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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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什么,求救,向誰求救? 溫禾安面無表情將傀線慢條斯理收起來丟進靈戒中,一剎那做了決定。 她轉(zhuǎn)頭看向凌枝,甩出個容納兩人的結(jié)界,唇瓣翕動,布置縝密,聲音很清:“等會我闖進去,天都收獲雙煞果在即,幾位長老會出面對付我,跟我去外面廝殺,但溫流光不會,她一定會留在這里破陣。在此期間,我會攔住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雙魚陣,大家會覺得我解決完天都長老后會和溫流光交手,奪取,毀滅雙煞果?!?/br> “阿枝,我知道你在溺海的手段無人能及,你能不能在溫流光即將拿到雙煞果的時候,悄無聲息拿走它。” 凌枝不知溫禾安怎么做了決定,但不必左右為難叫她心情好了不少,答得毫不遲疑:“自然。我原本就是如此打算的,你引走他們還好,我出手時動靜能小點。” 溫禾安笑了下,提前說清楚:“這雙煞果可能被人動了手腳,到時候出了問題——” 凌枝不由撇撇嘴:“出問題不是更好?出問題跟我有 什么關(guān)系,我只負責將它給我?guī)熜謸Q條件,至于是好是壞,是誰動了手腳,那是我知道的事?” 這三根傀線,叫溫禾安意識到一件事。 在他們到來之前,塘沽計劃中的人已經(jīng)來雙魚陣布置過什么了。他們必然不會是天都的人,若是,來都來了,他們不可能不為溫流光帶回雙煞果,所以到過這的,只會是王庭的人。 王庭……試問,他們都到了這,在知道雙煞果對溫流光如此重要的前提之下,他們卻不提前毀掉,要么是自信江無雙已經(jīng)天下無雙,強大到不懼任何人了,要么就是該做的手腳已經(jīng)做了。 如此一來,溫禾安只需殺幾個天都的長老,就能恰到好處的將有問題的雙煞果送到溫流光手中。 至于王庭怎么做到在本家松口,張榜懸賞之前請到資深的陰官下溺海,以及徐遠思為何求救,就是此趟意外的收獲,是出去要想的事了。 凌枝點頭之后,溫禾安便撤開結(jié)界出手了。 她身法詭譎莫測,在海水中穿行也如青煙般不可捉摸,只是眨眼之間,就出現(xiàn)在了天都一行人身后。 溫流光處于和雙魚陣內(nèi)陣碰撞的中心,她第一時間察覺到什么,才抬了抬眼,就見溫禾安倚在霧墻上,十分有禮貌地曲曲指節(jié)敲了兩聲,似笑非笑,鮮妍唇邊露出點點弧度:“在找什么?雙煞果?” 上次溫禾安殺了天都三位長老,天授旨這邊又頻頻有異動,天都動作迅速地又遣了幾位長老過來幫襯,來的基本都是溫流光的心腹,在長老團中排名靠前,比上回死的三位有本事許多。 也默契很多。 此時一見溫禾安出現(xiàn),眼皮不過跳動兩下,彼此間便使了個眼神,齊齊踏出腳步,將溫流光留在內(nèi)陣,他們則沉著臉,陰著眼彼此配合著將她朝外驅(qū)趕,聲音蒼老粗啞,指責她背叛家族,出手無情,殘殺長輩,末了又道:“溫禾安,你若是現(xiàn)在束手就擒,回族內(nèi)認罪,以你的本事,族中不是沒有你的一席之地?!?/br> 溫禾安笑得有些溫吞,看了看溫流光,倒也配合,蛺蝶般朝外掠去:“行啊,幾位長老都是熟面孔,與我也算是有些新仇舊怨,先將你們解決了,搶了雙煞果,我再回族認罪,如何。算不算有誠意?” “狂悖!” “倒是年輕氣盛,生得一口尖齒,口氣不小?!?/br> 須臾間,幾人退出雙魚陣,在海底的濃霧之中站定。 然而此時此刻,正如凌枝所說,無歸城三道入口都亂了,今日下來的隊伍幾乎都本著試試運氣的心態(tài)想法聚到了這里。 一眼望去,已有五六支隊伍從四面靠近,其中以王庭江無雙帶隊的那支壓在最前方,尤為顯眼。 