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員
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身上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號碼,是阿雪,接通后,她道:“羅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學(xué)校食堂要辦理衛(wèi)生證,我不知道該怎么搞。” “守望者”這個案件過去已經(jīng)有一年多了,阿雪所建的孤兒院在市里領(lǐng)導(dǎo)的高度重視下終于蓋成,不過一些必須的手續(xù)還是要辦理的,并不是說做公益就可以沒有規(guī)矩,但是阿雪除了會功夫,基本什么都不會,我們四個人在孤兒院投入運營的前期基本就住在了那里面,從招聘護工到采購各項物品,阿雪毫無保留的都交給我們來做。 她手上黃金的擁有量超過我們?nèi)魏我粋€人的預(yù)料,不光是黃金,還有鉆石、翡翠等一堆價值連城的東西,如果說中國誰最有錢,毫不夸張的說:就是她。 當(dāng)然阿雪對錢并沒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這筆錢是爹留下來要她花在那些苦命孩子身上的,那么她就不會花一毛錢到別的地方,而我們出于對“守望者”的尊重,也絕對沒有起過一絲歪心,雖然只要隨便裝一個東西到口袋基本就是一個小富翁了,但是我們沒有落一分錢在自己身上,出去辦事打的買水啥的全都是自掏腰包,以阿雪的性格還不知道幫我們報銷,當(dāng)然這一切我們都是出自真心實意的自愿。 但是守護著這樣一批價值連城的“寶藏”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好在知道這個事情的只有我們五個人,所以在院內(nèi),我們特地建了一所堅固的房間用來儲存這些財寶,對于市里面提供的三百萬無息貸款,我們也為了掩飾情況接受下來。 今天是辦理衛(wèi)生許可證,于是向領(lǐng)導(dǎo)請了半天假,去了衛(wèi)生防疫站,經(jīng)過一系列的手續(xù),我將一切都搞定,就等著第二天領(lǐng)證了,于是便回到了單位,馬天行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老婆那邊的事情辦好了?” 這段時間在背后他總稱呼阿雪為“我的老婆”這次我沒有否認,很自然的點點頭道:“差不多了。” 團長一口水噴到了地上,咳嗽了一陣面紅脖子粗的對我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和小馬一樣有點無恥了?” 我道:“他老是這么說,我也省得和他口水那么多?!?/br> 馬天行道:“團長別這么說啊,沒幾個人能像你想的這么開的,我們都是要談婚論嫁的,羅子只是比我們先邁出了一步而已。” 我道:“你的女朋友呢,你都說好多次了,但是我們一次沒見過?” 馬天行點了支煙道:“太丑拿不出手,只能內(nèi)銷了,反正你們把紅包準備好,我爭取在你之前把事給辦了。” 他越說越來勁,我干脆不理他了,團長道:“別盡扯淡了,我通知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又要帶薪旅游了。” 一聽這話我們立刻嘆起氣來,團長所謂的“帶薪旅游”就是執(zhí)行任務(wù),雖然我們已經(jīng)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人畢竟是很難滿足的。 馬天行道:“我可以問一下,這次的旅游目的地是哪里嗎?” 團長道:“繼上次去了西藏,這次我們將再去一個冒險家心中的圣地——新疆羅布泊?!?/br> 馬天行道:“神哪,居然要去沙漠,團長,我這人可好生痱子?!?/br> 團長道:“要不然你別去了,反正這次還有其他人,不少你一個?!?/br> 馬天行道:“哦,還有其他部門的同事。” 團長道:“這次是我們的直接上級,科研部門的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學(xué)家,是一位院士,有他領(lǐng)銜我們出征這片死亡地帶。” 馬天行道:“隨您怎么說吧,我旁觀就是了,可以告訴一下出發(fā)的時間嗎?” 團長道:“明天下午,你們做好準備吧,今天給你們放一天假?!?/br> 我下意識的道:“可是小雪的福利院現(xiàn)在還在籌備階段,我們走了萬一她有事情怎么辦?” 團長道:“這你就要分的出主次了,說難聽點幫忙只是我們的情分,工作才是我們的本分,你要搞清楚?!?/br> 當(dāng)然,團長這句話是句大實話,我只能贊同,所以下午我立刻去了阿雪那里,其實馬天行說的也沒錯,我現(xiàn)在確實能感覺到自己對她有那么一點點的曖昧想法,但是阿雪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明白我的心思。 