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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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撩撩眼皮,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方才來的最新消息,林家那位管著靈莊的少當(dāng)家死了,說是仇殺。林家家主氣得沒了半條命,悲憤過度,今日一早宣布叫林十鳶代為管家?!?/br> 溫禾安并不覺得意外。林十鳶也是個謹(jǐn)慎的人,不會做魯莽沒有把握的事。 從此以后,她的合作對象中又多了位真正有實力的,執(zhí)掌林家的林十鳶手中捏著的消息會比先前多許多,她在信息方面的空缺可以稍微得以彌補(bǔ)。 這對巫山也是件好事。 對這一結(jié)果,兩人都挺滿意,聊了好幾句。 商淮看了看天色,又道:“我們正午出發(fā),三日后就能到傳承之地。” 溫禾安頷首道了聲好:“等凌枝過來,我們就能走?!?/br> 商淮話音一下消了,他喉嚨動了動,很不自然地躲閃視線,過了好一會才問:“她和我們一起?” 話音甫落,便聽門外傳來鈴鐺的脆響,凌枝俏生生不講道理的話語傳來,隔著老長一段距離好心地回答他:“是呀?!?/br> 凌枝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揪著自己的辮子,宅子里四五位陰官,恰好都是男子,別的都還好,一問,半個會扎頭發(fā)的人都沒有,沒用得很。現(xiàn)在這根不太好看的蝎尾辮是她自己動手摸索著弄出來的,溫禾安一見她現(xiàn)在不自在的樣子,就知道她在不滿意什么,當(dāng)即彎彎唇,朝她招手:“過來,幫你弄弄。” 凌枝乖乖走到石凳上坐下,腰身挺得筆直,一會后,轉(zhuǎn)頭去看商淮,問:“做什么?跟你們一起進(jìn)秘境,難不成巫山的人還覺得委屈了?” 商淮這輩子沒在第二個人身上有這樣曲折離奇的經(jīng)歷,他現(xiàn)在壓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凌枝,有苦難言,當(dāng)即只能拍著腮幫木然搖頭。 片刻后,陸嶼然下樓,身后跟著那位執(zhí)事,面露焦急之色。 他視線橫掃過在場之人,落在溫禾安身上,眉心緊皺:“那邊出了點(diǎn)事,我去不了秘境了,你們先走?!?/br> 溫禾安很快意識到那邊指的是異域,她沒多問什么,只是點(diǎn)頭道好。 凌枝沉心閉了下眼睛,半晌,朝陸嶼然比了個“你真有魄力”的手勢:“今早我就察覺到了不對,那些討人厭的氣息果真是王族的,你將他們放進(jìn)來做什么,別人也算了……薛呈延你也敢放?!?/br> 她又嘀咕:“你本來也不必去,你的傳承不是還在好幾個月后呢,你去做什么。” 陸嶼然沒理會她的假欽佩,緊接著看向商淮,察覺到這視線中很是明顯的一些東西,商淮麻木地起身,不知道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當(dāng)即說:“你放心。我知道,出了事第一時間和你說,什么都說,事無巨細(xì),毫無隱瞞,這總成了吧?” 他也不知道陷入熱戀中的道侶是不是都這樣。 陸嶼然至于這么看眼珠子似的看溫禾安嗎。 那可是溫禾安! 只怕江無雙遇上她,都只能是自求多福,沒見溫流光都被她打成那模樣了! 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擔(dān)心擔(dān)心兢兢業(yè)業(yè)在他手下干了數(shù)十年,熬了數(shù)十年的自己和羅青山。 正午。 溫禾安,凌枝與商淮一行人重新穿過矗立在蘿州上方的秘境之門,一路直抵中心。 于此同時,陸嶼然到了給異域王族準(zhǔn)備的幾座宅院外,面無表情將炸開的結(jié)界收拾好,重新布了一個。