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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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嚴文卿低聲道:“沒事的,朔月……” 話音未落,朔月彎弓搭箭。 箭簇擦著周廷山的肩膀破空而出,旋即,草叢中響起撲通一聲。 如同方才那支擦過朔月肩膀的箭。 立刻有隨行的小廝去查看情況——朔月那一箭竟是貫穿了一只紅嘴雀的胸脯。 這雀素來以輕捷靈敏著稱。此等箭法,不說精妙絕倫,在這個年紀也算難得了。周廷山微微頓住,頭一次覺得有些難堪:“你……” 他突然啞口無言。 朔月將猶在掙扎的紅嘴雀遞到了他面前,眼瞳清亮得像是春日晴空:“小周將軍,初次見面,送你?!?/br> 夕陽遙遙落下。在漸漸沉下去的橘紅日光下,他向著所有或詫異或玩味的目光介紹自己:“我是朔月,是陛下的客卿。” 仿佛天地間最后的光明都落到他身上,獵獵紅衣如火一樣鮮艷奪目地跳躍。 讀書、醫(yī)術(shù)、騎射、劍法。一年三百六十日,酷暑寒冬無間斷,時至今日,終于可小試鋒芒。 【作者有話說】朔月棒棒的!——————最近在考慮入v的事情,可能下下章吧,提前跟大家說一聲~ 第48章 夢中是哪個陛下 天色入暮,眾人紛紛散去,周廷山亦離開了,這片山林中只剩朔月和嚴文卿二人。 “也不知周廷山抽什么風,怎么找起你的麻煩了?!眹牢那湫闹新舆^一點猜疑,又笑道,“話說回來,你現(xiàn)在箭法不錯嘛?!?/br> 撿起那只中箭的紅嘴雀時,別說周廷山,嚴文卿亦頗為訝異。 明明之前連字都認不全、劍都不會拿,如今彎弓射箭都日漸純熟了。 朔月眼睛彎彎,一派驕傲神采:“陛下教我的。” 嚴文卿:“嘖。” 兩人正閑談著,空中卻響起飛撲之聲。 “朔月!”嚴文卿一驚。 那是一頭中箭的鷹,雖然中箭,卻還竭力逃脫著,恰好斜斜沖進了他們中間,塵土和羽毛散落滿地。 朔月?lián)]手格擋,手臂被鋒利的鷹爪重重抓下去。 嚴文卿迅速拔出匕首,朝著鷹的脖頸割去。鷹砰然墜地,他松了口氣,一轉(zhuǎn)頭看見朔月右手手臂衣衫破損,血流如注,一時大驚失色。 “怎么樣?”嚴文卿急著來看他的傷勢,“傷的重嗎?我看看,附近應(yīng)該有太醫(yī)……” 破裂的衣衫被掀開,露出幾道駭人的傷口。朔月一時阻攔不住,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鮮血凝固,皮rou生長,傷口復原,在嚴文卿看過來的短短片刻之內(nèi),他再次表演了死而復生的奇跡。 嚴文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看看鷹,看看朔月,最后又看看自己。 朔月心虛地望了望天,狀若無事地拉上袖子。 只是袖子早已被鷹抓爛了,再怎么努力也蓋不住。 面面相覷間,朔月率先開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是我最近新配出來的藥……” “不用涂就能恢復如初?” “提前口服……” 兩人四目相對,嚴文卿果斷站起身來。 朔月一把拉住了他:“嚴大人……敬書!” 半個時辰后,得知全貌的嚴文卿一臉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朔月垂頭喪氣地蹲在原地,耷拉下一雙無形的耳朵。嚴文卿拍拍他肩膀,寬慰道:“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只是說出去太驚世駭俗,陛下才給你瞞著的,也是為你好?!?/br> “……敬書?!彼吩吕仟N地抬起頭來,全然不復方才射箭時的意氣風發(fā),“可以不要告訴陛下,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嚴文卿一頓:“為什么?” “陛下覺得,如果我的身份為人所知,會給我?guī)砦kU。所以他給了我客卿的身份,希望這件事能瞞過所有人。他在保護我……很用心?!彼吩孪肓讼耄\懇道,“我不想讓陛下失望。” “陛下是對的?!眹牢那渑呐乃募绨?,莊嚴地承諾,“你放心?!?/br> 兩刻鐘后,謝昀所居的平寧宮里。 李崇道:“北境來了急報,陛下在和幾位大人商議事情,回來且還要一會兒呢。” 朔月點點頭:“那我去里頭等陛下?!?/br> 行宮比起皇宮清簡許多,縱使是平寧宮也不見得多富麗堂皇。朔月靠著床頭,百無聊賴地翻著從宮里帶來的書。 最先的那本習字字帖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了。他丟開書,望向窗外墨藍的夜空。偶爾幾聲獵犬吠叫,聲音很快便消失無蹤了。 謝昀什么時候回來呢? 謝昀安排好邊境事宜回來時,朔月正蜷在床邊角落,抱著一本卷頁的字帖,睡得正沉。 因邊境不太平帶來的煩擾一掃而光。他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微微彎起了嘴角。 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他已然在百忙之中聽人原原本本轉(zhuǎn)達了。 朔月不可能永遠活在他的保護之下,他也不希望朔月做個任人揉搓的面團子,適度展露鋒芒和利齒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今日朔月能夠一箭驚眾人,他欣慰之余也著實滿意?!徊贿^周廷山的演技實在有些拉垮。被旁人這樣對待,也不知朔月有沒有為此傷心,回頭還要好生安慰解釋。 進退兩難,他何時這般cao心過。謝昀嘆了一聲,正要給朔月抱到床上去,卻忽然聽到一句含混的呼喚:“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