到了福利院,她正在檢查孩子們晚飯準備的情況,我將領(lǐng)證的時間告訴她,并和她說了明天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阿雪卻說了句非常爽快的話道:“我也要去,和你在一起?!?/br> 我心跳頓時加快,臉也禁不住紅了起來,道:“我們這是執(zhí)行任務(wù),可不是出去旅游。” 阿雪道:“我知道,我從小就在大雪山上面亂爬,輪功夫我可比你要好多了,我不需要你照顧?!?/br> 我道:“我知道這點,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規(guī)矩,不是你想幫忙我們就得接受的,況且這也不是我說了算,我上面還有領(lǐng)導(dǎo)呢,還有你的福利院怎么辦?你走了以后能交給誰呢?” 阿雪道:“我可以自己去和陳團長說,福利院有好多志愿者,很多人都比我有文化,這個不用擔(dān)心的,他們都是好人?!?/br> 我見實在擰不過她,而且我也確實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況且她這么一真情流露倒省得我去捅這層窗戶紙了,大喜之下哪里還能想到這么多,掏出電話給陳團長打過去道:“團長,我晚上請你們吃飯。” “沒空,還要研究出行計劃呢,回來再說吧?!?/br> “我和阿雪兩個人請你,務(wù)必給個面子?!?/br> “,你說在哪,還有小馬和大壯也都叫上吧,我們是四個人的幫派?!?/br> “這您放心,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他們。” 晚上我們坐在飯店的包廂里,馬天行笑道:“妹子,你這是給四位大哥踐行吶,還是準備宣布什么事情,我洗耳恭聽?!闭f罷表情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 阿雪的風(fēng)格就是直接,她道:“陳團長,我和羅哥說了,這次想和他一起去新疆,你就答應(yīng)了吧,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估計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直接到如此程度,連團長都瞪著眼睛看了她很長時間,才道:“小雪,我們這可不是去玩,而是工作,你要是去算怎么會事呢?” 阿雪道:“我會燒飯,我功夫也很好,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能明白動物在說什么話,我可以和它們交流?!?/br> 我差點就把一口水噴了出來,她繼續(xù)道:“這些都是你們需要的,另外要說到野外生存,你們不一定如我,那時候爹出去做事情,就是我一個人守著孩子在雪山上面過,從來也沒有出過意外?!?/br> 團長道:“難怪那時候看你身邊有這么多動物,原來你有這個本領(lǐng),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這些也都是實情,確實能幫上我們,而且我們也確實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才,小雪,要不然我申請一下,你就過來上班得了?!?/br> 阿雪道:“只要能和羅哥在一起就行。 馬天行抱著頭道:“上帝啊,你教教她淑女一點吧,怎么線條這么粗獷呢?!?/br> 團長白了他一眼道:“關(guān)你屁事?!?/br> 馬天行道:“這不是請我吃飯嗎,這么下去我還能有什么胃口?” 何壯道:“哪次不是你吃的最多。” 我道:“壯子說了句公道話,這么看來團長是定下來了?” 團長道:“沒說的,她的費用我來出,確實是一個好幫手,我還真沒有想到?!?/br> 第二天下午阿雪帶著她那條叫“火神”的大藏獒,和我們一起出發(fā)了,隨行的還有科學(xué)院的戚士群院士。 戚院士是個非常謙和的人,今年已經(jīng)六十四歲,滿頭銀發(fā),身材瘦小,但是身體非常好,他是做考古研究的,專業(yè)知識非常豐富,特別喜歡說一些古代的傳說,表達能力很強,我們都很敬佩他。 在路上,我們知道了這次任務(wù),總共兩件:一、再次進入古樓蘭遺址考察。二、尋找嚴肅等人的下落。 我們?nèi)耸忠环葙Y料,都是那五個科考隊員的個人資料,戚院士道:“這里面除了李申團長是位軍人,我們交往不多,其余的都是我的老同事、老朋友,七九年后他們出去執(zhí)行最后一次任務(wù),五個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這次邀請陳團長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調(diào)查他們的下落,我想即使死也要見個尸體啊。” 陳團長道:“這個真不是我說喪氣的話,羅布泊真的是太大太復(fù)雜了,要想在這種地方找到幾十年前五個人失蹤人口的下落,基本非常渺茫。” 戚院士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其實別說你們,國家不知道派人搜索過多少次嚴肅等人的下落,但都是無功而返,我明年就退休了,只是想在退休前努力一次,看是不是能夠好運一次,其實我們科學(xué)工作者最不應(yīng)該相信的就是運氣了?!?