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救寺之飛花艷想(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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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救寺之飛花艷想(6)沙陀女子 2022年6月19日 她伏在那棵大樹上,新月如鉤,從濃密的樹蔭中,透進陰冷的光芒。 樹下,那個書生正茫然地四處張望,呆頭呆腦,像個第一次走丟的小男孩。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在上面突然大叫一聲,這傻小子會不會嚇得尿褲子? 好不容易,她才控制這種惡作劇的想法。 長得蠻好看的嘛,她想,讀書人都這般細皮嫩rou嗎?可惜,這家伙真是沒用,腰間居然還掛了一把劍!想起他剛才拔來拔去拔不出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師父說過,兵器是用來殺人的,不是嚇人的。 ——為什么?她那時還很小,喜歡問為什么。 師父解釋說,你把人都嚇跑了,還殺什么殺? 所以,真正的殺人者,身上是見不到兵器的。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時候,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穿著一身西域白袍,戴著面紗的中年女子,居然是個殺人者。師父除了手上掛著一串烏木念珠,別無長物。 那年她才七歲。整天無憂無慮,和府里的小孩們一起玩,家里有很多親戚,小孩子很多,像一群小雞雛一樣,在庭院,廂房,大堂,花園,回廊……精力充沛地跑來跑去,他們身后,跟著一群擔(dān)驚受怕的奶媽和保姆們。 那天,師父一身白袍,找上門來,和父母在房間談?wù)撝K麄內(nèi)诵÷暤亟徽?,一邊不時看向庭院。庭院里,她和幾個小姐妹,正在牡丹花下,興奮地?fù)渲?/br> 父母先是搖了搖頭,紅著臉,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和師父吵了起來。但師父顯得很平靜,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是一個古舊的金鏃箭頭。后來,她才知道,這叫“傳箭”,是一種古老的,至高無上的命令。 父親臉色蒼白,母親當(dāng)場便掩面而泣。 于是,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她被叫了起來,帶著簡單的行李,被師父牽著手,帶離了府門。 父母都沒有來送行。天色尚早,長安城筆直的大街上,幾乎空無一人。 “我們?nèi)ツ膬海俊彼闷娴貑枴?/br> “遠處。”白袍中年女子簡單地說。她一臉嚴(yán)肅,但不知怎么的,卻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從那天起,她就開始稱她為“古魯”,在沙陀語里,這是師父的意思。 于是,她們?nèi)チ诉h處,一個遙遠得連思念都飛不到的地方。 等她獨自一人,再一次回到父母府邸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年之后的事了。 …………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夜?jié)u深,樹頂?shù)脑卵溃瑥澋孟褚话丫拇蛟斓纳惩有〉丁?/br> 在中原漢地,很少見到這樣的月亮。但在遠處的沙漠里,幾乎每晚,這樣的月亮都會冷冷地掛在天邊。 書生還呆在樹下,樣子很是凄惶。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跳下去,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空寂無人的山中,月色朦朧,突然從樹上跳下一個異族裝扮,蒙著面紗的怪人。這膽小鬼多半會當(dāng)場暈倒過去…… 這時,山道那頭,忽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個人。 書生嚇得呆若木雞。 她凝神靜氣,從懷里摸出一只霜花般輕薄的彎刀。難道是那個滎陽鄭家的大公子?她想,殺掉他當(dāng)然是不行的。