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透過我，看誰？”

    林秋一愣，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裴聿修就是之前遇到的人，也是天梯榜的無限玩家p。

    只是對方的記憶被封閉了，估計是沉浸式npc模式，所以沒有之前的記憶。

    入副本之初，林秋也以為自己會像裴聿修這樣。

    “很多個和我長相相似的人，他們都在有意無意地親近你?！?/br>
    “做很多親密的事?！?/br>
    “像這樣。”

    林秋呆住了，裴聿修的大掌從脊背托抱著小狼，唇貼近短圓的狼耳親了親，仍嫌不夠，又去親了親尾巴根。

    “嗷嗷……”

    林秋羞恥得不行，身子不停扭動想要擺脫控制。

    這人在干什么？

    他沒見過會親動物尾巴根的人。

    林秋兩只前爪抬起，把整個臉埋進去，他現(xiàn)在不想看見裴聿修的臉。

    余光瞧見裴聿修的手伸過來，林秋立馬哼哼唧唧地不接受，拼命蹬后腿讓對方把自己松開。

    成功跳到柔軟床褥里，林秋背過身去躺著，一點也不想理會犯病的裴聿修。

    裴聿修道：“你和游戲方控制的狼人什么關(guān)系？”

    “那里面有你的父母？所以你才混進玩家要救他們？”

    “嗚……”小狼搖搖頭，叫了一聲。

    裴聿修把小狼抱在懷里，“什么時候能變成人？”

    小狼搖頭。

    裴聿修：“白天和陸松一起kisscam，不久又去找聞景琛，晚上又和我一起？”

    “狼人都這么能吃？”

    裴聿修說完，直直地盯著小狼看，不放過他神情的任何微末變化。

    “嗷…”

    小狼猛搖頭。

    裴聿修指尖捻著小狼的尾巴尖輕揉：“更喜歡哪個？”

    林秋面對這種選擇性問題很多次了，對于裴聿修會喜歡什么樣的回答，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小狼掙脫裴聿修的手，壓在對方的頸邊蹭來蹭去，表示親昵。

    林秋沒有出聲說什么，而是安靜地在裴聿修身邊轉(zhuǎn)，最后停在他的臉側(cè)。狼群親近時會克制地收起尖利牙齒，咬臉。

    不過，他沒敢咬，而是親了一口。

    一觸即分的觸感，裴聿修呼吸慢了半拍。

    他沒動，等著看小狼接下來要做什么。

    林秋彎起亂晃的尾巴，用額間柔軟的毛在裴聿修的下巴處蹭，含糊地嗷嗚幾聲。

    “你…是在討好我？”

    裴聿修不確定地問小狼。

    林秋點點頭。

    歸根結(jié)底，是解釋不了和那些人糾纏在一起的原因。

    看似柔弱的小狼很聰明，對他很了解，知道他最遲哪一套。

    裴聿修看了小狼一會兒，閉上眼：“睡吧?！?/br>
    ……

    墻上機械鐘晃動的聲響傳來時，林秋察覺一絲異常，他舒展四肢，握了握拳，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是人類形態(tài)。

    睜開眼，所處環(huán)境不是古堡的安全屋，而是海底的貝殼內(nèi)。

    林秋掀開被子起身，看見自己的雙腿又變回了銀白色的魚尾。

    還有，同銀白色魚尾交/纏在一起的銀黑色蛟尾。林秋無意識地手指攥緊，對于目前狀況有些混亂。

    “小魚，喜歡吃？”是裴聿修的聲音。

    對方跟著起身將林秋拉進懷里抱著，親吻柔軟的唇瓣。

    林秋只說了一個“你”字，就被迫將一切話語咽回去。

    裴聿修牽著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去向兩條長尾相貼最密切處，“讓我看看。”

    林秋忐忑地問：“看什么？”

    裴聿修眼底的柔和變?yōu)殪鍤夂筒粷M：“有沒有被聞景琛弄？”

    林秋無措道：“你…你在說什么？”

    聞景琛明明是古堡副本的npc。

    林秋不明所以，推拒著裴聿修。

    “鱗片很燙很熱。”

    林秋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怪異的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整個人被長蛟撲住了，動彈不得。

    指尖探向鱗片深處，林秋魚尾不受控地擺動。

    裴聿修熱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頸側(cè)，那里有些冰涼的細小鱗片浸染熱意，變得通紅。

    “小魚，打開。”

    “讓我看看?！?/br>
    林秋眼淚掉線珍珠一般滾落，裴聿修不像之前會輕聲哄他，而是冷言冷語地質(zhì)問：“是害怕什么？”

    “怕他留下的東西被我找到？”

    林秋不樂意了，生氣地反駁：“你走開?！?/br>
    裴聿修的蛟尾難/耐地上移，找到掀開的鱗片撩/撥軟/膚：“不走，小魚留下了就要受到懲罰?！?/br>
    林秋委屈道：“什么也沒有，而且…而且你們是一個人?！?/br>
    裴聿修輕描淡寫道：“是嗎？這么說留了很多？”

    林秋一邊平復(fù)自己的呼吸一邊有理有據(jù)地分析：“你們能進到同一個幻境，又能共享記憶，一定是有某種聯(lián)系。”

    “除非你們本來就是一體。”

    裴聿修“嗯”一聲：“那小魚喜歡他還是我？”

    “喂你吃些，再做對比？”

    林秋說不出話，裴聿修抽出手，上面帶有鱗片的水光，擦在小人魚唇瓣。

    “……”

    沒多猶豫，他咬住裴聿修的手，沒有收斂利齒。

    直到皮膚出血，林秋嘗到腥甜的血，好像是本能反應(yīng)。

    他貪婪地吸/吮流出的血，似品嘗什么珍饈美味，不知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