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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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沒跑兩步,就喉嚨腥甜,幾乎要喘不過氣。 棠雎見他停下,便抬起他的手臂,身子一低。 將他背了起來。 寧執(zhí)說不出話,只能趴在他背上大口喘著氣。 棠雎背著他在密林里快速穿梭,甩掉那伙追殺的人。 體力好到寧執(zhí)不敢相信。 這還是個太監(jiān)嗎? 這么一對比,他好像才是那個太監(jiān)。 等到身后沒什么動靜了,棠雎才停下,將寧執(zhí)小心放下來。 寧執(zhí)靠在樹上,聲音飄忽,“現(xiàn)在應該安全了?!?/br> 棠雎正要點頭,就聽見他‘啊’了一聲,然后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 他那么大一個娘子呢? 棠雎皺眉,蹲下用手撥開地上半人高的雜草。 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把寧執(zhí)放在暗洞旁邊了。 他想都沒想,直接跟著跳了下去。 下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 這里說是暗洞,其實更像一個甬道,順著滑下去,不過幾息功夫,便豁然開朗。 洞的盡頭是一處崖底,旁邊還有瀑布清河。 而他的娘子已經(jīng)被沖到水里,昏了過去。 棠雎,“!” 他連忙將寧執(zhí)撈上來,摟在懷里,探上呼吸。 然后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昏睡過去了。 寧執(zhí)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棠雎想起他上次風寒病了三個多月,心中一緊。 要是一直穿著濕衣服,怕是又要生病。 這里又這么隱蔽,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若是這人在這里生病,肯定要丟半條命。 棠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猶豫一秒,下定決心。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解著寧執(zhí)的腰帶。 如果手指不抖的話,他動作只會更快。 濕透的外袍已經(jīng)扯下,棠雎的手指落在寧執(zhí)頸后的紅繩上,猶豫一秒。 然后別開眼扯開繩結。 再揪住肚兜一角扯下,和外袍裙子丟在一起。 隨后迅速給他裹上自己的外衣,將人包地嚴嚴實實。 捂在自己懷里。 棠雎始終沒敢低頭看寧執(zhí)。 他眼神看向別處,不經(jīng)意間看到剛才被丟出去的肚兜。 那兩處白色是什么? 棉花? 他將肚兜撈回來,皺眉確定。 女兒家的肚兜上會縫這個東西嗎? 棠雎想到懷中這人的身手和殺人時的狠厲。 這些都絕不是一個閨閣女兒會有的。 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忽然閃過—— 這人會不會不是個女人? 這個念頭一出,他立刻低頭。 難掩眸中的震驚。 寧執(zhí)頭上的簪子早在逃跑時就丟了,現(xiàn)在散著發(fā)躺在棠雎懷里。 面色蒼白,卻不失英氣。 這是棠雎第一次這么細致地打量他每一處。 從眉眼到口鼻,再到脖頸。 最后撩開袍子,看了一眼。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他果然是個男人。 這張臉……他忽然想到那晚那個親了他的男人。 “原來是你?!?/br> 棠雎手握在寧執(zhí)脖頸,緩緩收緊。 “咳咳……” 寧執(zhí)忽然嗆了兩下,棠雎猛地收回手,給他拍著背。 拍了兩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 他眸中情緒復雜,一時難以接受娶回來的娘子是個男人。 “寧、執(zhí)。” 或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寧執(zhí)緩緩睜開眼睛。 恢復意識后,身上的疲累瞬間席卷而來。 他蹙起眉,不舒服地看了眼棠雎。 然后眸子瞬間瞪大—— “你怎么不穿衣服?” 棠雎冷笑,掃了他一眼。 寧執(zh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成了蠶蛹。 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在衣袍下的手一摸,瞬間炸了。 “棠雎,你非禮我了是不是!” 他就說怎么一睜眼就這么累。 原來是一件衣服都沒穿的被這個死太監(jiān)抱在了懷里! 棠雎也沒穿衣服,還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完了,他不干凈了…… 棠雎看他顧涌來顧涌去,嘖了一聲。 將人抱緊后道,“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br> 寧執(zhí),“……” 他心臟? 明明是死太監(jiān)玩的臟! 棠雎繼續(xù)道,“而且你是個男人,我是個太監(jiān),能對你做什么?” 寧執(zhí)一驚,隨即將自己埋進他的衣袍里,只露出兩只眼睛。 “你都知道了?” “嗯,看過了?!?/br> “……” 既然都知道了,寧執(zhí)就開始擺了。 棠雎?lián)荛_衣袍,捏住他的下巴,意味深長道,“我倒要問問你,男人是怎么來月事的?” 寧執(zhí)尷尬了。 他沒想到棠雎還記得他那夜的胡謅。 “哦~還不止,你還說自己從小的夢想就是以后生十個八個?!?/br> 寧執(zhí)又往衣袍里縮了縮,這下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棠雎將人挖出來,沒有一點放過他的意思。 “說給我聽聽,你打算怎么生?” 寧執(zhí)抓住衣袍反射性地擋住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