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jié) 星海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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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將要上場的是七號選手佐藤佳奈小姐和她的搭檔兒玉兼嗣先生!”報幕員如是說,“他們?yōu)榇蠹規(guī)淼那渴切ぐ罹毩暻抖L》!” 對于佐藤的名字大家并不熟悉,但兒玉兼嗣這個名字對于音樂界的人來說可謂如雷貫耳,臺下的觀眾們已經(jīng)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憧憬著能一睹這位傳奇般人物的風采。 “要不要這么夸張?”小玲將雙臂抱在胸前,臉上有些慍色。 “想想也正常,這家伙雖然很厲害,卻從來沒有來香港演出過,也只有日東集團這樣的大財團能請的動他,在場的這些人多半是他的粉絲,應該是聽到偶像來港的消息特意來看比賽的吧?!睆蜕f,緊接著,他身旁傳來相機快門的聲音,青青對準了舞臺上的兒玉兼嗣就是一頓狂拍。 “青青,你干什么?”復生頗有些驚訝。 “沒看到嗎?我在給偶像拍照呢!” “你給我拍照的時候都沒這么積極過。”復生嘟著嘴,一臉不滿。 “你是醋王嗎?竟然會為了這點小事吃醋?”青青向他做了個鬼臉。 小玲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笑著拍了拍復生的肩膀。 片刻之后,佐藤他們開始了自己的演奏,在一段音樂風格極為平靜的引子后,曲子進入了正題,節(jié)奏感極其強烈的音樂令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振。 “復生,這是什么曲子?”天佑轉(zhuǎn)頭問復生。 “肖邦練習曲op5-11,一首名為冬風的鋼琴曲!”復生回答說,“是所有肖邦練習曲中最為艱深,篇幅也是最長的曲子,佐藤那家伙根本沒想過要禮讓任何人?!?/br> 小玲看著舞臺,沒有說一句話,而青青也一直在拍兒玉兼嗣。 《冬風》的難點在于曲子本身對演奏者手指觸鍵的靈敏度要求極高,在演奏中右手要長時間快速彈奏高難度音群,普通人手指很容易因為疲勞而速度下降打亂曲子的節(jié)奏,但好在這些在佐藤那里都不成問題,她的手指沉穩(wěn),所迸發(fā)出的每個音符都鏗鏘有力,配合兒玉兼嗣的小提琴演奏,好像真的有凜冽的寒風刮在人的臉上,讓人后背發(fā)涼,不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而佐藤儼然變成了舞臺上的女王,孤高,冷艷,不可侵犯,兒玉兼嗣變成了女王身邊的騎士,小提琴和鋼琴的音色相互交織,配合天衣無縫。 一曲作罷,臺下頓時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評委們互相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最后竟給出了98分的高分。 “98?這么高的話,天涯想要打敗佐藤就真的難辦了。”復生有些憂心,“《月光曲》光在難度上就輸給了《冬風》!” “雖然我很希望天涯可以贏,但是兒玉兼嗣能取得這個評分卻是在情理之中的?!鼻嗲鄬蜕f。 “天涯.....”小玲輕聲吐出女兒的名字。 “要上臺了,好緊張!”天涯跟在流星身后,聲音有些顫抖。 “跟著我做深呼吸!”流星做出深呼吸的樣子,“像這樣吸氣,吐氣,然后告訴自己能行,即使對手得了近乎滿分的高分?!?/br> 天涯照著流星的方法做,然后說:“我能行!” “很好!”流星笑著說,“別怕,有我在,我們已經(jīng)踏上旅途,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前進下去?!?/br> “流星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答應過你爸爸mama要好好照顧你的?!?/br> “僅此而已?” “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嗎?”流星狡黠地笑了笑,“好啦,不要再說了,該我們上場!” 天涯想要告訴他其實自己根本不是因為比賽而感到緊張,但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她在害怕,如果說了接下來的事又該如何處理,她今后要如何與流星以何種身份相處,她還沒有想好。 “ok,女士們,先生們,現(xiàn)在讓我們請出第八號選手況天涯小姐和小提琴手徐流星先生,他們將為大家?guī)碡惗喾业摹对鹿庾帏Q曲》,請欣賞?!