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眼狼,我不養(yǎng)了![快穿] 第112節(jié)
林容忙打趣道:“哦?那他是誰?。空l這么知道jiejie的心思???” 林嫻君面上羞紅,伸出手點了下林容的額頭:“你心里明了他是誰,越發(fā)頑皮了。你這樣愛取笑我,往后哪個人再來給你送點心,我也要笑一笑你,看你羞不羞?!?/br> 林容忙求饒道:“哎呀,好jiejie,我如今也是為你高興嘛。jiejie最是大度了,肯定不會像我這樣愛玩笑?!?/br> 林嫻君又點了下林容的額頭,笑道:“你的這張嘴真是越發(fā)甜了,就會說好話哄我?!?/br> 林容歪靠在林嫻君身邊,抱著林嫻君的胳膊輕輕晃著:“怎么是哄jiejie?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嘛。jiejie就是天底下最有善心,最大度,最有才情,最好看……” 林嫻君忙拿了塊點心塞到林容口中,無奈笑道:“阿彌陀佛,哪里來了這么多rou麻的奉承話?我算是怕了你了,你可不許再說了!” 林容幾口吃下點心,而后晃著林嫻君笑道:“jiejie若是不想我再說了,就要給我做栗子糕吃。jiejie做得栗子糕最好吃了,我想得厲害?!?/br> 林嫻君抬手刮了下林容的鼻子笑道:“當真是拿你沒有辦法?!?/br> 林容和林嫻君在莊子過了好一段時間的閑散日子,待到宋大娘子生辰,才返回林府。在路上,林容和林嫻君就聽到了江翌將要被斬首的消息。 這個消息讓林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雖然她心里總念叨著江翌該死,一直盼望著江翌這個禍害去死??墒墙罹谷槐慌辛藬厥??他是犯了多大的罪過? 林容忙讓人去仔細打聽,得到的消息,讓林容更加震驚。 江翌果然犯了大罪,他通敵叛國了。 江翌竟然把北境大軍的防衛(wèi)消息傳遞給了戎狄,但戎狄沒有相信這貿(mào)然傳遞過來的消息。江翌給戎狄寫的信,在戎狄軍隊撤離后,被大雍的守軍發(fā)現(xiàn)。戎狄的大將并沒有把江翌的消息當真,他們連撤離都不屑于將江翌的信件帶走,可大雍的守軍將領知道江翌寫的都是真的。大雍的守軍將領立即將信件送回京都,江翌隨即被看押審問。 據(jù)說江翌嘴很嚴,哪怕嚴刑拷打也并未審問出什么。為了以防萬一,只能將軍中可能給江翌串通的人一一審問,可疑者即刻收監(jiān),一時間不知牽連了多少人。 林容聽到這里嘆了口氣,江翌可真是個禍害啊。 上輩子江翌借用戰(zhàn)爭搜刮財物,因此跟隨他的人不少。但是這一世的江翌是個廢人,哪個能將軍中的防衛(wèi)消息給他?江翌應是把上輩子所得的消息,直接給了戎狄。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世他的身份已經(jīng)變了,上輩子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是領兵作戰(zhàn)的大將軍,但是這一世江翌連鎮(zhèn)國侯的爵位都失去了。 戎狄怎么可能相信他傳遞的消息? 而江翌既然這一世能這么做,那他上輩子大概也沒少做這樣的事吧。林容想起上輩子被戎狄占去的云州和燕州,還有這一世雖屢次侵擾大雍邊境卻不敢大舉來犯的戎狄,不由得一陣膽寒。 上輩子江翌在云州燕州失守后,被任命為大將軍,他披甲上陣力挽狂瀾,終于將戎狄擋在渭水以北。 如此大功,竟然是他和戎狄串謀,演出的一場好戲么? 好戲謝幕,戎狄占據(jù)云州燕州。而江翌因為抵御戎狄有功,被封為郡王。之后在圣上駕崩后,江翌就成了攝政王。 江翌四處作戰(zhàn),有多少是為了護衛(wèi)國家而戰(zhàn),有多少是為了謀取他的個人利益而戰(zhàn)?這些戰(zhàn)爭中有多少是不該發(fā)生的,又有多少人因江翌無辜枉死。 林容只想到這里,就渾身發(fā)寒。她上輩子是救了怎樣的惡鬼? “jiejie,我想去看看江翌行刑?!绷秩葺p聲道。 林嫻君皺眉勸道:“那場面血腥,又什么可看的?仔細回家做噩夢?!?/br> 林容歪頭靠在林嫻君的肩膀上,她的臉色蒼白,聲音微微顫抖:“jiejie,讓我去看看吧。