/br> 我們做調(diào)查工作的當(dāng)然知道調(diào)查一個事件是多么的困難,危險自不必說,如果不是我們命大,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所以聽了戚院士的話也都是感慨良多,陳團長道:“是啊,就說咱們這個部門,不知道有多少同志為國捐軀了,可是他們連死亡的原因都不能讓他們的家屬知道,所以搞科學(xué)調(diào)研真的是一件非常偉大的工作?!?/br> 戚院士道:“小陳,當(dāng)年你父親是我的實踐導(dǎo)師,也就是我的師傅了,今天我們又在一起合作,我想這就是緣分吧,你們父子兩都是很厲害的,任何一屆調(diào)查行動組的組長破案率都沒有你們高,這可就不光是運氣好了?!?/br> 同志道:“一個好漢三個幫,還是我手底下這幾個孩子厲害,要是沒他們,估計我也不行。” 戚院士道:“后生可畏,看著你們一代代的成長起來,我也就放心了?!?/br> 兩三天的車程,我們進入了新疆的若羌縣,這是全國面積第一大縣,但是多有沙漠組成,號稱生命禁區(qū)的羅布泊在它的東北方向,當(dāng)?shù)剀妶F特地給我們準備了兩部軍用吉普車,因為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所以我們并沒有急著進入沙漠地區(qū),中午吃飯的時候戚院士對我們詳細介紹了羅布泊的成因,及現(xiàn)在的地理環(huán)境,我們這才知道,它的可怕不在于它是個寸草不生的沙漠,而是那里面所發(fā)生的眾多稀奇古怪不能解釋的怪事,而且都牽涉到人命,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1949年,從重慶飛往烏魯木齊)一架飛機,在鄯善縣上空失蹤。1958年卻在羅布泊東部發(fā)現(xiàn)了它,機上人員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飛機本來是西北方向飛行,為什么突然改變航線飛向正南? 另外還有很多這方面的事情,而嚴肅失蹤的事情戚院士也詳細說了一遍,當(dāng)然畢竟他們進入羅布泊的內(nèi)情無人知曉,戚院士說的只是嚴肅一行人進入這個死亡沙漠的科考目的。 聽罷馬天行道:“這么說來,其實危險還是不小的,而且我們很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因素?” 戚院士道:“當(dāng)然,我和你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大家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希望大家一起來也能一起回去,不過你們也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dān),畢竟古樓蘭遺址已經(jīng)有很多科研機構(gòu)甚至個人進入過,至少可以說明人還是能在這里面生存的,也許要憑借一點點的運氣,不過我相信大家都是好運之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問題?!?/br> 團長道:“我對未知的危險倒不是太擔(dān)心,只是我在想是不是需要一位向?qū)?,因為沙漠畢竟是個地形非常奇特的地方,有一個熟悉地形的當(dāng)?shù)厝藥ьI(lǐng),會不會好一些呢?” 戚院士笑了,道:“你太多心了,我研究羅布泊,研究古樓蘭三十多年,雖然沒有過實地勘測的行為,不過當(dāng)?shù)氐匦挝议]著眼睛都能倒畫下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的請什么向?qū)?,而且我們還要在這里搜尋嚴公的遺跡,向?qū)б参幢啬芷鸬绞裁磶椭饔??!?/br> 聽他這么說團長也不好多說什么,不過戚院士并不是那種夸夸其談的人,既然他說心里有底,那絕不會是順嘴瞎溜的,我們倒也沒有多少擔(dān)心。 下午我們上了集市一趟,購買了一些必須的物品,像毛氈毯一類的物品在內(nèi)地是沒有正宗的,路上我們見到了不少等著給人當(dāng)向?qū)У谋镜厝耍⑶矣胁簧偕蟻砗臀覀兇钣?,?dāng)然都被我們拒絕了。 我們正玩的高興,忽然只聽一陣駝鈴聲由遠及近,循聲望去,只見八頭駱駝載著五個維族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路數(shù),便警惕起來,因為聽說過沙漠有搶匪,專門搶劫那些探險者的物品,而且還不留活口,手段異常殘忍,因為人死在沙漠,什么線索都別指望留下。 這五個維族人年紀有大有小,最大的大約四十歲左右,年紀輕的也就二十歲出頭,領(lǐng)頭的人也就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中年人表情剛毅,一看就是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人,走到了我們面前,他很客氣的道:“需要向?qū)?,這里面車子可沒有駱駝好使,而且沒有當(dāng)?shù)厝藥罚銈兛赡苓B水源都找不到?!?