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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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還怎么溫柔有耐心。 巫久有種多年心愿實現(xiàn)的心滿意足之感,覺得自己這么多年,果真是沒有看錯人。 翌日晚間,商淮和幕一來月流這邊的院子里給溫禾安送有關(guān)禁術(shù)的資料,因為還有別的事,他們沒有多待,出院門時正好遇見兩名男子從院外進來,看樣子不是從侍,其中一個臉上掛著面具,渾身桀驁氣,那眼神看人的時候跟隔空嘲諷似的放冷箭。 這也沒什么,溫禾安肯定有自己的人,商淮抓著四方鏡回那邊的消息。 這次亂子比想象中小,陸嶼然今晚就能回來。 李逾脾氣本就不算好,現(xiàn)在見巫久給自己整得跟個狐貍精一樣,走個路還左捏捏袖子,右看看腰間的玉佩是否齊整,簡直無語至極,他說:“你至于嗎?你這穿紅戴綠是干什么?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溫禾安不可能看得上你?!?/br> “你是想晃瞎我的眼嗎?!?/br> 李逾看陸嶼然都覺得差點什么。 絕對不可能接受巫久想進自己家的門。他連第八感都還沒開,條件差得遠了,簡直是異想天開。 商淮倏的停住腳步,沒想到還能聽到這么一樁事,豎起耳朵的同時,他預(yù)感到要聽到一些了不得的東西,提前翻出了一顆水晶石。 巫久朝著李逾心平氣和地勾唇,微笑:“可能不可能,你說了能算?” 李逾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讓他認清現(xiàn)實:“溫禾安有道侶了,這你知道吧?你要做什么,情人,外室?” 誰知巫久還真想了想,手指撫著下巴,說:“她要是愿意,其實……也不是不可以?!?/br> 原本只是想氣李逾,但這樣一說著,巫久自己都覺得感慨:“這世上能讓我甘愿做外室的,大概也就只有溫禾安了?!?/br> 這誰啊。 膽子好大啊。 不遠處,商淮好奇地回頭看了兩眼,高深莫測地捏捏手中的水晶石,問幕一:“你等會是不是要跟陸嶼然匯報公務(wù)?” 幕一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這人是要干什么了,他不由欲言又止,覺得商淮就是有種刀尖舔血,絕不畏死的精神。 他神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 果然,商淮朝他伸手,說:“給我吧。我去?!?/br> 第67章 夜闌人靜, 滿地流銀。 李逾和巫久一前一后跨進書房,月流也在,她手里抱著劍, 長發(fā)用根削得圓滑的竹枝利落一挽, 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實力不俗,我行我素,在溫禾安手下辦事,其余誰的面子也不給。 溫禾安坐在書案前, 正凝神翻閱商淮送過來關(guān)于禁術(shù)的記載。 就像商淮所說的,禁術(shù)分上禁術(shù)與下禁術(shù), 先前偷偷摸摸搞歪門邪道撞到李逾手里的幾乎都是下禁術(shù),它和邪術(shù)沒有很明確的區(qū)分, 至于上禁術(shù), 因為罔顧人性,殘忍, 出則引發(fā)動蕩, 都在三家里藏書閣里封存著,一百年下來都不一定能出來見次光。 他拿來的也不是原樣, 而是經(jīng)過巫山族中同意后用某種手段投現(xiàn)出來,再由人一一謄抄下來的樣本,略略一翻, 只有幾頁紙,字跡倒是很細密,鋪得平整圓正。 這里不是昔日從侍遍地的天都, 沒人隨時招待,屋里倒是提前擺好了椅子, 小幾上擺著新鮮瓜果,李逾見狀,自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慢吞吞一掀眼,發(fā)現(xiàn)巫久還站著 ,眉眼彎彎地對溫禾安展袖施禮,臉上那叫個春情蕩漾。 跟只發(fā)sao的公狐貍似的。 李逾重重拽了下巫久的臂肘,皺眉,眼里嫌棄他丟人現(xiàn)眼的意味很是明顯。 巫久吃痛,勉力微笑,從容地坐在了凳椅上,隨后對眼神嗖嗖放刀子的李逾也回了個笑容,透著種耐人尋味的友好。 這搔首弄姿還愛做白日夢的蠢東西! “說吧?!