半個時辰前執(zhí)事匆匆來稟報,說王族中有好幾個年輕的的失控了,突然開始攻擊結(jié)界,結(jié)界碎裂的時候動靜不小,把周圍好幾戶人家嚇得不輕。 場面很快被懷墟控住了。 但不知這邊的氣息有沒有被有心人察覺到。 這次確實是無心之失,異域王族在九州生活,胸膛里跟時時吊著塊石頭似的,有時候喘息都憋悶,水土不服這個詞而今用在他們身上,再是貼切不過。 懷墟已經(jīng)見過奚荼了,他本就有事纏身,無法久留,見此情狀,只勒令手下休整一日,第二日一早便返程,經(jīng)巫山防線返回異域。 五月十四日,傍晚,百鳥歸林,華燈初上。 陸嶼然踏入空間裂隙中,前往蘿州鄰城翎州。 他要去見奚荼。 這位傳聞意氣風(fēng)發(fā),鮮衣怒馬,卻在九州逗留百年,甘愿墜于茫茫人海中,不掀丁點(diǎn)浪花的溶族繼承者——亦是溫禾安的父親。 第87章 早在得知溫禾安身份有異的那天, 陸嶼然就開始查她的身世,但天都給她捏造的身份實在是好,且眨眼百年過去, 假的也成了真的。 他只查到了些她小時候的事跡。 直到那日, 她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自揭傷疤,他才知道具體的情況。 溫禾安母親早亡,她是被父親丟棄才到了人間,千難萬苦活下來。 丟棄。 因為這一緣故, 陸嶼然對異域這位名喚“奚荼”的王族沒法有好印象。 但這次與 異域接觸后,有些細(xì)節(jié)不得不叫他多想。 昔年帝主是九州這片天地認(rèn)可的存在, 就算消散千年了,也依舊秉持著他的理念, 抗拒著九州以外的生靈, 這次不過踏進(jìn)九州十余日,好幾個異域年輕人便受不住天地施壓, 導(dǎo)致“相”反噬, 上吐下瀉,人事不省。 而奚荼當(dāng)年來九州時, 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年齡。 這百年,想必不好過。 他完全可以聯(lián)系巫山,跨過九州防線回去, 卻至今未歸,其中必定有著旁人不知道的內(nèi)情。 陸嶼然無意揣度無關(guān)之人的好壞,今日面對這位, 無論如何,仍舊拿出了該有的態(tài)度。 按照懷墟給的地址, 他尋到一處郊外村莊。入目是大片田地,如今這個時節(jié),稻谷已抽穗,地里不時有彎腰勞作的人直起身子擦擦汗,稍作休息,緊接著回到天里揮汗勞作,半空中有鳥雀銜著樹枝與果實穿梭往返。 是個好天氣。 也是個祥和安定的地方。 陸嶼然腳步停在一處農(nóng)家小舍前,小舍外架了兩張木桌,里頭坐著個人,面前擺著只盛著清水的粗碗。 見狀,他抬手壓了壓,示意左右兩名畫仙不必跟進(jìn):“你們在外面守著?!?/br> 緊接著,他停在那面小籬笆門外,身形筆挺,聲音輕慢,聽不出情緒:“巫山陸嶼然,前來拜見前輩?!?/br> 用的是晚輩姿態(tài)。 院中人似乎早在等什么人,只是有些不確定能等到誰,聽到這聲音,靜默良久,才傳出道很顯年輕的聲音:“進(jìn)來吧?!?/br> 籬笆門被一股力量從里到外推開。 陸嶼然在原地靜了靜,方順勢踏進(jìn)院中。 院里空曠,兩邊墻根底下開了兩片地,地才翻過,種了些小菜,長勢喜人,還有幾株辣椒,已經(jīng)掛上了青青的果,源源不斷的冒出喜人生機(jī)。除此之外,便只有幾根竹竿晾曬衣物,但上面沒有衣物,只站了幾只養(yǎng)得圓滾滾的球狀鳥兒,神氣地拍著翅膀。 其間毫無遮掩。 陸嶼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木桌邊的奚荼。 他看上去很年輕——本來年齡也不大,長相上跟溫禾安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唯有抬眼時能看出幾分相似的神韻。 氣質(zhì)上不太一樣,他隱居于山野間,門口放著陳舊的木鋸子小鋤頭,還曬著一叢洗干凈的菌子,如此怡情養(yǎng)性,按理說百年下來該渾身徜徉著閑云野鶴般的從容,然而他卻只徒有其形,骨子里仍淌著從前的灑脫不羈之氣。 “坐。”奚荼伸臂示意,也不拐彎抹角:“我聽?wèi)研嬲f過了,說巫山會有人來一趟,只是我以為,會先見到她?!?/br> “傳承開了。