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眼狼,我不養(yǎng)了![快穿] 第47節(jié)
但讓鐘氏開心,獲得鐘氏的仰慕,他必須得做一個好皇帝,萬事都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實(shí)在太累了。他既為天下之主,卻要比那些賤民更加勞累艱辛,豈不荒唐? 成帝的頭猛地一陣抽疼,他立即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他想那個鐘氏做什么?都已經(jīng)是一堆枯骨了。 可即便成帝不愿意去想,腦子卻不受他控制地去思量,若是鐘氏在會如何。若是她還在,曲巖怎么會辭官,丟下這一堆亂攤子,害得太子與長樂公主爭吵?就像當(dāng)初鐘氏死后,成帝處理那些鐘皇后提拔上來的官員過狠,導(dǎo)致朝堂出了亂子,成帝險(xiǎn)些被推下帝位時(shí)。成帝也在想,若是鐘皇后還在,必然不會讓他如此煩心。他應(yīng)聽著樂姬唱著新曲,攬著戚氏,看著他的一雙兒女嬉鬧就好。 這一時(shí)半刻,成帝竟有些不恨鐘氏把皇后之位占了多年,讓他心愛的戚氏委委屈屈做了多年的貴妃了。 “親兄妹也有拌嘴的時(shí)候,妾身在家時(shí),也常與弟弟吵嘴呢。這是太子與長樂公主感情好呢……”張貴妃輕輕揉著成帝的太陽xue,輕聲道。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像足了戚氏。 “哦,你還有弟弟?”成帝聞著越發(fā)濃郁的龍?zhí)聪?,昏昏沉沉地問道?/br> 張貴妃垂眸輕笑道:“是啊,妾身還有一個弟弟,只是他的身體不大好,需要仔細(xì)養(yǎng)著。公主答應(yīng)過妾身,要幫著妾身好好照料起來,她答應(yīng)過的……” 張貴妃話沒說完,就見成帝已經(jīng)睡了過去。她垂眸看著這個昏庸的皇帝,看著他比前些日子更加青白的臉色,輕聲說:“可她忘了這個承諾?!?/br> 長樂公主沒想到如今沒有外人掣肘,她反倒處處碰壁。她那個太子哥哥只是清理掉了外人,就想大權(quán)獨(dú)攬,一點(diǎn)好處都不想分給旁人。如今她連皇上也尋不到,就只向林容抱怨。大概是林容對溫安彥求而不得的唱曲多了,讓長樂公主也聽去了些,長樂公主竟然把林容當(dāng)成了同類,覺得她們都是為情所擾的可憐女子。 長樂公主啜泣道:“我跟他相識的時(shí)候,他是個窮書生。我那時(shí)女扮男裝。他還把我當(dāng)做了男子,掙扎了許久,還是對我說了喜歡。你不知道他知道我是公主的時(shí)候,表情有多么吃驚。旁人都說他做了駙馬是貪圖富貴,只有我知道他有多淡薄名利。他是為了我,才去剿匪的,若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失蹤這么久。” 但長樂公主的口中那個淡薄名利的窮書生,卻是為了爭權(quán)隱姓埋名易容潛伏進(jìn)大梁的北雍皇子盧澤。 盧澤本就是故意接近長樂公主,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 林容心中覺得可笑,但她還是很有耐心地聽著,這種白送來的消息情報(bào),她自然是要的。更何況林容今天心情極好,北雍那個剛愎自用的大皇子在聽到邊境竟然抽調(diào)了大批的人回京,就立即率軍攻打大梁邊境,結(jié)果中了早就設(shè)計(jì)好埋伏。這一擊,就滅了三萬北雍兵馬。 如今盧澤已經(jīng)返回北雍,大皇子這一兵敗,可給了盧澤喘息的機(jī)會。依盧澤膽敢潛進(jìn)京都,還成為了大梁駙馬的膽量,他肯定要有動作。果然當(dāng)長樂公主哭著將盧澤對她如何好時(shí),有關(guān)這位大梁駙馬的消息傳過來了。