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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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閣這一路上采集了不少靈露,靈植,收獲之豐盛讓林十鳶十分詫異,同時感到一絲不太妙的危險,跑來和溫禾安憂心忡忡說:“秘境外沿的靈蘊都強成這樣了,深處會是什么樣?這個秘境對我這種七境來說,是不是太危險了?” 核心圈真出什么事,她連跑都跑不及。 她說話時,溫禾安正在看一個古舊的“樹樁子”,看了好一陣,確定那是個傳送陣,林十鳶一聽,已經(jīng)篤定了自己的預感。這秘境規(guī)模得大成什么樣,才會設置傳送陣啊。 溫禾安問林十鳶:“你決定一下,要不要跟我們走?!?/br> 林十鳶看看溫禾安,再看看李逾和月流,心想,若是 跟著這樣的隊伍還不能平安出來,那就是她命該絕,也認了,當即一咬牙,道:“走。” 第四天,他們進入秘境中心范圍,周圍起了很重的霧。這幾天里他們遇見了不少隊伍,大家都是遠遠避開,途中也遇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危險,但不是什么很麻煩的事,解決得很快。 這日傍晚,溫禾安將隊伍交給了月流,與李逾心照不宣對視一眼,摸著夜色往西北方向掠去。 “和剛開始想的一樣,果然一進秘境深處,天都的隊伍就停了?!睖睾贪苍谏缴g穿梭,感受到前方的打斗波動,看向李逾,語氣認真:“你準備好了?” 李逾玩味地順著她的視線朝前望,臉頰上布滿冷酷之色:“這話應該問問穆勒,不知他準備好了沒有。” 溫禾安往前走了幾步,回過身來,朝他做了個讓他就在原地等的手勢,說:“你別露面,我先去?!?/br> 大家進秘境的時間都大差不差,看不上外沿那些小打小鬧,一心奔著內(nèi)圈來的家族也有不少,只是趕路途中遇到的情況各不相同,導致抵達時間有快有慢。 這次,天都是慢的那個。 先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世界機緣的是聞人家和南池素家,他們腳才邁出,還沒踏進去,就被一道呼嘯而來的鋒芒攻勢逼得閃身躲避,頓時又驚又怒,回頭一看,神情變得復雜。 中途出手欲要截胡的是溫流光。 素瑤光最先反應過來,她膽子大,蓮步輕挪,撥開撲面而來的一道刀刃,叫它半路墜下草地,試圖跟溫流光講道理:“三少主,這小世界是我們?nèi)艘煌l(fā)現(xiàn)的,好似也認了我們,三少主機緣滿身,應當不缺……” 話被直接打斷,溫流光朝前踏出兩步,嘴唇輕動:“不想死的話,就快滾吧?!?/br> 素瑤光在這理所應當?shù)目谖侵秀蹲×恕?/br> 聞人家的兄妹都皺起了眉頭。 這都不是狂妄了,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 “不走?” 溫流光耐心耗盡,左手往半空中一抬,隨后壓下,難以想象的靈光暴烈襲來,形成縱橫十字的攻勢,光芒刺目,轟殺而過。那三位皆是面色凝重,縱身卷進其中躲閃周旋,這邊還沒脫身,她又是一手壓下。 三人都在心里罵娘。 說真的,不想因為這么一點事真和溫流光和天都對上。 對上哪個,都得脫一層皮。 “夠了?!蹦吕帐疽鉁亓鞴鈺簳r收手,看了看她因為壓制太狠而憋出紅血絲的眼睛,皺眉沉聲示意:“進去閉關吧,我與長老們?yōu)槟懵雨囎o法。” 溫流光深深吸了口氣,徑直撕開小世界踏入其中,背影隨后消失。 溫流光剛剛出手沒有留情,招式蘊含很強的殺氣,很是難纏,電光石火間,素瑤光和聞人杪同時躲閃,眼看風刃將在手臂上劃出血線,兩道深而亮的靈刃卻帶著驚人的破空聲在半空中陡然凝固。 不知何時又來了人。 先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是個女子,她以面具遮擋五官,只露出一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尤為自在舒緩,在穆勒陡然發(fā)力的威壓中走得依舊從容,恍若未覺。 她腳下縮地成寸,三五步便走到風刃面跟前,穆勒的正對面。 手指隨后漫不經(jīng)心往前一撥,由溫流光激射而出的刃片便自然而然落于她白皙筆直的手指間,以兩指虛虛銜著,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翻,繼而環(huán)顧四周:“這里好熱鬧啊?!?/br> 天都的長老怎會聽不出這聲音,當即有人怒喝:“溫禾安!