她先進(jìn)秘境了?!标憥Z然回答,音色一慣清冷,極有涵養(yǎng)分寸:“這次的事情,我沒和她說,但我告訴了她九州與異域的情況。她很聰明,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東西?!?/br> 從以晚輩身份出現(xiàn),再到這一聲聲的“她”,毫不遮掩兩人的親密關(guān)系。 奚荼同時也在打量陸嶼然。 帝嗣往常出現(xiàn),多穿純色衣裳,偏好白,銀與鴉青,今日換了件玄色鑲邊瑞獸紋圓袍,闊袖上似綴著兩團(tuán)清氣,近看如寒山云霧,說不出的清貴出色。 這樣的人,任誰來看,都應(yīng)該是滿意的。 奚荼似有似無地頷首,他隱于山水,又無法全然醉情山水,眉目間仍有揮之不去的銳意,試探也來得平鋪直敘:“這樣的事,你也會說給她聽?這可是巫山的機(jī)密,你們族內(nèi)的人,不是一向看得十分要緊?” “我們相處不愛提公事,她不想聽,我也不會說?!?/br> 他問個問題,陸嶼然便答,不急不緩,從容不迫:“族內(nèi)忌憚是怕有心人知道后故意設(shè)計,留下禍患,她會替我守口如瓶,我無有顧忌?!?/br> 竟是這樣的信任。 奚荼瞇了瞇眼睛,半晌,問:“你今日來,是想問什么?懷墟和我說,你想知道我這百年來在九州停留的緣故。” “但是我猜。”他目光凝著木桌上的一道刻痕,短暫失了會神,一字一頓道:“你更想知道,這么多年,我為何一直不曾去尋她,養(yǎng)育她?!?/br> “于公,職責(zé)所在,我是該問?!?/br> 陸嶼然坐在奚荼對面,唯獨(dú)在此時,眸光沉了一霎,很快歸于平常:“但我此行目的并非這些。待她出了秘境,這些事情,她應(yīng)當(dāng)會親自來問個明白。事實也好,隱情也罷,您與她說,她該是第一個知曉內(nèi)情的人?!?/br> 奚荼忍不住去看陸嶼然。 這是個真正精心培養(yǎng)出來,有著極高素養(yǎng)的繼承者,是帝主為這片天地選中的下一任領(lǐng)頭人,此時此刻,他說的每一句話,沒一句是軟和的,然而態(tài)度拿捏得多好,問一句便答一句,好似節(jié)奏都掌控在自己這長輩手中,不顯得咄咄逼人。 若說這些都是培養(yǎng)出的行為習(xí)慣。 但對溫禾安的尊重是全然真心的,不是真正喜愛一個人,思慮不了那樣多。 奚荼也不多說,他點(diǎn)頭,沉聲:“那么,你來是想問什么?!?/br> 陸嶼然沉默了會,半晌,與他對視,道:“我要知道溶族血脈覺醒會有的特征?!?/br> 不是想,是要,語氣不顯,但態(tài)度擺在明面上,很是強(qiáng)硬。 奚荼眸光一厲,他手指敲了下茶碗邊緣,眉毛當(dāng)即皺起,半晌,搖頭道:“這是我王族機(jī)密,王族與王族之間都尚且互不通氣,何況九州,帝嗣問這個,與伸手要我溶族弱點(diǎn)沒有分別?!?/br> 陸嶼然翩翩有禮地頷首表示理解:“我意在知道王族在外表現(xiàn)出的特征,而非具體能力。” “特征?” 奚荼身為王族之人,何嘗不知道這位對異域的態(tài)度,軟的行不通,要打便直接打,只要不禍及九州,其他的事一概不管,聽都不愛聽一句。今日破天荒主動提起這事,恐怕是為了溫禾安。 溫禾安…… 他的、孩子。 他留在九州這么多年,一是因為自己死去的妻子,二是為了這個新生的小溶族。溫禾安出生那兩年,眉眼五官可以說是像極了她母親,反倒是找不出什么像自己的地方,若說唯一有的,就是血脈能力不弱。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愁惱著,要不要教她王族之術(shù)。 在九州的地盤里,必遭反噬。 王族養(yǎng)孩子與九州養(yǎng)孩子很不一樣,王族更像是在養(yǎng)一頭小獸,幼年時吃的苦往往最多,奚荼就是從這樣的教育下長成的, 誰知還沒等他做出決定,生活就已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故。 之后發(fā)生的重重事,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