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眼狼,我不養(yǎng)了![快穿] 第30節(jié)
林容不免有些怔愣,她帶過的孩子里,還沒有像成璟這么難哄的,這脾性怎么如此別扭? 但林容這幾天本就疲乏地厲害,已經(jīng)無力再哄這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林容就讓林紫蘇把療傷藥交給成璟身邊的小廝,囑咐他按時給成璟擦藥。 “林神醫(yī),其實你多說幾句好話,少爺應該是能聽進去的。”小廝裝著膽子,低聲道。 好話? 林容此刻困得厲害,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話,就只告訴那個小廝:“跟小侯爺說,他脾氣這么壞,若是再傷了皮相,就越發(fā)不討喜了?!?/br> 小廝聽了之后,不免懊悔不該多嘴,這話讓他怎么說給小侯爺聽? 卻也不用這小廝發(fā)愁如何傳話,就見成璟竟又折回來,把林容的話聽個正著。成璟當即氣得玉臉漲紅,帶了幾分哭腔喊道:“我也不用你來喜歡。” 說罷,成璟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小廝也不敢再多話了,忙跟著成璟快步離開。 林紫蘇看著成璟的背影,搖頭嘆道:“師父,我以后不會成親生孩子了,這孩子鬧起脾氣來,真的嚇人。” 林紫蘇說完,看向林容,就見林容已經(jīng)靠在桌邊睡了過去。 林容這幾天確實一直都在忙,本來林容并不想涉及相思引的事。但林容沒想到,這件事背后竟然涉及到了林白蔻。 經(jīng)調(diào)查,給計明萱和李蘭兒相思引的是京郊福恩寺的一個和尚,那和尚是北狄的探子。 據(jù)他交代,相思引是一位的神醫(yī)獻給他們大汗。這名神醫(yī)來自藥王谷,自稱是藥王谷的首徒林白蔻。既然涉及了藥王谷,成瑾自然就只得把林容找過去了。 林容在聽到那人的敘述之后,又聽說這個叫做林白蔻的神醫(yī)是毀了容貌,且身體虛弱。 知道這是林白蔻當真沒有死,而且竟然幫北狄做出了相思引這種毒藥來害人。 國家之爭,林容并不在乎。流水的皇帝,鐵打的百姓。林容不在意哪個國破了,或者誰做了皇帝。若有朝一日北狄打過來,只要他們不屠城不掠殺百姓,林容并不在意這天下歸了所謂的蠻夷。 但是相思引這種毒,不能留存。既然孽徒未死,那林容自然要清理門戶,就答應下來成瑾,幫他們除去林白蔻。林容知曉林白蔻的能耐,知道相思引這個方子必然不是她所創(chuàng),林白蔻只是改了改。想來是因為南疆與魔教來往密切,這個方子落到了魔教手里,而后被林白蔻所得。 林容這幾天一直在研究個法子,可以悄無聲息地把林白蔻除去。如今已經(jīng)有了眉目,因此一醒過來,林容就立即趕往了大理寺。 林容知道這事成瑾做不了主,就將自己的想法說給成瑾聽,方便他回稟皇上。 “我那個弟子容貌毀了,定然一直努力恢復容貌。讓探子把這個方子遞給她,說是從我這里竊得的,可以撫平傷痕。我那個弟子總是記錯一味叫做折枯草的藥,若當真是她,那她用來治療臉傷的藥,就可要了她的命?!?/br> 第55章 這徒弟我不養(yǎng)了13 成瑾皺眉:“若是她用對了藥呢?” 林容垂眸笑道:“那她會死得痛快些, 她的習慣,我還是了解些的。只要她用了這個方子,就躲不過一死。這毒是專門為她所創(chuàng),于旁人無害, 即便她找人試藥, 也沒有用。” 林容幾天來, 耗費心神研制這個毒藥,就是林容已經(jīng)拿定主意,定要除去林白蔻。 