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監(jiān)視
我打開門鎖順口回道:“知道了,偷窺狂。小女孩你也感興趣!”卻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吃驚的問道:“咦?隔壁,你確定是隔壁?” 那里不是被房東禁止入住的嗎?當初我才來的時候,選的就是那邊的房間,不會西曬,夏天比較涼爽,空間又比這邊大,結(jié)果房東死活都不讓我住在那里,也不告訴我原因。 最后還是住在樓下的阿姨偷偷告訴我的緣由的,那個房間曾經(jīng)出過命案,住在那里的高中生因為高考失利自殺了,陪讀的家人也受不了刺激,自殺未遂,再后來租那個屋子的人,不是聽見讀書聲就是哭罵聲,就是半夜冰箱門會自己打開,或者看見會走路的拖鞋什么的。 房東是個身體健壯又長相兇殘的莽漢,一眼看上去就是個屠夫,他的太太是機關(guān)單位的會計,精明的跟包租婆沒什么兩樣。兩人不信鬼神,聽了那些房客的話,不信邪的進去住了一個晚上,結(jié)果半夜兩人就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第二天把房客東西搬走后,立馬買了兩把大鎖和不知道哪個廟請的仙符把門封了起來。 “我住過來快一年,每次有人來問房,房東都會果斷拒絕,怎么這次有人住進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瘋子你知不知道?” “嗯?不知道,不知道,吵死了,我要工作!”他不耐煩的帶上耳機,見他不說我打開了房門繼續(xù)疑惑自己的,難道這幾天房東請法師來做過了,剛開始的時候聽過其他房客說過這事,后來也不了了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做過法了,算了,反正又不是我住進去。 一出門就看見了那兩個小女娃子,我還以為至少有十來歲的少女,沒想是兩個七八歲的女孩兒,她們兩個正一上一下拿著兩支掃帚掃著樓梯,看見我其中一個小女生很禮貌的喊了一聲叔叔,我在叔叔這個字眼糾結(jié)了兩秒,不是應該叫我哥哥嗎,然后忽略叔叔這個字眼道:“在掃樓梯呢~” 她們點點頭,我夸獎道:“真乖,你們是才搬來的嗎,爸爸mama呢?” “不知道?!彼齻兛焖俚幕卮鸬?,我喔了一聲,心想可能是買菜或者上班去了,我上班也快遲到了,連忙跟她們說了句拜拜就往下走。 走到樓梯轉(zhuǎn)彎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對上面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正趴在樓梯扶手上,面無表情的盯著我,我對她們兩笑了一下,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離開。 我上班的地方是在接近市中心的一個巷弄里的老居民樓改成的寫字樓二層,一層是出租的門面,三層是外語訓練班,四層是音樂教室,所以經(jīng)常能看見各式各樣的人在我們樓層前上上下下,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快九點了,公司門還沒有開,就我一個人百般無聊的在辦公室前嚼著口香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打電話詢問原來負責開門的小王,電瓶車在半路上壞了,正舉步維艱的推著車往公司趕,其他人則直接出去跑業(yè)務了。 過了一會,跑業(yè)務的同事先回來了,站到我旁邊一手拿著紙巾在額頭抹了一把汗,開口就說道:“還是你們設計部的工作輕松,想請假的請假,想休假的休假,上班的也不用到處曬太陽。” 我無語的望著她,也不想想她一個月至少拿我三倍的工資。 不過現(xiàn)在我還是安靜的聽她說完吧,不讓她有更多抱怨的機會,果然她說了一會看我沒有反應,就轉(zhuǎn)移話題指著窗外說道:“你看,來了一個美女,也不知道是外語班的還是音樂班?!?/br> 我伸頭一看,呆住了,這女的簡直可以用絕色來形容,穿著一身白衣,皮膚如羊脂一般光滑,面如畫中一般的清新脫俗,在陽光下仿佛仙子一般,無可比喻,硬要說的話很像趙雅芝演的白素貞剛變身時的驚艷感. 隨后走進了樓道,對我們莞爾一笑,樓道中頓時充滿了光芒萬丈,連生為女子的劉小婷都看呆了。 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我們才回過神來,兩人面面相覷望了一眼,我心里暗暗感嘆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女,不同于燕妃的美艷如火,冷倪的秀麗,邵韶的可愛淡雅,更顯得人間少有的感覺?!?/br> 這時,小王一頭大汗地跑了上來,嘴巴里說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br> 她氣喘吁吁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兩人前后走了進去,我在轉(zhuǎn)角垃圾桶旁吐掉口香糖,意猶未盡地抬起頭望去,突然嚇了一身冷汗,那個仙女一般的人物正在樓上的樓梯口面無表情的對我盯著,神色木然,我連忙低下頭,快步走回了辦公室。 難道是那個組織的人,有了這個想法之后,一整天都變得提心吊膽的,下班立即慌慌張張地逃出了辦公樓,那時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越是往家騎,越是在人群中騎不快,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里突然平靜下來,我這是干什么?又沒有人追我,我到底在怕什么?慢悠悠得重新騎了起來。 心情一放松,又習慣的四處張望,看見路邊上一塊拆遷空地上停了一輛大卡車,卡車旁邊有個老婆婆在洗菜,附近有幾個水桶,幾個小孩在旁邊玩耍,一個中年婦女在洗衣服,另外還有兩個中年男子在喂狗。 還真有人把車當房子住啊,我暗暗稱奇,然后繼續(xù)往家騎,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晚飯沒有買,只好掉頭準備買吃的,遠遠得就看到了那輛車,那里的每個人竟然都僵硬著臉的注視著我,包括那幾只狗,也扭著脖子,一動不動。 太陽的余輝太照拂在我身上,我卻覺得涼颼颼的,雞皮疙瘩豎了起來,立刻轉(zhuǎn)頭飛速狂騎。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告訴了瘋子,然后瘋子幫我辭了職,同時招攬了我。”我對邵韶說道,她點了點頭,握住我的手贊同道:“瘋子哥做的對,這些人恐怕都不簡單?!?/br> 我應了一聲,其實后面還發(fā)生一些事情,因為牽涉到部門的一些事和保密條約,我并沒有和邵韶詳說,那時候我回家后…… “瘋子,瘋子,瘋子,出事了!”我見鬼似的沖進屋子立馬關(guān)上門,對他大喊道,瘋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對我說道:“門口你有人找?!?/br> “誰?”我走到門前,從貓眼看了出去,就看見隔壁那兩個小女孩站在我家前,面色陰森的盯著貓眼,那視線仿佛要透過大門,直接射到了我身上,我揉了揉眼睛,再次一看,一只充血的眼珠緊貼在貓眼上,嚇的我大叫了一聲往后跌跌碰碰了幾步,一屁股坐進了大浴缸里,見鬼似的爬了起來將門反扣住,沖到瘋子旁邊拽著他一陣狂搖。 “她們絕對有問題,今天一天碰到的事情都有問題,是不是那個組織派人來要干掉我了?”我緊張的來回踱步。 “你安靜點,這幾個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從他們在你身邊出現(xiàn)開始查到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組織的人,關(guān)于他們?nèi)魏蔚南嚓P(guān)資料都查不出來,這幾個人就好像憑空冒出的一樣?!?/br> “那可怎么辦!??!”我焦慮地問道,突然想到了他話里的話:“嗯!從在我身邊出現(xiàn)的時候開始查起,你派人監(jiān)視我!” “廢話!不監(jiān)視你怎么保護你?而且為了讓你安心,我已經(jīng)幫你跟你的老板打了辭職信了?!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