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婚書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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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遞給紅了眼睛的她一包紙巾,笑意溫柔如水:“別哭,以后被欺負(fù)了就找我,我叫宋詹?!?/br> 她一直暗戀他,如今終于和他在一起,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甜蜜快樂。 “不快樂就意味著不合適,我看他不是忙,是沒那么愛你。” 夏千棠的話一針見血得刺耳。 “我的寶,以你的家世,配誰不是綽綽有余?宋詹要知道你身份,指不定怎么攀著你呢,”她心疼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們這段感情吧,不要委屈自己?!?/br> 霓音捏緊調(diào)羹:“嗯,知道了?!?/br> 換了話題,主食端上來,說是隱藏菜品,夏千棠挑眉:“沾了霓老板的光了,感謝款待。” 她笑:“嘗嘗?!?/br> “嗯……” …… 兩小時后,遠(yuǎn)處的故宮角樓燈光亮起,兩人用完了餐。 夏千棠去洗手間,霓音和店長聊了聊最近的經(jīng)營狀況,隨后讓對方留步不用送,她走下樓,正巧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路過: “宋子,你總算來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阿彬說要喝趴你!” “放屁,老子把你們喝趴下……” 霓音聞聲倏地回頭。 正笑的宋詹和她目光對上。 “……音音?!” 霓音順著旁邊朋友推開的半扇門往里看去。 燈紅酒綠,美女圍繞,音樂聒噪。 霓音腦中空白兩秒,眸光冷凝看他: “你來這里拍廣告?” 宋詹也意外會見到她,“不是……” 霓音看向他,男人染著銀發(fā),帶著耳釘,抽著煙,桀驁帥氣,卻和高中溫柔開朗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天天說很忙。” 她輕笑,“原來是在忙這些?!?/br> 狐朋狗友看過來,宋詹尷尬拉著她走遠(yuǎn),解釋說是廣告取消,正好受到朋友邀約。 朋友喊霓音一起來玩,宋詹說了句來了,握住她的手:“你有空進(jìn)來一起坐坐?剛好他們也很久沒見你了,給我個面子,回去再說……” 她討厭煙味,掙脫開他的手:“不用,不打擾你們好好喝,不醉不歸。” 霓音轉(zhuǎn)身,宋詹沒想到她當(dāng)眾撂臉子,沉下臉來:“霓音,你給我站住……” 她沒理會,直接轉(zhuǎn)身下樓。 站在原地的宋詹臉黑。 樓下,夏千棠見到霓音,疑惑她去哪兒了,后者壓下喉間的干澀,“沒事,我們走吧?!?/br> 上了車,夏千棠提出去泡溫泉,她應(yīng)下。 嘈雜的音樂消失在耳邊,霓音疲憊看向車窗外,眸色暗下。 而二樓包廂內(nèi),鼓點節(jié)奏喧囂,宋詹進(jìn)來后,獨自坐在里間的沙發(fā)上抽煙。 幾個朋友拿著酒過來,“別氣了宋子,不就被女朋友甩了臉色嗎,哄哄就好,又不是大事兒?!?/br> 一旁名叫李新治的男人,是宋詹高中鐵黨,也認(rèn)識霓音多年,勸道:“宋哥,我感覺嫂子不是脾氣大的女孩子,你要不追出去和她解釋聲?” 宋詹吐了口煙:“追什么,她聽過我解釋?” 旁人戲謔:“霓音喜歡你那么多年,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百依百順啊,怎么脾氣還這么大?” 一個叫鄧彬的男人輕嗤:“嫂子吧,漂亮是漂亮,就是骨子里太清高,而且你爸媽不是一直嫌棄她家庭一般,她在圈里混還得靠你,我看還是之前那個好……” 鄧彬在圈里開個小網(wǎng)劇投資公司,對霓音頗有耳聞,宋詹聞言,眉峰擰得更深: “閉嘴!” 幾人嚇住,鄧彬癟嘴收口,李新治出來圓場,“行了,之前的事就別提了?!?/br> 旁人忙說喝酒,宋詹被哄得接過了酒。 “李哥,你怎么不訂去樓上的包廂啊?這里太小了,說好請我們喝酒,太不夠意思了?!?/br> 李新治嗤他:“你以為我不想?今晚樓上暫停開放,聽說是傅家那位千金來了?!?/br> 潤薈所在的這一片市值幾億的商鋪全是傅家送給女兒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這位是名副其實的京圈小公主。 鄧彬舔唇笑瞇瞇:“這個傅家千金到底長什么樣?從來不公開露面,傅家也太寶貝了?!?/br> “想個屁,你見到也攀不上?!?/br> “滾……” - 從潤薈回來那晚,霓音和宋詹陷入了冷戰(zhàn)。 宋詹生氣她不聽解釋,而霓音生氣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長時間以來宋詹對這段感情的隨便。 永遠(yuǎn)都是她奔向他。 她累了,不想圍繞他轉(zhuǎn)了。 她忙著自己的工作,堅決不低頭。 