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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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風(fēng)放下筷子,做出決定:“等會你幫我,我要去會會她?!?/br> 然而不等他動作,得過方宥丞密令的使者已經(jīng)開始發(fā)難。 酒宴正酣,宮中伶人開始表演劍舞。 只見使者端著杯子起身,說了一番文縐縐的長篇大論,通篇贊頌女帝之英明,兩國未來邦交前途無量。 他話音一轉(zhuǎn),問:“這劍舞綿軟無力,有形無神。說是‘舞’尚可,說成‘劍舞’便太過牽強。說起劍舞,老夫便不由懷念起當(dāng)年,我國武狀元于聞喜宴上劍舞如龍,猶如將軍指揮千軍萬馬,其勢壯哉。對了,如此盛宴,怎不見柏將軍?” 柏若風(fēng)既承了鎮(zhèn)遠候的爵位,柏云起便不再是鎮(zhèn)遠世子,因此旁人對他的稱呼自然就變成了柏將軍。 柏若風(fēng)視線一轉(zhuǎn),緊盯著女帝面貌。 卻見她徐徐放下杯盞,疑惑道:“使者何意?” 她在裝傻?眾人皆心知肚明,柏若風(fē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使者面不改色道:“不知陛下可曾記得,您昔日派人給吾皇送信,言明柏云起柏將軍在越國做客。” 當(dāng)日的信里是以柏云起為人質(zhì)要挾,但如今兩國即將交好,使者便委婉加工了一番說辭。 女帝頓了頓,皺起柳眉,“哦?真的假的?竟然有歹人冒充朕給曜帝寫信?” 眾人面色微變。 邊上的副使再繃不住,起身拱手一禮,忍不住插話道:“陛下不知,當(dāng)日前來之人攜帶您的信物……” 女帝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朕說沒有便是沒有。” 她冷不防看向副使,眼眸冰冷如蛇,視線嘶嘶吐著舌頭纏繞在副使身上,“莫非,使者要為一個不知哪來的歹人質(zhì)問朕不成?” 兩個使者神情難看站在原位,皆不肯退讓。 女帝忽而一笑,清麗的面上現(xiàn)出幾分和善,“朕知道兩位不會無的放矢,可有物證人證?” 物證,早被方宥丞撕了。 人證,早就被趕出曜國皇宮,灰溜溜回越國去。現(xiàn)下他們要把人找出來并且讓對方承認并不現(xiàn)實。 因此,無論是物證還是人證,他們都是沒有的。 使團的人心里都呸了一聲,覺得這新帝難纏得很,且還不要臉。 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不要臉的人,最是難對付。 女帝并不意外,她擺擺手,“酒雖好,卻難免醉人。兩位坐下好生休息吧,莫要再說些胡話了?!?/br> 她唇邊掛著一抹淺淡的弧度,笑意不達眼底,漫不經(jīng)心重申著:“朕這里沒有什么柏將軍?!?/br> 兩位使者在此受挫,對視一眼,把話題帶過,打算后邊再尋機會。 虛假的賓主盡歡中,柏若風(fēng)收回視線,聽到邊上唐言小聲地喊了聲“公子”。 他垂眸,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動怒,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 他緩緩松開手指,酒杯碎片落在地上。手帕被唐言遞上來,他輕描淡寫擦干了掌中酒漬和陷入掌心的碎片。 女帝仰頸飲盡杯中酒,喊負責(zé)外交的官員前來招呼客人,自己則離開了宴席。 柏若風(fēng)擦拭掌心的動作一頓,丟下帕子,匆匆?guī)е蒲愿ァ?/br> 越國的御花園與曜國不同,大塊大塊的石頭砌成假山,種滿蔥郁的灌木。宮女們提著燈籠走在前邊,有序往寢宮而去。 她們身后,一位女官小心翼翼扶著女帝而行,看嘴型似乎在說些什么。 假山邊冒出兩個鬼鬼祟祟的腦袋。 柏若風(fēng)推了推唐言,又眼神示意著那女官,意思明顯:你不是做過暗衛(wèi)嗎?快看看她在說什么? 唐言飛快搖了兩下頭,表示自己不會唇語,迎來柏若風(fēng)嫌棄的一掌。 唐言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下,柏若風(fēng)點點頭。他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不一會兒,女帝前進的路上躍出個黑影,手持鋒銳利劍,面露殺意,二話不說刺向女帝! 女官驚詫,迅速把女帝往身后一拉,竟徒手接住了劈下來的利劍。 隔著一柄銳光,刺客與女官對視間,女官面上顯出煞氣,反手一掌拍去,卻落了個空。 一擊不中,刺殺失敗的狡猾歹徒果斷逃跑,他頭也不回,幾個跳躍間飛上圍墻。 女官自是不能放過他,喝道:“你們護好陛下,我去追!” 說完人便氣勢洶洶追去。 這么看來,除了那女官,剩下的兩個宮女都不會武功。柏若風(fēng)觀察了一陣,瞇起眼來。 待女官離開后,他撿了兩個小石子掂量兩下,用了氣勁彈出去,兩個宮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燈籠桿子從手中滑落,她們已然軟倒在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女帝捏了捏鼻根,對眼前兩個宮女的昏迷沒有任何意外。 與人們想象中霸氣冷艷的女子不同。這位掌權(quán)的女子年輕,長得清秀干凈,面貌沒有多少攻擊性,額間小痣更是憑添幾分柔韌,看起來好說話得很。 無論是官家小姐、大家閨秀,還是公主殿下,聽起來都遠比‘女帝’這個稱號要適合她。 然被她相貌欺騙的人,大抵都要以性命付出代價。 來人從假山后慢慢起身,走出陰影。靴子穩(wěn)步踩在石板上,故意發(fā)出了腳步聲,提醒著女帝。 女帝自始至終沒有太大反應(yīng),似乎只是回宮路上短暫停下腳步看了下風(fēng)景而已,對朝她而來的人亦沒有半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