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儒家的見解(7/10)
壽春城,項籍立在城墻上,看著渡江而過的楚軍,思緒有些紛亂。 在他的記憶里,似乎出現(xiàn)過很多次這種畫面,東夷,西戎,北狄,南蠻,盡皆臣服…… “該死,又是帝辛的記憶在作怪,”項籍臉色鐵青,暗罵了一句。 自從他突破神魂境以來,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帝辛的記憶,一直在陰魂不散纏著他,影響著他。 深呼口氣,項籍將自己的神魂召了出來,短短不過七天時間,兩指高的玄鳥,已增長到了三寸。 項籍卻沒有半點(diǎn)喜悅,反而臉色陰沉。 這幾天,項籍重新梳理了一遍帝辛的傳承。 帝辛傳承中記載著無數(shù)種凝聚神魂的秘法。 而凝聚玄鳥神魂的必然條件,卻是武者得擁有大商皇室血脈。 項家與大商皇室之間,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那項籍的玄鳥神魂怎么來的? 毀掉神魂,重新來過的念頭在項籍腦海里一閃而逝,最終化作一道命令:“全軍加快速度,本王要在三個月內(nèi)滅掉秦國,君臨天下。” 為今之計,只有稱霸天下,收集諸圣典籍,或許才有可能解決此事。 項籍在心里暗自想道。 …… 沛縣,劉季站在沛公府門口,笑容滿面等候著。 半刻鐘后,孟浩帶著了兩名文士走來。 劉季上前一步,一臉誠懇行禮道:“兩位先生光臨寒舍,實在令在下榮幸之至。” 兩名文士相視一眼,齊齊回禮道:“儒家董書、何義,拜見沛公。” “請兩位先生里面說話,”劉季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董書、何義二人迎進(jìn)府內(nèi)。 劉季帶著幾人來到會客廳,指著主位道:“請兩位先生上坐。” 董書微微一笑道:“沛公為主,吾二人為客,反客為主不合乎禮,還請沛公上坐?!?/br> 卻見那何義一臉從容,走到左手邊首位坐下,用行動表明了自身態(tài)度。 劉季看儒家?guī)兹说难凵?,愈發(fā)柔和,暗贊道:“儒家弟子確實是做臣子的好料子?!?/br> 幾人分主次全部落座后,劉季率先開口說道:“如今天下局勢波譎云詭,不知兩位先生此來,可有教我?” 右邊首位的董書,微笑回道:“吾等從天外歸來不久,對天下局勢亦不明晰,還望沛公說下如今情況如何。” 劉季不由一愣,轉(zhuǎn)頭看了孟浩一眼。 孟浩苦笑一聲,解釋道:“兩位儒兄剛一降臨,就趕來沛公這里了,著實有些不了解情況?!?/br> 劉季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身后張良說道:“麻煩軍師向兩位先生介紹一下如今天下大勢?!?/br> “諾,”張良行了一聲,來到掛著地圖的墻邊,對著地圖,解說了起來。 一個時辰后,口干舌燥的張良,回到座位,接連喝了三大口水。 董書、何義起身對張良行了一禮。 儒家特點(diǎn)之一,尊重每一個給自己講解疑惑的人。 “如此說來,沛公最大的敵手是在南方了,”董書聽完張良的介紹,開口說了一句。 “先生是說楚國項籍?”劉季若有所思問道。 董書搖了搖頭道:“非也,是趙佗。秦國林澤也好,楚國項籍也罷,沒有道佛儒三家支持的勢力,終究只會煙消云散,唯有南越趙佗,有佛門支持,這才是沛公勁敵啊?!?/br> 劉季滿臉疑惑看了一眼身后的張良,這不對吧,不應(yīng)該項籍林澤才是自己平生大敵嗎? 張良只是眨了眨眼,示意劉季稍安勿躁。 接著董書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那都是后面的事了,在面對趙佗之前,沛公還需先覆滅秦國,將其龍氣收攏過來,獲得氣運(yùn)青睞,順利登上皇位?!?/br> “我二人此來,正是為了此事。” 劉季這才松了口氣,總算回歸到了正途。 何義插了一句道:“那秦國林澤,殺我儒家弟子,奪我儒家圣器,實乃罪該萬死,在下與董學(xué)兄二人,愿隨沛公出征伐秦,取其項上人頭?!?/br> 董書搖了搖頭道:“如林澤這等,明顯是氣運(yùn)所鐘之人,貿(mào)然殺了,實在可惜,沛公若能將其收服麾下,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何義面露謙遜之色:“學(xué)兄言之有理。” 劉季看著兩人風(fēng)輕云淡的討論對林澤是殺是擒,本能覺得有些不靠譜,面帶憂色道: “非是在下不信任兩位先生,據(jù)說那林澤戰(zhàn)績彪炳,死在其手上的宗師多達(dá)三四位,兩位先生可有萬全把握?” 董書何義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道:“沛公多慮了,普通宗師,如何比得上我等這種出身道佛儒三家的宗師?” “莫說我二人聯(lián)手,更是帶了殺伐圣器《大學(xué)》,就算單打獨(dú)斗,公平一戰(zhàn),亦不懼他?!?/br> 劉季輕咳一聲道:“那林澤斬殺過佛門宗師?!?/br> 此言一出,董書何義的臉色頓時凝重了不少:“可是宗師境巔峰的佛門宗師?” 劉季想了想道:“據(jù)說是宗師境高階?!?/br> 兩人頓時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宗師境高階,想來是那林澤憑借宗師境巔峰修為,才勝了那場。 自己二人作為宗師境巔峰,以多戰(zhàn)少,想必沒有問題。 張良適時插了一句:“據(jù)在下所知,儒家武道高手如云,保險起見,這次何不派幾名神魂境強(qiáng)者降臨呢?” 董書何義二人聞言臉色鐵青,怒目而視。 張良一臉平靜與之對視。 見氣氛不對,劉季連忙解釋道:“兩位先生息怒,非是在下軍師看不起兩位,只是關(guān)心則亂?!?/br> “其實在下也想知道為什么?!?/br> 董書冷哼一聲道:“你們以為從天外降臨有那么容易嗎?儒圣神通廣大,亦不敢逆天而行,還是借著前段時間天機(jī)混亂,才趁機(jī)將我二人送了下來?!?/br> 說了這么多,劉季就聽懂了一個意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看來儒家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厲害嘛。 何義敏銳捕捉到了劉季臉色細(xì)微的變化,淡然道:“沛公莫要心急,總有一天,我儒家諸多圣賢會從天外降臨,助沛公登上皇位的。” 劉季臉色訕訕道:“在下自然是相信并依靠儒家的。” “既然如此,那就請沛公準(zhǔn)備出兵伐秦吧,圣人禮器,不可淪落外人之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