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救寺之飛花艷想(04)
書迷正在閱讀:斗羅大陸番外篇之小舞遭受女婿霍雨浩大roubangcao弄、明日方舟 征服羅德島的各種姿勢、綠帽再快餐、江山云羅、革命逸事續(xù)、哺乳妻、風情譜之民國女英傳、梨斗的后宮被猿山用roubang寢取,自己也雌墮為梨子(出包同人)、穿越到y(tǒng)in魔界的我要怎么逃出去、魂戒
普救寺之飛花艷想(4)滎陽鄭氏 2022年6月15日 鄭恒走進房間,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隨手結下腰間佩劍,遞給手下。 佩劍黑漆劍鞘,上面鑲有一個金飾的小飛蛾。 房間不大,墻上掛滿絲織帷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四個屋角,都點著手臂粗的牛油蠟燭。 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張紅木凋花圓桌,上面擺著幾樣精致的果品和糕餅。 主人是個小老頭,戴著頂軟翅官帽,身材矮胖。 他殷勤地說:「鄭公子,聽說您已經用過飯了。下官這里沒有什么好東西,隨便準備了幾樣小吃,請您嘗一嘗?!?/br> 鄭恒走到桌子旁,拿起象牙簽子,挑起一塊白色的羊羹,嘗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問:「這羊羹吃起來怎么有股炭氣?你是用什么柴火熬制的?」 主人有些尷尬,「……什么柴火?呃,不清楚,好像是松木?……還是檜木?」 「難怪!」 鄭恒把剩下的半塊羊羹丟回盤子,「熬羊羹得用上等橡木。橡木乃百木之尊。用橡木煮羊羹,熬的時間再久,也不會有炭氣,還會帶著橡子的清香。記住沒有?」 矮胖老頭趕緊說:「在下記住了。」 鄭恒掃視了一下剩下的食物,隨手拈起一個水果:「喲,荔枝?想不到你也能弄到這種好東西?!?/br> 主人一陣興奮,略帶得意地說,「確是荔枝。在下聽說公子要路過,特意叫人在長安西市買來的。聽商販說,這可是快馬加鞭,從廣元郡運來的。當年玄宗皇帝時,楊貴妃吃的,就是這個品種?!?/br> 「是嗎?」 鄭恒笑了笑,拿起荔枝聞了聞,皺了下眉頭,說:「荔枝這東西嬌氣,一日而色變,二日而香變,三日而味變。你這個荔枝,聞起來絲毫沒有香味,想必超過兩天了吧?這么說來,吃起來也沒有多大意思?!?/br> 說完,他把那顆荔枝丟回去。 主人勉強笑了一下,暗暗地把鄭恒祖宗十八代咒了個遍。 前兩天,他聽說滎陽鄭家的大公子要從這里經過。 便竭盡心力,好不容易準備了這場款待。 想不到,在這個貴公子面前,居然不值一錢!「喂,你在心里罵我吧?」 鄭恒突然轉過身,看著主人。 主人嚇了一跳,趕緊擺手,拼命否認:「小人哪里敢???鄭公子光臨寒舍,讓小人蓬蓽生輝,感恩都來不及,怎么會罵您呢?都怪小人招待不周啊……」 說完,他轉身罵下人,「還愣著干什么?快端上來??!」 「沒有罵就好。」 鄭恒簡單地說。 兩個仆人趕緊跑出去,不一會兒,便端上一個細頸水晶酒瓶,上面凋刻著西域風格的圖案。 瓶子里裝了大半瓶血紅色的液體。 瓶身如冰,布滿細密的小水滴,在燭光下,還隱隱冒出絲絲白氣。 「鄭公子,這是小人的叔父從沙洲帶回的葡萄酒,據說是西域外國所產,十分珍貴。在下一直舍不得喝,聽說鄭公子要來,早早叫人在冰窖里凍著,請公子品嘗!」 鄭恒懶洋洋地摸了摸酒瓶,「哦,還真是凍過的?!?/br> 他揭開蓋子聞了聞。 忽然,眼睛一亮,贊道:「好酒!我還以為是高昌,于闐一帶產的酒呢,想不到竟然是安息國的,的確是珍品!好東西!」 主人高興得直搓手,連聲道謝。 好像不是他請鄭恒喝好酒,而是鄭恒請他喝一樣。 誰知,鄭恒卻放下酒瓶,說:「先放在這里,等一下再喝也不遲。對了,你說還準備了另外一樣好東西?……在哪里?」 「嘻嘻,就知道鄭公子喜歡這個……」 主人歡快地眨了眨眼睛,「鄭公子,請隨我來?!?/br> 主人領著鄭恒,穿過帷幕,來到一道走廊。 