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眼狼,我不養(yǎng)了![快穿] 第97節(jié)
那些能教書的女先生,有幾個是窮人家的女兒呢? “誒,來招工的了?!辈恢l喊出的一聲。 一群女人就向紡織廠的大門擠過去了,就跟廣場里跟洋人要吃的鴿子一樣。但是那鴿子還有幾個洋人、體面的先生們、以及富太太們可憐,她們?nèi)]有人可憐的。甚至還因為有礙觀瞻,把她們驅(qū)趕開。 林容已經(jīng)餓了兩天了,她的腦袋發(fā)昏,腿腳發(fā)軟,卻還咬著牙往前擠,竟慢慢擠到了較前的位置。招工的管事先被一群女人擠得罵了臟話:“你們這群娘們兒亂擠什么?有你們這么生撲男人的么?” 那管事的是個男人,紡織廠雖然多用女工,但是管事的卻沒有女人。那個管事說完,隨后其他幾個管事就哄笑起來:“你這回占了這些便宜,竟然還嫌棄了?” “滾你們娘的,一個個跟豬玀一樣,還不知道誰占誰便宜呢?!?/br> “天黑了都一樣……” 原本正在往前擠的林容突然頓住了,她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那些人。她重生以來,就只想著她想要去紡織廠做女工,就能換一個活法了。但如今她就站在紡織廠門口,一時間竟迷茫了。當(dāng)真能換個活法么?如今這世道當(dāng)真能給女人另一個活法么? 但似乎只有林容一個人停下來,她周圍其他的女人依舊往前擠著。她們不可能沒有聽到那管事男人說的話,但卻沒有一個出聲說他們的不是。他們是此刻主宰著這幾十個女人的命運,她們將來能不能吃頓飽飯,就得看男人的手指點在誰的身上。 林容雖然停下來了,卻還是被身后的人的人擠到了最前面。 “這倒是有個好看的。” “可是太瘦了啊,能做得住工么?” “做不了再招嘛,反正每天都有的是人。” 那根決定了林容今天能不能吃上飯的手指,點在了林容頭頂。一個胡子拉碴男人,呲著一口黃牙,湊到了林容跟前:“是我招了你,你進來了,可得謝我?!?/br> 林容退后了一步,可是她能退到哪里?她后面還有什么去處?不過是再做回舞女罷了。 林容還是在紡織廠做了女工,她工作了一天后,已經(jīng)累得連握筆的力氣都快沒了。她是咬著牙,才硬激出些許力氣,借著月光在草紙上寫下:“做舞女雖是被鄙夷的,但做了女工,本以為能自尊起來,卻也沒有得到多少尊重。如今的世道似乎給窮人家的女兒沒有多少出路,前路滿是荊棘,后面是萬丈深淵。” 第188章 這些弟妹我不養(yǎng)了2 林容開始還不懂得寫“荊棘”兩個字, 她是反復(fù)翻了字典,才找到最貼合她心境的兩個字。 那本字典已經(jīng)很舊了,還是林容上學(xué)的時候買的,如今是林容身上最寶貴的東西。 林容能夠看書寫字的時間很短, 雖然招工的時候, 說是每天做十四的小時。但是真的做起來, 每天十七八小時候是常有的事。有一天,竟做了二十個小時候工,林容倒在床上,一時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機器的聲音實在太響了, 下了工,耳朵里還有轟隆隆的響聲,我將來是肯定要聾的。但聾了總比瞎了好些,聾了不過挨些欺負。瞎了只能去討飯, 就活不成了。畢竟這年月,哪里能討得了飯?” “天熱起來了, 車間更是熱得喘不過氣。在車間里昏倒了不少人,管事潑了水,依舊架起來干活。實在上不了工的人, 就扔出去了,這個月的工錢是不給結(jié)的?!?/br> “實在沒時間上廁所,只能少喝些水。