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李司機顫抖著辯解:是少爺讓我走的他說他要去找人,我也不知道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樸載盱怒火中燒,他知道裴爍是去找誰了,這種無力感讓他更加痛苦。 但即使是一味的欺騙,他也愿意原諒他。只要他還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這就是你的工作嗎?樸載盱咬牙切齒,你就是這么服侍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李司機跪在地上搓手,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不會再 如果裴爍有任何問題。樸載盱冰冷的說,我不會讓你輕易地死掉。 裴會長不悅的看著樸載盱沖他的人發(fā)火,但最終還是按下了怒氣:樸少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裴爍。 我知道。樸載盱冷漠的看著這個裴爍名義上的父親,裴會長,我會把他找到的。 我會放你走的。池相昱的眼中滿是依賴,他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蒼白消瘦的身體,肋骨清晰可見,背上是暗紅色的長條傷痕,他滿懷期待的將那把金色鑰匙送到了裴爍眼前。 但請幫我保管它,請掌控我的身體,我會帶給你樂趣。 你好像真的瘋了。裴爍輕笑著,眼中是冷酷漠然,他沒有任何動作,語氣溫柔,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呢? 身體的痛苦才能緩解靈魂的折磨。池相昱咽了口唾沫,我將一切都交給你。 可我不需要。裴爍淡笑著,他并不在乎面前是學(xué)生還是殺人犯,他只厭惡對方會阻礙自己的安排,將一切攪得一團亂,你沒有任何價值。 池相昱是扭曲的產(chǎn)物,過早接受歪曲的宗-教,將里面話當(dāng)做圣經(jīng)。他的瘋狂一直有跡可循,但池神父卻僅僅看中了他的天賦,即使變成瘋子也要創(chuàng)造價值,為他賺錢啊。 就這樣,一步步,他葬送了自己。 池相昱似乎總愛哭泣,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下來,他的心臟在痛,腦子在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使完好的,他感覺自己正在被老鼠啃食,血rou靈魂全都變成殘破。 他正要說什么,警報聲響起,然后那扇門被暴力踹開,警-察、保鏢蜂擁而至將他按倒在柔軟得地毯上,但即便如此,池相昱的眼睛依舊死死黏在裴爍身上。 鑰匙又掉了出去,他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也徹底失去了裴爍的目光。 裴爍!樸載盱著急的跑進來,他沒有看池相昱一眼,直直抱住了裴爍,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沖淡了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他捧著裴爍的臉焦躁的觀察著。 放心,他沒對我做什么。裴爍勾起嘴角,摸了摸樸載盱的腦袋,你成功解救我了呢。 樸載盱根本不顧身處何地,他狠狠親了上去,好像要將這段時間的委屈與后怕全都發(fā)泄出來。他的氣息粗重,睫毛不斷顫抖,沉浸在這個熱烈的吻中。 而裴爍卻微微抬眼與一雙驚訝震怒的眼睛對視,神情冷漠。 冷靜下來,載盱。裴爍再次制止了對方漫無止境得索取,他笑著說,先放開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腳銬。 樸載盱瞳孔緊縮,陰沉狠戾的看向已經(jīng)被戴上手銬的池相昱,終于還是忍不住一拳打了過去。池相昱原本就腫脹的臉變得更加通紅,他便著腦袋吐出血沫,卻扯出一個癲狂的笑容來。 沒人能得到他。他說,你也不行! 文恩尚還在昏迷當(dāng)中,他的腦袋被裹上紗布,整個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里沒有裴爍,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生活,然后去了國外。 再后來就像蒙了一層霧,模糊不清。 接著,他夢到那天晚上,他躺在浴缸里,裴爍溫柔的眼神與絕情的話語,似乎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寵物。 除了哄主人開心外,毫無價值。 但這次,不一樣了,裴爍留了下來。 文恩尚緊皺著眉頭,終于,眼皮顫顫巍巍的抬起,周圍滿是消毒水的味道。他平靜的躺在床上,暗淡的燈光讓他感到難得舒適。 文恩尚就這樣睜著眼睛看向潔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扎著針。這是一個獨立寬敞的病房,他甚至還聞到了花香。 心臟活力而平穩(wěn)的跳動,他覺得痛苦。 你終于醒了。突然,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旁。 文恩尚微微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正坐著觀察他的裴爍。 你似乎不敢相信。裴爍起身坐到病床上湊近文恩尚,我是真的。 文恩尚嘴唇干澀,他張了張嘴:你跑掉了嗎? 沒有。裴爍勾起嘴角,明明是個一等,卻這么蠢,不但沒有幫到我,還住院了。所有費用都是我付的啊。 文恩尚感到不堪,他連緊握拳頭的力氣都沒有。眼中的光變得暗淡下來:我會還你。 裴爍輕笑一聲:不用,畢竟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 他頓了頓,繼續(xù)問:有什么愿望嗎?恩尚,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