走廊不長,在兩旁,仆傭們恭敬地伺候著。 走廊盡頭有個月亮門,正對著一間小屋。 屋子的門窗都很雅致,門口,有兩個十四五歲的侍女,手里提著粉色的燈籠。 「就在屋里,公子是自己進去,還是小人……」 鄭恒擺了擺手,「我自己進去就好,你叫她們退下吧!」 主人彎了彎腰,「是!」 然后,他帶著兩個侍女悄悄離開了。 鄭恒推開房門,迎面是個粉色紗帳,燈光昏暗,只有在屋角,有一盞淡黃色的宮燈。 透過紗帳,看得見里面躺著一個身體碩長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紗衣,背對著門口,露出雪白的肌膚,彷佛沉睡未醒。 鄭恒撩開紗帳,躺在女子后面,輕輕把她扳過來。 不知是屋里的焚香,還是灑有香水,陣陣醉人的甜香,隱隱女子身上透出。 女子轉過身來,臉上居然蒙著面紗。 只露出兩只貓一般眼睛,是像寶石一樣的灰綠色。 「胡姬?」 鄭恒驚訝道。 先前,主人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和他明說。 ——這小子,還真有一套!鄭恒迫不及待地拉下面紗,那女子高鼻深目,果然是個胡人。 「你是哪里人?粟特?波斯?還是大食人?」 鄭恒問道。 女子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聲音像黃鶯一樣動聽,只是一句字都聽不懂。 鄭恒嘆了口氣,「不要緊,只要你懂這個就好?!?/br> 說完,他一把摟過胡姬,一邊親吻,一邊解開了她的紗衣。 女子的肌膚雪白,腰肢細軟,和中原女子完全不同。 她胸乳碩大,但乳峰像石榴子一般紅潤。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便緊緊在一起,像兩條rou蟲一般,在牙床上纏綿……漸漸的,胡姬身上已不著寸縷。 鄭恒的衣服,也一件件地丟在床下,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短褲。 鄭恒早已如癡如醉,他把胡姬壓在身下,迫不及待想插進去。 胡姬熟練地解開了鄭恒的短褲,開始撫弄他的yinjing。 「厲害吧!」 鄭恒的yinjing早已挺立,他得意地問胡姬。 胡姬掩口嫵媚一笑,輕輕地說了一串難懂的胡語。 雖然燈光昏黃,她也看得很清楚:——這位貴公子那玩意兒,纖細筆直,好像一根脆弱易折的燈心草。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胡姬貌如花,當爐笑春風。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欲安歸……」 鄭恒輕哼著歌謠,在兩個小侍女的引導下,滿足地往回走。 他忽然想起了那瓶葡萄酒,剛享受完女人,再痛飲美酒,實在是神仙也比不上!以前,他也享用過胡姬,但都沒有這女子一樣銷魂。 可惜語言不通,不知她是哪里的。 等會兒問問主人吧!或者,不如干脆叫主人把她送給自己?那老東西不敢不答應的,得罪滎陽鄭氏的事情,料他也不敢做。 最多,再給他點好處就行。 ——可惜這次出門,是有要務在身。 帶著這個女子,多少會不方便吧?怎么辦呢?鄭恒惆悵地想,他還真舍不得那個胡姬。 他一踏進房間,瞬間愣住了。 桌子旁邊,坐在一個灰衣老頭,正一手握著那瓶名貴葡萄酒,一手握酒杯,悠閑地自飲自酌。 鄭恒的那三個黑衣伴當,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老頭身后,一臉的尷尬。 矮胖主人不知去向,本來在屋里的仆傭,也不見蹤影。 「舅父,您,您怎么來了?」 鄭恒紅著臉問。 老頭正是鄭恒的舅父鄭佃,他長得瘦瘦的,穿的衣服也普通,看上去是個古板嚴肅的老人。 俗話說,見舅如見娘。 鄭恒平時挺怕這個舅父。 鄭佃出身滎陽鄭氏南祖房支,和北祖房支比,算是旁支,在地位上矮了一截。 唐朝時候,崔、盧、鄭,王四姓互相通婚,不和外姓人嫁娶。 這一點,就連當朝皇帝也無可奈何。 早年,鄭佃的jiejie嫁給了北支的長房鄭孚,生下了鄭恒這個獨子。 