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晚宴
洗漱了一番的林澤,換上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又正值青春年少,顯得格外的英武。 正當(dāng)他踏出房門之際,便有人來報,陳平求見。 林澤聞言面露微笑道:“你去跟他說,我在會客廳等他。” …… 會客廳,陳平匆匆而來,看到林澤,就是一拜道:“多日不見,師叔風(fēng)采依舊,令平艷羨?!?/br> 林澤哈哈一笑回道:“許久不見,沒想到你越發(fā)的圓滑起來了,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又成長了不少?!?/br> 陳平隨著一起笑道:“說來還是師叔教導(dǎo)有方,又給了平許多歷練的機(jī)會,方有平今日之成就?!?/br> 林澤聞言,將笑容收斂,正色道:“于我看來,你有宰相之才,如今這點成就,不過是你登上宰相之位前需要走過的臺階,當(dāng)以此為勉?!?/br> 陳平苦笑道:“師叔繆贊了,師叔之才勝我十倍,宰相之位非你莫屬,平不敢僭越。” 林澤搖了搖頭道:“我志不在此,你不必?fù)?dān)憂,只要公子繼位,我便有十足的把握,將你推上相位,不過你自己也應(yīng)小心謹(jǐn)慎才是。” 陳平微微一禮道:“謹(jǐn)遵師叔教誨。” 林澤曬然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了,錦衣衛(wèi)發(fā)展可曾順利?” 陳平連忙回道:“按照師叔交代,長安城內(nèi)的據(jù)點早已完善,現(xiàn)已擴(kuò)散至關(guān)內(nèi)其他地方,穩(wěn)步擴(kuò)大?!?/br> 林澤微微點頭:“那可有難處?” 陳平微微嘆息:“后繼無力,越來越艱難?!?/br> 林澤詫異道:“那又是為何?人手不夠還是財力不足?你沒有尋求公子的幫助嗎?” 陳平面露苦笑道:“財力倒也充足,再說了,錦衣衛(wèi)依托產(chǎn)業(yè)而立,本身就有一部分是自給自足,自然不用太過擔(dān)心,只是這人手,一直都是個大難題,縱然我請求公子又從天狼軍調(diào)集了千人,依舊不足。” 林澤反問道:“錦衣衛(wèi)沒有從民間吸收人手嗎?” 陳平頓了頓回道:“錦衣衛(wèi)畢竟是密探組織,民間之人,魚龍混雜,不一定也為錦衣衛(wèi)所用啊?!?/br> 林澤搖搖頭,微微一笑道:“此言差矣,看來你這思路得改變一下了?!?/br> 說完拿起茶杯,輕輕傾斜一下,幾滴水掉落在桌上,林澤才繼續(xù)說道:“看到這幾滴水了嗎?” 陳平面色古怪,硬著頭皮回道:“師侄看到了?!?/br> 林澤真氣浮動,手腕輾轉(zhuǎn),將那幾滴水抄起,重新落入杯中,再問道:“剛剛那幾滴水,你還能找到嗎?” 陳平隱隱有些明白,卻還是有些不敢肯定,遂主動問道:“請師叔解惑?!?/br> 林澤悠然道:“其實錦衣衛(wèi)完全可以分為兩部分,收集情報的普通人,和傳遞情報的密探?!?/br> “真正的密探不一定需要去現(xiàn)場,或者別人家里打探消息,很多消息都可以交予普通人去做,他們要做的就是從眾多消息中,提煉有用的信息?!?/br> “故你大可招攬一些普通人,并不告訴他們錦衣衛(wèi)的存在,只讓他們?nèi)粘J占⒓纯?,每個據(jù)點只需安排兩名真正的密探,便已足夠,如此一來,所需的人手會大量減少,你以為如何?” 以陳平之智,立刻就想通了此事,拱手道:“師叔此計甚妙,平茅塞頓開?!?/br> 林澤微笑不語,只是另外換了個杯子,重新給自己到了杯茶,暗自思尋:該有的神秘感還是要有的,不然有些人未必震懾地住啊。 過了良久,陳平終究有些按捺不住,咬牙問道:“師叔,按照如今的局勢,公子還有希望繼位嗎?” 自從掌管錦衣衛(wèi)以來,陳平知道的越多,心里越發(fā)的不安,幾度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而當(dāng)時林澤又不在,只得留在心底,如今林澤歸來,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口。 林澤喟然一嘆道:“如今局勢,波云詭譎,誰也沒法預(yù)測未來會如何,你我能做的,只能是暗中積攢實力,以待時機(jī)?!?