據(jù)說這位大梁駙馬并沒有被亂匪擄走,是被潛進(jìn)大梁的北雍探子所擒,北雍要大梁拿五座城池和林容的人頭,才能將他換回去。 與這個消息一道來到大梁的,還有盧澤的親筆信。長樂一看那信,便哭道:“是駙馬!是駙馬!” 大梁才剛贏了一場勝仗,竟然要割讓給五個城池和林容的性命給戰(zhàn)敗方。 這種提議別說是對于林容這種武將,就算是文臣和一部分皇室成員都覺得荒唐。但對于長樂公主,就完全無法拒絕這種提議,只要能換回她的駙馬,五座城池可以割讓,林容的腦袋也可以砍了,哪怕剛剛長樂公主還跟林容哭訴過相思之苦。 長樂公主頭發(fā)披散,手拿利劍,硬闖宮門,哭跪在成帝面前:“父皇,女兒別無所愿,只想接回駙馬。你不是答應(yīng)母后,要好好照顧女兒的么?只是要五座城池,就能換回駙馬,有什么不舍的?那林容不是本就該殺了么?關(guān)于她的罪名都已經(jīng)擬好了,直接砍了就好。” 長樂公主說著,將劍橫在脖子上,哭求道:“父皇如果不同意,女兒就死在這里?!?/br> 太子的臉色已經(jīng)氣到青紫:“知道你說得是什么話么?那是五座城池,五座!” 成帝身體日漸衰敗,那可都是他的城池。 長樂公主怨恨地看著太子:“哥哥,你只是個太子,還不是皇上呢。” 長樂公主說罷,不顧臉色大變的太子,跪行到成帝面前:“父皇,求求父皇把女兒的駙馬找回來吧。父皇怎么忍心讓女兒如此痛苦?父親若是不肯,女兒寧愿一死?!?/br> 張貴妃也歪在成帝身邊求情:“陛下,城池沒了,還能再打回來。但駙馬只有一條命,若是駙馬沒了,公主往后可怎么活?” 成帝聞著張貴妃身上的暖香,有氣無力地看了眼長樂公主,見到長樂公主跟戚氏十分相似的眉眼,緩慢地點(diǎn)了下頭:“好……長樂,父皇肯定把你的駙馬帶回來……” 林容跟上輩子一樣,因貪污軍餉的罪名被押入大牢,等待處斬。但是跟上輩子不同,這一世林容的被抓,引起了眾怒。在大眾心里,林容不過是個為情所困的小女子。在許多人心中,她不是某個冰冷的符號,不是高高在上的女將軍,是唱曲中那個跟許多人一樣會為某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小女子。 而且那些上輩子誣陷林容的所謂罪證已經(jīng)被她毀去了,現(xiàn)在說林容貪污軍餉的罪名根本就立不住。更何況先前才北雍才要林容的人頭和五座城池去交換駙馬,林容這就有了罪名,那不是說明皇帝當(dāng)真想用城池和林容腦袋去換回那個駙馬? 今日能為了換回一個駙馬舍去五個城池,那往后是不是會為了某個妃嬪也舍去五個城池? 如此下去,大梁安在? 第86章 這個皇室我不養(yǎng)了6 林容一被抓進(jìn)牢中, 就絕食抗?fàn)?,以死明志。民間都在為林容喊冤,朝堂上更以靖王為首阻止林容被處斬,連太子都于私下里勸成帝:“父皇, 如今北雍才提議要林容的人頭換回駙馬, 你就將林容落罪, 旁人怎會相信林容真的有罪?。楷F(xiàn)今都在議論父皇是為了給長樂救回駙馬,才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故意給林容定罪,都說父皇下一步就要割讓五城, 如今民心惶惶啊?!?/br> 長樂公主怒道:“哥哥如今裝什么廉政愛民呢?先前賑災(zāi)的銀子你拿去了,說是給母后修建鶴雀樓,但如今鶴雀樓沒有影子,倒是聽說哥哥你想在京郊新蓋一個圓子, 專門豢養(yǎng)奇珍異獸供你賞玩。就算不說賑災(zāi)的銀子,那先前兵部拖欠的軍餉不也進(jìn)了哥哥口袋?如今我不過是讓駙馬回來罷了, 比起哥哥來可不算得荒唐,哥哥為何百般阻攔?” 長樂公主說罷,就仰頭看向成帝, 瞬間換了一副凄楚可憐的模樣:“父皇……駙馬他是為了女兒才去剿匪,最后落入北雍賊人手中的,女兒不能不救他呀。