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因為曉輕舟同時還甩來了兩個很礙事的人物,司徒靜時常覺得是曉輕舟懶得管石觀音那對母子,才干脆利落地與陰宮主她的母親達(dá)成交易的。 所以司徒靜總是覺得可惜。 (一百一十) 雄娘子將女兒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在意識到司徒靜的意思之后,他的表情不由得微微扭曲。 他可不想再見到曉輕舟了。 曉輕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雄娘子一輩子都忘不掉他在昏暗的夜色中所露出的冰冷眼神。 回憶起那道目光,雄娘子忍不住端起一旁的茶盞,壓壓驚,平復(fù)一下一想到曉輕舟時就跳個不停的心臟。 這絕對不是什么傾慕曉輕舟的容貌,雄娘子十分篤定,他寧可承認(rèn)是自己畏懼曉輕舟。 (一百一十一) 對面的青年的手在抖,端起茶盞時里面的茶水甚至灑出些許,在桌面上漫開深色的水跡。 宮九沉默地看著他。 在聽到咸魚派的事情之后,這人的情緒便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外露他對咸魚派的人,既厭惡又畏懼。 隨后,宮九與這青年對上了眼睛。 (一百一十二) 司徒靜仍在聽茶館眾人的交談,但說來說去仍舊是那幾句話。 她面上忍不住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雄娘子則安心了。 雖然小靜的愿望不能實現(xiàn),但能不用和咸魚派的人見面自然是極好的。 他放下茶盞,同時注意到對面氣質(zhì)冷淡的青年,雄娘子和他對視。 在坐下來時,他便知道這人非同一般,渾身上下都寫著不簡單。 但對方一直注視著自己,雄娘子也不得不在意起他來。 于是雄娘子笑了一下,搭話道:你也對咸魚派的事情很好奇嗎? 白衣公子沒有說話,卻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雄娘子心中一突,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陣不安。 他壓下心中升起的微妙情緒,尬笑幾聲,目光又忍不住瞥向小靜。 此時,司徒靜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無法得到有效信息,起身結(jié)了錢,打算離開,路上正經(jīng)過雄娘子所在的桌子。 雄娘子瞪著面前的白衣公子,想要說點什么,不等他開口,有一人走進(jìn)茶館,在白衣公子身邊停下,沉默中透露出一股戾氣,一看就十分忠誠。 在他身后,茶館外,還有數(shù)個氣質(zhì)相似的人。 (一百一十三) 公子又消失了。 忠實的手下們正在尋找他們無所不能卻總是迷路的九公子。 他們之間有著無需言語的默契,倘若九公子迷路,一定會想辦法留下線索,就算沒有線索,也能詢問路人。 而在這種相對繁華的城鎮(zhèn)迷路時,九公子大部分時候會待在可以歇息的地方酒樓、茶館、飯館,或是茶棚。 這次他們很輕易地在一家茶館里找到了九公子,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襲白衣十分顯眼。 他們立刻上前去迎接九公子。 還沒等為首的手下開口問好,九公子便吩咐道:把這兩人帶走。 九公子所指的,是一位坐在他對面的青年,以及一名從青年身后路過的少年。 公子的話是絕對的,九公子起身要走,忠實的手下們二話不說,立刻上前綁走一臉莫名其妙似乎完全不知道為什么的兩人。 你們 沒有等人質(zhì)問,他們干脆利落地堵住了兩人的嘴,帶上他們,跟在九公子身后。 忠實的手下比忠犬更可靠,也更能讓主人滿意。 (一百一十四) 司徒靜很茫然。 她知道江湖不好混,可她出來才多久?怎么就被人綁了呢? 和她一起被綁的青年沉默寡言,兩人一同被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屋外風(fēng)聲颯颯,屋內(nèi)寂靜無聲。 他們被丟進(jìn)屋子中才一會兒,沒來得及交談,那位命人將他們綁來的白衣公子推門而入。 我知道咸魚派在哪里。白衣公子開門見山,說出你們與咸魚派的關(guān)系。 司徒靜很驚喜,但旋即又感到一陣猶疑,在江湖上,不能輕信任何人。 尤其是這種一言不發(fā)讓手下綁人的家伙。 司徒靜的眼神十分警惕,在心中猜測這人會是什么人。 白衣公子冷冷地看她一眼,望向另一邊沉默寡言的青年。 司徒靜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方才問的是你們。 也就是說,那青年與咸魚派也有關(guān)系。 (一百一十五) 雄娘子煩得不行。 他才慶幸不用和咸魚派打交道,結(jié)果便蹦出來一個知道咸魚派所在的奇怪家伙。 雄娘子望了一眼司徒靜,女兒正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自己,眼神閃動,帶著幾分驚喜恐怕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又看向那白衣公子,對方一言不發(fā),表情冷漠。 雄娘子開口道:我是她爹,和咸魚派沒什么關(guān)系。 白衣公子不信:你和咸魚派牽連最深,她完全不了解咸魚派的人。 雄娘子眼皮一跳。 司徒靜大聲說:我要找烏渡,要他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除掉擋在我父母之間的人,和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