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栗(本周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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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親去世后很長一段時間朔寧的jiejie都忙碌于家族紛爭,jiejie的事業(yè)心很強(qiáng),沒有多余的時間過分強(qiáng)調(diào)生活品質(zhì),那段時間里一直以各種各樣的加工品度日。她一天忙到晚,早餐時間是姐弟二人為數(shù)不多可以坐在一起閑聊的時光。 還在讀小學(xué)的朔寧默默一個人取好牛奶,等到熱烘烘的吐司跳出來才會去叫jiejie用餐。在商業(yè)評論的背景聲,或者干脆是晨會作為背景樂,短胳膊短腿的朔寧在長長的餐桌附近忙上忙下。栗子醬是某段時間jiejie的取向,jiejie每次開瓶蓋都是用刀子撬開,朔寧有一次學(xué)她弄傷了手,jiejie就不許他這樣用刀,后來他學(xué)會了將罐子反過來磕磕碰碰,就能輕松扭開。用餐刀挖出一小團(tuán)焦糖色的栗子醬,在被烘烤到焦脆的吐司片上抹開,吐司的熱氣將栗子醬的香甜烘開,濃醇的小麥香和甜香混合在一起,變成朔寧的記憶底色。 只吃過栗子醬的朔寧完全沒想到栗子是長在樹上的。他高高仰起頭,略帶質(zhì)疑:“栗子不是這個顏色的。”他以為林初夏誤會他沒見過完整板栗,又補(bǔ)充一句:“我知道整顆栗子長什么樣,板栗仁被包在硬殼里。” 林初夏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只是隨意地在地上一踩,“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松軟的土地上鋪著草葉,小團(tuán)小團(tuán)的東西四散著,綠色的果殼外面包裹著毛刺,她用腳一撥,果殼就順著中間的裂縫綻開,露出了里面棕色的板栗。 朔寧一愣,蹲下去想去看清楚點(diǎn)。 “最開始能想到吃栗子的人還真是有毅力,明明努力用這么有攻擊性的外殼偽裝自己了?!?/br> 朔寧的話引來周圍人哈哈大笑,甘辰輕輕撞了撞林初夏的肩膀,揶揄道:“你這是撿了個少爺回來。” 林初夏白他一眼,甘辰是甘伯山的兒子,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林初夏小時候受傷十次有八次是因?yàn)楹透食酵娴锰偂?/br> 她讓甘辰回去問問甘叔有沒有祛疤的藥,朔寧特別在意他腿上的傷疤?!八f他是什么......疤痕體質(zhì)?”林初夏不記得朔寧是不是這么跟她說的,甘辰聽到她的話更加恨鐵不成鋼,“真搞不懂你留這么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小少爺在家里干什么?!彼滩蛔《嘞耄骸澳銊e告訴我前段時間都是你照顧他?!?/br> 林初夏無語:“不然還能有誰?我們家的鬼嗎?”說完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她對于鬼怪之類的東西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 “他可是個來路不明的奇怪男人,你怎么能放心和他獨(dú)處一室?要是他想對你做什么的話......” “......那他就會像這根樹枝一樣?!绷殖跸膹牡厣蠐炝藗€根甘辰手臂那么粗的木棍,握住棍子兩端壓在自己的腿上向下一用力!伴隨著木頭纖維被撕裂開的聲音,棍子在林初夏手里被掰成了兩段。林初夏露出個爽快的笑容:“朔寧的手臂比這根棍子脆弱得多,不用擔(dān)心我。”她看著默不作聲的甘辰,突然明白為什么他話里話外都和朔寧不對付:“......下周來我家喝桂花酒吧?!?/br> 甘辰心思被戳破,麥色的臉蛋陡然漲得通紅,他瞥了一眼正專心埋頭踩栗子的朔寧,竟然有種奇怪的心虛感,“他不是還在你家?” “那又怎么了?!绷殖跸牡难劬D(zhuǎn)了轉(zhuǎn),笑容依然爽朗,“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睕]意識到兩個人的對話多少有點(diǎn)奇怪。 林初夏交代朔寧,等會打板栗的時候一定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砰——你就要被被扎成刺猬了。”她這樣嚇唬他。朔寧條件反射地捂住臉,臉蛋絕對不能被扎。林初夏因?yàn)樗呐浜蠘返蒙眢w抖了抖,她讓朔寧自己找個角落玩,她則和甘辰一起去和別的村民打板栗。 樹上一枝一枝的綠毛球,要用兩米多長的竹篙去打,林初夏見朔寧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朝這邊望過來,像放學(xué)之后沒人接的小孩兒,不由想起自己上小學(xué)的時候也這樣,她一開始還會期待有人來接她,后面知道了就算蹲一晚上也不會有人來,漸漸學(xué)會一個人從鎮(zhèn)上走回村里,想到走在路上看到自己孤零零的影子被拉長,她不由朝朔寧伸出手:“要不要過來一起?” 朔寧就等著她這句話呢,猛地站起身還有點(diǎn)頭暈?zāi)垦?,邁動著軟綿綿的腿就朝她跑了過去,當(dāng)然他站起身后因?yàn)轭^暈而身體晃了晃的動作在甘辰眼里依然是“狐媚”。林初夏將自己腦袋上的草帽摘下來按在了朔寧頭上,又遞給他一桿竹篙,她給朔寧演示,瞄準(zhǔn)樹上的板栗球,手腕一甩,就聽到綠毛球撲簌簌地往下掉。 朔寧直呼新奇,跟著揮動手臂,然而用力不對,竹篙從瞄準(zhǔn)的栗子球叢拂過,就是打不下來,手臂還酸疼無比。林初夏于是貼近他,從他背后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手掌覆蓋在朔寧的手背上,說話間氣息從他的耳廓拂過:“要用手腕發(fā)力別用手臂,看準(zhǔn)那里,用巧勁一甩一勾——喏,下來啦?!?/br> 甘辰哼了一聲:那小子被你貼著早就面紅耳赤了,傻乎乎的樣子大概是什么都沒學(xué)會了。他一把搶過竹篙,笑嘻嘻地沖林初夏表示:“你干你的,我來教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