陸嶼然站在原地,如松枝綴雪,他沒有動作,只是身軀越繃越緊,最后冷然挺直了脊骨,直到雙魚陣內(nèi)傳來動靜,他的視線在溫禾安身上掃了圈,這才松了肩,又倚回原來的位置。 那幾圈人見到這一幕,驚疑不定,面面相覷,暫時放緩了前進的步伐。 溫禾安從濃霧中現(xiàn)身,披帛垂地,皎如日星,岸芷汀蘭,面對天都四位長老和幾支隊伍的逼近,自始至終從容清和,她最終也只朝江無雙多看了兩眼,聲如珠玉落地,態(tài)度稱得上和善:“我只說兩遍,退后。” 說話間,天都四位長老已經(jīng)朝她圍攏,海底的濃霧霎時間隨著流云驟起的攻勢淹沒了一切。 靈浪一時間遮天蔽日,暴動狂亂。 王庭與另一只隊伍在混亂中朝前,江無雙沒動,抱劍圍觀戰(zhàn)局,卻見此時此刻,一只素白手掌下鮮血乍然迸濺,天都一位長老身軀倒地,渾濁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嗬”了幾聲,在半空中胡亂抓了抓,終是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死的時候,他的第八感甚至還沒結(jié)束。 卻仍擋不住他的死亡。 溫禾安素手格擋,掌中生出滔天變化,與其他三位纏斗在一起,竟還能隨手拽過五根游曳海草,如箭矢同時激射而出,穿透空氣,發(fā)出炸裂的破空聲響,最終直直釘在妄自上前的人跟前三寸之處。 她聲音稍冷,溫和之色褪去了些,掃了江無雙一眼,紅唇微動,殺意與警告之意昭然蕩開:“退后?!?/br> 江無雙面色陰晴難辨,身后的隊伍都在等他的暗示。他看了看從始至終好似都在安然觀戰(zhàn)的陸嶼然,又看了看實力同樣深不可測,始終摸不清極限的溫禾安,克制不住地皺眉,最終隱晦地一擺手,示意手下都回來。 王庭的隊伍就此退走。 見到這一幕,商淮只覺得頭皮又麻又酥,頭發(fā)都要被這一幕怔得根根豎起來,他嘶的一聲,抱著手臂搓了搓,看了看陸嶼然,又看看溫禾安,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二少主,這也……未免太厲害了?!?/br> 他夸張地比了個口型:“江無雙居然直接走了?!?/br> 陸嶼然沒有說話,他的視線隨著溫禾安轉(zhuǎn),看她有沒有受傷,然而沒有同等級的人出手,這場戰(zhàn)事確實呈現(xiàn)出單方面的傾倒之勢。 他漆黑的眼仁最終落到溫禾安筆直修長的十指上,它們在戰(zhàn)斗中強得離譜,出則見血,然而半個時辰前,又那樣安靜地疊放在他的掌心中。 任他握著,扣著,毫無防備。 他不得不承認,他有時候,確實被她這種迥異的反差,這種特殊分明的對待。 勾得不行。 第56章 溫流光還在雙魚陣內(nèi)陣中, 身邊跟著一個頭戴氅帽的陰官,陰官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看不清五官, 只在她耐不住急躁, 想要加一把力提前破陣時伸手往前擋了下,不溫不淡地提醒:“沖擊力太大,會把匿氣沖破?!?/br> 溫流光倏的轉(zhuǎn)身,凝聲問:“溫禾安可以在溺海與人大動干戈,沖擊同樣不小, 為何我破陣就不行?” 陰官家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性格,對外界俗事不感興趣, 這一天下來,除了下溺海的時候叮囑了幾句, 其余時候, 是一聲都不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現(xiàn)在聽到溫流光的話, 也只懶懶地“啊”了聲, 說:“他們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但你現(xiàn)在硬來, 肯定是不行?!?/br> 溫流光不由深深吸了口氣。 