你——” 溫禾安應了一聲,她含笑看向穆勒,手中刃片隨意一甩,同時擦著他和幾位長老的臉頰壓過去,驚起滿帶殺氣的嘯聲:“我都來了,大長老,先別惦記什么掠陣護法了。” 她雙手負于身后,裙擺被風吹得蕩動,看上去還是如小時候剛接來天都時那般文靜乖巧,任人擺布的模樣,聲音好聽,話中意思卻相當狂傲:“您是要跟我走一趟呢,還是就在這里?” 眼尾壓著點要落不落的弧度,她很好說話:“我都可以。反正,都是要來的?!?/br> 第72章 “溫禾安。我原本還沒想去找你?!?/br> 穆勒面容冷怒, 夜色下,他緩緩抽刀,刀邊雪亮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這位在天都穩(wěn)居高位, 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過手的大長老氣勢全然爆發(fā)出來:“誰知你非要來送死。” 溫禾安杏眼明仁,帶點輕慢不經(jīng)意的挑釁:“那就來試試吧,到底誰生誰死?!?/br> 刀氣自原地拔起,貫如長虹,真正無所顧忌釋放出來的時候, 將空間撕裂,拖出道百米長的雪光。 穆勒眨眼間抽身, 后退,須臾便拉出極長的距離, 逐漸遠離這方小世界。 溫禾安眸光冷靜, 抿著唇追上去,身形飄逸詭譎, 輕如枯葉, 但速度極快,追趕間兩人就已過了招, 方圓百里都能感受到暴戾的刀光和強悍玄妙的靈光攻勢。 附近至少五支隊伍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抬頭辨別,而后震驚至極。 這個消息通過四方鏡傳播得很快。 他們尚且如此, 目睹了這場打斗發(fā)生的聞人兄妹和素瑤光面面相覷,表情都有短暫的空白,而后是無比的凝重。 他們?nèi)齻€在風云榜上排名相差無幾, 私交不多,但也接觸過, 此時聞人悅用腳尖將溫流光攻勢中最后一絲余波踩滅,看看遠處已經(jīng)被天都戒嚴的小世界,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溫流光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br> 素瑤光胸脯起伏著,聞言笑了下,遇到這種事,臉色也不好看:“這可是天都著重培養(yǎng)出來的殺戮兵器。兵器怎么會跟我們講道理?!?/br> 她拿出四方鏡給自家隊伍發(fā)消息,秘境中似他們聲名在外,有自保能力的人,有時候會跟家族隊伍分開,獨自尋覓機緣,家族中的長老們則帶著隊伍前進,雙方遇到事情再發(fā)信號或是消息。 她大概說了聲這邊的情況,才要收起四方鏡,發(fā)現(xiàn)江無雙給她發(fā)消息了。 【瑤光,聽說你與溫流光碰上了,沒事吧?】 素瑤光知道先噓寒問暖是這位天生劍骨的慣用手法,不必當真,就算真出事了,他也不一定來出頭,索性在他沒開口問之前將這里發(fā)生的情況,溫流光的閉關,突然出現(xiàn)和穆勒交手的溫禾安,末了還相當貼心地給了個方位。 江無雙隔了一會,問:【溫流光狀態(tài)如何?】 【不太好。】 那邊沒消息了,素瑤光將四方鏡收起,想只要別再說出讓她去跟溫流光做朋友這種強人所難的話就行,她聽聞人杪說:“剛才那真是溫禾安?她為什么對穆勒出手?” 聞人悅沒覺得有什么,她道:“想對溫流光出手,穆勒能讓?無論如何都會打起來,一個一個解決總比對上一群好?!?/br> 不。 素瑤光感知較常人更為敏銳,她回憶著溫禾安看穆勒的眼神,那種眼神跟鎖定獵物一樣,穆勒也是她的目標之一。 聞人悅接著說:“那不是溫禾安還能是誰,你見過第二個能把靈流之道修成這樣的人?” 被meimei反駁,聞人杪?lián)狭藫舷掳汀?/br> 那各自稱王的幾位,可謂是神仙斗法,各有各的本事。 溫流光的赤炎鞭鞭法絕妙,自上次和溫禾安戰(zhàn)過之后,第八感殺戮之鏈已經(jīng)暴露。江無雙人如其名,劍道無雙,第八感生機之箭。陸嶼然掌巫山雷術與雪眼,一靜一動,神秘至極。 世上之人修行,或多或少都會為自己選擇相應的“術”,刀劍弓弩,風雨雷電,但溫禾安沒有。她將“靈”推衍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靈 氣是修士的基本,誰都有靈力,可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將這種平平無奇的東西隨心轉(zhuǎn)換為萬物,可攻可守,可進可退,并且攻擊力不遜任何人的。 素瑤光抓著自己的輕紗走出小世界的范圍,那是她的武器。她看著轉(zhuǎn)瞬就戰(zhàn)到百里之外,西南方位的兩人,妙目流轉(zhuǎn):“秘境才開,就這么精彩。但愿不要出現(xiàn)極北秘境那樣的情況?!?