女兒別無他求,就只求駙馬一人啊,父皇……父皇答應(yīng)過母后, 要女兒一世歡樂的呀……” 成帝垂眸看向自己的女兒, 他用力喘了幾口氣,才勉強(qiáng)說出話來:“長樂, 你知道為了換回這個駙馬,我們大梁要付出多大的代價(jià)么?” 長樂伏在成帝膝頭哭道:“長樂知道,等駙馬回來,女兒就讓他接手林家軍,然后把那五個城池給搶回來。到時(shí)候,駙馬也回來了,五個城池也會回來……” 成帝嘆了一口氣,就命人拿筆過來,寫下圣旨。將擇日處斬林容,并且把五座城池割讓給北雍,以求兩國交好。 此圣旨一下,舉國皆驚。在這個圣旨下達(dá)之后,又傳來更讓大梁百姓震驚的消息。那個用林容的頭顱,用五座城池才能換回來的駙馬,其實(shí)是北雍皇子。他的身份是假的,相貌是偽裝的,一起隨他潛進(jìn)大梁的探子在被京都府尹抓住后,已經(jīng)將事情交代的干干凈凈。 他們大梁竟是要用忠臣良將和五座城池來換回一個北雍皇子?一時(shí)間民怨沸騰,均要長樂公主給個說法。既然長樂公主與駙馬感情深厚,怎能不知駙馬的身份?長樂公主在知道駙馬身份的情況下,還要?dú)⒘紝⒏钭尦浅?,是否有通敵叛國之嫌?/br> 她這是嫌惡做大梁的公主,只想要做北雍的皇子妃么? 激憤之下,各州郡陸續(xù)有以殺jian賊護(hù)忠良的旗號,揭竿而起的人。之前因?yàn)橘c災(zāi)不利,已多了許多無家可歸的災(zāi)民,如今這些災(zāi)民中的壯勞力為了掙口飯吃,都參加了反叛軍。反叛軍迅速集結(jié)起隊(duì)伍,浩浩蕩蕩地前往京都。 成帝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不知昏了多久,成帝才醒了過來,他模模糊糊地看到身邊坐著一位容貌艷麗的美人,忙求道:“皇后,皇后幫幫朕!他們都要反了朕!他們竟然敢反朕!” “陛下醒了……”那美人聲音輕柔的竟和戚氏一樣,哪里是他的鐘皇后。 成帝的眼睛出了問題,看不清周遭環(huán)境,愈發(fā)覺得惶恐。他忙推開那個美人,對旁人喊著:“快,快去請皇后!鐘皇后!” “鐘皇后?鐘皇后已經(jīng)薨逝多年了,陛下……”那美人說的話輕輕柔柔,卻像刀子一樣猛刺成帝心口。 成帝大睜著眼睛,嘔出一大口黑血來。怎么?怎么就薨逝了?明明…… 成帝腦袋越發(fā)糊涂了,他只記得明明自己方才還跟鐘皇后慪氣來著,因?yàn)殓娀屎蟛豢献屍菔铣鰧m去。這不是才正月十五么?戚氏想要在眾人面前一展歌喉,讓旁人知道后宮之中還有她這個歌舞雙絕的貴妃,卻被鐘皇后拒絕了。鐘皇后說這年多災(zāi),百姓艱辛,再看戚貴妃一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難免心生怨恨?若是要去,也要衣著簡樸。但是沒有飄逸的衣裙,怎么能顯出戚貴妃婀娜的身姿。沒有那些珠釵金簪,哪里能顯出戚貴妃的尊貴? 更何況他是皇帝,戚氏是他的貴妃,尋常百姓怎么敢對他心生怨恨? 定是鐘皇后不愿意讓戚氏比她更出風(fēng)頭吧,女人家總是這樣,會嫉恨樣貌比他們更出眾的女子。鐘氏雖然比旁得女子略勝一些,但終是躲不過身為女子的天性,鐘氏怎敢與男子相比呢?必是鐘氏嫉妒戚貴妃了…… 可鐘氏怎么就薨了呢? 成帝恍恍惚惚地想起了當(dāng)初成親時(shí),他掀開蓋頭后,看到鐘氏時(shí)的驚艷。 成帝想著,就又嘔出了一口黑血。整個人又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他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喚他父皇,他聽出來那是長樂。長樂是他和戚氏的女兒,他對戚氏應(yīng)承過,要讓長樂一世歡樂。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對于女兒的寵愛,也是一個皇帝對于寵妃的承諾。對于戚氏兒女的偏愛,也是對戚氏寵愛的一種證明。 