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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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聲音之微弱,若是崔拂衣再向前兩步,怕是都能錯過。 他頓在原地,轉身回頭。 側頭望去,只見床上之人仍如方才那般,無聲躺于床榻,悄無聲息,仿若死去。 我身子不便,無法迎親,此事,已率先告知于你。 崔拂衣記憶回到前幾日,輕聲應道:拂衣知曉。 他并未對此有所責怪,亦或怨懟。 可這拜堂,我卻并未想過,讓誰代替。應缺緩了緩道。 他本是要親去的。 可惜身子不爭氣。 崔拂衣神色微頓,眼睫微垂。 拂衣明白。 應缺唇角微動。 如此,若你不嫌棄,便喚我一聲夫君罷 半晌,方才聽得一聲輕語:夫君。 視線不自然地微別,轉身之時,崔拂衣恍惚想到,方才詢問心悅與否,應缺似乎并未正面回答。 第104章 沖喜5 崔拂衣青輕輕關門, 世子剛睡下,小聲些,莫擾了他。 是。丫鬟欠身道。 見崔拂衣手中拿著書, 便道:世子妃將書交與奴婢, 奴婢將書放回便可。 崔拂衣將書搭在小臂,不必,左右不過幾步距離,正好也便我在書房好好瞧瞧。 他走了兩步,卻又似是想到什么, 回頭問道:是我魯莽了, 不知世子書房可有禁忌?不得旁人瞧見的? 丫鬟紛紛一笑, 世子妃多慮了,世子一早便說,在這王府之中, 世子妃便如世子, 世子所去之處,世子妃便去得,世子所用之物,世子妃便用得。 崔拂衣眸光微動,視線垂至書冊, 將孫子兵法四字細細描摹一番,心中想著, 他這位夫君, 當真是將兵法熟記于骨子里,才第二日, 便教他無措又無措,彷徨再彷徨。 書房門前, 崔拂衣伸手輕推,隨著一聲吱呀輕響,房門便應聲而開。 不同于臥房滿室藥苦,房門一開,墨香撲面,沁人心脾。 恍惚間,崔拂衣或以為自己還在家中,那時,他尚且還是世家子,只需讀書科舉,便是有所困頓,也不過是父親厭惡,庶弟爭寵此等小事。 回神之時,才驚覺此時并非自家書房,不,認真說來,眼前如今亦是自家書房。 過往盡消,早在他入獄之時,家中便宣告將他除族,便是后來死了,也未有人為他收斂立碑。 兢兢業(yè)業(yè)二十年,卻轉頭成空,除去名字,竟半點痕跡也未留下。 崔拂衣心中苦笑一聲,踏了進去。 世子喜凈,書房也干凈整潔,書架上書籍排列有序,他循著類別之分,輕易便將這本兵書歸于原處。 還完了書,他卻也不想回房。 來到這王府中,便是臥室都有丫鬟留守,崔拂衣自覺已許久未曾有過獨處時光。 如今到了書房,他竟難得找到機會,不愿就此輕易離去。 臥室有人,便是他那世子夫君有何狀況,亦不會無人照顧,讓他就暫且在此躲上一躲也無妨。 他走到書桌前,望著干凈不染纖塵的桌椅,一邊坐下一邊想道:這般干凈,他那位夫君當真會用? 念頭一起,他便又心生慚愧,世子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卻在私下這般揣測于他,這樣不好,不好。 桌上筆墨紙硯俱全,皆是他從前尚且無力負擔的品貌,只看著竟是不曾用過,嶄新不已。 讀書人對文房四寶之心,嬌妻美妾尚且不如,便是崔拂衣,此時也暗自意動。 然他仍記著此乃世子書房,既是世子的,他便不可隨意使用。 崔拂衣心癢難耐,只好接著其他事物轉移。 隨手拾起桌上一本《頌》,本是隨意翻翻,想著若是能一觀世子夫君的筆墨,便是再好不過。 他卻未想到,當書冊輕翻,目之所及,卻令他渾身一頓。 翻頁之聲凝滯半空,手中書頁似有些割手,崔拂衣險些未曾拿穩(wěn)。 他神色微頓,面色如常,唯有眼中瞳孔大小,似訴說著非同尋常。 書籍平放,陽光落下,將那書頁上的字樣照得一個清清楚楚,無所遁形。 非是什么錦繡佳句,亦非鑒賞分析,而是一個圖案。 若崔拂衣來看,便是這圖案構圖精美,形態(tài)雅致風趣,筆觸細膩優(yōu)雅,若是成畫,必定是上品。 然而,任憑再多給予夸贊,也無法掩飾,此物從上往下,從左往右看,都是個字型烏龜 任憑執(zhí)筆人將它花得再美,再如何優(yōu)雅,它仍是只烏龜。 不過是畫成了隸書模樣。 崔拂衣端詳著書頁半晌,仍想不明白,這位大師是何想法。 將此等技藝用在此處。 即便不說暴殄天物,也要被眾多書生面稱雅趣,背后荒唐。 崔拂衣心想是否世子夫君所為,細想之下,竟覺極有可能。 王府富貴,若非大儒名本,王府世子所用書籍,自是新書,此為其一。 府中世子地位超然,不必擔心書房或有他人闖入借用,此為其二。 院內下人皆由王妃精挑細選,必不敢有以下犯上之人,此為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