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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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壯漢拍桌而起,舉著酒瓶遙敬應缺,以前我總瞧不起那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嬌少爺,今天算是見到個不一樣的,我王虎敬你是條漢子,干! 其他人也紛紛向應缺遙敬致意,場面一度十分熱血。 唯有久久看著這副荒誕場景,心中沖應缺比了個中指。 因為它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制裁這個將人騙得團團轉的家伙。 它不行,但有人可以。 宿主,你就不怕阿爹知道你這么編排他?真以為它看不出來,宿主口中那個要改嫁的未婚妻,分明就是即將和男主成婚的青青。 宿主真是可惡啊,就連這種惡搞情節(jié),也不忘拉對象出場。 阿爹根本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自己被編排成了什么模樣。 應缺轉頭左看右看,有嗎有嗎? 我怎么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 久久: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掌柜心中惦記著這事,將它往主子那里上報。 不過是個落魄世家子,有何特別之處?酒樓老板也算見多識廣,也比掌柜沉得住氣,近幾年戰(zhàn)亂頻發(fā),為兵禍破家者無數,便是世家,也起落不定。 家破人亡的世家旁支、親族還少嗎?若是哪個勢力被滅了,那跟隨他支持他的家族也多半沒什么好下場,如此,他見得多了,便也覺得尋常。 掌柜小聲道:主子不妨親自瞧瞧,我觀那人言行舉止,莫說是世家子,便是皇室貴胄那也當得,且聽說他姓應,除去那不知名的未婚妻,還要去北方尋親。 應?北方尋親? 酒樓老板來了興趣。 又過了兩日,應缺讓人備好食水,準備暫停修整,啟程趕路。 當晚,應缺便得到酒樓掌柜的邀請,對方態(tài)度恭敬對他行了一禮,應公子,我家主子在樓下設宴,想邀公子您嘗嘗一枝春。 江南名酒一枝春,天下安定時便是一壇千金,如今動亂之時,更是有市無價。 應缺面色不顯,背后卻握緊手心,似有些緊張突如其來的意外。 不知閣下主子是何人? 掌柜含笑道:您到了便知。 側身禮讓:請。 應缺雖有些遲疑,卻仍是前去,臨走前吩咐幾個小弟,兩個跟著我,其他人在這里等著,明日一早咱們便走。 是!幾人喊得挺有氣勢,瞧著還有模有樣。 應缺這才跟著掌柜,來到二樓的包廂。 應缺剛走進去,便瞧見里面坐著個白衣男子,約莫三十來歲,已然蓄須,氣質沉穩(wěn)。 見他進來,那人起身笑臉相迎,深夜叨擾,勞煩閣下了。 應缺微微一笑,在樓中住了這幾日,多受掌柜關懷,應當是在下還欠著閣下一聲謝。 二人相互客套了幾句,便紛紛落座,桌上都是好酒好菜,中年男人沒讓別人伺候,應缺帶的那兩人,也被他留在門外。 我姓柳,比閣下年長幾歲,姑且托大稱呼閣下一句賢弟。 聽說賢弟欲上北方尋親,不知是尋的哪門親人?為兄經商多年,稍有幾分人脈,或許可以幫賢弟打聽一二。柳老板率先示好。 一來就稱兄道弟套取近乎,瞧著一副熱心模樣,若是其他人見了,說不定輕而易舉便被哄了去。 應缺手中尚且緊緊握著酒杯,面上頓了頓,方才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也就不勞煩柳兄了,我也不知親戚所在何處,只是前去碰碰運氣罷了,若是找不到,我也略微識得幾個字,糊口暫且沒什么問題,初次見面,實在不好麻煩柳兄。 柳老板被拒絕后沒有半點惱怒,反而摸了摸胡子,態(tài)度溫和,眉眼帶笑,卻見他從懷中摸出幾樣物件,包裹著錦帕,一一擺放在應缺面前。 應缺卻在看見那些東西時面色一沉,方才還浮于表面的笑容此時頓時一掃而空,再瞧不見。 桌下的手已然悄悄摸上了腰間匕首,蓄勢待發(fā)。 警惕的模樣惹得柳老板又是一笑,拱手欠身道:賢弟勿怪,實在是不巧聽說賢弟手頭拮據,不得已變賣財物,為兄心中不忍,便讓人將東西都贖買回來,今日交還給賢弟,還望賢弟莫要推拒。 應缺面上的警惕之色并未散去,也未接過面前的物品。 柳老板輕輕一嘆,此事純屬巧合,能幫到賢弟也是意外,是意外,也是緣分,我與賢弟能有如今緣分,更不應辜負才是。 說著,他又將幾張銀票放在應缺面前,賢弟安心將東西收下,我不過是想和賢弟交個朋友,今日之事,賢弟姑且將它們當做見面禮。 應缺眼中警惕稍退,卻仍未接下。 似乎知道有些事情已然暴露,再無遮掩余地,他的態(tài)度也放松許多。 只聲音平靜沉穩(wěn),略帶些許深意道:柳老板能在城中占據一席之地,與眾多當鋪都有關系,對我這么大手筆,只是交友? 柳老板笑意愈深,見應缺言語試探,已然是有接受的意象,自然打蛇隨棍,接著道:公子知道,如今這世道,什么都嫌多,朋友也不嫌多,在下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自然想著多個朋友多條路,只要公子不嫌棄,愿意認我這個朋友,便是我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