他的獨(dú)寵戚氏啊,他無用又荒唐又沉迷于享樂,絕不是先帝跟鐘氏眼中的好皇帝。若是連深情都沒有了,那不是讓旁人更看不起他了。也當(dāng)不住鐘氏在面對戚氏炫耀時(shí),輕聲說的那句:“陛下待貴妃好,說明陛下是深情之人,本宮心亦歡喜?!?/br> 他的深情估計(jì)是鐘氏唯一看得上他的地方了。 聽著成帝昏沉沉地倒在榻上,竟喚著鐘氏的名字,長樂公主皺起了眉頭,臉上騰起厭惡的表情。說什么對她的母后情深一片,還不是念著那個姓鐘的女人?連父皇都這樣,這天下間怕是只有盧澤這一個真正情意深重的男兒了。那她為了回到盧澤身邊,做什么事都是應(yīng)該被原諒的。 長樂公主想到這里,就握著成帝的手拿起玉璽,在五座城池割讓文書上蓋了章。之前割讓五座城池的圣旨雖下,卻沒有正式敲定文書。如今文書定下,待她把文書送回北雍,她就能長久地跟盧澤在一起了。 長樂公主是在婚后才知道盧澤的身份,但是盧澤對她說了,他雖然身為北雍皇子,其實(shí)在北雍并不被重視。盧澤甚至還對她展示過身上的傷疤,那是小時(shí)候受宮女虐待的疤痕。盧澤說他離開北雍,來到大梁是向往大梁的文化與溫暖濕潤的氣候。盧澤說,與她相遇,是命定的巧合。盧澤說,他害怕身份暴露,所以他需要兵權(quán),這樣哪怕他身份暴露,他仍然有能力跟她在一起。 現(xiàn)在盧澤需要這五座城池,他需要功績才能在北雍立足,不然他又要回到過去一無所有的狀態(tài)。長樂公主知道只有自己能夠幫他,所以哪怕現(xiàn)在盧澤的身份曝光,她也要把這五座城池帶去北雍。跟著城池一起帶過去的,當(dāng)然還有林容的頭顱。就在長樂公主這邊將玉璽蓋在文書上的時(shí)候。她的府兵已經(jīng)潛進(jìn)大牢割下林容的頭顱。 長樂公主知道她這么做對大梁意味著什么,但是那又怎么樣?那些螻蟻又怎么能跟駙馬相提并論? 長樂公主迅速拿起了已經(jīng)蓋好玉璽的文書,長出了一口氣。有了這文書,就能保住她的駙馬在北雍立足了。 長樂公主收起文書,對一旁的張貴妃笑道:“你做的很好……” 長樂公主說罷,就轉(zhuǎn)身離開宮殿,她一路快走。出了宮門后,竟然棄了馬車,乘馬直接奔出京都。 張貴妃看著長樂公主的背影,垂眸笑了笑。長樂公主這次離開京都,大概很難回到大梁了,但長樂公主一句張貴妃的弟弟都沒有提及。長樂公主當(dāng)真是忘了她曾經(jīng)許諾,若是張貴妃喝下斷絕生育藥后進(jìn)宮伴駕,長樂公主就會保住張貴妃的弟弟平安。 張貴妃同意進(jìn)宮了,她也不得不同意,因?yàn)轳€馬盧澤贊了一句她的歌喉好,多看了她幾眼。如果她不同意進(jìn)宮,就要像公主府那些偶爾得了幾句駙馬夸贊的婢女一樣,被毀了容后丟到煙花巷里。其實(shí)駙馬也不見得當(dāng)真夸贊那些婢女,他只是喜歡看長樂公主為他吃醋使些小性子罷了。但這小夫妻的情趣,竟然要用這么多人的一輩子命運(yùn)來逗趣兒。 張貴妃得知自己的弟弟已經(jīng)沒了,并沒有得到長樂公主照看的時(shí)候,并不意外。長樂公主一心都撲在駙馬身上,哪里會記得那句微不足道地承諾?讓張貴妃沒想到的是,她的弟弟竟然是餓死的,他體弱多病,并沒有死在天生的病癥上,是被餓死的。長樂公主真是分毫都沒有把人命當(dāng)回事啊,哪怕長樂公主還在用她留在成帝身邊。 張貴妃弟弟的尸體被她挖出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一具白骨。但張貴妃還是能從那佝僂的白骨上辨出自己弟弟的痕跡,他出生就帶了病,一雙腿是畸形。張貴妃在家時(shí),經(jīng)常給弟弟按摩。弟弟會給她擦汗,說要他要好好活著,將來要由他來照顧jiejie。 張貴妃重新安葬了弟弟后,問把她從皇宮帶出來的人,問他們想要什么? 他們本事這么大,竟然能讓她一個貴妃悄無聲息的出宮。