陰官家如今那位統(tǒng)籌管事的師兄分身乏術(shù),要為家主cao控全局,無法親身前來, 四大執(zhí)事中有三位要守渡口,抽不開身,唯獨這位才出關(guān)的三執(zhí)事姜綏, 恰好趕著了時候,被派了過來。 按理說, 如今下來的陰官之中,不會有比這位更厲害,更游刃有余的。 實則說完這句話之后,姜綏捏了捏下巴朝外看了幾眼,完全被氅帽罩住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雖然他確實對這樁差事不情不愿,會來,完全是因為那位手里捏著家主遣令,但本著早結(jié)束早好的心思,他也沒有藏私。 溫流光這話倒是問到點子上去了,他開始有點好奇在溺海能罩得住巔峰九境肆無忌憚出手的陰官究竟是哪位,這么強的外放靈流都壓得嚴嚴實實的。 哪位熟人。 肅竹,還是蘇韻之? 奇了怪了,誰能請得動這兩位神仙。 內(nèi)陣中有不少聲音,海水倒灌的嘯聲,雙魚陣運轉(zhuǎn)的咯咯聲,還有眼前雙煞果在空中懸浮著轉(zhuǎn)動時發(fā)出的類似開花的響動,然而溫流光聽得最清晰的,竟是外面長老的悶哼求救聲……這自然不可能,但她知道,他們對上溫禾安,也只有一個下場。 天授旨頻頻給出提示的消息叫族中越來越重視,上次與溫禾安一戰(zhàn)后,五長老和三長老過來了,然而考慮到下溺海不便交手的情況,下來了也沒用,他們就留在了上面督管觀測臺。 誰知道,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又一次溫禾安可以,她不可以。 原本溫禾安流放歸墟,今年對溫流光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應當大展風頭,所向披靡的開端,誰料到事態(tài)會一步步失控。溫禾安不在天都,比在天都時給她帶來的壓迫感更大。 溫流光不敢多想,怕心情又躁動起來,她咬咬牙,逼著自己全副心神都落在陣心之中的那顆果子上。 雙煞之果,長得桃子大小,一瓣是猩紅之色,一瓣則蒼如雪,紅的那邊似有心跳的鼓動,白的那邊死寂無比,模樣很是奇異。 隔著內(nèi)陣最后一層薄薄的纖膜,溫流光手指頭輕抵上去,能抵到柔軟似綢緞的外表,她能感覺到 自己的身體對這顆果子難以抗拒的渴求,那是一種天生的吸引,叫她的目光難以挪開。毋庸置疑,只看一眼,她便知道,她注定需要這顆雙煞果。 她指尖靈力控制得十分微妙,堪稱溫吞地磨著那層纖膜,眼看著越來越近,她眼中光芒頗盛,手指一勾,就欲要把這顆果子收入囊中。 誰知也就恰在這一刻,整座雙魚陣震顫起來,發(fā)出被擠壓到極致,不堪承受的碎裂之聲,深藍色的海水一霎變作濃墨色,陣內(nèi)涌入巨石,暴漲雜亂的海草和……五六個無聲攏聚起來,似長著數(shù)不盡尖牙利齒的海眼漩渦。 看到這一幕,姜綏兩只眼皮劇跳起來。 他猛的回頭,只見雙煞果的位置也無聲聚起了一只海眼,它真像一張嘴,舌尖一卷,已經(jīng)將紅的那半卷了下去,正要接著吃下另一邊時,溫流光反應過來,她當即以掌為拳,將要重重將它震碎,將雙煞果搶奪回來。 姜綏身上爆發(fā)出無邊匿氣光澤,他臉色難看得能滴水,看著身前身后的海眼,一咬牙,猛的扯住溫流光。 溫流光的神情有一霎猙獰扭曲,她一字一句問:“這是什么?你做什么?!” “別碰那個海眼?!?/br> 姜綏氣息急促起來,他一邊說話,一邊往自己和溫流光身上連著丟下五六個匿氣護罩,匿氣比靈氣輕薄不少,很多時候更像一根透明的線,纖細無比,rou眼看不見,然而這時候他丟下的護罩上,卻能清楚地看到這種“氣”,可見積蓄了極其之多的數(shù)量。 眼看著雙煞果全部被吞進去,只剩一個果蒂還在外面,溫流光忍無可忍,反身一掌震開姜綏,就要與那無緣無故來的漩渦一戰(zhàn)。匿氣隨后涌來捆住她,她看著屢屢搗亂的姜綏,臉色已經(jīng)徹底沉凝下來。 “在溺海中,這叫骸眼?!