jiejie,我不去看,才會做噩夢?!?/br> 林容求了幾番,林嫻君才不得不點了頭:“好吧,只得遠遠的看,不能上前去。” 林容輕輕點頭:“好的,我都聽jiejie的?!?/br> 林容自小長在閨閣之中,唯一經(jīng)過的血腥場面,就是她自己上輩子被打死的時候。但是當林容看著劊子手砍下江翌的頭顱時,林容卻沒有害怕,她看著江翌的腦袋滾落在地,竟是從來都沒有的安心。 第218章 這個攝政王我不救了5 江翌上輩子這么做是為了奪權, 這輩子這么做大約也是為了權勢。他重生一回,原先或許是真的只想要和林嫻君再續(xù)前緣,但是隨著他的求親屢次遭到拒絕,又失了鎮(zhèn)國侯的爵位。 江翌終于回想起了他身居下位的歲月, 回想起了他都快忘記的被人輕視的日子。習慣了大權在握的江翌, 大約這才想起他已經(jīng)不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所以江翌用上輩子的方法再次奪權, 他覺得奪了權勢之后,再去得美人。就算林嫻君如今已經(jīng)定親又何妨?他有了權勢,林嫻君就算定了親。但只要他說一句話,就可以讓林嫻君退了親事, 再嫁給他。 但是江翌的信送到戎狄,卻沒有像上輩子一樣得到重視。 江翌被斬首前,還在罵著戎狄愚蠢,若是信了他的話, 戎狄就能順利拿下云州燕州。他隨后又罵林父眼瞎 ,竟然給林嫻君選了個小白臉做夫君, 看不到他江翌和林嫻君才是天生一對。他罵地最狠的還是林容,他說林容惡毒心腸,必然是林容從中作梗, 才讓林嫻君沒有嫁給他。 在行刑的大刀高高舉起時,不斷責怪著別人的江翌嘶聲喊道:“為什么?為什么林容你不救我?如果我沒有殘廢,我就還能是攝政王!你真是狠毒!” 當江翌大權在握的時候,他可以只想要美人,不把當初的救命之恩當做一回事??墒侨缃窠钍Я藱啾? 他就又想起了曾經(jīng)身為攝政王的顯赫。他不會責怪自己, 也渾然忘記了他曾經(jīng)對林容說過,他寧可不被林容救過的話。 江翌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失去了一切, 而一切的源頭就是因為林容沒有救他,讓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江翌的死后,大雍太平了許多年。因為沒有內(nèi)外交困的局面,皇帝并沒有如上輩子那樣因為心力交瘁而早逝,他一直活到太子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這一世再沒有什么攝政王。 這么多年的太平換來了百姓的富足,朝廷未多加賦稅,國庫就日漸充盈起來。當新帝繼位,他終于能率兵北上,徹底剿滅戎狄,換來了北境的太平。 十多年的隱忍和積累換來的勝利,舉國歡騰。 “娘,娘……”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跑過來,將正在廚房安排晚飯的婦人抱住。 女童的臉跑得紅撲撲的,氣都還未喘勻,就忙道:“娘,夫子說我們打贏了戎狄,給我們早放了半天學。娘,我們贏了,哥哥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林容拿出帕子,一邊給小女兒擦去額頭的汗,一邊點頭笑道:“嗯,你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br> 林容嫁給景文旭后,兩人生育了二子一女,長子已年滿十七,林家世代的讀書人家,卻出了一個他從軍的。今年剿滅戎狄,他隨軍出戰(zhàn)。如今大勝,他也該回來了。 想著即將一家團聚,林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娘,爹爹和二哥回來了?!迸畠阂贿呎f著,一邊快步向門口跑去。 林容順著女兒跑去的方向,笑著看了過去。她的少年郎已年近不惑,他穿著一身青色長袍,手里提著剛買的點心。 跟在他身邊的是他們的二兒子,二兒子隨了景文旭的長相和性情,也是個會讀書的,今年已考入了白鹿書院。見到小妹莽莽撞撞地跑過來,二兒子忙將她扶?。骸靶∶?,可別跌倒了?!?/br> 景文旭則對林容笑道:“姐夫那邊來了信,說他們回京路上要來我們這里住上幾天?!?