林白蔻先前會給自己敷什么祛疤的藥膏,林白蔻慣常會佩戴的藥囊, 林白蔻喜歡吃的菜,喜好喝的茶,以及她的用藥習慣…… 只要有一樣如林容所料,那用在別人臉上的祛疤圣藥, 就會成為林白蔻的毒藥,她必死無疑。 林容熬了好些天, 此刻她臉色蒼白,雙眼卻異常明亮。 成瑾輕聲問道:“她會怎么死?” 林容搖頭笑道:“不好說,這個方子單用是沒毒的, 毒引都在她身上,要看在她身上會引出什么毒。每種毒的死狀不同,我也不知她會怎么死?!?/br> 成瑾狀若不經(jīng)意地瞟了眼林容,低聲道:“竟然還有這樣下毒方法?” 林容笑道:“我也是頭次這么用,能不能成事, 且試試看吧。若是不成, 也不過讓林白蔻當真得了一份能祛除疤痕的藥方而已?!?/br> 成瑾點了點頭,試探著問林容:“待此事了結(jié), 林神醫(yī)將去哪里?” 林容笑道:“等我的兩本書印出來,我就離開這里,到處云游看診。” 成瑾想著先前面圣時,皇上透露給他的意思,不禁皺眉道:“若是有人想要留你在這里呢?” 林容輕笑道:“我若是不想走,不必有人留我。若是強留,大約也沒人敢用我?哪個兒敢吃我給的藥?不若順其自然。其實若要我的醫(yī)術(shù),只派幾個信得過的人,跟著我學醫(yī)就好,我必然傾囊相授。與其強留,鬧得魚死網(wǎng)破,還不如結(jié)個善緣?!?/br> 成瑾思慮片刻,隨即笑道:“那我知道了。” 林容已經(jīng)把該做的事做了,之后林容無事在身,就離了大理寺,去看望了郭氏。郭氏離開了將軍府后,就在京郊買了個小院子,如今正打算做點胭脂水粉的生意,正想讓林容幫忙看看配方。林容看過配方點了點頭,笑道:“方子很好,我雖不知女子如何裝扮為佳。但從大夫的角度來看,這個方子確實有滋養(yǎng)肌膚的功效,這是從哪里得的?” 郭氏笑道:“這是我娘那邊留下來的方子,原本壓箱子底兒的,我都不知還有這么個東西。多虧了林神醫(yī),診出是那個姓洪的緣由,才一直沒有孩子,不然我哪里能分得家產(chǎn),還把自己的嫁妝都拿了回來?怕是直接就被掃地出門了,流落街頭了?!?/br> “郭夫人不要再叫我神醫(yī)了,叫我名字就好。”林容笑道。 “阿容……”郭氏笑著喚過,大大方方地把手遞給林容,問道,“還請阿容給我把把脈,看我往后可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林容探了探郭氏的脈:“再吃幾味藥調(diào)理一番,應該可以受孕?!?/br> 郭氏撫掌笑道:“那就太好了!往后待我有了自己產(chǎn)業(yè),我就找個男人生養(yǎng)個孩子,讓旁人實實在在的看清楚,并非我不能生的?!?/br> 郭氏說到這里,忍不住冷笑:“前兩天我那前公婆竟然還來找我,讓我回將軍府,說向洪峰是中了毒,才待想要把我休了,都是那蘭姨娘的緣故??墒翘m姨娘給向洪峰下毒,也不過是這一個多月的事,但向洪峰可是冷待了我好幾年。他們這是看將軍亂了套,又被皇上斥責寵妾滅妻,就想要讓我回去。我若是回去了,既可以撐起了將軍府那堆亂攤子,又能讓姓向的不再背著寵妾滅妻的名聲。笑死了,竟然說不嫌棄我沒辦法生孩子,將來若是兩個人實在沒有孩子,就讓我那前小姑子向惠兒招個贅婿,把她生下的兒子過在我的名下??尚?,我用得著他們不嫌棄我?我自己能生孩子,我可不用養(yǎng)別人家的孩子。我如今有了錢,我可以自己招婿,還用得她向惠兒來招?” 郭氏笑道:“聽說姓向的發(fā)起癮癥來,都快把將軍府給砸沒了,身上被自己撓得一道道的。向家老兩口跟向惠兒根本就不敢再住在將軍府里。那向洪峰是個武將,發(fā)起瘋來,沒人敢近身,如今像是個乞丐一般。