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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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么多天下來了,就算是宮女太監(jiān)們的談論也讓柳儀溫知道皇后與安妃不對付,自然不會有什么好事。 柳儀溫的猶豫落在了老太監(jiān)眼中,老太監(jiān)有些不耐煩起來,柳太醫(yī)請吧。 公公的語氣堅決,不容人拒絕,柳儀溫只好硬著頭皮上,心中一直揣摩著究竟該如何是好,卻忽視了身后張彬春妒恨的眼神。 來到皇后的院中,柳儀溫不敢多看,始終低著頭,為皇后娘娘診脈,娘娘的鳳體一切安康。 身體安康,可本宮憂思過慮啊,宮中皇子公主漸漸長成,各個出類拔萃,唯獨六殿下身子不太好,本宮深感痛心,不知如今六殿下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柳儀溫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皇后想要打探些什么,于是道:殿下幼時落下的病根,雖說現(xiàn)在看上去比起之前好上了許多 ,但弱癥是難以根除的,需得好好養(yǎng)護著,受不得驚受不得懼受不得累。 宋琲已經能夠練習武藝了,說身體毫無進展必是不可能的,只能說好了卻沒有完全好,沒有恢復如初的可能,讓皇后放下心來。 當真嗎?皇后微微前傾,目光深沉,卻閃著一絲微不足道的光。 是。 身側的大宮女看了看自家主子,然后道:聽聞柳太醫(yī)是柳院首的小徒弟,真是人才輩出啊,不過柳院首年事已高,也侍奉不了幾年了,聽聞前些日子還想著要告老還鄉(xiāng)了,看來身子骨也不算是硬朗,若是再出個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柳儀溫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感受到了威脅,身體不受控制地細細抖了起來,立刻道:娘娘,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六殿下的病癥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是湯藥滋養(yǎng)也回不到從前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復,皇后靠回了椅子上,道:那你便好好伺候著,下去吧。 待人走后,太子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母后,他的話可信嗎? 他剛入太醫(yī)院未滿一年,雖說是柳慶的徒弟,到底是天真的年紀,稍稍一嚇就抖如篩糠?;屎蠖似鸩璞?,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就算為虛,今日他往這里走了一遭,所有人都看見了,再傳到宋琲耳中,無論談話內容如何,宋琲都不會全然相信柳儀溫,假以時日說不準能為我們所用。 可宋珩心中始終不放心,皇帝對他真的太過寵愛了,就連自己獵得的白狐都要賞給他,只有宋琲死了才是最好的。 出了皇后的院子,柳儀溫停止了抖動,眼神也不是那么的怯弱,松了一口氣,不過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久久才平息下來,他沒有立刻去宋琲那里,而是回了太醫(yī)所在的院子。 等到中午去請脈時,才道:殿下,今日皇后娘娘把微臣叫了過去,問了殿下的身體近況。 宋琲的手一頓,你如何說的? 柳儀溫將與皇后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復述了一遍,末了還不安地詢問道:微臣有沒有說錯話? 沒有,你說的很好。宋琲嘴角一翹。 自己的人出入皇后那里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曉,只是沒想到他會主動坦白。 柳儀溫淺淺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盈滿了光,殿下不用擔心,其實殿下是可以恢復的,微臣定會竭盡所能。 宋琲心中一甜,耳尖微微泛紅。 柳儀溫瞧出來宋琲心情不錯,于是跪下道:殿下,微臣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但微臣有一事相求,師父于臣而言至關重要,還請殿下能夠保全師父。 在柳儀溫心中柳慶亦師亦父,是他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師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師父因此受到傷害,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 柳太醫(yī)侍奉安樂宮多年,勞苦功高,我自然會保全他。 從前是因為柳慶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xiàn)在因為柳儀溫,不管怎樣都會保全。 多謝殿下。柳儀溫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下去,重新展開笑顏。 起來吧,動不動就跪著,也不嫌累,日后見到我不用下跪行禮。 柳儀溫抬眸望向宋琲,這于禮不合,會被詬病。 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柳儀溫直直地立在那兒,看他倔強又擔心的模樣又覺得不忍心,無奈道:好吧,那私下里便不用行禮了,若是再拒絕我就不喝藥了。 柳儀溫嘆了一聲氣,殿下想要威脅,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可我們的小柳太醫(yī)還真就被唬住了呢。 第17章 轉眼間九月已經過半,臨近中秋,天氣漸寒,秋風四起,烏云滿天。 師父,六殿下近日的身體有了好轉的跡象,我根據脈象又做了些許調整。柳儀溫將寫好的藥方呈給柳慶看。 現(xiàn)在是柳儀溫在照料宋琲,調理他的身子,但柳儀溫還是一切以小心謹慎為上,每次修改都會先給柳慶過目。 雖然柳慶漸漸地在安樂宮淡出身影,但還會每月一次給宋琲把平安脈。 柳慶仔仔細細地查看著藥方,點了點頭,嗯,不錯,這次的方子又精進了不少,柳慶由衷地贊揚著自己的小徒弟,又道:日后這樣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用再過問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