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后
“我知道,我這不正往家趕么,你們別急啊我寫生去了,這個月可能要交作品給畫廊辦畫展,機會難得,能不努力嗎我知道,你和小妹她們幾個等我一會兒,我和同學還有點事情要聊,你們不也在qq上嗎,晚上一起聊好的,那我掛了。” 王文娜掛了電話,匆匆往家趕去。這個1。74米的漂亮女孩一路上惹得回頭率無數(shù),不過對于她來說早就習慣了,一個搞藝術的美女,沒人關注才是怪事。 回到家登錄了qq,朋友們早就在線了,每個精制的小頭像閃爍個不停。王文娜露出淺淺的笑容,挨個兒回復起來,聊了沒一會兒,消息提示有人加她。她并不是個喜歡和陌生人聊天的女孩,正準備否定,卻看見認證欄里填著“美工”兩個字。 王文娜估計是自己的同學,便將鼠標從否定移到了認同按鈕點了一下,頭像是個很奇怪的標志,看來是主人自己設計的,說不好哪種感覺,畫面是深藍色的背景,居中是一個黑色的人影。王文娜發(fā)消息道:“你是誰?” 對方回:“你猜?!?/br> “我討厭猜別人,如果你是陌生人,那么對不起,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br> “呵呵,是陌生人能知道你是學畫的?” “那你究竟是誰啊,干嗎搞得這么神秘?” “保持一點神秘感不好嗎?” “對不起,如果你不肯告訴我你是誰,那么我就要刪除你了?!?/br> “呵呵,請便?!?/br> 王文娜自語道:“誰這么無聊,討厭?!北愦蛩銊h除這個陌生人,可是無論她怎么刪除,這個頭像卻總是不會消失,始終堅挺地在那里閃爍著,對方也沒有其他話,就是無休止地復制著“哈哈哈哈”的字。 王文娜開始覺得有點生氣了,她又點開頭像道:“你到底是誰?無聊嗎?” “你沒有刪除掉嗎,繼續(xù)啊?!?/br> “我沒那個心情陪你玩,你到底是誰,難道不能見人嗎?” “不是不能見人,只是我怕一見面你就不理我了?!?/br> 王文娜心里一動,她想到了前兩天給自己遞紙條表露好感的那個英俊男孩。其實王文娜并不討厭他,但是高傲的性格讓她不愿意過多地表露自己的心跡,不過那個男孩來這一手可是有點流氓的意思了,因為從短短的幾句qq聊天看來,這個人有點嬉皮笑臉的意思。王文娜討厭那種不正經(jīng)的人,可是讓她覺得比較奇怪的是這個qq號無論她怎么刪除就是刪除不了。 在王文娜又白忙活了一陣后那個qq繼續(xù)很得意地閃爍著,王文娜只得點開他道:“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沒有啊,只是對你好奇罷了。” “對我有什么好奇的,我只是個普通人。” “對啊,我就是對普通人好奇?!?/br>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這么陰森森地說話有意思嗎?” “那你說我應該怎么說話?” “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不想和一個陌生人廢話太多?!蓖跷哪葲Q定如果這個無聊者繼續(xù)下去,那么就算不和朋友聯(lián)系了,她也要關閉qq。 “你到底是誰,如果不說我就關機了?!?/br> “呵呵,我就是我啊,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拜托你趕快說好吧?!?/br> “我是鬼啊?!?/br> “你真無聊?!?/br> “先別關機器,你看看我qq里的地址欄?!?/br> 王文娜點開他的空間,只見地址欄上居然寫著“地獄”兩個字,她真是被氣笑了,道:“你也算是人才了,你怎么可以改動騰訊的程序,難道你是個黑客?” “沒有,我真是鬼?!?/br> “神經(jīng)病?!?/br> “等等,我替你畫了張相,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這句話王文娜估計對方可能就是那個男孩了,她想了想道:“你給我看看,不過如果不像你就必須告訴我你是誰?” “嘻嘻,好的?!?/br> 說罷對方傳來一個圖片文件,小漏斗轉(zhuǎn)了一會兒,展開了一幅方形油畫。王文娜是科班美工,雖然沒學油畫,不過一理通百通,以王文娜的專業(yè)水平來看,這是一幅無懈可擊的油畫,無論從調(diào)色、細節(jié)、全局把控都堪稱完美,跟那些所謂的大家一比,簡直絲毫不差,乍一看簡直就是照片。 這下王文娜心服口服起來,她道:“看不出你蠻厲害的嗎!” “呵呵?!?/br> “笑什么,我這是夸你呢?!?/br> “呵呵?!?/br> “笑你個頭啦,你到底是誰,還不快招給本姑娘知道。” “你真想知道?” “當然想了,我就想知道身邊的高手到底是誰?” 對方發(fā)來視頻的要求,王文娜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對方既然能畫了自己的像那么肯定也是見過面的,也就沒什么好忌諱的了,于是點了開來。 出現(xiàn)在鏡頭前的并不是人臉,而是那幅油畫,看尺寸還不算小,只見油畫漸漸下沉。王文娜看到了提著油畫頂端的那雙手,讓王文娜吃驚的是那雙手整個表皮呈死灰色,而且比癩蛤蟆皮都癩,而指甲更是又尖又長,皮rou泛白,這就是一雙鬼手。 王文娜嚇了一大跳,她不知道這人為什么要用這種惡作劇,只見這雙手慢慢將她的畫像兩邊撕開,然后左手緩緩向上而去,而視頻鏡頭也隨之緩緩而上,王文娜看見了那張滿是褶皺的嘴,因為皮膚干枯,牙齒都露了出來,而她的畫像被這張嘴開始咀嚼起來。 雖然是網(wǎng)絡,但還是讓王文娜嚇得花容失色。她觸電般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往后退了兩步,這時電腦里傳來一陣古怪的笑聲。王文娜伸手就關電腦,可是電腦無論如何關不上,甚至拔電源都不行,這下她真覺得不對勁了,劇烈驚懼之下,她想到了床頭有個茶杯,即使砸了電腦也不能忍受里面的變態(tài),可是當她轉(zhuǎn)過身子,一幕更恐怖的景象出現(xiàn)了:那張被撕裂的畫像居然貼在身后的墻壁上。 王文娜肝膽俱裂,沖到房門口開了門就要跑,但是她一頭撞在了一個東西上面。 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因為它有腿,也有手,穿著一身藍大褂,不過實在太高了,比王文娜的房門還要高,卻看不見頭。王文娜嚇得呆站在它面前,過了一會兒藍大褂緩緩彎下腰,走進房間里來。它頭上的藍帽子將臉的上半部分牢牢遮住,只露出那張恐怖的嘴。 王文娜顫抖著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咧嘴發(fā)出怪笑,忽然伸手抓住了王文娜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藍大褂”的手比鐵鉗還緊,任王文娜怎么掙扎就是掙脫不出。而隨著他手的漸漸收緊,王文娜呼吸越來越困難,接著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