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酒(本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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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今天明明是我叫你來的?!?/br> 是從前門送甘辰出去的,甘辰搖搖頭,眼底滿是不贊許,“我沒什么,但是小夏,你對那家伙會不會太縱容了?!蹦惆阉?dāng)成什么人了? 他見林初夏眉頭已經(jīng)鎖了起來,知道她不喜歡自己說教,默默咽下后面那句問話,“我知道你是很獨(dú)立的女孩子,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得很好,總之,有什么事記得叫我?!?/br> 林初夏原本因?yàn)樗行﹪?yán)肅的語氣而煩躁不安,聽到他這句話放松了下來,她打了個輕快的響指,知道他在說小時候的約定,“打個響指,你就會出現(xiàn)對吧?”“知道就好?!备食綄⑺l(fā)頂揉亂,被林初夏一腳踹出了前門。 甘辰還要調(diào)侃她,卻聽到一聲連著一聲的呼喊從房子里傳來,“林初夏......”“林初夏......”“林初夏我好痛——”是朔寧在客廳里凄凄慘慘地喊叫。 一聲又一聲,像被迫離開母獸的幼崽叫得好不可憐,這下甘辰都另眼相看,建議道:“要不帶那小子去給我爸看一下,別真是把腿摔斷了。” 林初夏挑了挑眉,“你真信了?”她知道甘辰會記得把院門帶上,告別的話也沒多說,只是向他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將門甩上,一邊回應(yīng)著朔寧的喊聲:“我聽到了,我來了我來了,不要叫了好嗎?” 她有點(diǎn)不放心,在朔寧細(xì)細(xì)的驚呼聲里抓住了他的腳踝,確認(rèn)過骨頭沒斷沒移位,只是有點(diǎn)紅腫,不顧朔寧的掙扎一把將人橫扛在肩上,向樓上走去。 林初夏把人放回床上,“他走了,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你可以安心地睡覺了?!彼穼幦蕴幱隗@疑不安,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現(xiàn)在去哪?”真好,她沒有甩開他。 “我?”林初夏笑了笑,桂花酒帶來的醉意遲鈍地涌上來,她舔了舔嘴唇,回味著酒釀馥郁的甜香,“我下樓再喝幾杯就回去睡了?!?/br> 一個人呆在廚房里的時候,腦子里的聲音會變得十分清晰。 甘辰的話、朔寧的話,乃至于她自己說過的話在耳朵里反復(fù)回響。 其實(shí)林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看待朔寧的。 他像一只惹人憐愛的、可愛可憐的小動物,皮膚那么細(xì),稍微撞到哪里就留下一道紅痕,骨頭也纖細(xì),不小心就會折斷,這樣既漂亮又不會對她造成傷害的人,她和他同住也沒有什么不開心,相反,看到朔寧對她生活了這么久的地方產(chǎn)生好奇,沉浸在每一件她本來習(xí)以為常的事情里,她的心怎么會跳得那么快。 林初夏倚在櫥柜上,灌下一大口桂花酒,她抬起手腕,借著手提燈的光線茫然地注視著手腕上的血管。將手指按上去,全身的血液都在無聲地、奔騰著流動。 手提燈的電力不足,林初夏倒空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一手捏著杯子,一手拎著將熄未熄的手提燈向樓上走去。 剛上二樓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林初夏冷靜地止住步子,伸出提燈向前照去。 “......朔寧?你躺這兒干嘛?” 明明手里的光源近乎熄滅,朔寧的雙眼在夜里卻亮得發(fā)燙,那細(xì)微的光點(diǎn)落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火星落在油上,眼瞳頃刻間被點(diǎn)燃,朔寧跪在皺巴巴的被子上,仰著臉向林初夏看去:“我不要睡在房間里,我以后還是睡在這兒?!?/br> 又是這種,可憐的神態(tài)。 林初夏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被氣笑:“什么意思?睡在這里,就像守衛(wèi)房子的小狗一樣,這樣甘辰就不會來了是嗎?”她向前幾步,迫近到膝蓋抵在他的肩膀上,“可惜就算這樣,我想要他的時候他還是會來。還是說,你喜歡在這里偷窺?” 酒氣上涌,將她的神經(jīng)烘得漲漲的,殘余的情欲再次翻涌起來,她假意向下掃去,煞有介事地瞎說:“從這里能看到我和甘辰是怎么做的嗎?要不要我告訴你?他把我抱到廚房的料理臺上,我喜歡用腿纏住他的腰,他是從這里開始親的......”她的手指從自己的額頭開始點(diǎn)起,順著高挺的鼻梁滑下,然而從嘴唇劃過的時候聽到了朔寧崩潰的嗚咽聲。 林初夏低頭看去,朔寧胡亂抓著地上的被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顆大顆的眼淚迅速涌出,在漂亮的臉蛋上結(jié)成一串又一串晶瑩的珠鏈,可是即使是這樣,朔寧仍固執(zhí)地仰著頭,淚眼朦朧地盯著林初夏看,細(xì)嫩白皙的臉蛋上紅成一片,林初夏的一條腿已經(jīng)貼在他身側(cè)了,她想要收回腿,卻被朔寧察覺意圖,他先一步抱住了她的腿。 這時手提燈因?yàn)殡娏Σ蛔?,熄滅了?/br> 在黑暗里朔寧的委屈來得更加洶涌,他急急喘了幾聲,帶著泣音的話音斷斷續(xù)續(xù):“不...不要找他,你想...想...要的話,用...用我吧......” 手提燈的光源消失后,林初夏只能借著月光勉強(qiáng)看到他晦暗的臉龐,她反手扔了小燈,俯身捏住朔寧濕漉漉的下巴。 裝滿桂花酒的杯子撞到朔寧的嘴唇上,朔寧聽到林初夏在黑夜中問他—— “這個問題我只問你一次,你要喝這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