方向,它就好像被幾個擴(kuò)音器同時擴(kuò)散了,四面八方,繞繞不絕。 “現(xiàn)在沒有辦法,我們又不熟悉情況,只能先順著路走?!崩习驳?。 他朝前指了指,星星點點的火光后方,是一條山間隧道般的路,大概有六七米那么寬,兩旁的石壁上,每隔一段就會有兩盞對稱的油燈。油燈連綿不絕,現(xiàn)在還不知道延伸出去多遠(yuǎn)。我們緊貼著石壁根部,一字排開,慢慢的朝前走,石洞里非常潮濕,不停有水滴從頭頂?shù)蜗聛?,走著走著,我就覺得氣溫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渾身上下亂冒寒氣,那種感覺好像并不是寒冷那么簡單,就如同一個人走在鬼火熒熒的亂墳崗中,生理和心理一起覺得冷。 “怎么這么冷?”范團(tuán)挺著被熏黑的大肚子,打了個冷戰(zhàn)。 這種涼相當(dāng)不正常,讓人心里不安。緊接著,我們在石壁的一邊看到了一個半月形的坑,這個坑是人工鑿出來的,只有一米多深。借著星星點點的油燈光,半月坑里面露出了三只鐵籠子。那種籠子就好像屠宰場里裝活豬的籠子,長條形的,透過籠子,我看見每個籠子里都塞著一個人。 瞬間,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從心底冒了出來,我還看不到里面人的模樣,但很怕是老神棍。老安蹲在旁邊看了看,暗中打開一把手電,朝里面照去。這樣就看的更清楚了,里面的人肯定不是老神棍,從外觀上看,像是死去了很久的尸體。因為氣溫和濕度的原因,三具鐵籠子里的尸體外面長著一層苔蘚。 隨后我就意識到,這個月牙坑是最冷的地方,只要靠近,就會覺得森森寒意從里面撲面而來,讓人冷的想發(fā)抖。 “死家伙,沒事的?!狈秷F(tuán)哈著氣,和蘇小蒙從后面看了一眼。 唰......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只鐵籠子里的“尸體”驟然睜開眼睛,那是一種很難讓人接受的場景,一具幾乎長滿苔蘚的尸體,突然就睜開眼睛望著自己,讓人頭皮發(fā)麻。 鐺...... 三具尸體防腐都在此刻睜開雙眼,最先蘇醒的那一具慢慢伸出雙手,用力扒著鐵籠子,它的手臂粗壯有力,好像瞬間恢復(fù)了生機(jī),抓的鐵籠子咯咯作響。我們幾個人立即被驚的一跳,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咿呀......” 妞妞安靜了許久許久,這時候突然就張嘴喊了一聲,她似乎對寒冷和月牙坑里的鐵籠子好不畏懼,反而好奇般的望著那三具尸體。 當(dāng)她稚嫩的聲音飄出的時候,鐵籠子里的三具尸體也隨即安靜了下來,它們依然睜著眼睛,但是眼神中的寒意和敵意仿佛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誰也說不清楚的東西。其中一具尸體從鐵籠子的縫隙里使勁伸出手,妞妞也從蘇小蒙懷里探著手,老安想了想,讓蘇小蒙把她抱了過來。 “會不會嚇到她?”蘇小蒙站在月牙坑邊,猶豫不決。 “不會。”老安轉(zhuǎn)頭對我道:“這不是尸體,是活的,它們可能會傷害任何人,但絕對不會傷害這個孩子。” 妞妞被抱著,對著鐵籠子伸出自己的小手,咿呀不停。鐵籠子里躺著的三具“尸體”在這時候都顫動起來,它們從籠子縫隙伸著手,想要摸摸妞妞,但它們又有畏懼。 “咿呀?!辨ゆけ犞笱劬Γ∈衷诨\子上面拍了拍。 就在這一刻,我看到三具“尸體”仿佛一起開始流淚,它們木然又冰冷的眼神里有一種眷戀和渴望。 無法形容這一幕,讓人心底震撼。三具不知道躺在這里多少年的“尸體”,淚流滿面,淚水從眼角流出,流過布滿斑斑苔蘚的臉龐。 “這個,肯定是在八渡古寨外面守護(hù)水道的鐵甲人,也就是昆侖奴?!崩习驳溃骸俺ド钤诶錾降奈魍跄覆孔澹澜缟蠜]人再可以培養(yǎng)出這樣的昆侖奴。” “那你的意思是?”我很疑惑,最后一代昆侖奴被培養(yǎng)出來不久,西王母部族就隨著匈奴人的入侵而消失了,從此之后,西域各國再也尋找不到真正的昆侖奴。那么時隔了兩千多年,距離昆侖山遙遙千里之外的黔南,會有昆侖奴? “只有一個可能?!崩习驳溃骸斑@些昆侖奴,是八渡古寨的人從昆侖山挖出來的?!?/br> “我懂了!”我恍然,道:“八渡古寨和昆侖山的西王母部族之間,有密切的關(guān)系?甚至,會是他們的后裔?” “絕對不會。”老安不易覺察的嘆了口氣,看著鐵籠子,道:“如果真是西王母部族的后裔,他們絕對不會這樣對待昆侖奴。” 老安這么一說,就讓我愈發(fā)對八渡古寨的來歷感覺懷疑。 嗷......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一聲很清晰的喊叫,驟然從遠(yuǎn)處飄散過來,那聲音還是老神棍的,但是他仿佛受到了什么強(qiáng)烈的刺激,這陣喊叫幾乎已經(jīng)不像是人發(fā)出來的。我立即站了起來,朝遠(yuǎn)處望過去,除了星星點點的油燈光,其余的一概看不到。 “我們走吧,速度快一點!”老安暫時丟下月牙坑里的三個昆侖奴。帶著我們繼續(xù)向前,漫長的隧道不知道還有多長,但是油燈越來越稀疏,我們一路走,沒有遇到任何阻滯,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前進(jìn)了有四五百米左右。 油燈完全消失了,隧道可能也到了盡頭,隧道之后,是一個呈橢圓形的空間,大概七八十米長,在空間的正中,地面裂開了一道至少十米寬的大裂縫,油燈就是在這里消失的。我們觀察了一會兒,不得不打開手電,這樣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那條巨大的裂縫吸引了我,手電照耀下,我看到裂縫里有很多很多木頭以及金屬參雜而構(gòu)成的架子,架子牢牢的固定在裂痕壁上,這可能是方便人上下的腳手架。我還沒有完全看清楚裂痕下面到底有多深,就從里面再次傳出了老神棍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叫聲依然模糊,聽起來卻讓人心神不寧,至少我心里非常不安,只想著能快點找到他。 “等一下?!崩习怖∥遥q豫了一下,朝布滿了腳手架的裂痕中望了一眼,然后對我道:“這個事情肯定不對?!?/br> “怎么?” “你不覺得,這道聲音從出現(xiàn)開始,就一直在把我們朝一個地方引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