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接來電
許霧晞的大學(xué)生活就這么平靜無波的開始了。 晚入學(xué)唯一的好處就是完美避開了軍訓(xùn),許霧晞本來還在擔(dān)心會不會融入不了集體,后來發(fā)現(xiàn)完全不存在,因為大家下了課就是路人甲的存在。 按照林詩的話說,大學(xué)同學(xué)就是跟一夜情對象一樣的的存在,下了床,出了教室,誰都不認識誰,唯一熟的就是室友,因為每晚都會睡在一起。 林詩和許霧晞的認識,完美詮釋了女孩子的友誼來得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那天是許霧晞第一天上課,現(xiàn)代漢語,席洵理非要開著他那輛極其拉風(fēng)的帕加尼zonda zun送她到學(xué)校,又強硬塞了一個面包和一瓶牛奶給她,囑咐她記得吃早餐。 黑著臉在教室坐下后,許霧晞忍了又忍才沒把面包和牛奶扔進垃圾桶,這時一個頭發(fā)挑染成粉色的女生啪的將書包往桌上一扔,與許霧晞對視兩秒,就倒進了她的懷里。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艷遇’,許霧晞表示有點無福消受。 好在女生很快就醒了過來,表示自己是低血糖,許霧晞果斷地將‘燙手山芋’給了她。 林詩一吃眼睛就放了光,表示這輩子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面包,連最近最火的網(wǎng)紅店都比不上。 許霧晞表示她太夸張了,一個面包而已,林詩純粹就是餓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詩堅決要請客,然后兩人就這么順理成章的成了飯搭子。 “我跟您說,我們宿舍樓被燒,就是因為席洵理,當(dāng)然,他是純純的受害者?!?/br> 這天許霧晞問起了宿舍樓失火的事,林詩迫不及待地就開始分享八卦。 “席洵理是金融系大三的,妥妥的富家公子哥。他還不是那種在網(wǎng)上博眼球的富二代,真是特別有本事的。 大一開始就做比賽,國家級大創(chuàng)兩個,省級三個,國一兩個,國二四個,互聯(lián)網(wǎng) ,挑戰(zhàn)杯,各種國省獎加起來幾十個,論文發(fā)了好幾篇,還有兩專利,也不知道人家的時間是怎么用的,怎么就能干這么多事。 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一家頂級PE投資部實習(xí)了,不得不說,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命好啊?!?/br> “你怎么對他這么了解?”許霧晞把一個丸子塞進嘴里,嗯,這丸子真好吃。 “我有個哥們是他的迷弟,每天就是在朋友圈發(fā)他的事跡,勢要有一天抱上席洵理的大腿,做他最忠誠的腿毛?!?/br> 許霧晞嘴角抽動了幾下,那家伙還說不是男女通吃。 “說回正題,這屆新生有個女生,好像也是個富家千金,因為家里面的生意跟席洵理有過幾次往來,就暗戀上了,不對,是癡戀。 誰知道席洵理沒看上她,看上了她的跟班,一個領(lǐng)補助的貧困生,那女生當(dāng)時就發(fā)瘋了,抄起刀就要去捅那個貧困生,被人攔下來后賊心不死,又找了幾個人想要燒死人家,結(jié)果派來的那些人也不靠譜,找錯了宿舍樓,把我們宿舍樓給燒了,要不是安港的消防措施到位,真不知道多少人要出事?!?/br> 林詩感嘆地搖了搖頭,夾起一個丸子放到許霧晞盤里。 “反正這件事最后也是席家全部承擔(dān)下來了,翻修宿舍樓,在維修這段時間,又提供席家名下的五星級酒店給學(xué)生住,直至宿舍樓修好。 那個女生后來檢查說是有精神病,再也沒見來上過學(xué),席洵理跟那個貧困生交往了一段時間后也分手了。說起來席洵理也是慘,也虧得他家有錢,不然這種事情放普通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倒霉?!?/br> 慘嗎?許霧晞想了想,她倒不這么覺得,搞不好,就是人家故意為之,想起之前聽到的話,許霧晞無聲地挑了下眉。 晚上的課結(jié)束后,林詩熱情的邀請許霧晞跟她一起去sumore玩。 “聽說這酒吧都是那些公主少爺最常去的地方,僅限會員入場,不過今天有個姓譚的少爺包場要跟她女朋友過生日,所以只要是安港的學(xué)生都可以進去,但還是限制人數(shù)的。” 許霧晞被逗樂了,這算什么,學(xué)生優(yōu)惠嗎? “估計是因為他女朋友也是安港的學(xué)生,想給女朋友撐場面掙面子唄?!?/br> 林詩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正是人最多的時候,sumore的門口被擠得水泄不通,看起來都是大學(xué)生,門口的保鏢正在攔人,即便是亮出了學(xué)生證也不讓進去。 看來是人數(shù)夠了。 “還好我早有準備?!绷衷妿еS霧晞繞到后門,“我朋友在這打工,我就猜到今晚肯定人多,所以特地叫她留了門。” 林詩一臉壞笑地跟許霧晞?wù)f道:“今晚萬一碰上哪個少爺喝高興了灑錢,那我們不就賺大發(fā)了?!?/br> 許霧晞哭笑不得,突然就感覺到手機在震動。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席洵理。 她面不改色地掛掉電話,跟著林詩走了進去。 一晚上席洵理給她打了幾十通電話,從下完晚課就在打,查戶口都沒這么勤快的,許霧晞當(dāng)然一個沒接。 她沒直接拉黑都算好的,煩死了。 這邊的席洵理,看著電話又被掛斷,臉色黑得不能再黑。 穆良朝看了一眼從10點開始就一直不斷重復(fù)著打電話,被掛斷這個動作的席洵理,端著一杯黑俄羅斯坐到他身邊。 “我說阿煦,你這是在跟通信公司做貢獻還是怎么,這電話都打了一晚上了,哪位meimei居然敢一直掛你電話。” 席洵理冷笑一聲,哪位meimei,當(dāng)然是那位一直不把他放眼里的meimei。 每天任勞任怨車接車送她上學(xué),一個好臉色不給不說,打電話向來都是好心情就應(yīng)付兩聲,心情不好就直接掛斷。 不過倒是沒把他拉黑,這一點還算好。 席洵理手指在膝頭敲了兩下,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為什么心情又不好了?誰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