忍不住了,有的也會直接尿在褲子里,總之是不能離開工位。車間里熱騰騰的都是尿sao味, 新來的一個meimei剛來就尿了褲子, 她似乎從沒這樣丟臉過。她一邊上工,一邊哭。但是沒人顧得上安慰她, 大家累得已經(jīng)顧不得臉面了,也沒心思在意別人的臉面。只是管事每每看了這樣的事,都要笑一陣?!?/br> “這些管事每天穿著綢布短打,搖著蒲扇。每天他們做得事,就是罵人打人,然后對每個女工都評頭論足一番?!?/br> “除了吃飯,飯只是饅頭配咸菜。最大的開銷是每個月要買幾張紙,筆因為用得小心,兩個月才買一支,書也是租來的,衣服鞋襪更是一直都沒再買新的。卻一直存不住錢,總是為了沒錢心慌。” “曲jiejie不做了,她男人說這樣賺得少,讓她賣去。曲jiejie一直哭,最后還是去了。她說她別的不擔(dān)心,只是擔(dān)心這事做下來,她男人不肯再要她了,將來她進不去祖墳,沒人祭奠她。女人真是好用的東西,可以做工,可以做飯,可以打掃房子,可以生養(yǎng)孩子。要是沒了錢,也可以拿去賣。只要得到一個女人,總能在女人身上得到一些好處?!?/br> “今天我們房里死了人,她才十五歲,瘦得跟一把骨頭一樣。別人先前都知道她這樣是肯定是要死的,都知道她活不成了。所以當(dāng)她死了,大家也都沒在意,還有人羨慕她,這樣就不必起來做工了。” “吃飯的時候,葛三妹對我說,她要是長成我這個樣子,她就去做舞女了。穿得漂漂亮亮,還不用受累。她是真的羨慕,在說起舞女的日子多舒坦時,眼睛都亮了?!?/br> “被安排繅絲去了,手泡在熱水里剝繭,指甲已經(jīng)爛掉兩個……” 林容疼得實在受不住,就放下了筆。因為她在女工中間,長得算是不錯的。就有一個管事想要她去陪陪他,林容不愿意,就被調(diào)派去繅絲,林容知道這是管事要她死在這里。除非林容順從他,可是林容并不想再走上輩子的老路。 都重活一次了,怎么也得活出個不一樣來吧。 林容沒辦法,想要放棄這份工作,就只能選擇放棄這份工作。盡管她是熬到了月底過后才走的,可這個月工錢仍舊沒有給她。林容想要爭取一下,卻被直接扔了出去。林容上輩子在歡|場上什么沒有見過?她是知道這些人的手段,對付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實在太容易了。 林容就只能吃下這個虧,收拾了包袱直接走人。林容原本去別的工廠繼續(xù)做女工,但是沒想到在招工的時候,竟然被這家的大小姐看上了,要林容道她身邊做傭人。 做傭人好不好,都要看主人家怎么樣。有的主人家心善些,還能把傭人當(dāng)成人。但便是再心善的人家,若是傭人要些尊重,也是很難的。除非在這家做久了,把小主人養(yǎng)成了老主人,拼著舊情,才能得幾分臉面。 要是遇到不好的主家,也要被扒幾層皮下來。平時不僅要受女主人差遣,還要被男主人占些便宜。雖然現(xiàn)今一個個體面的先生太太都摩登的很,但是那些老念頭都還在。家里添了個年輕些,樣貌好些的女傭人,男主人總樂意拿她當(dāng)做了舊時候的通房用,女主人不敢對男主人使脾氣,就只能把氣使用在女傭身上。 即便都知道做女傭是要受些委屈的,但能到大戶人家做個傭人,也是許多人要使了錢,托了關(guān)系才能去的美差。 林容本不想這會兒就去做傭人,就算去當(dāng)傭人,也要等她這幾年過去。等上了些年紀(jì),到了可以讓女主人放心的歲數(shù),到時候再去做傭人,才能少些是非。 可是林容實在沒有錢了,她雖然心中有些顧慮,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戶人家姓吳,雇傭林容的小姐被稱為吳三小姐。