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聽到青年的問話,呈云修身體一僵,握筆的手指不住的痙攣,直到裴爍溫柔的制止了他的思索。 云修哥,要和我分手嗎?這是裴爍第二次說出分手的話語。呈云修仰頭怔愣的凝視青年的表情,試圖在上面尋找一丁點開玩笑的痕跡,但裴爍卻那么認真,執(zhí)拗的需要答復。 不、寶寶,我不會和你分手的。呈云修扯出一個笑容,扔掉筆就想去捉對方的手,但裴爍一個離身倚在桌子上,抱著手臂冷淡的盯他,那云修哥是什么意思?對我厭倦了嗎? 沒有!呈云修急切的說,他看出了裴爍的低落與不安,同時也注意到了對方眼底淡淡的心虛。沒關系的,他可以忽視這一切,只要裴爍愿意陪在自己身邊,抱歉,我最近壓力有點大。 裴爍終于展露一個漂亮的笑容,像是補償般湊近呈云修,看著男人順從的閉上眼睛。 青年笑了笑:好乖。他摸上男人的腦袋,云修哥一直都好乖。他喜歡乖巧溫順的動物。 做嗎? 呈云修睜開雙眼,瞳孔滲出迷茫,但身體的反應卻讓他陷入裴爍帶來的愉悅,他含著淚表情歡愉,俯身親吻青年的嘴唇,逐漸深入,直到自己完完全全屬于裴爍,無數(shù)次。 「那天你沒掛電話,是故意的嗎?」系統(tǒng)終于出聲了,它覺得似乎離裴爍完成任務不遠了。它終于要擺脫這個充滿背叛與謊言的世界,希望下一個會更好,當然,更希望的是不要再綁定到裴爍身上了。 裴爍輕笑:「我是個有禮貌的人,從來不主動掛電話呢?!?/br> 呈云修到底聽到了多少?他是否猜出了另一個人就是瞿頃洲? 真難得,自從你戀愛后就很難有機會我們倆聊天。瞿頃洲咬著煙冷笑道,猩紅的火焰暈染蜿蜒的青霧,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瞇起眼注視自己優(yōu)雅冷淡的發(fā)小,臉色蒼白而憔悴,一看就是沒休息好,怎么?縱欲過度? 聽著熟稔的揶揄,呈云修淡笑著揉了揉鼻梁:在忙婚禮的事,很久沒休息了。 瞿頃洲手指一僵,接著面色如常道:他要求很高? 不、不是。呈云修苦笑,裴爍看上去毫不在意這場婚禮,全權交給了呈云修安排。這樣輕佻隨意的態(tài)度讓男人有些拿不準青年的想法,我想讓他滿意。 瞿頃洲哼了聲,打斷了話題:你約我出來不會就是要秀恩愛吧? 呈云修搖頭,低聲問:在我出差的這段時間,裴爍身邊有其他人嗎? 男人凌厲的視線射向動作僵硬的發(fā)小,看著對方裝作作樣的思索與玩世不恭的表現(xiàn),突然明白了一切。他們認識二十多年,猶如親兄弟一般知曉彼此的一切,他怎么就忽略了瞿頃洲面對裴爍時的刻意呢? 但那么溫斯硯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不知道。瞿頃洲煩躁的說,我沒空時刻關注他的動態(tài)。 頃洲。男人冷漠的語調(diào)讓瞿頃洲一愣,他幾乎就在思索自己是否哪個地方出了差錯,但呈云修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當我的伴郎吧。 他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煙灰抖落在腿上,像是被驚醒般拍掉了痕跡,瞿頃洲沒有拒絕:好啊。補充了一句: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呈云修閉了閉眼,接著問:你和斯硯哥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呢? 瞿頃洲沉默一瞬,掐滅了煙頭:快了。 到時候換我來做你的伴郎吧。呈云修勾起嘴角。 嗯,好啊。瞿頃洲含糊道,有些心不在焉。 呈云修看在眼里,卻一聲不吭,只是沉默的瞥向包廂內(nèi)盎然生長的綠植,喃喃道:希望你和溫斯硯可以永遠幸福。 就像最恐怖的詛咒。 瞿頃洲站在白色穹頂下看著裴爍挽著呈云修的胳膊從花道上緩緩走來。青年今天實在是漂亮的不像樣,他化了淡妝,閃閃的亮片貼在臉上顯露出精致奪目的光芒,黑色短發(fā)被發(fā)膠定型莊重典雅地禮服讓他整個人圍繞在優(yōu)雅矜貴中,他是今天最幸福的人沒有之一。 作為呈云修的伴郎,瞿頃洲的視線卻無法抑制的停留在裴爍身上,他的鼻翼翕張,亢奮的血液讓他的手開始顫抖幾乎握不住任何東西,他就這樣癡纏的看著裴爍一步一步向舞臺走來,再容不下其他人。 如同他們的婚禮,只不過卻注定圍繞了其他人。 溫斯硯站在另一邊視線死死黏在裴爍身上。精致漂亮的如同美神降臨,在馬賽克的包圍下,裴爍的樣貌綻放出異樣絢麗的光彩,他神經(jīng)質(zhì)的掐著手指,試圖讓自己從癲狂的癡迷中回過神來。 但溫斯硯根本無法控制的被驚艷的愣在原地,甚至鼻頭發(fā)酸幾乎要幸福的落淚。 呈云修的身上圍繞著勝利的光芒,他能夠看見瞿頃洲和溫斯硯的表情,巨大的滿足感讓男人溫柔的偏頭注視裴爍:我好幸福。他低聲說,和我永遠在一起吧。 當然。裴爍笑著承諾道,我不會離開云修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