前日他把自己給傷了,差點就沒了?!?/br> 郭氏說著,微微壓低了聲音,對林容說道:“你帶著小徒弟往侯府里一住,可是把向惠兒氣壞了,說了你那小徒弟不少壞話,生怕小侯爺被你的小徒弟給搶走了。到了我跟前兒,還對我發(fā)了好一陣脾氣呢。還當我是之前慣著她,什么事都幫著她呢?,F(xiàn)在想想,我當初為了向家那些人花那么多心思,真是太蠢了。那姓向的休了我,我竟還想死?還好沒死成,不然不就看不成他們家的好戲了么?我且要活著呢,我倒要看看姓向的一家子能過成什么樣子,那忘恩負義的向洪峰是不是還做得住這個大將軍,那個向惠兒能不能嫁進承恩侯府!” 林容聽得郭氏精神抖擻、斗志滿滿,再沒有向死之心,就放下心來。離了郭氏處,林容尋了個醫(yī)館義診半日,才回到了承恩侯府。回到了侯府,已經(jīng)天黑,林容走到房門口,竟又看到了蹲坐在房門口的成璟,以及苦著一張臉的林紫蘇。 林容不由得想起了郭氏的話,向惠兒竟然怕成璟被紫蘇搶走么? 成璟雖然被嬌慣的厲害,性子驕縱傲慢,但本性倒也不壞,比之歐陽辰之流要強了許多。若是兩人當真有情,林容倒也不愿意阻了他們,只是她那小徒弟怕是受不了侯府的束縛,若是成璟愿意隨了她們走,兩個人或許當真可以長久。 林容再看他們?nèi)绱?,頓時覺得有趣起來,便笑問:“你們又鬧什么別扭了?” 林紫蘇忙上前告狀:“我這一整天都很乖,幫忙看護長公主,也再認真看醫(yī)書。誰知道他又怎么了?又等在這里鬧別扭?” 林容借著燈光看向成璟,仔細看過,就見成璟果然容貌姝麗,乃林容平生未見。 成璟這個容貌,將來他的孩子想必也是冰雪可愛。若是將來成璟舍不下林紫蘇,愿意隨著她們走,那他們的孩子必然也要跟著她學醫(yī)的。如此代代相傳,藥王谷倒是不缺了傳承之人。林容想著,手指不禁微微捻了捻,仿佛已經(jīng)捏到了那孩子軟乎乎的臉頰。 林容心頭一軟,聲音也格外溫和起來:“小侯爺,這是怎么了?” 成璟拿出了本書,嘟囔道:“今天《醫(yī)經(jīng)》刻出了一版,拿過來給你看看?!?/br> 林容驚喜道:“竟然這么快?” 成璟自認識了林容,從未見到林容這般情緒外露,此時他才看到林容笑得真切時,竟然還有一對酒窩。 成璟不免臉頰發(fā)熱,于是愈發(fā)氣惱:“若不是他們故意拖延,早兩日就印出來一版了。那禮部屬下的印書局主管素來與我們成家不對付,生怕我們成家再出個大哥般的人物,就想辦法拖延這件事。若不是我追得緊,怕是如今一頁紙都印不出來呢。你不知道……” “給我,我看看有沒有錯漏?!绷秩菅劬Χ⒅鴷?,打斷了成璟的話。 成璟把書遞給了林容后,林容就立即捧著書,進到了屋里。成璟隨后跟著林容進到屋內(nèi),他微皺眉頭,本想提及林容還欠了他的一頓飯。但看著林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書上,成璟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成璟這一天都極為懊悔,后悔不敢鬧脾氣,白白錯過了與林容一道吃飯。聽聞林容昨夜與早上都沒吃飯,急急忙忙就又趕往了大理寺,成璟越發(fā)覺得昨天是他胡鬧不懂事了。于是成璟一到早上匆忙就趕到了印書局,讓印書局先把已經(jīng)刻印出來的,印出來一版。 林容坐下后,就打開了書。屋子已經(jīng)掌燈了,林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添了幾分暖色。她干凈素白的手,輕輕摩挲過紙面,目光隨著指尖輕輕移動,然后嘴里也隨之輕念著字。 