準(zhǔn)確名字是林容不用知道,她也不必知道,只要曉得在屋里該喚人家“三小姐”就可以了。 吳家富有,家里是個五層別墅。吳三小姐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她雖是女兒,卻最是受寵,自己一個人就占去一層樓。她剛剛留洋歸來,看著家中那些舊式的傭人怎么都看不順眼,覺得都帶不到舞會上去,一心想要得個自己教出來的貼心傭人。 林容長得不錯,因為在一群人中想得更干凈秀麗,因此被吳三小姐選中了。 因此吳三小姐有那么一陣子總愛帶著林容出門,她會端著咖啡,指著站在她身后的林容。將要不是她吳三小姐挑了林容做傭人,林容哪里能這么體面,一遍遍的說了。 聽了別人贊她善良,吳三小姐這才滿意。 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吳三小姐就不愿意帶林容出門了。因為林容比她的腰要細上一些,吳三小姐只聽別人夸過林容一次,就不愿意帶林容出去了。林容就立即從伺候吳三小姐的傭人,成了最底層的打掃女傭。 吳三小姐隨后又換了一個處處都不如她的,因為再沒有夸過那個女傭,那個女傭倒在吳三小姐身邊長久的做下了。 林容雖然從三小姐身邊的貼身女傭,一下子降到了打掃傭人,倒是沒什么不平。做貼身女傭并不比做打掃的活兒多賺一些錢,只是做貼身女傭會多得些三小姐不愿意要的衣服鞋子,但總是要聽從三小姐的傳喚。有時候陪三小姐去參加舞會,要到深夜才能回來。還不如做個打掃傭人,還有些時間能給自己用。 雖然錢還賺得那樣少,但林容卻覺得這次真算是走了大運。因為主人家里也就只有吳三小姐和吳太太與兩位少奶奶在,吳先生多在外面另養(yǎng)的女人那里歇著,吳三小姐上面的兩個哥哥也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因常忙事業(yè)和別的女人,也不常在家里。 沒了男人在中間平添是非,女人家就算有些細碎的磨蹭,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而且飯菜上雖然簡單,但是管飽的。林容這才緩過了一口氣,沒幾天就比在工廠時添了些rou。 有了時間,林容自以為如今多看了幾本書,就動筆也寫了一些文章,給很喜歡的一位作家寄過去。好不容易等到了回信,卻挨了一頓貶損,說她連詞意都沒了解清楚,竟然敢寫文章。因為信是寄在吳家宅子里,傭人們多是不識得字的,但吳三小姐她們是認得字的。 知道林容得了這樣的信,吳三小姐她們倒是得了趣兒,總要林容把那信拿出來多念幾遍。她們原本是想看林容羞惱的模樣,可見林容念了幾遍,卻沒任何她們意料中那蒙羞受辱的樣子。漸漸的沒了趣兒,才不讓林容再念信了。 對于林容不羞不惱的樣子,她們歸于是林容笨拙的麻木,覺得林容并不懂得這是對她羞辱,甚至還猜測林容是想用這個辦法找一個有學(xué)問的男人。林容從此在吳家成了是不是拿來取笑的玩意兒,主人家拿她取笑,那些傭人也隨著主人家的心思,也拿林容取笑。 但也幸虧他們因為要繼續(xù)看林容的笑話,并沒有阻止林容寫文章。 林容依舊寫著,雖然一直受著批評,但林容也沒放棄。人家既愿意多費些筆墨紙張給她回信,在林容看來就是人家有心教導(dǎo)她。這些紙墨都是要花錢的,他們能舍了這份錢這些時間,告訴她的不足,已經(jīng)是林容能夠接收的難得善意了。 既然有不足,改了就是。 就在林容漸漸竟能受到些鼓勵的回信時,吳家出了事。