/br> 林容歡喜道:“什么?jiejie他們要來了?我就讓人收拾院子。” 林嫻君與宋家大表哥成親后,因宋家大表哥在寧州任職,林嫻君就隨之前往寧州,如今林嫻君與林容二人也多年未見。但林容和林嫻君一直書信往來,都知道對方過得很好。 “不急……”景文旭拉住了林容,拿了塊點心送到林容嘴邊,“先吃了點心再說?!?/br>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漫開,林容抿了嘴忍不住笑。 大雍已剿滅戎狄,又與多國通商,往后的日子想必會更好。 …… 慘白的月光落在林容臉上,照出了她臉上緩緩露出的笑,那笑容顯得僵硬又詭異。 林容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火柴盒,“刺啦……”一聲,劃亮一根火柴。林容的影子借著微弱的光落在斑駁的土墻上,林容近乎癡迷地盯著自己的影子看,直到火柴燃盡,在她指尖留下一絲灼疼。 “嘻……”林容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疼痛也讓她歡喜。 林容一根根的燃起火柴,她的指尖都被燒得微微發(fā)黑。盡管指尖灼疼,但林容卻忍不住再摸出一根火柴。 林容剛把火柴握在手中,就聽一個男人怒喝:“混賬娘們,又糟踐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撕扯著一個女人從外面進來,女人嘶聲尖叫不斷求饒,卻絲毫沒有男人的拳腳。 林容聽到聲音,也只是略微撩起眼皮,掃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在手心的火柴上。她燃起了火柴,笑著看向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有些飄忽。 “別打了,別打了,你饒了我吧?!迸税蟮?。 “饒了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破鞋?我又被人笑話撿了二手貨?破鞋!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死鬼男人呢?”男人抽出褲帶狠狠地抽向女人。 “林容他爹都沒了這么些年了,我是誠心誠意地跟你過啊。我要是還想著他,我當初就不能給他下了藥?!迸税笾?,諂媚著,渴求著向男人爬了過去。 “林容,對了,還有那個丫頭?!蹦腥素澙返匦α似饋恚澳强墒莻€干凈的丫頭,你跟著我的時候,身子不干凈了,就把她抵給我吧。母債女償,這也是應該的?!?/br> “不行,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迸苏痼@過后,慌忙爬了過去 ,抱住了男人的腿,“誰都不能把你搶走,林容也不行!我為了跟你在一起,殺了林容他爸,你不能不要我!你繼續(xù)打我吧,罵我吧。我隨便你打,隨便你罵,但是你不能離開我!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但是男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女人聲音的狠厲,他微微瞇起眼睛:“林容可是越長越水靈了,昨天我摸了她的一把,真是又嫩又滑……” “不許!你不許想著她。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你的手只能摸我!就算要打,也只能打我一個。不然我們就一起死!”女人瘋狂地喊道。 林容在男人和女人的爭吵聲中,看著火柴慢慢熄滅,她垂眸盯著僅剩的火柴。她的手本要再抽出一根火柴,但剛碰到火柴,她的手就頓住了。 不行,只有這幾根火柴了,她還要留著用。她還得為住在隔壁的年輕男人做一鍋鮮美的雞湯,就用家里僅有的那只老母雞做。 她會一刀把老母雞的脖子砍掉,看著它掙扎著流干凈血,然后一刀一刀把母雞剁成塊。冷水下鍋,撇出血沫。然后下花椒姜片,還有她之前采回來晾干的蘑菇。那些蘑菇長在村子的墳塋旁,很多人嫌忌諱不肯吃。但是林容不嫌棄,她把一個個蘑菇采下,洗干凈晾干。那蘑菇吃起來很鮮,比rou還鮮。 “你不能喜歡別人!”