成璟自從得了這本書,不知道翻看了多少次,如今聽著林容輕念出聲,他也隨著輕輕默背。林容的聲音,每每與他的心聲相合,都讓成璟心底里漾出一股癢意。漸漸癢得成璟心有些亂,也就顧不上跟隨著林容默背。他胡亂摳著手心,茫然地看著林容的嘴唇張張合合,他的呼吸都慢了下來。 “咦……”林容微微皺眉,突然停住了。 成璟連忙上前,看著林容的手指停頓之處,還沒待林容說話,成璟就先說道:“這個字錯了,我找筆標注出來?!?/br> 林容就見成璟慌忙轉(zhuǎn)身找了筆,將錯字勾畫出來。成璟一邊勾畫,還一邊嘟囔:“怎么就錯了呢?我之前囑咐了他們拿不準的字來問我,卻還是這般馬虎……” 林容坐著,成璟站著。林容需要微仰著頭,才能看向成璟,她略微驚訝:“你竟然知道這個字是錯的?醫(yī)書你都看過了?” 成璟將筆放下后,低聲道:“我這些天總看著你那兩本書,自然知道哪里錯了,而且這書讀起來也有趣。你不要覺得我就是廢物紈绔,我曾經(jīng)也被先生夸贊過目不忘,只是家里已經(jīng)出了個大哥,我不好再做什么大事了。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好……” 成璟說到這里,有意把自己說得更厲害些,就極為心虛地結(jié)結(jié)巴巴自夸道:“我,我要是做了大哥的官職,不見得比他差,就是我不能做罷了。像我們這樣烈火烹油的人家,需要藏拙退讓,我就做個閑人管管閑事,好好承爵就好了。但就這般,還被其他人防著,我才沒有他們想得那么大的野心。我是想立功,但也只是不想被人嫌棄是無所事事的紈绔,并不是為了權(quán)勢,只是默背一本醫(yī)書算什么……” 成璟說著說著,就慢慢說不下去了。因為林容一直看著他,只看著他。她眼中的光亮,讓成璟整張臉都紅透了。 成璟心如鼓跳,只覺得林容實在太過了,就算看中了他,也不好這么直愣愣的盯著他。若是讓別人看出來,可怎么好? 成璟想到這里,又不免覺得林容可憐。這么個人久居山中,只知道制藥編書,哪里看過什么好男兒?白白空長了年歲,如今突地到了京城,見到他這般好的男子,就什么不顧地喜歡上了。偏偏兩個人又相差了大的年歲,容貌與身份也不相襯,她只得把喜歡藏在心里。難怪這些天她總是避著他,竟是怕她面對他時情難自禁? 成璟便不再氣惱林容之前一直往大理寺跑了,竟低下頭思量起了該如何拒絕林容。想著,成璟心里便有些難受。被他拒絕后,林容不知該如何顏面掃地,痛徹心扉。她身邊只有個林紫蘇,那林紫蘇傻乎乎的,大約也不懂她的心事,怕是她要一個人悶在心里,獨自難過。 成璟紅著臉胡思亂想著,竟先紅了眼圈兒,嘆了口氣后轉(zhuǎn)身離開。 林紫蘇拿著點心正打算進門,差點撞到了匆忙離開的成璟。成璟皺眉,嫌棄地看了眼林紫蘇,就見林紫蘇也茫然地回看他。成璟心中越發(fā)替林容悲涼,心道:這么個傻弟子,絕對不會懂得如何寬慰林容的! 林紫蘇看著成璟跟仇人一樣地狠狠盯了她一眼,隨后就離開了,心中甚是奇怪:“這個尊貴的小侯爺,這又是怎么了?” 林紫蘇說罷,轉(zhuǎn)身就見林容也在皺眉沉思,便好奇問道:“師父,你在想什么呀?” 林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醫(yī)術(shù),隨后抬眼看向林紫蘇,笑著問:“紫蘇,為師想要再收個弟子,你看如何?” 于是當天夜里,林紫蘇與成璟都沒有睡好覺。林紫蘇睜著眼睛到了天亮,她是不介意林容傳授旁人醫(yī)術(shù),但是她介意自己師父除了自己,竟然要養(yǎng)別的崽兒了。以后她就不再是師父最小的弟子了,而且成璟那人樣貌長得比她好,長在侯府里心眼肯定比她多,看起來也是一副極會撒嬌的樣子。