吳三小姐和吳太太,以及兩個少奶奶,在接待外賓的晚宴上遭了劫。不止是她們,那些出席這場宴會,出身極好的小姐太太們都沒躲過去。這些嬌養(yǎng)的太太小姐們,成了犒賞大兵們的獎品。 整整一夜過去,那個盛裝打扮前去赴宴的吳三小姐,就被抬了出來。吳家那些尊貴的先生們連氣憤都不敢,就說什么不該意氣用事,洋人是如何都得罪不了的,更何況又不止他們一家受罪。 隨后他們就商量著,該怎么把這幾個遭罪的女人家送出國去,連打算新娶哪家姑娘都商議好了。若是要再娶,就要娶外地的。本地的這些小姐們是不中用了,略有些身份的,都在這場宴會被洋人的大兵碰過了,娶回來也是個笑話。 林容聽了這事,她震驚地許久都回不過神來,她過了兩世,只知道像她這樣沒錢沒勢的窮人家女兒要任人磋磨。但這些受寵的小姐太太們,竟也無法保全自己。 在某些人眼里,她們都不過是標(biāo)價不同,買主不同的貨物。 第189章 這些弟妹我不養(yǎng)了3 吳三小姐以及吳太太還有兩位少奶奶們, 在某天深夜被送出了吳家大宅。 據(jù)說吳三小姐臨走前已經(jīng)瘋了,她之前受到的寵愛,所獲得的羨慕稱贊,一夜之間都被收了回去。瞬間成了被人糟踐, 任人踐踏的東西, 怎么能不瘋呢? 隨后吳家大宅里很快又添了新的女主人, 快到讓吳家的傭人都來不及擔(dān)憂自己的去處,就很快換了伺候的主人們。 其他所謂的上層人家也都陸續(xù)換了女主人,略微安靜了一段日子,就重新開起了舞會。還是一樣的歌舞升平, 就像先前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偶爾有人提及前面的事,只歸結(jié)為那些被糟踐過的女人們命不好。 林容沒有繼續(xù)在吳家做下去,新來的女主人有心將整個吳家別墅重新裝過,什么舊家具都不想要了。而林容等一些先前的傭人, 也算在“舊家具”中,自然也都要換了。 好在林容現(xiàn)在手里存了一點點錢, 又有一個女作家來信,說愿意收留她,林容倒是不用在像先前那么急著做工去了。 收留林容的女作家姓隋, 叫做隋斕,原本也是富家千金,后來她的父親死后,各房分了家產(chǎn)四散開。隋斕因為是女兒,雖分得錢少些。但她只要花費的節(jié)省些, 也夠她一輩子花用了。因為隋斕不愿意做了誰的太太, 她就找了個女作家的名頭,只一味找男人戀愛。 林容從來沒見過隋斕這樣的女人, 隋斕很張揚,從不想什么往后如何的事,除了戀愛和寫書,她其他都不在意。只是隋斕戀愛談的也不好,書也寫的不好。戀愛上,隋斕總是轟轟烈烈地談著,隨后又轟轟烈烈地分手。不是隋斕鬧去死,就是對方鬧著要去死,但終歸誰都沒有死成。在寫書上,隋斕多年來也只自己出錢出了一本書,還備受批評。 但隋斕依舊愛著,依舊寫著,完全不在乎結(jié)果如何。 隋斕知道林容,還是從她之前的一個男友那里。因他嘲笑過林容的文筆,隋斕便留意了一下林容。她卻很欣賞林容的文字,就給林容去了信。 林容在隋斕那里住了下來,看著隋斕參加沙龍,看著隋斕跟她的那些男友們?yōu)榱藧鄄粣鄣臓幊?。林容心中有想寫的故事,但是知道現(xiàn)在想寫的故事,絕對是發(fā)不了的。還是該寫個情愛故事,才能將名氣打出去,且能賺些錢。 林容便在一邊看著,借用別人的愛恨,寫自己的故事。 林容寫完之后,隋斕看過哭了幾場,知道里面有她的故事,就更忙催著林容發(fā)稿。 林容雖然覺得如今寫完的稿子更好發(fā)一些,但也沒有信心能夠被采用。所以果然沒被用之后,林容也沒有氣惱。倒是隋斕還要比林容更惱怒一些,一直罵著那些人有眼無珠,這么動人的故事竟然也不肯用。 