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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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拂衣行至他身邊,倚欄垂眸,那如今呢? 應缺瞧他一眼,又轉(zhuǎn)眸笑道:如今,我仍是一茍延殘喘之人。 卻再非孑然一身。 第107章 沖喜8 9 游廊一遇, 未等到應缺二人回院,便傳入瑞王瑞王妃耳中。 待二人回去時,便已有人前來。 世子, 世子妃, 王妃見今日天好,差奴婢送來剛從南方送來的宋錦,做成衣裳,春日踏青正好。 王爺院中也送來一箱金銀玉器,一箱古玩字畫。 應缺當場便命人打開箱子, 夫人若有看上眼的, 盡管挑選。 崔拂衣低頭瞧了瞧, 見箱中物品皆是上等,字畫亦是價值千金,心想王爺?shù)故巧岬谩?/br> 他低頭拾起一枚云子, 觸手生溫, 光滑細膩,陽光傾灑,燦若琉璃。 那便多謝父王母妃了。崔拂衣道。 應缺眼睫微垂,只有父王母妃? 崔拂衣轉(zhuǎn)頭望向他,莞爾道:自然還有夫君。 應缺這才收眉斂目, 滿意微笑。 見崔拂衣對那云子愛不釋手,應缺便讓人將其留下, 剩余皆存入庫房。 崔拂衣挑揀著云子, 夫君可會下棋? 應缺并不喜這等耗費腦力與時間之物,可原主會, 且棋藝精湛。 在應缺看來無甚樂趣的棋局,卻是原主鮮少足以打發(fā)時間之物。 對下棋知之甚少的應缺:略知一二。 崔拂衣手持云子, 望向應缺,眼眸含光,其意不言而喻:夫君? 應缺: 他略一揮手,示意下人將棋盤棋子擺放妥當。 二人以桌而對,應缺眼眸微抬,視線在二人之間逡巡。 崔拂衣低頭擺棋,未曾注意應缺目光。 崔拂衣不欲讓人說他欺負病弱夫君,便讓對方先手,并言讓其一子。 未免應缺累著,他連落子都讓應缺口述,他來落子。 棋局開始,崔拂衣便欲觀測應缺棋風。 然而十余子落下,崔拂衣卻越看眉心越緊。 抬眸望向眼前人,輕輕一笑,語帶威脅:夫君,若你之后落子仍是如此,便莫要怪我欺負人了。 應缺微微側(cè)頭垂眸,神色失落,夫人方才觀棋目不轉(zhuǎn)睛,如今方才肯抬頭瞧我一眼。 崔拂衣一時語塞,耳邊傳來些許低笑聲,抬頭看去,果然是那些個膽大包天的丫鬟小廝,紛紛低頭忍笑,滿目揶揄。 沒來由的,崔拂衣竟也覺胸口溫熱,蔓延脖頸。 咳!輕咳一聲,崔拂衣也不再抬頭,繼續(xù)看棋。 卻也不知道怎的,方才應缺所言不斷浮現(xiàn),縈繞心間,令人揮之不去,想忘卻不得。 引得崔拂衣每落一子便要微微抬眸,將眼前人瞧上一眼。 而每每抬眸,卻都與應缺四目相對,對視一眼,見對方唇邊隱含笑意,便又垂下眸去。 心中紛亂,連手下的棋也失了幾分認真謹慎,待他回神,卻見棋盤已然黑子多,白子少。 崔拂衣凝眉醒神,抬頭看了應缺一眼,降我警惕,亂我心神,夫君當真狡詐。 他竟將開始應缺宛如稚子般隨性落子,被他點出后認真落子,也當成了應缺計謀。 應缺微微含笑,夫人,兵不厭詐。 應缺竟也認了,仿佛他方才當真設下計謀,而非開始不懂下棋。 崔拂衣心中暗自警惕,不欲再讓應缺如意,然而不知為何,他每落一子,便都覺熟悉,棋子黑白之間,雖針鋒相對,卻又隱隱和諧。 又過了半個時辰,應缺背靠椅背,不知何時,已闔眸淺寐。 夫君?崔拂衣喚人,卻未有回應,抬頭見此,方才驚覺時間已久,可應缺卻未言一句累。 心生愧疚,崔拂衣招手喚來下人,讓對方收斂棋子,自己則是起身,推動輪椅,欲回屋中。 應缺似是感到身下晃動,眼珠輕滾,半晌,卻仍未醒來。 走進里間,見有下人意欲上前,將應缺抱回床榻。 崔拂衣心念微動,莫名蹙眉。 在小廝即將觸碰應缺前,崔拂衣幾步上前,低聲道:我來吧。 小廝一頓,卻是乖覺讓開,只是并未退下,反而站立在旁,注目著二人。 崔拂衣俯身彎腰,小心伸手,小心抱起。 太輕了! 崔拂衣心中念頭一閃。 應缺身形并不矮小,只是身上沒rou,手到之處,盡是骨頭,輕輕撫摸,便能觀其輪廓。 外表看著,僅是有些瘦弱,沒有血色,抱在懷中,方知其病骨支離。 將人小心放回床榻,脫去外衫,蓋好被子,期間應缺似是醒過,卻未曾睜眼。 待到一切做完,崔拂衣方才離開,輕關房門。 府中一直負責世子病情之人是誰? 是位姓薛的府醫(yī)。 薛府醫(yī)出身杏林世家,醫(yī)術高明,曾經(jīng)入職太醫(yī)院,只因得罪了人,又對官場傾軋不喜,這才辭官歸家,專心研究醫(yī)道,后被王爺請入府中,專為世子把脈看診。丫鬟紅梅簡略答道。 那便請薛府醫(yī)前來一趟,就說我有事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