崩钣饪聪驕睾贪?,不太習(xí)慣地伸手摁了下面具,嗓音透出來的時候有點悶:“穆勒那邊,你有什么想法。” 溫禾安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紙張,視線在他臉上掃了圈,頓了下,坦白:“你若問我想法,我自然是想一網(wǎng)打盡?!?/br> 李逾對溫流光并不執(zhí)著,倒是沒有想象過這個畫面,現(xiàn)在隨著她的話想了想,眉毛微挑:“我一個外人都能想到,溫流光閉關(guān),就算不在天都,天都的人也絕對來了不少。你要在活捉穆勒后挑開天都長老的防御,再對溫流光下手?” 他回去后越琢磨越不對勁,問:“你晉入圣者了?” “沒?!?/br> 李逾不由看看她,唇邊弧度一提:“你是不是太小看穆勒了。活捉和對峙,可不是一回事。” 更遑論還有個溫流光,這可不是個吃素的。 穆勒跟那些掛著長老之名狐假虎威的人不一樣,他年少成名,是他們那一代人中當(dāng)之無愧的領(lǐng)軍人物,不論是在天都,還是在九州,都有著赫赫威名,跟圣者就差一道坎。 他卡在頂級九境的時間比他們活的時間都長。 他琢磨的時候還覺得,光是活捉穆勒這件事,他和溫禾安兩個人一起都覺得夠嗆。那老東西那么大歲數(shù),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機遇,底牌。 李逾從溫禾安三言兩語間聽出了溫禾安對溫流光的殺意,這讓他有點意外,他掀了掀眼皮,說:“我看不如只拿穆勒吧,溫流光閉關(guān),他肯定守在秘境外,我們出面引他,一引一個準(zhǔn),動溫流光,天都肯定瘋?!?/br> 他琢磨著問了句:“你和溫流光有生死仇?你前段時日不是,把她狠狠打了一頓?” 他對這兩“天都雙姝”撲朔迷離的關(guān)系了解得不甚清楚,這么些年,他往來奔走,只身風(fēng)雨,和溫禾安之間隔閡頗深,干脆不去了解,不想聽,唯有一些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事,實在是避無可避,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比如溫禾安有了道侶。 比如溫禾安被什么王庭的人坑到了歸墟。 他倒是不信溫禾安會被個男人迷得三迷五道,神魂顛倒。 他們知根知底,小時候無數(shù)個夜里,小雞啄米般撐著睡意挑谷子里的小石子和砂礫,將棉花從四五瓣殼子中摘出來,累得不行了,肩挨著肩看看星星,你靠靠我,我靠靠你,又困又累又餓,連翻白眼和互相挑刺的勁都沒有,雖然早上天一亮就變臉。 但也確實,他知道她介意什么。 或者說,作為別人愛情里被遺棄的累贅,他們從小就生出了顆堅定保護自己的心。 “嗯?!睖睾贪采焓址鏖_一份地圖,指尖從蘿州一路掠上,往北面,停在了瑯州,曲州之上,輕描淡寫,說得很是客觀:“生死仇,不死難消。這次不動手,等她破開第二道八感后就難了?!?/br> 李逾不由問了句:“她做什么了?” “綁架,構(gòu)陷,伏殺?!睖睾贪驳穆曇舨恢?,說完,她側(cè)首,對月流道:“去聯(lián)系趙巍,問他今明兩天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月流頷首,抱著劍出門。 李逾默了默,見身邊巫久已經(jīng)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忍不住咂了聲,沒再說什么:“那就一起吧。” 溫禾安很會因時制宜,審時度勢,平時脾氣好得好像什么都能包容,僅有的一點冷硬的棱邊都融在處理一些棘手事情的手段上了。她有點瘋勁,喜歡把所有能利用的條件都利用到極致。 她自己和月流兩個人,就敢計劃拿下穆勒和溫流光,李逾一來,她靜思一夜,有了頗為大膽瘋狂的沖動。 溫禾安問李逾:“跟穆勒打完后,三天內(nèi),你第八感能用出來嗎?” 李逾眼神一凝,露出一種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的表情,眼角往下,現(xiàn)出幾分俾睨輕狂的神色來。 溫禾安知道他的第八感? 見他一直不說話,溫禾安才抬眼朝他看過來,心平氣和地為他解惑:“我見過?!?/br> “???” 這下連巫久都震驚了,李逾的第八感好像對戰(zhàn)斗沒什么用,他們這等同門之人都沒見他用過。