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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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說的,我明明已經(jīng)認(rèn)全了一整本說文解字,已經(jīng)能騎馬射箭了! 不由和尚審視的目光中,朔月短暫地遺忘自己在學(xué)業(yè)上的進(jìn)步,違心地將使命托付:“若是你可以替我履行契約、始終保護(hù)陛下的話,我便把這個陣法中缺失的一步告訴你——你的陣法有問題?!?/br> 察覺到自己漏了什么,朔月又頗不熟練地補(bǔ)充道:“當(dāng)然,你也要告訴我畫像的來歷?!?/br> 朔月整個人被麻繩捆著,雙手縛在背后,無力自保,卻不見半分局促惶恐,注視著他的眸光干凈皎潔,慢吞吞說出的話也真誠的過分。 好像是再真誠不過地覺得自己承擔(dān)不了守護(hù)皇帝的使命,因此心甘情愿地將不死之軀交付。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不由和尚發(fā)出了與謝昀一樣的感慨,與后者不同的是,他眸中漸漸浮現(xiàn)上一層狂熱。 早聽那權(quán)貴說這少年心智不似尋常人,而今看來果然不假,簡直是個活脫脫的傻子,擁有長生之軀簡直暴殄天物,理應(yīng)被他取了命數(shù)扔進(jìn)亂葬崗——想到此,不由和尚的負(fù)罪感又減少了幾分,雖然原本便不及一根頭發(fā)絲那么多。 對待傻子,自然有對待傻子的辦法。 不由和尚深吸一口氣,擺出莊重神色承諾道:“我會……履行契約?!?/br> 這話一出口,他幾乎要被自己酸倒牙。 想他堂堂不由,竟要被一個黃口小兒轄制,說出此等惡寒之語——不由和尚暗暗磨牙,心道等自己奪了此人長生之軀,必要…… 惡毒的懲罰還沒想好,朔月便又提示道:“還有畫像?!?/br> 這要求也忒多。 不由的神色已經(jīng)頗不耐煩:“我只知道那畫像中人與你一樣同為不死之軀,如何知曉更多?那畫像不過是我從……”他戛然而止。 朔月追問道:“誰?” 不由和尚卻閉口不言。 昔年機(jī)緣巧合,他攀上一名權(quán)貴,借機(jī)為皇帝煉丹問藥,知曉皇帝身邊跟隨著一名來自長明族的少年。后來又從此人手中得此畫像,得知這畫像中人掌心覆有異紋,乃是長明族的不死者。 那權(quán)貴將畫像給他,告訴他易命之術(shù)的始末,唯一的要求便是不可暴露他的身份,否則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那次僥幸逃脫追捕,他便隱居郊野,并托市井朋友在鬼市假作販賣畫像,想要借此引出知情之人,好助自己長生不死。 原本他沒抱多大希望,不料真有人上鉤,此人還是先皇身邊跟隨著的長明族少年,簡直是上天助他一般。 待到陣法成功,他便可擺脫逃犯身份,以永恒之貌、少年之身活于世間,再不受人間生老病死之苦…… 不由和尚只覺得一口熱血直沖天靈蓋,他幻想這美妙幻景幻多年,而今眼看便要成真,幾乎站立不穩(wěn),雙唇發(fā)顫。 面前的少年,一看便是金尊玉貴地嬌養(yǎng)長大,不識人間算謀,想來三言兩語便會被他說服。 “待我們換命成功,我自會將真相告知于你?!?/br> 那少年目光微微閃爍,竟然真的應(yīng)下:“也好?!?/br> “此法術(shù)有一不可或缺之物,便是……火?!?/br> 朔月抬起頭來,黝黑的眼睛直直凝望不由和尚:“陣法之上,當(dāng)有火焰繞周?!?/br> “想來你也聽聞過,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不死的血脈,當(dāng)然要用火焰證道?!?/br> 慶元宮內(nèi),謝昀往門前瞥了又瞥,筆尖墨跡已然干涸。 李崇最是知道他想什么,一邊給謝昀添茶,一邊道:“陛下,廚房說給公子燉的鮮蝦蛋羹已經(jīng)熱了兩三遍了,陛下不妨先用膳,或是派人去找找公子……” 筆尖干涸的毛筆實在很難寫出好字。 謝昀提筆蘸了幾番墨,不慎在宣紙上留了好大一灘墨痕,索性扔了筆吩咐傳膳,冷然道:“找什么,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呢?!?/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晚了,久等。 第35章 陛下會護(hù)住我的 高塔上燃起了火焰,風(fēng)助火勢,長煙滾滾。 極致的喜悅面前,不由和尚幾乎被沖昏頭腦,劃火石的手控制不住地發(fā)顫,劃了數(shù)下才著起火來。 這荒塔之中零星散落著幾張桌椅板凳,想來是昔日繁盛之時人們品茶賞景所用,而今全被不由和尚用來當(dāng)了燃料,荒塔內(nèi)很快升起灼灼烈火,繞著他們圍成熱烘烘的一圈。 趁不由不注意,朔月悄悄把手伸向了背后的火堆。 火苗毫不留情地翻卷皮膚,灼燒血rou,烙下灰黑灼痕之時,卻也燒斷了麻繩。 他不死不傷,所以不懼。 至于疼痛,那是會過去的東西。 麻繩斷裂,雙手得到自由。 他拔下發(fā)間銀簪,直直朝不由刺去。 朔月將不由抵在窗前,任憑不由將刀刃穿進(jìn)自己的胸膛,反手刺出銀簪。 噗嗤一聲,刀刃刺入心臟。 朔月曾無數(shù)次瀕臨死亡,也曾體會過無數(shù)死亡的味道。 那些時候,他往往待在安靜富麗的宮殿之內(nèi),世界只有一片茫茫的潔白。他想不起任何事情,也沒有恐懼和喜悅,只是安然迎接即將到來也必然到來的死亡和重生。 但此時此刻,刀刃刺入心臟,痛楚傳遍全身,思維接近空洞,身軀瀕臨僵硬——在這個時候,他腦海中卻掠過了謝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