眻竽粏T大聲說。 “到天涯了!”小玲立刻精神百倍。 “加油!”舞臺后臺,天涯遇到了正往回走的佐藤,佐藤鼓勵她說。 “謝謝!”天涯禮貌地回應,她和流星走上舞臺,向觀眾們鞠了一躬,情景和半決賽的時候沒有太大差別。天涯走到鋼琴前的座椅上坐下,調(diào)好椅子的高度,將腳放在踏板上,雙手自然下垂,腦海中仔細回憶著那跳動著的音符。 流星將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又將琴弓拿在半空,回頭看了眼天涯,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天涯點點頭,將手指放在琴鍵上,開始演奏第一樂章,隨后小提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相對于《冬風》,這首曲子的第一樂章顯得有些平靜,沒有了震蕩人心的感覺,再加上有佐藤佳奈的演奏珠玉在前,觀眾們的熱情少了大半。 “看來情況不怎么樂觀??!”復生小聲說。 “如果演奏的曲子不能深入人心,就不會得到人們的認可,這很公平!”小玲雖然這么說,但還是能從話中感受到她的焦慮。 天涯閉著眼睛,手指敲擊著琴鍵,努力回想著自己與流星練習時的場景,并且主動向那時的演奏靠攏,但是回想那些就不得不想起流星,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的瞬間,想起正中對她說過的那些話,自己對流星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她不知道,可越是不知道就越想知道,心情也就越煩躁,突然,一陣熟悉的感覺流遍全身,那時身體逐漸冰冷的感覺,什么時候擁有過這種感覺呢,好像是在日東集團的那次,怪物的觸手刺穿了她的胸膛,鮮血帶著體溫流逝。這件事真實發(fā)生過,天涯在心底里確認,可是自己是怎樣活過來的卻完全沒有印象,不安與恐懼襲來,無法阻擋。 “天涯,天涯!”是流星的聲音,她用眼角瞥了眼他,他們?nèi)栽谖枧_上演奏,他仍在閉著眼睛拉小提琴。 “天涯,我在用心語和你對話,你怎么了,為什么曲子的節(jié)奏亂掉了”流星的聲音再次響起。 天涯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走了神,雖然流星在用自己的節(jié)奏盡力挽回,可是鋼琴聲仍然凌亂不堪。 “天涯這孩子在做什么?為什么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小玲在觀眾席也只有干著急的份。 “對不起!”天涯在心底說,“我會好好彈的。” “天涯,你樂曲中的不安似乎比以前更加濃重了,能告訴我原因嗎?否則我們無法繼續(xù)下去,也實現(xiàn)不了你的目標?!绷餍墙又f。 “流星哥,我只要一句實話。”天涯一邊彈一邊說,“在日東集團的時候我是不是被怪物刺穿了胸膛!” “是!”事到如今,流星選擇不再隱瞞。 “為什么不告訴我?” “當時你已經(jīng)康復,把這件事告訴你只會增加不必要的負擔?!?/br> “是你救的我嗎?” “是!” “你沒事吧?!?/br> “你以為我是誰,在地府中地位僅次于地藏王的地藏代理,那種程度的傷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流星輕描淡寫地說,“還有疑惑嗎?” “最后一個問題。你”天涯頓了頓,終于說,“是不是喜歡我?” 流星猛然一驚,隨后說:“喜歡??!我不喜歡你還會和你做朋友嗎?” “朋友?” “嗯,我對你是像對朋友的那種喜歡。”流星接著補充說。 “可是正中.....” “天涯,現(xiàn)在是你人生的關鍵時刻,真的要在這些問題上糾結(jié)?你忘了你的理想和目標了嗎?”流星提醒說,“如果是這樣,那我?guī)椭愕囊饬x又在哪里?” “可是流星哥,我的心平靜不下來?!?/br> “想想那些開心的事,我說過音樂是有生命的,作曲家為你提供了曲譜,但要如何演奏它,決定權在你手里,現(xiàn)在你要用這首曲子向誰傳達怎樣的心情,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 “向誰?傳達怎樣的心情?”天涯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些記憶碎片,是與父母相處的日常,那次自己過生日天佑送給她一條項鏈,還有那次為佐藤過生日,還真是有些驚心動魄呢,再有就是和mama一起逛商場,被人家誤以為是姐妹,最為深刻的是昨晚那個螢火蟲之夜,那確實是自己見過的最美的星星?;貞浀狞c點滴滴融進音符:“流星哥,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意識到我的世界是五彩斑斕的,我們現(xiàn)在開始!” “嗯,樂意效勞!”