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被捏碎的石子
林澤自然端坐不動,一旁的吳凡忍不住了,站起來,四品境氣息一覽無遺的展露出來,壓的幾個明顯叛軍士兵連連后退,方呵斥道:“滾?!?/br> 為首的士兵退后了幾步,轉(zhuǎn)而惱羞成怒道:“一個外來的四品武者,也敢在聊城內(nèi)放肆,被爺爺們砍死的那些世家家主,哪個不是四品以上?你一個外來的,敢在聊城與我義軍作對,找死不成?” “識相點,給爺爺們磕幾個頭,留下一只手,滾出去,否則別怪爺爺們一擁而上,讓你死無葬身之地?!?/br> 吳凡轉(zhuǎn)向林澤,以詢問的眼神看著他,暗示著:大人,該如何處理? 林澤微微皺眉,他是不想橫生枝節(jié)的,卻總有不長眼的跳出來,讓人心煩。 為首的士兵見吳凡沒有動靜,以為被自己嚇住了,膽子一大,竟一巴掌呼了過去。 在巴掌出現(xiàn)的時候,林澤終于出聲了:“愣著干嘛,這種貨色,打殘丟出去就行了?!?/br> 吳凡得了林澤授意,一把抓住揮向自己的爪子,一折,“咔嚓”聲響起,那是骨裂的聲音。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為首士兵忍不住叫了起來:“啊?!?/br> 其他士兵看的怒火沖天,一邊大叫道:“住手”,一邊沖了上來,打算幫忙。 吳凡非但沒有住手,下手的動作反而快了幾分,只見他輕輕將為首士兵往自己方向一拉,重重的一掌拍在為首士兵胸口,無數(shù)“咔嚓”聲響起,這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吳凡的右腳飛快地在為首士兵兩個膝蓋上點了兩下,又將他左手來了個180°大旋轉(zhuǎn),最后一腳踹出,正好砸在了撲過來的其他叛軍士兵身上,六個士兵遭遇重擊下,滾作一團。 哀嚎聲一片,唯獨沒有那個為首士兵的,因為他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 這幾下終于讓其他幾個叛軍士兵清醒了過來,聊城內(nèi),真的有不怕他們的武者,自己這個月以來,作威作福習(xí)慣了,沒想到碰了個大釘子。 有士兵不忿叫道:“你們等著,待我回軍營搬了援兵過來,再好好收拾你們?!?/br> 林澤只是冷冷說了一句:“聒噪?!?/br> 吳凡心領(lǐng)神會,上前將剩下的幾個全都打斷四肢,一個個俱皆承受不住這番痛苦,遵從人體本能,順暢的暈了過去。 旁邊的店小二都快嚇暈了,指著吳凡和林澤,渾身顫抖,結(jié)巴道:“你、你竟敢真的、真的動手?” 林澤不以為然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店小二一臉哭喪道:“何止是不妥啊,客官,你惹了大禍了,聊城內(nèi)對義軍出手,可是萬惡不赦的大罪啊。這下完了,小的也會被義軍遷怒,恐怕性命不保啊,客官?!?/br> 按理店小二應(yīng)該上前找吳凡拼命以脫離干系的,但吳凡的手段實在恐怖,小二不敢上前,只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還這么年輕,還沒娶媳婦,我不想死啊?!?/br> 林澤微微皺眉道:“不是自稱義軍嗎?明明是他們的錯,還要傷及無辜嗎?” 大抵是知道自己被牽連,難以幸免,店小二說話也沒了顧忌,一邊抹了臉上的淚水,不屑地說道:“狗屁的義軍,不過一群反賊罷了。平常在城里橫行霸道,大家礙于叛軍實力強大,敢怒不敢言罷了。待官府大軍到來,看他們怎么死?” 林澤臉上浮現(xiàn)一絲古怪的笑:“連你也不看好他們?” 店小二一邊抹著淚水,一邊說道:“官府可沒這么欺負老百姓的,他們該死?!?/br> 小二話剛落音,酒樓三樓樓梯傳來腳步聲,一個頭裹青巾,威武雄壯的漢子,帶著幾個手下,面色陰沉的走了下來。 青巾漢子冷聲道:“魯某自問義軍對百姓不錯,如何就該死了?” 林澤臉上笑容立刻消逝不見,站了起來,一臉戒備地看著來人,一身六品武者的氣息和姓魯,這漢子莫不是叛軍首領(lǐng)魯勾踐? 店小二正坐在地上傷心難過自己為何這么倒霉,猛的聽到有人反駁他的說法,想都不想,懟了回去:“怎么就不錯了?搶百姓的財物,怕他花不完嗎?還是***女,怕他照顧不過來?” 青巾漢子聞言惱怒地轉(zhuǎn)向身邊的一個文士:“這都是你們做的好事?不是說過不允許欺壓百姓嗎?如此一來,我義軍跟暴秦又有何區(qū)別?” 文士搖了搖不知名羽毛做成的蒲扇,不以為然說道:“大首領(lǐng)何必聽信一個外人胡說八道,再說了,兄弟們拿著命跟大首領(lǐng)一起做著誅滅全族的事,些許享受,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青巾漢子怒道:“你……” 誰知文士將蒲扇一收,打斷青巾漢子的話語,冷聲呵斥道:“魯勾踐,注意你的身份,別以為叫你一聲大首領(lǐng),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什么人物了。