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留言
“那你看我和亙君做什么,總不會是看見我們拉的吧!”李襄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情緒激動地吼道:“難道你以為我們會害朋友?” “吼她做什么,當(dāng)時就你走到了我們前面……!”我看不過去他吼一個女孩子,插話說道,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憤然打斷:“放屁,老子什么時候走到你們前面了,在你們滾下來的時候老子還在最下面給你們當(dāng)rou墊,你不會昏了頭吧,我還沒有說是你弄的?!?/br> 他這么一說,我沉默了,當(dāng)時滾下后他是被壓在最下面,所以不可能在我們前面的,而且上樓梯的時候他還走在自閉癥后面,那走到前面的究竟是? 邵韶低聲幫我說話,小麥色的皮膚上也因害羞浮現(xiàn)了陣陣紅霞:“亙君就在身邊,不會是他的?!闭f完卻神情詭異的說道:“我也不是說你,因為......因為......”因為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這下連性子最緩的錫蘭都急了,問道:“因為什么啊?” 邵韶?fù)u搖頭,仿佛在說服自己:“無稽,太無稽了,我看見的半個身子在拉扯鷹子?!?/br> 我們都呆住了,包括冷倪在內(nèi),誰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的確很無稽,什么叫半個身子,難道只有半個身子,大家都杵在那里不說話,冷汗順著大家的額頭淌了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忍不住對冷倪望了過去,吃飯的時候我看見她的影子就剩下了半個,那半個影子會不會是她丟失的那半個,想到這里我又轉(zhuǎn)頭對李襄看了看,他的影子很正常,可是我看見的那個詭異情景到底代表什么,再加上我和冷倪看見走到前面的那個背影明明是李襄的,雖然邵韶對他不熟悉,但我也看錯了嗎。 腦中的疑惑越來越多了,而且一個接一個,讓人沒有頭緒,我正想著,突然靈光一閃,自閉癥那家伙不是也一直在我后面,怎么把他忘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求助的向他望去,下一刻我吃驚的站了起來,連帶打翻了面前的水杯,濕了一茶幾,窗前空空無人,哪里還有他的身影! 這時大家的神經(jīng)都繃的有點緊,現(xiàn)在自閉癥又不見了,整個別墅充滿了陰森之味。 大家只敢遠(yuǎn)遠(yuǎn)地對這那扇窗戶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里,好像那不是窗戶,而是張噬人的怪嘴,地上被雨打濕的印跡就是它流下的口水。 “他去哪了?小亙,你和他熟一些,他是不是回家了?”三仔對我問道。 “我和他熟個屁啊,也只比你們多說了幾句話而已?!蔽铱扌Σ坏茫掚m這么說,我還是鼓起勇氣站起身來,向窗戶走去,將近走到兩米的樣子,就能看見窗外了,雨下得格外大,周圍的樹全都成了一群蠕動的怪影,發(fā)出了淅瀝瀝地響聲,配合著風(fēng)地呼嘯,再加上狂風(fēng)雷電,有種災(zāi)難大片的感覺,越靠近窗就越覺的害怕,生怕看見自閉癥被怪物拖出去,血rou模糊地躺在外面,越是這樣想越發(fā)走得緩慢。 在大家期期艾艾的眼神中,我終還是墨跡到了窗前,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jì)一般,雨水打在臉上疼疼麻麻得,睜不開眼。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用手擋開雨對外面看了看,屋內(nèi)的燈光非常明亮,朦朦朧朧地能照到窗外的一小塊地方。 這時候反而不害怕了,自嘲地笑了自己反應(yīng)過度,回頭對大家說道:“沒人?!?/br> 邵韶扶著冷倪,兩人也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伸頭張望起來,我小聲的問到冷倪:“是不是認(rèn)識這家伙???” “你發(fā)現(xiàn)了?”她點了點頭。 想不發(fā)現(xiàn)也難啊,吃飯的時候你的目光都沒有離開他身上,我暗自想到。 “你看?!彼噶艘粋€位置,我順著望過去。 窗戶外的草地上,有著一些深淺不一的踩痕,一直蔓延到房屋的轉(zhuǎn)角處,但由于下雨的原因,有的已經(jīng)看不清了,我想跳出去仔細(xì)看看,卻被她攔住聽她說道:“不用看了,是他留下來的?!?/br> “倪倪,你認(rèn)識他嗎?”邵韶一直在我后面躲雨,聽到這個也好奇的問道。 “是吧,小時候的朋友?!崩淠呦肓艘幌卵a(bǔ)充道:“很久沒有見了。” “你這個小時候的朋友是不是這里有點問題?”我指指腦袋說道:“下這么大的雨還跑出去溜達(dá)?!?/br> 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哼道:“你看仔細(xì)些,這是兩個人的腳印。” 