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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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儀溫不明白師父話里的意思,覺得師父是覺得他會粗心大意,伺候不好主子,于是斬金截鐵道:師父,我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會犯一點的錯處,凡事以主子的需求為先,將來若真有什么事情,也絕不會連累師父。 柳慶無奈地摸了摸柳儀溫的腦袋,他早年喪妻,沒有留下一兒半女,這么多年了,他早就把柳儀溫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傻孩子,是師父連累你,若不是當初柳慶欲言又止。 這宮里是最不能說話的地方,他已經(jīng)決定要將事情爛進肚子里了,罷了,多說無益,安妃娘娘既然開了玉口,肯定也得到了陛下的首肯,六殿下脾氣古怪,你小心些吧。 原本柳儀溫覺得在安樂宮伺候只要細心仔細就可,可聽了師父的話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了。 既如此,安妃娘娘為何要點名讓他去呢? 柳儀溫被安妃看中的消息在太醫(yī)院不脛而走,有人艷羨,更有人冷嘲熱諷。 剛走到太醫(yī)院門口,他就聽到了議論。 柳太醫(yī)小小年紀還有這樣的本事,撿著高枝就飛走了,搭上了安樂宮這輩子的榮華可算是有找落了,剩下咱們這些不老不小的還在這里熬著。一位比柳儀溫年長一些的太醫(yī)憤憤地搗著藥。 那不還得依仗他的師父啊,不然這么好的差事哪里能落到一個考進太醫(yī)院未久的小太醫(yī)頭上,以前不過是個搗藥童而已,怎么運氣就那么好呢? 就是啊,運氣可真好 這些話傳到柳儀溫的耳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運氣好,先是遇見了一位心善的老太監(jiān),得以保全身體,在太醫(yī)院做個小藥童,后又被柳慶看中帶在身邊培養(yǎng)。 可光靠運氣是不行的,還需要自己的勤勉與努力,以前柳儀溫還會辯駁幾句,發(fā)現(xiàn)沒什么用,就懶得再說了,他沒辦法堵上別人的嘴。 等推門進去,里面的聲音立刻停了,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樣縮著腦袋,不尷不尬地沖著他一笑。 柳儀溫回了一個標準性的笑容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沒必要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浪費自己的心力。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只是多了一位主子服侍而已。 柳儀溫從師父手中拿到了六殿下全部脈案,總結(jié)下來一句話幼時落下病根,身體羸弱,受不得氣受不得風(fēng)。 這和昨夜請脈的狀況別無二致,幼時的病根是很難根除的。 沒多久,劉公公就來了,讓他去給六殿下請平安脈,按例是早晚各一次。 娘娘是念兒心切,昨夜的江太醫(yī)被貴妃娘娘叫了過去,一時挪不開,其他太醫(yī)又被皇后娘娘叫去,動不了,若是有位太醫(yī)時時刻刻地待在殿下身邊才是萬全之策,原本這事兒是柳太醫(yī)負責(zé),可如今柳太醫(yī)身體不濟,不能身體力行,只得重新再挑選一位。 柳儀溫找到了機會,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劉公公,我有一事不明,安妃娘娘是為何要我去伺候六殿下啊,太醫(yī)院內(nèi)德高望重的太醫(yī)比比皆是,我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劉公公皮笑rou不笑道:柳太醫(yī)太過自謙了,昨夜之事是多虧了柳太醫(yī),您身為柳太醫(yī)的徒弟,自然繼承衣缽,醫(yī)術(shù)了得,該是為您的師父柳太醫(yī)分憂才是啊。 這話說到了柳儀溫的心坎上,而且?guī)煾复麡O好,如父親一般,又怎么能讓他為自己擔心,如果真能減輕師父的負擔也是好的。 公公看了一眼訥訥的小太醫(yī),不免多叮囑了兩句,安妃娘娘性子和婉,六殿下不喜聒噪,在主子身邊做事,閉上嘴不要惹主子生氣就行。 是。柳儀溫點了點頭。 柳儀溫又重新回到了安樂宮,是所有殿宇中最華麗的一座,雅致的擺設(shè),繚繞著清新的香氣,但他還是不敢多看,只敢低著頭。 劉公公帶著他進了室內(nèi),六殿下的住處,六殿下就有勞柳太醫(yī)了。 公公說哪里話,這是我分內(nèi)之事。柳儀溫恭恭敬敬著。 劉公公走后,殿內(nèi)就剩下站在一旁隨時伺候的太監(jiān)和宮女了,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著一動不動的。 柳儀溫悄悄地打量著室內(nèi),墻壁上掛著梅蘭竹菊的畫,香檀木桌上擺放著白玉瓷瓶,一枝荷花相伴著荷葉,一枝獨秀精妙絕倫,整體透露著清新雅致,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光看著室內(nèi)的裝飾,那六殿下也不像是脾氣不好之人吶。 忽然,幔帳里的人似乎動了動,帶著幔帳輕微晃動了兩下。 柳儀溫看不太清楚,只瞧見隱隱約約一個輪廓,不確定宋琲是不是醒了,于是小聲地叫了一聲,可對方并沒有反應(yīng),于是又靠近了一些,掀開了幔帳。 只是宋琲現(xiàn)在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蒼白的如白瓷一般,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似乎是覺得熱,把手伸了出來,柳儀溫立刻把被子拉了上去,蓋到下巴,捂得嚴嚴實實的。 受風(fēng)寒者不可吹風(fēng),不然容易再次受涼,加重病情。 可是宋琲一點都不安分,老是要把手伸出來,柳儀溫干脆雙手撐在兩側(cè)按住了被角,讓他動彈不得。 宋琲熱得不行,都熱醒了,迷迷糊糊間看見了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