這只有當(dāng)初的鐘皇后能夠做到,鐘皇后死后,前朝雖然震蕩,但是后宮中卻有大批鐘皇后的人隱匿起來。誰有本事動用得了鐘皇后的人呢? 他們說想讓長樂公主死,以為長樂公主對鐘皇后的羞辱。他們已經(jīng)是沒有將來的人,不能連過去主子的尊嚴(yán)都護(hù)不住。這個大梁皇室辜負(fù)了鐘皇后,既不許鐘皇后死后入皇陵,那就把這個皇室給廢了,把皇陵給拆了。 張貴妃低頭,看著自己弟弟的墳?zāi)?,笑著搖了搖頭:“死?生不如死可以么?” 她也是沒有將來的人,她覺得死并不可怕,她想讓長樂公主失去公主的身份,生不如死! 張貴妃笑著拿出藥丸來,一枚塞進(jìn)了成帝口中,兩枚塞進(jìn)了自己口中。成帝雖然糊涂了,但是藥勁兒上來,也拼命掙扎。張貴妃就捂住了成帝的嘴,在成帝耳邊低聲笑著:“陛下,不要掙扎了,妾是長樂公主的人。長樂公主將要去和駙馬團(tuán)聚,不放心陛下,就讓妾送送陛下。陛下,駙馬受困北雍,他需要一份大大的功績,才能在北雍站穩(wěn)腳跟。陛下這么疼公主,不會忍心讓公主為難的吧?” 張貴妃說完,就看著殿門,見殿門口準(zhǔn)時(shí)來了人。張貴妃就不再忍著了,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成帝身邊。她是沒有命看到故事的解決了,但是她卻能料想的到那些隨意踐踏她的所謂權(quán)貴們,將用怎么樣不堪的姿態(tài)落進(jìn)地獄。 張貴妃笑了笑,合上了眼睛。 成帝最終獲救,有人在長樂公主府中找到了解藥。但成帝即便解了毒,也變成了一個癱瘓?jiān)诖驳暮坷先?。他一會兒喊著鐘皇后,一會兒要喊著要?dú)⒘碎L樂,一會兒又說要給戚皇后準(zhǔn)備最好看的珠冠。長樂公主一路奔逃至邊境,就被早一埋伏好的人擒住。那五座城池的割讓文書被找出來燒毀,就在長樂公主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帶上了弒父通敵的罪名,竟然還要擺起的公主的架勢:“你們這些賊人,怎敢阻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知道,是長樂公主嘛?!鼻茏¢L樂公主的人說話嬌媚,竟然一個女子。她摘下遮面的黑布,露出一張被毀了容的臉,笑著說,“奴曾侍奉長樂公主幾年,今日特來送公主與駙馬團(tuán)聚。當(dāng)初奴只是在敬茶的時(shí)候,得了駙馬一句贊,公主就毀了奴的容貌,將奴差點(diǎn)打死,公主大概是不記得了?!?/br> 長樂公主驚慌后退:“你們……你們這些賤民想要做什么?” 那女子笑著說:“都已經(jīng)對公主說了,是送公主與駙馬團(tuán)聚去了?!?/br> 那女子說罷,就上前迷暈了長樂公主,將長樂公主丟在馬上后,對隨行的人說:“走吧,咱們?nèi)グ压魉瓦€給駙馬??纯瘩€馬會對這個被褫奪了封號的敵國公主,是否還依舊那么愛護(hù)有加?!?/br> 長樂公主謀害成帝,攜帶割讓五城的文書逃到北雍,并企圖暗殺林容的消息傳揚(yáng)開后。雖然割讓文書被燒,而且林容躲過了暗殺,并沒有死。但長樂公主的做法,依然激起民憤,原本的反叛軍越發(fā)壯大。既然長樂公主已經(jīng)逃竄,那縱容長樂公主的成帝呢?那跟長樂公主一母同胞,同樣驕奢的太子呢? 關(guān)于太子貪污賑災(zāi)銀子,才導(dǎo)致眾多百姓流離失所,證據(jù)確鑿。已達(dá)京都附近的反叛軍,要求成帝廢太子。這廢太子的呼聲轟轟烈烈,不僅是反派軍再喊廢太子,連以靖王為首的臣子也蠢蠢欲動要廢了太子,改在宗室中選一個德才兼具者為儲君,而靖王就在首選。太子慌不擇路,竟然找到了林容。 為了平息民憤,已被放出大牢,正在養(yǎng)傷的林容就接到了圣旨,要求林容去平亂。 此時(shí)之前用于剿匪調(diào)回的五千兵馬已經(jīng)抵達(dá)京都,林容拿了圣旨,就著金甲持劍率領(lǐng)眾士兵前往皇宮。