幾天后的周四,她晚上有個飯局,是她所在的安銳傳媒副總張奕高組的酒局,請來了幾位影視方老板和廣告商談合作,同時欽點了公司里幾位藝人一同作陪,霓音是其中之一。 經(jīng)紀(jì)人季璇路上送她過去,她知道霓音不喜這種場合,柔聲勸:“最近你資源不好,接二連三被搶,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今晚也是爭取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jī)會?!?/br> 季璇知道霓音的性格,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給她安排亂七八糟的應(yīng)酬,但是今晚老總點名不能不到,而且霓音各方面條件很好,公司不愿意放棄捧紅她的機(jī)會。 霓音不愿讓季璇為難:“知道了璇姐。” 既然選擇不靠家里關(guān)系入這行,很多事情只能忍著。 路上,季璇和霓音說著今晚會來的賓客,霓音聽到最后一個最重要的名字,忽而一愣: “森瑞的賀總?” 他今晚也會來? 季璇說賀行嶼回國后有意把重心先放到剛接手的森瑞傳媒上,所以張奕高盛情邀請,“怎么了?” “沒……隨便問問?!?/br> “賀總手底下可不止森瑞傳媒一個產(chǎn)業(yè),可是個超級大佬,今晚你爭取和人家多說說話,留個好印象?!?/br> 她溫吞點頭。 算了,今晚他肯定很多人圍著,她估計都插不上話。 到達(dá)地方,季璇交代霓音等會兒桌上發(fā)生什么都不能得罪人,霓音獨自進(jìn)入包廂時,里頭已經(jīng)來了許多明星和大佬,女星們個頂個的漂亮,而大佬們以中年男人居多,西裝革履卻是大腹便便。 大家交談著,氛圍已然熱鬧,隱藏在輝煌奢華裝潢下的是暗流涌動的骯臟污穢。 張奕高看到她,招呼她進(jìn)來,和周圍老總介紹,霓音頷首先坐下,幾個老總們看到她,臉上笑容更深。 那眼神,就像是狼在看羊。 霓音忽視這種不適感,面上笑容不變,偷偷先吃了解酒藥。 老總們到齊,最后一個進(jìn)來的是森瑞傳媒的副總徐天亮,男人看過去快五十歲了,啤酒肚,頭上頂著幾根毛,戴著副眼鏡,看過去就油膩膩的。 張奕高連忙起身迎接,徐天亮坐下后,張奕高疑惑:“徐總,請問賀總……” “是這樣,賀總今晚有事,沒法到場,就由我代為出席?!?/br> 沒盼來最難見到的賀行嶼,張奕高和在場其他人明顯面露遺憾,霓音也猜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他確實忙。 不過好歹副總來了,張奕高掩飾掉失望,開心通知服務(wù)生上菜。 飯局拉開序幕,寒暄后張奕高便給大佬們介紹著今晚到場的明星們,最后一個是霓音,介紹到她,徐天亮眼睛亮起: “呦,竟然是霓音小姐。” “徐總您好。” 霓音起身打招呼,徐天亮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笑:“我記得前兩周在rm拍賣會見過霓小姐,一眼驚艷,令人印象深刻啊?!?/br> 霓音謙遜回應(yīng),徐天亮吐了口煙,想到她跟在宋詹身邊,心里更癢,含笑和張奕高調(diào)侃:“張總,你挑的人可真是對我胃口,今晚能有這樣秀色可餐的美人陪伴,這頓飯局一定很愉快啊?!?/br> 隨后男人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朝霓音挑眉:“上次在拍賣會上遺憾只能遙遙一見,今天必須得好好聊聊天,不如霓小姐坐到我身邊來,這樣才方便?!?/br> 現(xiàn)場沉寂幾分,眾人看向霓音,看好戲的,嫉妒的,同情的,還有為自己害怕的,神色各異。 霓音眼波泛開漣漪,說身為小輩不好打擾幾位老總聊天,然而徐天亮不松口:“我又不吃人,怎么,霓小姐是怕我?還是不給我徐某這個面子?” 徐天亮尾音微沉,有幾個女星臉色跟著緊繃起來,明白在這里,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張奕高見霓音無動于衷,忙催促:“張總都發(fā)話了,還不過來? 旁邊幾個老總饒有興致看待宰的魚撲騰,霓音喉間緊繃,幾秒后輕笑出聲:“怎會,能和徐總聊天是我的榮幸?!?/br> 霓音清冷如瓷的面容不懼,眼尾雖點上胭紅,下巴和肩頸的弧度卻仍舊高貴漂亮。 霓音走過去,徐天亮笑了笑,旋即叫服務(wù)生拿來三個杯子,倒?jié)M白酒擺在桌上,咧開一嘴黃牙: “我這人最喜歡和人喝酒,尤其是痛快的人,既然說是榮幸,那霓小姐表表誠意先喝完這三杯,否則光說不練假把式,我怎么相信?” 張奕高也沒想到徐天亮讓一個小姑娘一開場就喝將近一百毫升的白酒,微愣:“徐總,霓音酒量差,不然我這個老板來替她喝,就當(dāng)敬您的?!?/br> 張奕高剛要去拿酒的手被徐天亮攔下:“誒,這是我點名讓霓小姐喝的,張總可替不了。霓小姐可以放心大膽喝,大不了喝醉了,今晚我派人送你回家?!?/br> 旁邊有老總打趣起哄,霓音捏緊酒杯,徐天亮冷聲反問:“霓小姐,怎么不喝?還是要我喂你?” 霓音對上徐天亮的目光,碧清的鳳眼被頭頂水晶吊燈晃得迷蒙,她細(xì)長的睫毛如蝶翅輕顫,欲開口之際—— 包廂的門,突然從外被打開。 壓抑的氛圍被驟然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