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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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睂幭鰬?yīng)了一聲,手撐著床榻起身,順便帶起周余,“我們?nèi)ハ词???/br> 周余雙手掛在寧霄的后脖子上,沒說話,但意思明顯。 寧霄把人帶進洗手間,一手摟著人,一手給人洗漱。 周余軟綿綿的,跟棉花似的,寧霄手腳都不夠用,但卻沒有要喊常衾來幫忙的念頭。 親力親為,盡心盡力。 把周余伺候好,抱回床上,發(fā)覺自己身上都出了細(xì)微的薄汗,但不要緊。 他摟著周余,動作笨拙而認(rèn)真地喂著吃粥。 “都沒味道。”周余吃了一口便不想第二口。 不應(yīng)該? 常衾說味道不錯,肯定是試吃過才說的。 寧霄嘗了一下,還不錯的。 唯一可能便是周余沒味覺,寧霄親著他的唇哄,“沒味道也要吃一點,吃了飯還要吃藥,吃了藥才好得快?!?/br> 寧霄耐心至極,跟哄小孩似的。自從遇上周余,他把所有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從把人抱去醫(yī)院開始,步步失控,步步淪陷。 但卻甘之如飴。 哄著人吃了小半碗,周余怎么也不肯再吃,寧霄只能用嘴喂,慢,但是總好過不吃。 “寧霄,你占我便宜?!?/br> 寧霄挑了一下眉,不錯,還有精力控訴。 寧霄又喂了一口,“你也可以占回來?!?/br> “哼…”周余哼哼唧唧地又吃了小半碗,“我要睡覺了?!?/br> “好。吃完藥再睡?!睂幭霭焉鬃臃畔?,對外喊了一聲,“常衾,倒一杯溫水?!?/br> 從昨晚上到到現(xiàn)在,周余一直喊渴,一直喝水。 他不方便總是去外面倒水,讓酒店給送了個保溫壺進來。如今,壺里的水也見了底。 “馬上?!?/br> 常衾捧著溫水進來,看到有一份粥都沒動,而動的那一份才吃了一半多,就知道自家boss還沒空吃飯。 但這個他也幫不上忙,只能全力去收拾外頭蹦跶的螞蚱。 周余吃完藥很快入睡,但哪怕是睡也要趴在寧霄身上,特別的粘人。 寧霄坐在床頭,一手吃粥一手揉著趴在他腿上的腦袋,完了才看手機。 常衾給發(fā)了許多條信息,『任家那邊想過來接余爺,都被姜總擋著了?!?/br> 『任賢依舊沒有消息?!?/br> 這兩條乍一看矛盾,任賢作為掌舵人,沒有消息卻有人打周余的主意。 細(xì)想便又覺得任賢出事了。 可是能出什么事?除非被親信背叛,不然沒人動得了他。 寧霄瞇了瞇眼,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在任賢跳出來認(rèn)周余之時徹查過任家。 任賢這一脈原本只剩下他自己,旁支錯根復(fù)雜,每個人都在盯著任賢的位置。 但任賢無兒無女無后,雷厲風(fēng)行。想絆倒難上加難,或許都在等任賢百年以后一爭梟雄,奈何突然半路殺出了一個周余。 那些人按耐不住出手是必然。 只是沒想到動靜這么快,任賢和周余一起下手。 又或者,是任賢放任那些人對付周余,想試探周余的能力。 但不管是哪一種,惹上來的都得死。 寧霄瞇了瞇眼,不急,至少得等周余好起來再說。 新仇舊賬一起算。 與此同時,遼城最大的別院內(nèi),一個中年男子在偌大的太陽傘下閑靜地躺著,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男人。 “家主?!?/br> 任賢手搖折扇,語氣漠然,“勸你們收手,否則追悔莫及。” “家主不舍得試探,我等不過是為家主分憂,何來悔字一說?” 任賢冷笑了一聲,“走著瞧吧。” 一如寧霄所猜,他這邊確實出了點狀況,被信任的管家一杯酒給放倒了,打著試探未來家主實力的旗號,與那些個旁支勾結(jié)。 而他自己,如今行走不能。 還真是訓(xùn)了一輩的鷹,反過來被鷹啄了眼。 不過沒關(guān)系,代價這玩意兒他的好外甥一定會替他算的。 任賢搖著折扇,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算來,應(yīng)該是來了遼城了的。 來吧,總是要清理掉一些東西的。 周余一覺又睡到傍晚,人倒是不迷糊了,扒拉兩下寧霄的胳膊,“抱。” “緊一點?!?/br> 寧霄陪著躺了一天,聽到聲音把人摟得緊緊的,額頭抵著額頭,沒燒了。 一天都沒燒,應(yīng)該好了的。 而且聽著聲音也不那么迷糊了。 “余余要起來嗎?覃姑娘和冷總在屋外呢。” 周余“唔”了一聲,“怎么不喊我?” “見他們隨時都可以,但我家余爺養(yǎng)精神要緊。” 這答案周余不滿意,“他們該要以為我很廢了,玩都沒得玩,直接就躺下了?!?/br> 寧霄啄了一下他的唇,繼續(xù)哄人,“外人只會覺得咱家余爺高格調(diào),輕易見不著?!?/br> “就你會說?!敝苡鄻妨艘幌?,掙扎著爬起來,卻被寧霄一把帶起,抱進衛(wèi)生間。 兩人收拾出房間的時候,覃婉上下打量著周余,半開玩笑地道:“余爺你再不出來,那些個人就要把我家酒店給轟平了?!?/br> 周余掛在寧霄的身上,打著哈欠,“見我做什么?我又沒長得三頭六臂。” “誰知道呢?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都來了七八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