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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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話?柏若風(fēng)心下一跳,條件反射看過去,對上一雙滿眼是他的眸子。 那雙眼或許不是多么溫柔,或許不是多么和煦,甚至有些忐忑,然而此間真意遠勝其他。 “龍武軍是我的,也是你的。剿匪是送你的軍功,衡量這么多是為了你的安全……總之,”方宥丞頓了頓,“做這么多,只是希望你愿意留在我身邊?!?/br> 權(quán)利、金錢、美人都無所謂,他最怕的是柏若風(fēng)無所求。沒有什么比實權(quán)更牢固的東西了,一旦擁有就很難割舍,最好是有了利益糾葛,再也無法離開他身邊。而且柏若風(fēng)心軟,若是知曉他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肯定愿意留下來幫他。 以后他為帝皇,他作他的大將軍,就算兩人不能一起,能日日相見,他便足以滿足。 往前類似的剖白方宥丞不是沒說過,柏若風(fēng)從沒往別的方向想。 可自從那夜后,哪怕再如何克制,柏若風(fēng)沒法像以前那樣去想這段話了。柏若風(fēng)斜著眼看面前的太子,掂量著什么,卻始終不發(fā)一語。 方宥丞摸不清他態(tài)度,躊躇問,“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只是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柏若風(fēng)仰頭看了看裝潢華美的天花板,忽然轉(zhuǎn)了個話題,道:“奇了怪了,你今天說了好多話?!?/br> 方宥丞不解其意。 柏若風(fēng)又道:“我記得你以前性子沒這么好。”追著解釋,不像是方宥丞能干出來的事情,他還記得這家伙以前刺的很。 方宥丞沉默了。 有些事明明早已說過,可柏若風(fēng)忍了又忍,沒忍住再三勸道:“你對我有所求,我卻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方宥丞,別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br> “你可以一直拒絕。”方宥丞聽懂了,他眸色微暗,本就漆黑的眼睛沉郁如墨,“但不能要求我放棄,那是我自己的事了?!?/br> 柏若風(fēng)忽然笑了,半是真心半是玩笑,睨著他道:“難道你以為你這般,我能全然無視嗎?倒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折磨人的劊子手?!?/br> 他從懷里夾出那枚隨方宥丞長大的羊脂白玉,放在方宥丞面前桌上。視線擦過方宥丞面上,他勾唇,輕輕一笑,漫不經(jīng)心道:“這么珍貴的東西,殿下好好拿著。以后再有事,還是給末將令牌吧?!?/br> 就好像只是做了個簡單的交接,柏若風(fēng)沒有一點留戀,放下玉佩抬腿離開。步步生風(fēng),掀起的紅衣若火蓮搖曳,東宮內(nèi)的溫度似乎都隨著他離去而降下。 方宥丞看著他離開書房,捏起玉佩緩緩坐下。被拒絕似乎是一件永遠無法適應(yīng)的事情。他撐著額頭,閃過無數(shù)思緒,紛紛揚揚,沒有一個能教他怎么做。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想法能寬慰自己:至少,他沒有推辭統(tǒng)領(lǐng)龍武軍。 柏若風(fēng)不知他所想,只道玉佩珍貴,不是他該拿的。此刻他腦中嗡鳴,亂糟糟的思緒一團團壓迫著他的神經(jīng),叫他生起頭疼來。 方宥丞的存在,好像從一開始就讓他頭疼。 親人是既往,是過去與現(xiàn)在。而愛人是未定,是未來。無法許諾的未來不如一開始就斷的干凈,不留半分可能,這才是對彼此最好的做法。 柏若風(fēng)揉了揉太陽xue,反復(fù)告訴自己,你不能表現(xiàn)出半分心軟。 他心不在焉想著其他事,疾步出了書房,在東宮內(nèi)行走時沒留意,一下子撞倒了弓腰前行的春福。 春福正領(lǐng)著個小太監(jiān)抱著一堆畫卷。被他這么一撞,卷起的畫卷一下子掉在地上,好幾副掉下時帶子散開,露出上邊巧笑倩兮的美人畫像。 柏若風(fēng)道:“抱歉?!闭f完條件反射蹲下替春福撿東西。 “這可折煞奴才了。”春福忙攔住他,“公子且去忙,我們慢慢撿?!?/br> “沒事?!卑厝麸L(fēng)撿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手上都是些年輕女子畫像。 其中有一副畫像上的人讓他覺得十分眼熟,他盯著那畫看了會兒,見上面女子面貌清雅,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額間一枚小痣。 柏若風(fēng)瞬間清醒了過來,顧不上其他,往下一拉,見上面寫著名字赫然是段丞相的小女段錦詩,印證了他的猜測。 怎么把大哥的事給忘了。柏若風(fēng)急急抓住春福手臂,問,“這些畫是今年準(zhǔn)備選入宮的秀女?怎么送東宮來了?” 春福想了想,“公子近些天在外還不知道,陛下準(zhǔn)備給殿下選妃。皇后娘娘挑中了些貴女,讓送來給殿下看看?!?/br> “她怎么做秀女了?”柏若風(fēng)一拍腦門,把畫急急卷起來,還回去?!拔液鋈幌肫疬€有事,先走了?!?/br> 春福應(yīng)是,目送他離開。待畫卷一一撿起,春福領(lǐng)著人往書房走,走了一段,正見太子眉目陰翳,站在房門前不語。 想到殿下剛剛可能看著他們,春福嚇了一大跳。 方宥丞視線轉(zhuǎn)了過來,鳳眼生威,像要吃了人般,質(zhì)問道:“方才他看的是誰?” 春福顫顫巍巍把段錦詩的畫像遞過去。 方宥丞一把搶過去,逡黑雙眸掃視著畫像上的女子,凝住了。 旋即,他皺眉,狠狠一捏,畫像中的女子脖頸被死死攥住,畫卷扭曲發(fā)出聲響??吹么焊:必Q,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還在的脖子,好像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了般。 方宥丞冷冷點評道:“百拙千丑,不堪入目,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