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一把刀扎進了男人的肚子。 自大的男人沒有想過任他打罵的瘦小女人,竟然有一天會拿起刀扎向他。他毫無防備,甚至來不及開口罵人,就被女人又狠狠扎了一刀。 “你不能離開我!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你是我的!你的眼睛不能去看林容洗澡,你的手不能摸她的臉,你的心里不能有她!我愛你,我最愛你,我愛你都愛瘋了?!迸素嘞履腥说难劬?,切下男人的手,挖出男人的心,抱起了男人的頭顱,不斷親吻著。 林容看著近乎瘋癲的女人,想著鮮美的蘑菇雞湯,用力咽了下口水。 晨光熹微,貪婪的男人和瘋癲的女人在晨光中消散。 隔壁的年輕男人也起身,他面容白皙清俊,身材高大。他挑起水桶,去河邊挑了一擔水回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把水挑回來的時候,臉色慘白。但一切都值得,年輕男人看向林容的屋子,雙眼發(fā)亮。 林容,陰月陰日陰時出生,本就是天生靈體。偏林容的父親被她母親所殺,林母再婚后又殺其繼父,而后林母自盡而亡。 天生靈體又情孽罪障纏身,這樣的女人要是能煉制成供他驅使的厲鬼,那他的家族一定會在靈師界再度崛起。 只要哄著這個傻乎乎的山里丫頭再喜歡他一些,然后再把她殺了,她怨氣入體化為厲鬼后,再用八卦傘收服,他就能有一個可以供他驅使的厲鬼了。 他之前都做的很好,這個傻丫頭真以為是她救了他,還對他細心照顧。林容無父無母,村里人因為忌諱她的身世,都少與她來往,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第219章 這個鬼奴我不當了1 “咣!”的一聲, 林容剁掉了母雞的脖子。母雞沒了頭,卻還撲騰個不停,折騰得雞血四濺。飛濺的雞血落在林容臉上唇上,林容微微瞇起眼睛, 伸出舌頭, 舔去嘴上的雞血。 溫熱的, 咸腥的味道。 林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品嘗過什么滋味了,哪怕是這樣讓人作嘔的味道,仍然引誘著她的舌尖舔干凈了落在她唇上的鮮血。 瓷碗被林容放置在母雞被切斷的脖子下,新鮮雞血落在瓷碗中, 很快就積存了兩大碗。 林容伸出手指,沾著瓷碗中的雞血,輕輕在一張張皺巴巴的黃紙上勾畫。然后林容將勾畫好的黃紙折起,仔細地放進口袋里。 用蘑菇燉出來的雞湯果然鮮美, 林容本想割舍兩塊給身邊的年輕男人,表現(xiàn)一下她對年輕男人的“喜歡”。但是她太餓了, 她根本就無法克制自己。林容就像一只終于復生的餓鬼,大口大口地撕咬著雞rou,甚至都無法分神多看一眼身邊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出身靈師世家, 盡管如今家族已經(jīng)因為幾代沒有出現(xiàn)馭靈師而敗落,但累世的財富和馭靈師超然世外的地位讓男人自小生活富足。他又是家族中最后期待的后輩,怎么會挨過餓? 年輕男人忍不住用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鄙夷地看著一口口吃著雞rou的林容,他想著:真是個粗鄙的鄉(xiāng)下傻丫頭啊, 能夠成為供我驅使的厲鬼, 應該是她的最大價值。如果不是遇到我,她大概這輩子都只會縮在這個窮山溝, 做一個普通村婦,哪里會隨著我在靈師界大放異彩? 林容最后撐地梗起脖子,再吃不下一口飯菜,才放下了碗筷。她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對著身邊的年輕男人嬌羞道:“徐大哥……我……呃……我太餓了……” 化名徐峰的年輕男人立即收斂了鄙夷的目光,他拿筷子給林容又夾了兩塊雞rou,對她溫柔地笑著:“我不餓,你可以多吃一些。哦,對了,我早上起來挑了水,你不用再去辛苦挑水了。你終究是女孩子,以后這種粗重的活讓我做吧。” 林容拄著下巴,笑著看向徐乾:“徐大哥,你真好。從來都沒有人像你這么幫我,徐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