我瞅著個眼睛仔細(xì)看到,才發(fā)現(xiàn)這些大小不一的踩痕果然是兩個鞋碼,由于雜亂無章地踩在一起,難以分辨。 難道真的象他說的,這個房子里還有其他人,那為什么鷹子說沒有呢,是他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 這樣說來隱藏的人恐怕還不止一個,窗外一個,拉鷹子腿的一個,不對,那個只是半個,還不知道是不是人......想到這里,冷風(fēng)一吹,我哆嗦了一下,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怕一個人出事了,說道:“我出去找找!” 不等她們回應(yīng),我手一撐窗臺翻了出去,落在房子邊簡單的水泥地邊上,窗臺上有一些摩擦的痕跡,被雨填住了,冷倪用袖子輕輕拭掉一些水跡,看起來像是尖銳物品劃的。 “嗯,那你小心點?!鄙凵?fù)?dān)心道,我點點頭。 我打開手機(jī)的電筒,順著自閉癥的腳印走著,窗戶的燈光越來越暗,只有手電的白光照著前方,雖然有房檐攔著,但風(fēng)大雨大,仍舊被淋了個落湯雞。腳印消失在轉(zhuǎn)彎處,我遲疑了一會,也轉(zhuǎn)過彎,腳印在前方一段距離又出現(xiàn)了,除了腳印,地上還有許多劃痕和這段的樹枝,像是剛發(fā)生了爭斗。 再之后就沒有印記了,我走了過去,除了地面雜亂無章,廚房旁邊的外墻上還被什么東西砸出了一個凹陷,露出了金屬色的光澤,這墻是用金屬構(gòu)建的?我用手敲了敲這里,又敲了敲其他地方,只有這里的聲音不一樣,好像是扇門。 我推了一下,關(guān)的緊緊的,也沒有鑰匙孔,整扇門做的和墻面一模一樣,不知道自閉癥是不是進(jìn)去了。 我轉(zhuǎn)身離開那里,這來的時候自己還不害怕,一轉(zhuǎn)身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身后,我拔起腿就跑了起來,迅速回到窗前,冷倪和邵韶還在那里等著我。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有人在追你?”冷倪探著頭向我窗外望去,我抓抓頭,沒好意思告訴她我是因為害怕,辯解道:“雨下的太大了,我不想感冒了?!?/br> “也是,你看你淋的跟落湯雞似的。”冷倪問道:“他人呢,看見沒有?” “倪倪,你先讓他進(jìn)來擦干了再說?!鄙凵卦谝慌哉f道,手里拽著條毛巾。 還是這小丫頭好,我心里感動道,翻回屋子里,一手結(jié)果毛巾擦起來,嘴里說道:“沒有,不過我感覺這里也有別人,因為他好像和誰在后門打了一架?!?/br> “后門......” “后門怎么了?”在冷倪輕輕跟著我重復(fù)的時候,鷹子不知何時站在我們的身后。 “你這人,走路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冷倪嚇了一跳抱怨道。 鷹子抬抬肩:“你們太入迷了?!?/br> 我把我們發(fā)現(xiàn)的跟他說了,他的表情變的難以琢磨。 “先坐回沙發(fā)上大家一起討論吧。”說完就直接關(guān)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冷倪看了他一眼,低聲和我說道:“這個人有點怪?!?/br> 我聽她這么一說,也狐疑了起來,感覺有些事情好像有了頭緒,鷹子這個人這么多年沒有聯(lián)系了,為什么會突然喊我們到他家聚會?他顯然不是真正想追夏然然,不然也不會和錫蘭這么曖昧。 雖然高中的時候玩的挺好,但是誰也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這事想想,突然覺得有點膩味了,再看他的表情,過于鎮(zhèn)定了,我也敏感了起來。 等我們坐好后,鷹子把情況給其他人說了,每個人的表情都有點不自然。 “照你們說的,如果那家伙去追那個神秘人的話,為什么不和我們說。”李襄問道:“你們確定他不是害怕這里跑走了吧!” “你很奇怪耶,說起來膽小的是你才對吧,連窗戶都不敢去看,他就算說了你敢去追嗎?這么大的風(fēng)雨,你連敢不敢出這個房子都是問題,還在這里說三道四的?!毕娜蝗挥行┛床粦T李襄的態(tài)度諷刺道,冷倪和邵韶也一直冷眼看著他。 晚上開始李襄表現(xiàn)就很奇怪,不似剛見面時的個性。 “我怎么不敢追了,我......” “好了,不要吵了!”他急忙吼著解釋,卻被我打斷了,比起他膽不膽小,我更希望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冷倪抱著和我相同的態(tài)度,扶著沙發(fā)站了起來說道:“也許他進(jìn)到后門了,鷹少,我們可以進(jìn)去看下嗎?” “后門只能從里面開,不過你們想看當(dāng)然可以。”鷹子看了下冷倪說道:“后門是用來逃生用的,就在廚房雜物間間里,后門就在那里。我們過去看看,其他人就坐在這聊聊天好了?!?/br> 其他人本身也沒有想動的欲望,一個個癱在沙發(fā)上,邵韶在給自己處理傷口,最后還是我們?nèi)诉M(jìn)了廚房。(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