/br> 他說的一口好漢語,看來在這里做向?qū)獠皇且粌赡甑氖虑?,戚院士這時走了回來搞清楚對方的意圖后他笑道:“謝謝老鄉(xiāng)了,不過我們真的不需要向?qū)?,因為對地形實在太熟悉了,而且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費。” 那人笑道:“那就算了,如果有緣再見,我請你們喝酒?!?/br> 客氣了幾句他們就繼續(xù)趕路了,戚院士道:“小陳,我看今天就地休息吧,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進程?!?/br> 現(xiàn)在也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我們便支起爐子,開始燒飯做菜,雖然帶了很多軍隊用方便食品,但那是到了后面再食用的,畢竟這類型的食品還是比較難吃的,今天我們吃的還是自帶的鮮菜,不過車內(nèi)的高溫已經(jīng)讓這些菜品失去了水分,估計用不了一兩天就會全部壞掉,還是抓緊吃完才是王道。 我們這些人里團長和阿雪燒菜都頗具功夫,團長主要是家常菜好,阿雪則是燒烤,各有所專,所以晚飯是團長的炒蔬菜,和阿雪烤制的烤rou,我們吃的贊不絕口,但是不知道阿雪為什么總有些心不在焉的,動不動就出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猜她應(yīng)該是思念自己去世的父親,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 3、向?qū)?/br> 這天晚上沙漠的氣溫還是很給面子的,并沒有下降的太厲害,涼颼颼的小風(fēng)刮個不停,讓人頗感愜意,我和阿雪坐在一座小沙丘上面,身旁匍匐著她的火神和小米,看著天上的星星,場面我自認為倒也頗為浪漫。 阿雪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孩子們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我道:“你想他們了,我早就說過讓你別跟來,你就是不聽?!?/br> 阿雪道:“沒事的,我也希望能幫上你們一點忙,到現(xiàn)在都是你們幫助我,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 我道:“客氣什么,我們都很尊敬你的父親,能將他的遺愿繼續(xù)下去也是我們的愿望。” 阿雪道:“是啊,這個世界上太缺少愛了,連自己的父母都能對孩子下這樣的毒手,真不知道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br> 正說著話呢,忽然我們看到了一幕極為奇怪的景象,東南邊的天空瞬間被一層墨一般的厚厚的黑云層所籠蓋,居然連一絲月光都透不出來,而那層如墨般的烏云還在急速像我們這里靠近。 而身邊的火神也是立了起來,對著天上的烏云汪汪大吼起來,阿雪憐愛的摸摸它的腦袋道:“安靜點,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道:“你真的能聽懂動物表達的語言?” 阿雪道:“沒錯,我從小就是這樣,當(dāng)然不可能像聽人的語言那么清晰,但是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它們的情緒,也可以很清楚的明白它們所要表達的意思,比方說火神現(xiàn)在就是再提醒咱們要小心,我想這云可能來得有點古怪?!?/br> 我則是不以為然,但是說話間云層越靠越近,沙漠瞬間黯淡下來,其余的人也注意到了天氣的異常,戚院士大聲道:“趕快進車子,可能要變天?!?/br> 我們立刻上了一部吉普車,果然過了沒一會兒沙漠里開始刮起了狂風(fēng),而氣溫也明顯急速下降,天越來越黑,沒過多久便伸手不見五指,忽然啪嗒一聲響,接著車身周圍響聲越來越密集,戚院士道:“這是下冰雹了,還好我們這車是防彈的,要不然以聲音來判斷,估計普通車玻璃壓根就擋不住。” 聲音越來越響,密集如爆豆一般,火神和小米在另外一輛車里,這時忽然火神狂躁的大叫起來,阿雪立刻坐了起來道:“情況有些不對勁?!?/br> 說罷就準備開車門下車,戚院士一把拉住她道:“現(xiàn)在下去非給砸的滿頭包不可,還是等一等再說吧,這里前后沒有人煙的,不會有什么事情?!?/br> 阿雪又側(cè)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火神忽然停止了叫聲。 之后沒多久我們困頓交加,都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是在馬天行的咒罵聲中驚醒的,趕忙下車一看真是吃驚的無以復(fù)加,原來兩部車子的八個輪胎全部被戳破了,怪不得昨天狗會叫,原來真的遇到了情況,不過有一點讓我們費解,因為輪胎被弄破了,車子肯定會有一定的下陷感覺,可是我們沒有絲毫感覺到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那么對方是怎么做到的呢? 