聽師父說,成璟看過醫(yī)術(shù)竟是過目不忘,那師父往后會不會只疼他了? 林紫蘇仿佛一個受盡家中寵愛的獨女,突然聽了父母想要二胎。當中的不安委屈,也只有她自己知曉。 而成璟則是茫然中夾雜著不為外人道的喜悅與興奮,在天亮后,于府中偷看過林容幾次后,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盼著所有人看不到他,讓他獨自想想清楚該怎么拒絕林容。一時盼著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兒來,讓他能把林容與他的事說出去,讓旁人都知道林容竟然對他有情。 那個藥王谷的傳人林容,那個有著潔凈素白雙手的林容,那個會編撰醫(yī)術(shù),字寫得極好,圖繪得極好,醫(yī)術(shù)極好,能為死者申冤,說起話來輕緩的林容,竟然喜歡他。不喜歡他素有君子之名的大哥成瑾,也不喜歡那些江湖中灑脫自在的俠客,是喜歡他承恩侯府的小侯爺成璟。他早就聽過林容的大名,也打聽過了許多有關林容的事,知道身為藥王谷林容自小求親者無數(shù)。但林容這些年竟誰都沒有看中,竟是不顧年紀與家世,看中他了? 成璟出了侯府,坐在算卦攤子前的時候,腦子還是懵的。站在成璟身邊的小廝面如死灰,他的傷藥已經(jīng)備好了,只等著成璟與林容的事揭露出來后,他被侯爺處罰時再用。坐在成璟對面老道士,也是一臉疑惑,看著面前的小侯爺傻愣愣地發(fā)呆,只得再次問道:“小公子,可要算卦?” “算卦?我算什么?”成璟方才醒神,正要起身,想了想,又做了下來,低聲問道,“是什么都能算么?” 老道士早就知道面前坐著的是承恩侯的小侯爺成璟,在京城討生活的,總要記幾個達官顯貴。而成璟的容貌與身份,是他們都不需用力記,只是看過一眼,就無法忘掉的。只是為了裝作世外高人,老道士不能暴露他已知成璟身份的事,就只是說道:“自然什么都能算,不知道小公子算什么?財運?學業(yè)?家宅?姻緣……” “姻緣?”成璟皺了下眉頭,隨后紅了臉,低頭道,“姻緣,確實是姻緣?!?/br> 老道士看了眼成璟,口中念念有詞后,扔下三枚銅板,然后對成璟拱手道:“恭喜小公子,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雖然中間有些許波折,但是不必擔憂……” 成璟家世出眾樣貌好,他所求的姻緣,哪里會不成的? 老道士正等著拿賞錢,卻見成璟皺著眉頭,嘟囔道:“什么又一村,她又喜歡別人了?我拒絕了她,她就喜歡別人了?像她那樣的人,不是應該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一往情深么?” 老道士反應了好一陣,才想明白:“小公子不是為自己占的?” 成璟抿著嘴唇,點了下頭。他是為林容占的,想問他若是拒絕了林容,林容該有多難過。結(jié)果竟然是又一村! 老道士愣了愣:“小公子是為你要拒絕的女子占的?” 成璟又點了點頭,他身邊的小廝臉色又灰了一層。小廝再無他想,只把手中的傷藥算了算,應該夠他打完三十大板后用來養(yǎng)傷了。 老道士愣愣看了下成璟:“即是要拒絕的女子,小公子為何要為她占卜?” 成璟氣道:“我是怕她太過難受,結(jié)果竟是又一村!” 老道士好奇問道:“這女子對小公子很是鐘情?” 成璟點頭道:“她看我時,眼中有光……” 老道士等了等,卻沒有聽到成璟繼續(xù)說,便問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