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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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侍從在周晟身邊低語了幾句,不一會兒有人個走進(jìn)正堂,不是蕭勝雪是誰? 今天的蕭勝雪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大病未愈的樣子。他今天換了一身火紅的紅狐裘,狐裘下穿著厚厚的常服,在兩個侍從護(hù)衛(wèi)下走了進(jìn)來。蕭勝雪腰間戴著的同樣是古玉,和周晟腰間玉墜一樣材質(zhì)和圖案,剛好湊了一對兒。 周晟看到蕭勝雪,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隨著走來的人影,顧不得還有外臣在場,起身走過去,用自己寬大的雙手握住蕭勝雪的兩只手:“吃東西了么?” “嗯。”蕭勝雪點點頭。 “這么早就醒了?你身上還有傷,昨晚還發(fā)燒了那么久?!?/br> “我好多了……劉暉的事沒處理完?!?/br> 周晟看蕭勝雪堅持,點了點頭。曹敏行按捺住一肚子的驚訝和看到什么大新聞的震驚,裝作若無其事地和這兩位大人物繼續(xù)議事。 三個人又商量了許久。 周晟看蕭勝雪有點乏了,最后交代了幾句,便讓曹敏行退下了。 第13章 暴虎馮河 周晟不放心蕭勝雪的傷,這幾天一直留在攏雪園陪著蕭勝雪。燕城的奏折由密探來往傳遞。等蕭勝雪的傷病養(yǎng)好,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 攏雪園門口,冬天的暖陽照在園內(nèi)這一方天地,也暖暖照在蕭勝雪和周晟的肩上。武思靜早已整裝等在大門外,園內(nèi)的時間暫且留給了這兩個有情人。 周晟走在前面拉著蕭勝雪的手,一步三回頭看著蕭勝雪。在門口也遲遲不肯開門出去,而是一直看著蕭勝雪。蕭勝雪被看得羞赧,輕輕閉上了眼,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周晟的唇。眼睛瞄到周晟脖頸處沒結(jié)痂的牙印,這是自己昨晚最惱時候的杰作,蕭勝雪故意瞥過眼睛不再去看。 周晟把蕭勝雪摟在懷里:“我在燕城等你回來。” 蕭勝雪算了算時間,還有月余就快過年了:“嗯,我爭取在過年之前回來。周晟,記得等我?!?/br> “勝雪,我真想把你裝在馬車?yán)锎虬匮喑恰敝荜捎X得自己簡直像是一塊望夫石,嘆了口氣:“早點回來,我準(zhǔn)備了禮物給你?!?/br> “一言為定?!?/br> “一言為定?!?/br> 唇齒糾纏,呼吸交錯,兩個人沉醉在綿長的告別吻之中。 --- 蕭勝雪把周晟送出潞城郊外幾十里,依依不舍地回了攏雪園。 周晟用生病的理由罷朝,不能耽擱太久。更何況,潞城的一切行動都需要燕城的支持,所以他必須回去。 蕭勝雪叫來梁妍,囑咐了梁家和其他自己扶持的商戶進(jìn)行鹽票競標(biāo)的事宜。又叫來楊沉舟,把梁氏曾經(jīng)買私鹽的渠道消息給了他,讓他繼續(xù)追查私鹽渠道之事。 最后叫來曹敏行,問了主持潞城的政局的事。又吩咐處理了前鹽商和城主之死。 在還有月余過年的這個安靜祥和的氛圍下,潞城政壇開始地震。 先是推行的新鹽商競標(biāo)方案讓潞城的鹽商格局出現(xiàn)了震蕩。梁家等幾個字號在潞城幾大鹽商被查的時候,找準(zhǔn)機(jī)會,奪回了官鹽的分銷權(quán)。 然后新上任的郡丞查出前城主和幾個鹽商之間勾結(jié)的證據(jù),并鹽商在別院私自強搶良家男女豢養(yǎng)為瘦馬的事情。 曹敏行收到正式任命郡丞的圣旨時,還在整理案件的重要人證和物證。除了曹敏行外,還有一些官員被同時擢選。周晟走之前問曹敏行拿了城主府和附近駐軍的官員資料,看了后,周晟在紙上寫了一些人和他們應(yīng)該去到的職務(wù),分別派駐到了城主府和鹽稅處。原本劉暉死后城主府群龍無首,曹敏行雖然能力卓絕,但畢竟不算人情練達(dá)、長袖善舞,城主府在這個時刻,仿佛一個靠著曹敏行個人能力勉強運轉(zhuǎn)的機(jī)器。可這些人員被選拔后,整個城主府這座機(jī)器仿佛在關(guān)鍵地點加入了幾個齒輪一般,運轉(zhuǎn)立刻順利起來。 蕭勝雪帶了圣旨親自來城主府宣讀,讀完后又去見了此案重要的人證和物證。 地牢內(nèi),蕭勝雪在曹敏行的陪同下見了富戶張家僅剩的旁枝張三,還有在張三府邸豢養(yǎng)的瘦馬們。 --- “敏行,他們的證詞記錄好了么?”清越的聲音傳來,如玉石相擊,悅耳動聽。 “回侯爺?shù)脑?,謄錄好了。主要是張三為張家強搶平民豢養(yǎng)瘦馬的事,也有幾個瘦馬也愿意作證?!?/br> “好的。那就這么辦吧。”依舊是那人的清越聲音。 張三已經(jīng)在地牢里被關(guān)了數(shù)日,此刻聽到了不遠(yuǎn)處熟悉的聲音和身側(cè)身影。他的隔壁牢房是那個叫“雪”的瘦馬。張三搜羅那瘦馬之初,就知道他與那個人有點像。只是如今一方囚室,他在牢籠內(nèi),另一個人卻在牢籠外發(fā)號施令。 旁邊的瘦馬不知怎么哭了起來,讓原本心情就不快的張三更是不虞。那清越的男子注意到了牢房內(nèi)的聲音,走了過來。 “蕭侯爺,這是此案的人證,張三和瘦馬。張三是張家的旁枝,也是污點證人?!辈苊粜谢貓蟮?。 那清越的男子在張三身上掃過,沒有絲毫停留,注意力便被轉(zhuǎn)向了“雪”那里。 張三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子早就不記得和自己在街頭發(fā)生的那件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清越男子問起來。 “奴家被李暉大人賜名雪,是侍奉他的瘦馬……”那瘦馬含淚抬頭,哭得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