陳團長仔細看了看輪胎破損的地方道:“這是用刀劃的,很明顯昨天晚上有人靠近過我們這里,這么大的冰雹,他也不怕給砸死。” 戚院士道:“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話音剛落,只聽到清晰的駝鈴聲響,昨天那幾個人,幾頭駱駝又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里,陳團長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這幫孫子弄得?!?/br> 說罷就從腰里面掏出了手槍,戚院士道:“別莽撞,國家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別說你還沒掌握證據(jù),就是有了十足的證據(jù)就憑這幾個破輪胎你還能把他們怎么樣?” 只見他們幾個人又繞到了我們面前,領(lǐng)頭那個人看了看車子道:“看來你們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怎么樣,現(xiàn)在還堅持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戚院士對團長使了個眼色,先說話道:“是啊,沒想到這里的地形情況這么復(fù)雜,我們兩部車子都爆胎了?!?/br> 領(lǐng)頭人笑道:“可惜這里沒有補胎的修理店,怎么辦,你們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如果需要我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br> 戚院士道:“那不可能,我們來一趟不容易,總不能因為一下小問題就放棄大目標(biāo),干脆這樣,我雇你們走一趟吧?!?/br> 我小聲對團長道:“他們這么做不就是讓我們花這筆冤枉錢嗎,如果雇了他們正好中他們下懷?!?/br> 團長道:“那沒有辦法,別人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推銷自己的產(chǎn)品,你還有什么話好說,除了捧場,別無他法?!?/br> 后來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們以五千元十天的價格租用了對方的八頭駱駝,不過物資卻沒有辦法帶許多了,只能盡量拿一些能用的東西,主要還是運送水和干糧,何壯將他的刀纏裹了厚厚一層,牢固的固定在自己的背后,哪壺毒箭懸掛在駱駝的左側(cè),領(lǐng)頭的維族人道:“你們的人里還有會使用弓箭的?” 馬天行道:“豈止是弓箭,我們還有會算命的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輪胎是怎么回事。” 那人呵呵大笑了一聲,卻并沒有說什么,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安排好后他只是讓其中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年做我們的向?qū)В芾眈勱?,其余的人都下了駱駝,朝東邊而去,我們則用衛(wèi)星電話通報了車子所在的方位,便上了駱駝一路晃晃悠悠向前而去。 沒了車子速度便慢了不少,駱駝性子也不急,晃蕩著走在無盡的沙漠里,戚院士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紀了?” 年輕人的漢語還不是太流利,口音很重的道:“我叫旺措拉杰,二十周歲了?!?/br> 戚院士道:“這么年輕就出來做向?qū)Я?,?jù)我所知這個活計是非常危險的,你家人不擔(dān)心你嗎?” 年輕人靦腆的笑笑道:“沒什么,這里主要就是沙暴,看準了變天就可以?!?/br> 戚院士道:“這倒也是,不過看這些需要憑經(jīng)驗的,你這個年紀能有這么豐富的經(jīng)驗?” 旺措道:“我十一歲就和父親在沙漠里面走了,早就會看很多東西,你們不要擔(dān)心。” 戚院士道:“我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只是替你們這些年輕人擔(dān)心,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什么舍不得的?!?/br> 旺措笑道:“你放心,我們大家都能走得出去,不會留在這里的?!?