可惜的是,鄭恒的母親早亡,他的父親做了三年丞相后,被盧龍藩鎮(zhèn)派殺手暗殺。 鄭恒少孤,由幾個親戚長輩撫養(yǎng)成人。 所以,鄭恒成年后,雖說是名義上的長房長子,承襲了爵位官職。 但一見那幾位長輩,還是渾身發(fā)憷。 特別是這個不茍言笑的舅父。 「你完事啦?」 鄭佃一仰脖子,一杯安息葡萄酒整杯下肚。 鄭恒看著心疼,想提醒他:這酒不該這么喝。 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喝完酒,鄭佃滿意地舒了口氣,這才回答道:「我來,是想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普救寺。你年輕,享受的花樣多。舅父老了,玩不動了,喝杯酒還不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酒嘛,舅父隨便喝。」 話雖這么說,鄭恒心里一陣后悔,早知道自己先喝了,現(xiàn)在可好,牛嚼牡丹,上好的美酒來喂這頭村驢!「聽人說,你在山y(tǒng)indao上,遇到了一點小事?說給我聽聽?!?/br> 鄭佃問道。 鄭恒沒想到消息居然傳這么快!他狠狠地朝三個伴當瞪過去,但三人均是一臉無辜。 鄭恒只好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那天,他們四人在山y(tǒng)indao旁一個酒店歇腳,結果碰到一個姓趙的老兒大放厥詞,冒犯了王家和崔家(算下來都是鄭家姻親);自己一時沒忍住,站出來想教訓那老混蛋……對了,還有一個叫張什么的鄉(xiāng)下書生,在一旁多管閑事。 本來想一起收拾,誰知刮來一陣怪風,店里燈火一起吹熄,那小子趁機熘了……「所以,后來你把那趙老頭殺了?」 鄭佃打斷他的話。 「哪里有這事!」 鄭恒委屈地說:「那老家伙多嘴多舌,我本來想剜掉他的舌頭。后來想想,算了,大人有大量,饒他這一回。所以,最后只割了他左邊那只耳朵?!?/br> 鄭佃又喝了 一杯酒,嘆道:「你真是個蠢貨!」 鄭恒漲紅了臉,惱怒地爭辯道:「舅父,再怎么說,我也是鄭氏長房長子,世襲侯爵,當今朝廷右散騎常侍,武職三品。手下人見了我,都會尊稱一句:公子爺!您怎么可以當著他們的面,罵我是蠢貨?」 鄭佃放下酒杯,看著鄭恒,一本正經地說:「公子爺,你真是個蠢貨!」 鄭恒無可奈何,像xiele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圓桌旁。 良久,二人沒有說一句話。 鄭佃嘆了口氣,拍了拍侄兒的肩膀,說:「算了,不要生氣了,舅父也是為你好。你也知道,現(xiàn)在不同往日,天下巨變將至,宮中、朝堂、江湖、民間,處處黑云壓城,世事詭譎多變,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錯。咱們鄭家身處漩渦之中,你何必多此一舉,和那些小人一般見識呢?」 鄭恒不服氣地說:「舅父,我也是考慮咱們鄭家和四大高門??!你想,平時要是沒點威嚴,少了尊卑貴賤,那些小人得志便猖狂,慢慢的,他們就不會把咱們這些豪族放在眼里了,到時候——」 鄭恒舉起還剩一小半的酒瓶,晃了晃,「誰還會這么聽話,把好酒拿出來給您喝?」 鄭佃聽了這般歪理,一時也找不到話來辯駁。 他沉默了一會,說:「總之,萬事小心點好。最近一個月,皇上已經不能上朝視事。前幾天,司天監(jiān)袁守儀、相國盧祁,尚書王國舅和你六伯父共同在萬年殿祈天,結果占得了「三龍戰(zhàn)于野」 之象,甚是不吉?!?/br> 鄭恒好奇地問:「三龍?我知道有醴龍,艮龍,還有一條是什么龍?」 鄭佃簡單地回答道:「潛龍?!?/br> 鄭恒再問,舅父卻怎么也不肯說了。 只是叫他路上不要耽擱,早一點趕到普救寺。 依照鄭氏族老們的商定的話,拜訪已故崔相國一家,向崔家小姐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