而且這個人行蹤不定,除了一頭扎進邪門歪術(shù)里跟他們死磕到底,其余去的地方,都混亂至極,說得難聽點,北遷南回的鳥經(jīng)過空中,都只怕要被冷不丁射上幾支冷箭。 大的城池,小兵小將打不進去,逃難的流民也進不去,最容易發(fā)生戰(zhàn)爭的,就是地圖上都沒記載的偏遠邊陲之地。 那地方,連消息都遞不出來。 這兩兄妹,一個個身居高位,尤其是溫禾安,時間寶貴,怎么都愛往這些地方跑。 李逾與溫禾安遙遙對視,過了一會,他才扯了下嘴角,道:“跟穆勒打完,我能剩幾口氣都不好說,怎么用第八感?” 溫禾安知道他要這樣說,沉吟了會,道:“和穆勒交戰(zhàn),壓力在我,我盡量扛下?!?/br> “我和溫流光的恩怨,你不必摻和進來?!?/br> “但你要去瑯州,幫我拿個人,用一次第八感?!?/br> 她認真地看向他,睫毛很長,半垂不垂的,總是和小時候一樣,顯出一點安靜的乖巧來,尤其招人喜歡,也尤其有迷惑性。 李逾作為世上最了解她德行的人,此時也有一瞬間的迷糊,反應(yīng)過來后罵自己老眼昏花,腦子有病。 他面無表情,直覺她又要鬧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幺蛾子,問:“你到底要做什么?” 溫禾安將地圖卷起來,起身,走到李逾跟前的小幾上,再行云流水地攤平,微紅的指尖在地圖上一指,誰的視線都忍不住隨著她的動作挪動。 她語調(diào)很是舒緩,沒有一絲遲滯與停頓,可見是深思熟慮過的:“捉穆勒,破溫流光八感契機,同時北上,奪瑯州,擒徐家少家主徐遠思?!?/br> 李逾看向那張地圖。瑯州與永,芮,凌三州,這四州原本都是王庭的屬地,緊緊依靠,地理位置非常優(yōu)越,氣候好,土壤肥沃,近年來更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被譽為“西陵糧倉”。隨著永,芮,凌三州月前被巫山拿下,瑯州便成了獨獨一小塊,可王庭并沒有放棄它,反而大量囤兵,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是隨時準(zhǔn)備發(fā)起反擊,奪回這三座城池。 徐家少家主,九境傀陣師,傀陣師能發(fā)揮出最大用途的地方就是戰(zhàn)場,一人可抵千軍萬馬。聽這意思,他現(xiàn)在為王庭效力,當(dāng)兩軍對壘,王庭會派出九境傀陣師的可能性確實不小。 然而,哪里來的兩軍? 思來想去,也就是奪了三州的巫山駐軍和固守瑯州的王庭軍。 難怪,難怪要用到他的第八感。 李逾腦子里幾乎是立馬就出現(xiàn)了一張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可以想象,真要實施起來,無疑是將王庭,天都和巫山三家全部算計進去了。 陸嶼然,溫流光,江無雙……招上一個都夠嗆,她一算算三個。 他抬眼與近在咫尺的杏眼對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歸墟果然是個吃人的地方,溫禾安腦子已經(jīng)不正常了。 很是簡單明了的一句話,聽得巫久握拳熱血沸騰,聽得李逾心涼如冰,他摁著面具,起身,示意溫禾安讓讓,別當(dāng)著他出門的道。 他就不該來找溫禾安。 這一套接一套,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下來,踩著刀尖起舞的程度,還不如他咬咬牙想想別的辦法,直接和穆勒一決死戰(zhàn)得了。 溫禾安沒讓,她擋住了他,一字一句,說不出的認真:“冊本在瑯州,祖母也在瑯州。徐家跟禁術(shù)有關(guān)?!?/br> 李逾壓低聲音道:“這不是一回事。你完全可以徐徐圖之,一下把路走得這么絕,想過以后有多難嗎?!” 可這世上,誰愿意 做以身犯險的事,誰不怕死。 她的路,本就是從絕境中一步一步拼出來的。 機會轉(zhuǎn)瞬即逝,等蘿州事一了,溫流光這邊事一了,王庭的人會帶著徐家去哪,徐遠思還有沒有露面的機會都難說,三州情勢會如何變幻,誰又知道呢。 溫禾安抿了下唇,看向他,道:“李逾?!?/br> 李逾目不斜視,他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嗬的一聲冷笑了下,說:“叫什么都沒用。這才一個晚上時間,你把我的第八感都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