/br> 這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年輕人,他具有維族美男子的一切特征,強悍的體格,特別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鼻梁和眉毛,可以說是異常完美,而且他還像小孩子那般純真,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他的專業(yè)技術(shù)也確實不含糊,尋找道路,指揮駝群無不做的完美,讓我們這些本來對他心存芥蒂的人漸漸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但是很快我們就預(yù)感到了一絲絲的異樣,上午衛(wèi)星電話響了,戚院士接通后只說了一句話,信號卻忽然中斷了。 他喂了好幾聲,可沒有任何回應(yīng),團長道:“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這樣,這可是正宗的軍工產(chǎn)品。” 戚院士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有點古怪,剛才那邊的人就說了一句話:車子破損的輪胎上有動物的齒痕。” 我們都大吃了一驚,團長道:“怎么可能,動物的牙齒不可能這么鋒利。” 戚院士道:“可就是動物的牙齒,因為輪胎內(nèi)壁有粘液,他們肯定經(jīng)過分析了。” 正在這時侯悶雷聲隱隱傳來,遙遠的天邊已是烏云滾滾,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的劈了起來,不過我們這里并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烈日當(dāng)空。 馬天行道:“這沙漠還下雨嗎?” 戚院士道:“當(dāng)然下了,只是沒有內(nèi)地這么頻繁罷了?!?/br> 說罷看了看手表,臉色頓時變了,著急忙慌的拿出指南針看了一眼,點頭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陳我們現(xiàn)在進入了一個電磁干擾區(qū)域,幸虧沒有開車子來,否則儀器肯定全部失靈。” 我們各自看表,果然已經(jīng)失靈,戚院士問旺措道:“小伙子,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你清楚嗎,有沒有什么說法?” 旺措道:“這個是有的,這里有一種沙蛇,就是生活在沙層里的怪蛇。” 戚院士道:“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沙漠本來就有蛇的存在?!?/br> 旺措道:“我說的這種蛇當(dāng)?shù)厝硕挤Q呼為土龍,因為它特別大,可以盤壞一輛汽車,可以將一個成年人活吞下去。” 馬天行道:“你可別嚇唬我,我這個人就怕蛇?!?/br> 旺措道:“我可不是瞎說的?!?/br> 戚院士道:“這不符合自然規(guī)律啊,沙漠里生命資源極其匱乏,都是些個體較小的物種,因為它們吃的不多相對而言好存活,像你說的土龍的那種體型,怎么去尋找到足夠的食物呢?” 旺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確實看到過這種蛇,土黃色的,頭上還有一個角,身上的蛇鱗很大,不像一般的蛇那樣?!?/br> 正說話間又是一陣悶雷滾滾而來,這次烏云似乎又靠近了一點,光線漸暗,旺措道:“大家趕緊往前趕路吧,前面有一件老客棧,能避避雨。” 說罷帶著我們向前面加速而去,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只見一件磚瓦搭建的老式客棧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它的招牌早就被風(fēng)沙侵蝕的看不見了,墻體的表面也是坑坑洼洼,不過這里卻有一個專門栓牲口的圈,里面還有食槽、水槽,我們剛將駱駝拴住,氣溫就開始下降,而我們頭頂?shù)纳峡赵缫咽菫踉泼懿?、電閃雷鳴,氣勢著實嚇人。 進了這間很破但是不算小的客棧,里面早就落滿了一層厚厚的黃沙,我們打掃收拾干凈后外面狂風(fēng)大作,暴雨傾盆而至,我們立刻擺好瓶罐接水, 客棧雖破,但是并不漏雨,大家開始燒火做飯,沒一會兒菜香四溢,我們最后的鮮菜果品都擺上了桌面,忽然本來在屋角懶懶趴著的火神警覺的站了起來,開始沖屋外一陣狂吠。 因為昨天夜里它確實看到了情況,所以這次的反應(yīng)引起了大家的重視,團長掏出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向門口,通過門縫打量外面的情況,看了一會兒走回來道:“雨太大,什么都看不清?!?/br> 正在此時一道炸雷響徹天宇,狂風(fēng)呼嘯著將本來以腐朽的大門吹倒在了地上,雨水裹夾著狂風(fēng)席卷而進,火神撒腿沖出了屋子,阿雪大叫道:“火神。”跟著也想出去,不過立刻被風(fēng)雨給擋了回來。 只一會兒功夫屋外一道黑影,如箭一般竄了進來,何壯反應(yīng)極快,立刻抄起了一個凳子,團長也舉起了手槍,不過黑影進了屋子我們就看清原來是火神,此時它渾身濕透,夾著尾巴“嗚嗚”低咽著跑到屋子里面的拐角盤成一圈,居然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