沒有我們“復(fù)國會”提攜,你不過只是個被人瞧不起的下三流游俠而已。我等如何行事,豈容你指手畫腳?” 青巾漢子被文士這番話氣的渾身發(fā)抖,右手真氣密布,高高揚起,直欲出手。 文士絲毫不懼,反而上前一步,強硬的說道:“怎么,你想對我等貴族出手?你是不想要你兄弟妻兒的性命了?還是想要被“復(fù)國會”追殺致死?” 青巾漢子臉色鐵青,高高揚起的手最終化掌為拳,無力的放下。 林澤在一旁聽的極為有趣,眼前這青巾漢子就是那魯勾踐無疑了,所謂的“復(fù)國會”,應(yīng)該就是六國遺族弄出來的吧,這一次果然是六國遺族幕后cao縱的投石問路嗎? 文士見自己“完勝”了魯勾踐,冷哼了一聲,下令道:“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解決了這座酒樓里的其他人,回去好好當(dāng)你的大首領(lǐng)?” 魯勾踐滿心怒火,卻不敢對著文士發(fā)泄,正如他所說的,自己的那些兄弟們,還有自己的家人,全都在對方手上,只要自己有輕舉妄動,他們都活不了。 只得轉(zhuǎn)過身,如狼一般的目光,看著林澤二人。 林澤感覺到了魯勾踐的殺氣,趕緊開口道:“這位義士,我等也是游俠,特來投靠你的。” 這句話說的魯勾踐當(dāng)場就是一愣,隨后一道讓他感到危險至極的寒光,極速的向他飛來。 魯勾踐大怒:“賊子爾敢?”一邊抽出貼身大刀,向寒光擋去。 然而這是徒勞的,寒光過,刀斷,人亡。 臨死之際,魯勾踐就只有一個念頭:“六品初階,怎么可能會這般強?” 若林澤知道了,肯定會回答他,這一招包含了極限突破的武道修為,世間最頂尖的功法戰(zhàn)神圖錄的殺招,舉世聞名的神通“法天象地”,殺神公孫起的秘法,以及神兵利器“天問劍”。 又是在你措不及防,只能發(fā)揮六成實力下的突襲,你也不過六品高階罷了,你不死,誰死。 突來的變故,讓文士都驚呆了,就像自己帶著獵狗出去狩獵,明明看到的小白兔,獵狗沖上去后,小白兔變成了猛虎。 隨后文士想起魯勾踐這么一死,那么“復(fù)國會”進行到一半的計劃,已經(jīng)算徹底失敗了。 文士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身為復(fù)國會一員的他才知道,為了這個計劃,復(fù)國會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怎么能,怎么可能就這樣完了呢? 然而在他發(fā)呆的數(shù)息,林澤并沒有停手,身形挪轉(zhuǎn),三兩下將除文士外的其他幾個魯勾踐帶來的人斬殺殆盡。 不過一群四品武者,林澤幾乎沒有怎么費勁,至于文士,林澤只是輕輕地廢掉了他的丹田,打算弄點信息出來。 丹田被廢,傳來的痛楚,讓文士清醒了過來,滿臉怨毒地看著林澤說道:“你到底是誰,竟敢跟我復(fù)國會作對?你不怕我復(fù)國會永無止境的追殺嗎?” 林澤淡然道:“我只是一個路人罷了。至于復(fù)國會?抱歉,沒聽過。” 文士……一個路人?就這樣毀了復(fù)國會的計劃,我好恨??! “你為何不殺我?”文士看著林澤質(zhì)問道。 林澤滿臉無奈:“你怎么會問這么傻的問題的,當(dāng)然是想知道點叛亂的前因后果和你所說的那個復(fù)國會的情報了。對了,你不會愚蠢到等我嚴刑逼供吧?” 文士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說道:“別費心思了,復(fù)國會不是你惹得起的,你也別想著逼供了,痛快點殺了我,然后逃命去吧?!?/br> 林澤充耳不聞,示意吳凡上前。 文士卻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黑血里白色的蟲子,清晰可見,他露出浮現(xiàn)瘋狂的笑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逼供嗎?跟你說話只是拖延時間罷了,現(xiàn)在晚了,哈哈?!?/br> 然而文士預(yù)料中林澤氣急敗壞地的神色并沒有出現(xiàn),只聽林澤很平靜地說道:“不就是六國余孽嗎?除了他們,還有哪些傻子,會天天喊著要復(fù)國?” 文士臉色一滯,吐出一大口血,最終死不瞑目的死去。 林澤將天問劍歸鞘,對著一地的尸體,呵呵一笑:這顆石子,不好意思,我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