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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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走的時候,大叔將壺中剩余的茶水給了他們,同樣得到了小朋友的道謝,他嘴角微微一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此刻倒是完全不像一個刀尖舔血的惡人。 柳儀溫將一切看在了眼中。 吃完了嗎?大叔不拘小節(jié)地擦了擦嘴,問道。 嗯嗯。 柳儀溫爬上了驢車,草帽戴好,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看著驢車,大叔,你之后要去哪兒啊? 這不是你該管的。 柳儀溫鼓起勇氣,道:就是,如果你安全了,能不能把驢車給我,我方才看了一圈,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想雇輛車都不行,我走回去可能走不動,我不白要的,我有銀子。說著就掏出了一個錢袋子,立刻引起了旁邊行人的注意。 大叔瞥了一眼,那一兜子沉甸甸的,少說有百兩,你還挺富有,勸你把銀子收好了,別讓心懷不軌的人瞧見,連人帶錢把你給擄了。 柳儀溫心想,他已經(jīng)是被人給擄走了,若是能讓他平安回去,把所有的錢都貢獻出來都成。 越走行人越來越少,忽然,驢子表現(xiàn)得很不安,大叔的眼神也陡然一轉,變得警惕與兇狠了起來,將沒收來的蒙汗藥拋給了柳儀溫,低聲道:有人來了,待會兒有危險,你就躲起來。 柳儀溫乖乖地躲了起來,絕不給人拖后腿,緊緊地握著小藥瓶,誰敢靠近就撒一波,實際上也沒人靠近他,三下五除二間全部被大叔撂倒了,但未見血光,只是打暈了。 躲著的柳儀溫靜靜地看著他的招式,莫名地覺得很是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等衙役都被打暈后,柳儀溫才跑了出來,看見大叔拿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打開塞子放在衙役的鼻下,等嗅到最后一個,正好空了。 柳儀溫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失憶粉。 顧名思義,嗅到這種粉末的人就會出現(xiàn)失憶的癥狀,根據(jù)藥力的不同會導致失去記憶的長短,他的藥效淺,只會讓人失去一個時辰內(nèi)發(fā)生的記憶。 柳儀溫覺得很不可思議,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里的藥瓶,產(chǎn)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不禁道:這真的能讓人失憶嗎? 你要試試? 不不不。柳儀溫連忙搖頭,況且里面都空了,想試也試不著了。 大叔收起了空瓶子,道:好了,驢車歸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柳儀溫一驚,立刻拒絕,不行,我我得跟著你,衙役都追到這兒了,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是一伙兒的,要是殺了我怎么辦。他是真的害怕,如果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問出大叔的下落,他肯定是遭不住的。 嘖。大叔有些不耐煩,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挺著個大肚子總歸是有些困難的,他們失憶了,不會說出去的。 盡管如此,柳儀溫還是隱隱地有些不安,這里離槐城已經(jīng)很遠了,等到回去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大叔看著他弱小無助的模樣,嘆了一聲氣,算了,那就一起走吧??偢杏X自己帶上了一個麻煩。 大叔,那些藥粉是你自己研制的嗎? 你似乎很感興趣?大叔挑了挑眉毛。 柳儀溫毫無防備,對啊,我是大夫嘛,對藥理方面的都很感興趣。 大叔莫名其妙對這個小哥兒產(chǎn)生出友好的念頭,于是實話實說道:這是西域傳來。 西域?柳儀溫一驚。 怎么,你去過? 柳儀溫搖了搖頭,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師父就是西域人,他師父教他武藝,還教他□□,西域似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的目光中隱隱有些期許。 聽到這話,大叔拉著韁繩的手頓了頓,回頭深深地望了柳儀溫一眼。 西域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魚龍混雜,到處是危險,一個不留神命就丟在那里了。大叔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西域一點都不美好。 柳儀溫撐著下巴,看向大叔,你看起來不像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惡人。他和大叔熟稔了一些,便想到什么就聊什么了。 我聽人說,那個縣令也不是什么好人,壓榨百姓,奴役百姓,導致他們怨聲載道的,在某種程度上,您也是為他們除害了。 我這一生最恨貪官污吏了。大叔惡狠狠地道。 那樣的語氣如同淬了毒一般,聽得柳儀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看來是真的十分痛恨那些人了,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去刺殺,直到那人死亡。 這人身上肯定有故事,但柳儀溫也不想戳人家的痛處,于是扯開話題,大叔,我們要去哪兒啊? 月城。 柳儀溫猛地一震,月城是他的故鄉(xiāng),他的家 他的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又用袖子擦了擦,強迫自己壓下心中噴薄而出的情緒。 繞過一座城池,他們抵達了月城,這里似乎是大叔的地盤,他直接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實的容貌,大概四十歲上下,月城城主與大叔關系甚密,設了宴席來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