苯椈氐伤粧叩鮾豪僧斨畱B(tài),氣勢兇悍起來,他雙掌并攏,邊拉著她飛快閃到一邊,邊用柔和至極的匿氣推動著那些漩渦,想叫它們就此散去,一字一頓地回:“妖骸的骸?!?/br> “它發(fā)起狂來,這里所有陰官,匿氣全部都被絞碎,你們一群九境在海底暴露,等著死吧。” 溫流光的理智被“妖骸”二字拉回來半數(shù),她深深地呼吸,胸脯上下起伏,因為驟烈的情緒波動,手心和額心都是汗珠,她看著那消失在骸眼中的雙煞果,極度不甘。 可以說,除了妖骸,這時候說別的任何字眼都沒法阻止她出手。 “我問你,它從哪來的!”溫流光死死盯著姜綏。 早不來晚不來,就等著她磨出雙煞果的時候出手,說這里沒人針對她,她絕不相信。 姜綏目光變幻,他早聽說過這位弒殺好怒的秉性,頭疼無比,知道不給個定心丸估計是沒法脫身,他抿了下唇,只得道:“你放心,骸眼是陰官家獨有的本事,外人學不來,既然是陰官出手,想必是為了那道懸賞,等他兌現(xiàn)承諾,雙煞果自然還是你的——我們要那東西沒用,若是要,早自己來拿了?!?/br> 溫流光權(quán)衡之后,這才冷冷一擺袖子。 “你先出去。我給外面的陰官發(fā)傳音,讓他們都散了,骸眼一出,這地方無比危險?!?/br> 她出去后,姜綏看著眼前五六個仍在旋轉(zhuǎn),像是死亡鍘刀般的骸眼,臉腮上的rou跳了跳,眼皮也在跳,眼里無比凝重,他對著這方地界開腔,刻意壓低了聲音,話里帶有薄怒之色:“蘇韻之?你究竟在干什么?你別和我說強插一手是為了玄桑的懸賞,我知道你看不上。溺海今天有多不正常你看不出來?……這種時候,你還敢用骸眼?你能收得住嗎?收不住把真正難纏的東西引出來怎么辦?!?/br> “你別說你不知道,現(xiàn)在各個渡口,就這條支脈最不穩(wěn)定?!?/br> 他話音落下,有人在海眼旁邊現(xiàn)出道身影,長發(fā)扎成個蝎尾辮,尾巴尖扎成個嬌俏的蝴蝶結(jié),活靈活現(xiàn)得像是要飛出去。這種明媚爛漫的小娘子風格放在她的身上,讓姜綏又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你穿成這樣又是在做什么——這邊的情況,要不要和家主說一聲?!?/br> 原本是一定要告訴的,但這次他看巫山帝嗣也來了,本著偏向自家人的心態(tài),感覺也不是一定要通知家主,大不了他再丟幾次臉,去帝嗣面前求一求,哭一哭。 姜綏說了一堆,抬眼,發(fā)現(xiàn)身影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過來,露出一張稚嫩又青澀的小圓臉,手里還掂量著一顆紅白相間的果子,他張張唇,半晌,伸手在自己臉頰上拍了下,道:“家主?!?/br> 凌枝一張手就將他看來屬于大殺器,無比棘手的骸眼拍散了,她抓著自己的辮子看了看,又理了理衣袖,有些不悅地皺眉,正色問:“穿成哪樣?不好看?” 姜綏捂著牙連連搖頭,不敢多說一個字:“沒——好看?!?/br> 從下溺海到上來,只用了半日不到。溫禾安才殺了位長老,又傷了兩位后,在雙魚陣崩塌時收住氣息停了手,他們身上無形的“匿線”拽著他們一路往上,浮出水面。 其他隊伍也是如此。 他們先回院子,凌枝后回,回來的時候心情很是不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拋著個果子,步履輕快,裙擺生風,溫禾安原本準備仔細看下雙煞果,結(jié)果月流這時候正好過來,覆在她耳邊道:“女郎,趙巍想見您?!?/br> 溫禾安抬眼望她,神色倒不見震驚,她頷首,起身往院子換了身衣裳,戴上了幕籬,在出門時遇見了陸嶼然。 他身后跟著商淮和幾位執(zhí)事,看上去也是忙于事務,他先停下了腳步,四目相接時,溫禾安蒙著面紗,看不出神情,只是朝他點點頭,指了指佇立的銅門,示意自己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