林容安慰過隋斕,就開始改稿。在改過了稿后,又投了幾次稿,才被采用了。雖是家小報社,愿意在報紙上發(fā)表林容的小說,但也足夠讓林容開心了。林容頭次得了稿費,就忙把所有稿費都給了隋斕。她這些天吃用隋斕的,如今賺了錢,自然要換給隋斕。 隋斕這個時候正是有錢的時候,她直接把林容的錢一推,笑著說:“我為了你的這點錢,我就不讓你過來跟我住了?!?/br> 林容許久沒有收到過這種單純的好意,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可是……” 隋斕笑著:“那等哪天你成了大作家,我要是有了難,你就幫幫我吧?!?/br> 林容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好吧。” 隋斕便有笑道:“不過我運氣很好,怕是往后也不能有什么難,大概也用不上你幫忙的?!?/br> 隋斕是個很大氣的人,雖然她總被人笑話是冒牌作家。如今林容出了書,她也沒有嫉恨,反倒頗為自得,總說是她慧眼識珠,才能為文壇再多添一個女作家,又笑著說她隋斕不該寫書,應(yīng)該去搞報社,肯定能為文壇再好好挖掘幾顆明日之星。 但隋斕也就是說說,隨后她就又去戀愛了。這次隋斕的男友也是個能花錢的人,從隋斕身上搜刮了不少銀子。林容試著勸過隋斕,但隋斕全然不在意,還笑著說什么“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林容沒辦法再勸,只能暗中希望隋斕這千金散盡當(dāng)真能夠還復(fù)來,希望隋斕真的能在這個世道中一直“好運”下去。 林容寫出的這本小說,雖然也受些批評,但賣得卻很好。小報社因此賺了不少錢,林容的稿費也多了些。林容就有心從隋斕家搬出去了,她不能總賴在隋斕家不走。隋斕雖然為此鬧了一幾天,但聽林容說怕打擾她戀愛,隋斕才勉強同意了。 林容臨走前又勸說了隋斕一回,讓她多為將來打算,不能只顧著和男人戀愛,那些男人不見得靠得住。但是隋斕卻煩了,覺得林容與她不是一道人,往后就漸漸少了來往。 林容卻每換了一個地方,都將自己新?lián)Q的地址想辦法告訴隋斕。 林容雖然有了些稿費,但扣除了租房子的錢,還有日常的吃用,所剩的也不多。好在林容日子過得節(jié)省,又勤奮地寫稿。除了手里的這本小說,又發(fā)了《女工》一文?!杜ぁ肥芰嗽S多夸贊,讓林容更多了些名氣,稿費就更多了起來。 但比起稿費多了些,更讓林容高興的是有許多先前她仰望的作者,竟愿意指點她了。并非是嘲笑或者譏諷,而是拿她當(dāng)做看中的后輩認真地指教。 林容從中獲益良多,隨后又寫了幾篇好文章。林容兩輩子加在一處,經(jīng)過的事太多了,可寫的自己的故事,別人的故事也很多。只是林容寫得多了,又被有些人指責(zé)賣弄苦難。 “哪里就又那么多倒霉人了?我倒見我家的工人和女傭都過得很好,比我還要好一些。我還要為家族聯(lián)姻呢,他們的婚姻卻是自由的?!?/br> “日子過得艱難,不應(yīng)是找自己的原因么?自己祖輩不懂得積攢家業(yè),自己又蠢笨又懶惰,自然日子過得不好了?!?/br> “為何不去讀書呢?讀了書,出國再留個洋回來,最起碼能找個大學(xué)任教,怎就至于如此艱難?” 這些何不食rou糜的話又引起了別人的批評,一時間報紙上盡寫著誰批評了誰,誰又回罵了誰。 在這些爭吵中,也只是繼續(x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