/br> 三人沒再說什么,心有默契地離開了小世界,又牢牢記下了這個位置。誰都知道,幾日后,這里將會聚集不少人,誰都想知道,天都這出精彩紛呈的內(nèi)斗戲,結局究竟如何。 溫禾安得償所愿,還是……溫流光閉關成功,實力更進一步。 聞人悅和自己的哥哥搖頭,說得中肯:“我估計是難。穆勒太強了,他和巫山大長老一樣,已經(jīng)摸到了圣者的門檻,一直有傳言稱這兩人會是九州下一個圣者?!?/br> 穆勒確實強。 這是溫禾安在真正與這位天都大長老交手之后的想法,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錯身相交,停在了一個小世界里,小世界的入口正在彌合,卻又一次被撕裂。 有人以手抵著面具,慢吞吞踏進結界中,黑衣黑靴,甫一露面,殺意就遙遙鎖定了穆勒。 穆勒見狀以手拂過刀面,話音沒什么變化:“難怪你如此有底氣,原來是找了幫手。” 真正的強者交手,是沒有以量取勝這種說法的,除非再來個溫禾安,不然不足以叫他皺眉。 他刀鋒順勢朝李逾一斬,話鋒也隨之一轉(zhuǎn),肅殺之氣燃滅一切:“不管誰來,來多少,都與你一般,唯有死路一條。你這身修為由家族賜予,今日也由家族收回。” 李逾“嗬”的低笑一聲,雙掌并攏,一拍,一夾,讓刀光散開,聲音陰寒,罵:“異想天開啊,老匹夫?!?/br> 好像沒什么好說的。 唯有死戰(zhàn)。 這方小世界是很典型的空殼子,沒什么機緣,靈草都少,灰色堅硬的巖石堆成了險峻的山,一座接一座,山勢連綿,一眼望不到盡頭。被人闖進來之后倒是顯出了點神異,被撕開的那道口子合攏后很是堅韌,可伸可縮,像從里面上了一層鎖。 很像外面的生死決戰(zhàn)臺。 戰(zhàn)斗由此一觸即發(fā)。 穆勒刀意漫天,攻勢大開大闔,他坐到這個位置,不會在戰(zhàn)斗中輕敵,可確實打心里沒覺得兩個后輩能給自己帶來什么致命危機,現(xiàn)在外面將年輕一輩中的四人傳得神乎其神。他都只是笑一笑,實際上,很多老家伙也都是這樣的反應。 他也曾是一個時代的天之驕子,這樣的盛贊榮譽也伴隨了他很長一段時日,年輕時迷失在這些虛名中,覺得自己所向披靡是極為正常的事。 但。若是能被兩個堪堪百歲出頭的小輩逼到那一步,豈不是虛活幾百年。 李逾踏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將是他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場戰(zhàn)役,過了幾招之后,他開始慶幸自己先找了溫禾安而非自己單獨行動,因為穆勒比他想象中更為強大。 天旋地轉(zhuǎn),日月無光,小世界內(nèi)狂風呼嘯,驚雷交錯,閃電狂舞,有如滅世之景。 三人都摒棄了試探的前兆,出手每一招都是不死不休的兇狠,李逾手掌往虛空中一握,一張烏黑古樸的弓憑空出現(xiàn),左肩上出現(xiàn)一個箭筒,筒里橫著十余支同材質(zhì)的箭矢,箭尖點著一抹烏光,銳利非常。 他動作嫻熟,拉弓,上箭,松手,耳邊響起尖嘯般的破空聲,一氣呵成,例無虛發(fā)。 李逾遠攻。 溫禾安則和穆勒近身打斗,相比于李逾冷靜繞圈,瞄準時機找刁鉆的角度落箭,這邊的狀況尤為激烈,觸目驚心。穆勒出刀極快,力道極重,且刀勢霸道,帶著俾睨之氣橫推一切,常伴有龍吟虎嘯,此時一刀自手腕斜轉(zhuǎn),砍向溫禾安的肩胛。 每當有刀砍向溫禾安,李逾的眼皮總是下意識一跳。 在溫禾安頭頂凝聚的星河加速流轉(zhuǎn),隨著她掌勢變化凝然成線,像道從天際釘向地面的錚然鎖鏈,轟然重擊在刀勢之上,于此同時,她雙掌朝前,十根手指頭靈光熠熠,同時扣攏時,星河散開,朝穆勒反擊撲殺。 刀意絞殺著落在溫禾安肩頭,血花迸濺,無數(shù)星點則化作一掌,印在穆勒的左邊小臂上,天空中“咻”的傳來破空聲,穆勒眼神一厲,然而躲閃不擊,只來得及轉(zhuǎn)身卸下八分力,眼睜睜看著箭矢尾端顫動,一箭扎入皮rou中。 同樣傷筋動骨。 這一招拼下來,穆勒第一次從喉嚨里發(fā)出悶哼聲,攜刀往后退一步,看著溫禾安和李逾的眼神凝重起來,他漠聲承認:“是我小看你們了。但小打小鬧,到此為止了?!?/br> 溫禾安審視雙方情況。 就像她提前說過的那樣,這場戰(zhàn)斗的重心在她,因此受傷更重的也是她,不過都不是什么重傷。論戰(zhàn)斗經(jīng)驗,論靈力充盈凝實的程度,論對刀這條道路的領悟,穆勒都高過他們,這是實話。 她看向李逾,隔空對視時,兩人腦海中都響起了進來前溫禾安說過的話:“穆勒成名之技為三刀連斬。一刀斷手,二刀斬首,第三刀是他的八感‘滅魂’,三刀之后,身首異處,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