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本官比他更好 hu an haor.c om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一個漂亮的城里男人(1v1 美麗鄉(xiāng)村小甜文)、末世女王:血靈召喚師、小御醫(yī)帶球跑失敗了、小觀音、陛下駕到:偷心女王、斗羅之異數(shù)、鎮(zhèn)魂街之最強主宰、十年如夢似幻、惡毒男配的洗白日常[末世]、末日動物狂想曲
南陔府邸,暗室中。 幾幅畫潑上了水,留白部分洇出字來,分明是地契文書,只是還沒有添上官府的印章。 賬簿流水、官府篡改的公文、密函,南陔存在多處,一一吩咐銷毀,許聽竹已經(jīng)派人分頭去找。 許聽竹不信南陔供出的幕后官員是通判,區(qū)區(qū)六品能有這般本事,夾棍、鐵烙均已上刑。 南陔面色蒼白被束縛在圈椅上,獰笑一聲:“今日是施粥的日子,大人的侍妾實在是心善?!?/br> 許聽竹緩緩擦拭烏鞘短劍,一言不發(fā),眼神從容掃過南陔臉龐,目光冷得讓人脊背發(fā)寒。 流民眾多,南陔府邸還需手下去翻找線索,身邊已沒有足夠侍衛(wèi)去救顧煙蘿。 南陔想拖延時間銷毀證據(jù):“大人,是要查案結(jié)清,還是要召回手下,去救區(qū)區(qū)一個女人呢?罔顧圣恩,瀆職怠慢,你擔得起嗎?且不說——” “??!”慘叫聲兀起。 短劍沒入南陔手心,刺骨的痛意奔涌。 *看書請到首發(fā)站:jil eda y. 夜幕低垂,荒郊外,許聽竹執(zhí)鞭策馬奔襲,玄色衣袂翻飛如鴉羽。 聽見這急促馬蹄聲,流民們驚愕地抬頭。 青驄馬上,一人端坐,峻拔如雪中青竹,風霜壓覆不了半分氣節(jié)。 “她人呢。”冷冽的嗓音如浸寒淵。 一肌rou虬結(jié)的流民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顧煙蘿,憤怒地揮動手中的鐵棒沖向他:“賊人,奪我地,還敢來此叫囂!” 然而,他的動作太慢,許聽竹仍在馬上,掣出腰間長劍,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取對方咽喉。 “砰!”鐵棒墜地,鮮血如泉涌出,那流民應聲倒地,霎時沒了聲息。 周圍人群立時嘩然,愣在原地,似乎都未曾料到這個文人模樣的男子竟如此狠厲。 許聽竹收劍入鞘,冷冷一瞥那些瞠目結(jié)舌的流民,語氣依舊冷冽:“不識好歹?!?/br> 他心底冷笑,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流民聲如洪鐘,膀大腰圓。不過是打手罷了,假扮成流民。 人群里幾個男子慢慢退后,緩緩從瓷鍋里抽出長刀,誰都沒看見。 被許聽竹的氣勢振退,流民皆噤聲,眼睜睜看著他走向營地里面。 破舊房屋里,顧煙蘿低垂頭,被綁縛在木樁上。寡不敵眾,那兩個侍衛(wèi)已被打暈。 眼前白芒襲來,兩扇門被推開,她微瞇眼,看向前方來人。 “夫人,我來救你?!?/br> 顧煙蘿認出來人是梅致的舊部暗衛(wèi),并沒有多詫異:“將軍呢?他已經(jīng)去京師了么?” 暗衛(wèi)解開她繩索:“夫人,先脫身再說?!?/br> 門外忽有足音,順著逆光,一個剪影雋拔佇立。 許聽竹眉宇之間隱隱煞氣縱橫,盯著顧煙蘿。 手中長劍上開的六道血槽,盈滿未凝結(jié)的黑血,涓滴落落,瀝在劍尖,玄袍更甚黯郁。 見他如此大動干戈的模樣,顧煙蘿默默后退幾步,面色煞白,慌忙別開眼,不敢與之對視。 “小煙,過來?!彼暰€越過那暗衛(wèi),對著她曼聲低語,字字諄諄。 顧煙蘿自然不愿意,退至暗衛(wèi)身后,袖子中的指尖絞成一團。許聽竹應該是一個人來的,門外沒有動靜。 像是有了底氣,她佯裝鎮(zhèn)定,目光灼灼:“許大人,若我沒猜錯,你已經(jīng)查出涉案黨從了吧,我既然幫了你,就此兩訖,放我走。” 許聽竹眼底深沉:“跟我走?!?/br> 顧煙蘿緩緩搖頭,纖長微卷的鴉睫掩住了眸中的忐忑:“不要?!?/br> 暗衛(wèi)捏緊手中刀柄,眼前男子氣度岳峙淵渟,宛然不可撼動般。從沒聽說過都察院總憲會武啊,不知他深淺,暗衛(wèi)不敢妄動。 許聽竹指尖撫上腰間懸著的長鞭,下一刻掣如雷電,如一條靈蛇向顧煙蘿甩來,她下意識橫臂抵擋,心中駭然大驚。 這個混蛋,不會看她不愿意跟他走,要當場格殺吧。 長鞭勾住了她荏弱纖細的腰肢,鞭梢輕輕一扯,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被帶了起來。她閉眼惶恐,心擂如鼓,鞭子上的力量傳遞,翩然跌落在他懷里。 “別怕?!彼p輕撫摸顧煙蘿發(fā)梢,罕見溫聲?!靶熌氵€不明白嗎,我是不會傷你的。” “混蛋,放開我” 她眼尾泛紅,得見自由的光明轉(zhuǎn)瞬消失,失落感裹挾著她,手腕抵在他腰際施力,欲掙脫出去,卻被他緊緊摁在懷里。 他打橫抱起顧煙蘿,忽略她清淚濡濕衣襟的沁涼,自顧自往前,暗衛(wèi)眼見顧煙蘿被帶走,連忙拿起長刀沖許聽竹劈來,欲攔下他。 許聽竹走出門外,一腳踹向岌岌可危的兩扇門扉,轟然一聲,木屑四濺壓倒暗衛(wèi)。 他為藏鋒,從未表現(xiàn)過會武,最多圍獵時施展寥寥箭術(shù)。 今日卻為了救她,不得不如此。哪怕方才那幾個逃竄的打手,必定會回報給朝中的佞臣,他亦是不惜。 一把托起她,轉(zhuǎn)身將顧煙蘿輕輕地置于馬背上。他一躍而上,長腿夾起馬腹奔騰,疾風吹拂過她的發(fā)絲,顧煙蘿默然無聲,心間沉重。 喉間澀然:“你一個人過來,為了救我?” “本官是文官,不尚武力,亦可護你?!彼劾锢潇搴飧÷?,“我不比他差,從來都是。這世上不是只有他才能護你” 頓了頓才又道:“留在我身邊,我比他更好,無論是職位、相貌、才識,你為什么不能像對他一樣,對我呢?” 她無力地闔眸,唇角抿起,牽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掌心,只余下萬般無奈。 “你們終歸是不一樣?!甭曇糨p得飄散在寂寥的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