她立馬于皇宮之前,將圣旨焚毀,朗聲道:“太子不孝不悌,不仁不賢。竟假傳圣意,讓我們屠戮百姓。我等的劍鋒是為保家衛(wèi)國而利,覺不將刀劍揮向我們大梁的百姓。今日我等就擒拿廢太子,還大梁清明!殺!” 第87章 這個皇室我不養(yǎng)了7 順應(yīng)民意, 太子被廢后,就被賜下鴆酒。外界所知的就這簡簡單單幾個字,并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太子如何哭得涕淚橫流爬到林容腳邊求饒,并不知道太子是怎么被摁著灌下毒酒。 之后太子黨的黨羽均遭清算, 重罪者當(dāng)眾斬殺, 輕罪者流放。太子一死, 各地反叛軍就都退回。成帝再無其他子嗣,靖王的呼聲越發(fā)高漲。靖王在內(nèi)于血脈上是離皇位最近的皇親,在外他也已經(jīng)暗示林容,許給她世子妃之位, 等林容嫁給了他的兒子溫安彥,兵權(quán)也都會收攏在靖王手中。在靖王看來,依林容對溫安彥的深情,只要許給她這一段婚姻, 她就會把兵權(quán)交出來。 就在靖王志得意滿,自覺皇位已如囊中取物, 只等成帝咽氣時(shí),皇宮里竟然憑空蹦出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說是成帝的幼子。以靖王為首的人起初不信, 戚皇后得寵多年,宮中除了廢太子與長樂公主,再無其他子嗣出生,怎么可能突然蹦出個幼子。而今成帝已經(jīng)只余下一口氣,人也糊涂了, 也說不清楚這個兒子是不是他親生的孩子。 但有數(shù)名宮女太監(jiān)出來做證, 那少年確實(shí)是成帝的子嗣。是成帝酒后與一宮女所生,那宮女畏懼那是仍是貴妃的戚氏, 就求到鐘皇后處。鐘皇后加以庇護(hù),這么多年藏于深宮之中,竟無旁人知曉。 大梁誰人不知戚氏驕橫善妒,這些年來只有她一人有子嗣。就算旁得妃嬪偶爾得寵受孕,也生不下來,養(yǎng)不活,這就是成帝對戚氏彰顯“寵愛”的方式。 在拿出鐘皇后的書信之后,這個少年的身份就不可辯駁,立即成為了皇位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承人。 靖王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怎肯放手?立即讓兒子溫安彥去找林容,讓林容協(xié)助他奪得帝位。在林容闖進(jìn)宮門擒獲廢太子的時(shí)候,宮中的衛(wèi)兵就已經(jīng)盡數(shù)換了林容的人。若沒有林容協(xié)助,他們就別想接近帝位。 溫安彥來到林府的時(shí)候,林容正在練劍。如今朝堂一片亂局,她倒是顯得十分閑適。 “若是事成,我許你太子妃之位。”溫安彥看林容練完一套劍法,立即上前壓低聲音說道,“父皇只有我一子,你是我的太子妃,就是將來的皇后?!?/br> 林容將劍收回鞘中,對溫安彥輕聲嘆道:“做了皇后又如何?無寵無子,也不過是另一個鐘皇后罷了。” 林容說著,對溫安彥勾唇一笑:“彥哥哥,我雖然鐘情于你,但也明白彥哥哥不喜歡我這類女子。若是再出一個戚氏,那我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么?” 溫安彥心中冷哼,果然如此。早在溫安彥離開靖王府前,靖王就已經(jīng)跟他說了,若不允以重諾,怕是林容不肯助他們這一臂之力。靖王說這些話的時(shí)候身子有些慶幸,還好林容對溫安彥有情。不然以林容現(xiàn)在所握的兵權(quán),她若是個男子,就會一力扶持幼帝,做個攝政王。還好林容只是個女子,并沒有太大的野心。所求的也不過是個皇后之位,以及一個男子的一世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