/br> 林澤暗地嘆息,秦皇的異常,連陳平都看出來了,這波風(fēng)云,不知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 正在兩人陷入沉寂氣氛時,有侍者進(jìn)來傳報:“宴會將要開始,公子請軍師與陳先生且先入席?!?/br> 林澤聞言起身道:“走吧,莫讓公子久等了?!?/br> …… 侍者直接將林澤引到主位下右邊第一個位子,彰顯著林澤身為胡亥手下第一人的地位。 林澤心知這類場合,黃伴伴會作為胡亥的陪侍,并不入席,故當(dāng)仁不讓的坐了上去。 接著又進(jìn)來二人,看到林澤微微一愣,跑過來爽朗一笑,行禮道:“拜見軍師?!?/br> 來的正是章邯和李信這對“活寶”,大概是常年身在軍伍,林澤看著二人筆直的站立在自己面前,隱隱散發(fā)幾分名將的氣息。 林澤含笑點頭:“不錯,不枉本軍師教導(dǎo)有方,昔日的混小子,慢慢地都混上將軍了。” 章邯李信……你的教導(dǎo)?你除了揍我們外,還有什么教導(dǎo)? 李信心下不服,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說道:“軍師,我們突破武道四品幾個月了,現(xiàn)在還是四品中階,您說是不是有些慢了?唉,這上品丹田,就是難突破,挺讓人心煩的。” 林澤忍不住樂了,變著法子在我面前炫耀武道修為?小時候給你們的毒打還不夠多是吧? 遂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確實有些慢了,不過別灰心,等你們突破武道五品會更慢,不信你們看我,突破五品都八個月了,還沒到五品中階,唉!” 武道五品?章邯李信二人倒吸了口涼氣,心里不免有些酸酸的,自己拼盡全力,還是比不上這個變態(tài)啊。 章邯更是瞪了李信一眼,你跟他比修為,不是自取其辱嗎? 章邯訕訕道:“軍師慢坐,我二人先入席了?!闭f完拖著李信離開,往自己二人的席位去了。 隨后虞子期兄妹,劉羽禪等人紛紛到來,看到林澤,具皆行禮拜會,寒暄了幾句。 倒讓林澤有幾分驚奇道:“今日這些人來的挺齊的嘛?” 旁邊侍者回道:“回稟軍師,是因接近年關(guān),大家需得趕回來祭祀先祖,才這般齊的?!?/br> 林澤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隨即暗自苦笑:自己來這里后,貌似還沒過一個正式的年,難怪會沒有感覺。 突然門口有些sao動,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宛若一朵云一般,飄了進(jìn)來,來人接觸到林澤的目光時,微微一滯,隨后來人飄到林澤面前,屈身一禮道:“呂雉見過軍師?!?/br> 林澤淡然笑道:“呂姑娘不必多禮?!?/br> 呂雉站起身,笑靨如花說道:“昔日呂雉不懂事,多有得罪,如今痛改前非,愿以軍師馬首是瞻,望軍師能既往不咎?!?/br> 林澤笑了笑說道:“昔日那點恩怨,本軍師早就忘了,呂姑娘也不必再提及了,況且在下答應(yīng)過令曾祖,不會虧待呂家,請呂姑娘盡管放心?!?/br> 呂雉掩嘴輕笑道:“軍師這般說了,小女子就放心了。”說完大膽靠前一步,吐氣如蘭說道:“軍師既然提及先曾祖,不知對先曾祖曾經(jīng)提及聯(lián)姻的那個建議,以為如何?” 林澤直接被呂雉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嗆住了,忍不住咳了幾下,想了想回道:“姑娘若是有心,回頭我去問問公子意下如何?!?/br> 呂雉臉上閃過一絲嬌羞:“小女子若是心儀軍師呢?”話說出口,呂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 此刻在不遠(yuǎn)處,更有一雙美目噴火式的盯著這里,牙齒在咯咯響。 林澤一呆,這大秦的女子,難道都能與后世比肩了嗎?隨即長吸口氣道:“在下身份卑微,怕與姑娘門不當(dāng)戶不對。晚宴就要開始了,姑娘先入座吧。” 說完閉口不言。 呂雉臉上閃過一絲惱怒,轉(zhuǎn)身離去。 林澤分明看到她的座位正是自己的對面,左手邊第一席,心里略微有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