流星的表情也變得輕松起來。 音樂風格陡變,《月光曲》由原來的陰郁風格轉(zhuǎn)變成了歡快的曲風,因為彈奏它的人面帶微笑,對生活充滿了憧憬,觀眾們的情緒也再一次沸騰起來。 “天涯想做什么,這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曲子了!”小玲大吃一驚,但她心里很高興,這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奇跡。 天佑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愧是我和小玲的女兒,夠大膽!” 評委們似乎不太樂意,看著自己手里的名單不住地搖頭。 “流星哥,我想要大家看到我所見到的一切!” “可以的!只要相信就能行!”流星自信地笑道。 《月光曲》本身就充滿了幻想主義,一陣激烈的急板,仿佛有狂風暴雨向人們襲來,在場的人們幾乎被那種氣勢壓得喘不過氣,終于樂曲再一次趨于平靜,但人們看到的卻不再是舞臺,而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海,星星布滿天空,海面倒映著繁星,一輪明晃晃的圓月懸在半空,為大海,為在場的所有人鍍上了一層銀色。遠處有兩個人,是一名小提琴手和一位鋼琴演奏者站在海面上,小提琴手一身筆挺的小西裝,忘我地拉著小提琴,鋼琴手一襲洛麗塔裙,不時地看向小提琴手。人們能清澈地感覺到清涼的略帶腥味的海風撲打在臉上,很舒服。月光如水,照亮了帥氣的男孩和漂亮的女孩,螢火蟲環(huán)繞在他們身邊,靜謐,安詳,人們忘卻了自己的煩惱,融入天涯為他們所營造的意境。 《月光曲》結(jié)束了,但是臺下并沒有掌聲,人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連評委也是一樣的,不知是誰先鼓的掌,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后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天佑小玲更是肯定了自家閨女。評委們也拋棄了原來的偏見,對著天涯連連點頭。 天涯站起來,本想對流星說聲謝謝,但是流星氣喘吁吁地向觀眾們揮手致意,她看到流星的背影,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那時除了父親以外最高大的背影。 “是嗎?其實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呢?”天涯輕聲說,“我還真是笨呢!” 流星拉起天涯的手,向觀眾行了一個禮。 “現(xiàn)在輸贏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獲得了觀眾的認可,天涯,我相信你可以一直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 “謝謝你,流星哥!”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的臉竟然紅了。 可是一個意外卻突然發(fā)生,觀眾席中,飛出一道紅光,那光芒飛向流星的身體并且打中了他。 “?。 绷餍菓K叫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回原形,變成了一個稻草人,觀眾們立刻sao動起來。 “流星哥!”天涯拿起稻草人,拼命地呼喚他的名字。 “怎么會這樣?“小玲大驚,“是誰干的?” 天佑吸了吸鼻子:“復生,幫我們照顧天涯!小玲,跟我來!” 二人沿著走廊一直追,那個人移速極快,閃進了電梯, “可惡,讓他給逃了!”小玲捶打著電梯門,而這時小玲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喂?”小玲接通電話,“是我,什么?!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好,我馬上來?!?/br> 小玲驚恐地放下電話。 “怎么了?”天佑追問。 “是一個叫杜峰的醫(yī)生打來的,說熙媛再次暈倒了,并且情況非常危急!”小玲皺著眉。 “我去醫(yī)院,你去追那個混蛋!”天佑對小玲說。 “事到如今也只有先這樣了。”天佑轉(zhuǎn)身就走。 “天佑.....” “我明白你的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碧煊诱f。 “可惡,本想給天涯辦慶功宴的,真是混蛋!”小玲咬著牙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