但在他身上留幾道記號,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不知為什么,一想起鄭恒那雙細長的眼睛,她心里就有點厭惡。 “是公子嗎?”來人問道。 原來是那個書僮??!她和樹下的張生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 ………… 主仆倆睡著后,她離開那棵大樹,獨自一人,在山脊上疾走。 空山,月夜,彌漫著松香和野蘭花的氣息,山間的巖石嶙峋,山下不遠處,是遼闊的關(guān)中平原,像黑色的毯子一樣徐徐鋪開。長安在地平線之外,看不見那里的萬家燈火燈火。她后來的家,就在那里。 在一片松林的下面,她找到一個小池塘。一道小溪流進池塘里,又清澈地從另一頭流出。池塘旁邊,長著細細的青草,一頭垂進水里。 這地方真不錯。她滿意地想,然后脫下衣服,搭在細草上,一絲不掛地走進池塘里。雖說是初夏,水依然冰冷刺骨。 她嗅了嗅胳膊,那種氣息仍在,若有若無,聞起來有一絲腥膻,但更多的陰森,仿佛是古墓深處傳來的,發(fā)酵千年的氣息,陳腐,霉變,隱約夾雜著鬼魂們無聲的嘶叫……她不喜歡這種氣息,于是,把整個身體浸入水中…… 幾個小時前,在酒店里的時候,她念了咒語,施展了“黑風(fēng)術(shù)”。第一次教她這種巫術(shù)時,師父就再三告誡:巫術(shù)并不是屬于人間的事物,而是用咒語和意念,從異界借來的力量。因此,每次使用后,身上必然會帶有異界的氣息。 “您說的異界,就是陰間嗎?”她好奇地問。她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小女孩,而師父并不喜歡這一點。 因此,師父只是搖了搖頭,簡單地說:“沒有人知道。” 在傳她巫術(shù)之前,師父首先教她們劍器,她和其他年齡相仿的一群小女孩。師父說,劍器指數(shù),這是人間的至高技能,熟練掌握武技的人,能鬧市取人頭顱,殺人于無形之中。 她們住的地方在沙漠深處,那里有一片小小的綠洲,一灣月牙狀泉水,在綠洲下繞過。月牙泉旁邊,是幾座沙丘,在暴風(fēng)雨來臨的晚上,會發(fā)出雷鳴般的聲響。 再遠處,往東走半天,是一道連綿的石山,山體黢黑色,幾乎不長草木。這座山很神秘,當(dāng)?shù)厝硕己軕峙?。?jù)說羅盤里的磁針,到了這里會瞎子一樣亂轉(zhuǎn)個不停。山里藏著大大小小的石窟,許多都深不見底。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剛開始的時候,師父命令她們,還有幾個小男孩,練習(xí)在沙丘上縱跳。這并不是一件吞易的事,遠遠看去,沙丘總是很壯美,讓人感到很浪漫。但走在沙丘上,幾乎像在水面上走一樣艱難。 孩子們都咬牙堅持著,她們的腳深深陷進沙子里。周圍一望無際,盡是綿綿黃沙,根本無處可逃。比黃沙更可怕的,是師父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幾個月后,有幾個小孩神秘消失了。剩下的人,幾乎每個都能在沙丘上縱跳自如。 “該練其它的了。”師父說。過了幾天,師父領(lǐng)著大家去石山那邊,她牽著一匹駱駝,馱著一口木箱。 石山走近看,就沒有那么神秘了。山石縫隙里,長著無名的小草,烈日下掙扎著。她們進山不遠,到了一個山口,小路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石窟,活像巨獸張開的陰森大嘴。 師父洞口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命令大家:脫光衣服。 童男女們愣了一下,乖乖地把衣服脫下來,赤裸著稚嫩的身體,害羞地用手掩著下體。她們不知所措地看著師父。 師父從駱駝背上搬下木箱,“啪”的一聲打開,里面是一把把鋼制的彎刀,上面蝕刻著奇怪的花紋。 “每人拿一把,跟我走。”只要是師父的命令,就無人敢違抗。 師父走在最前面,手里舉著一個火把。他們進入洞中,不久便來到一個黑暗的大廳。那里像一個古堡,到處都是鐘乳石,有的像柱子一樣垂下來,有的像竹筍一樣長上去。這些怪石的縫隙里,幾條神秘的隧道通往更深處。 火把孤單的照耀下,洞里的怪石忽明忽暗,如同惡鬼般猙獰。有幾個女孩,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但她沒有,她只是感到好奇。 “不可進入。那里,也許是通往異界之門?!睅煾钢钢淼?,警告說,“等一下,用手中的兵器保護自己吧!記住我說過的話,兵器是用來殺人的,不是嚇人的?!?/br> 說完,她把火把插進石壁的一個凹處。然后撿起一塊卵石,丟進一個隧道里。 頓時,里面?zhèn)鱽頍o數(shù)惱怒的嘰喳聲,翅膀扇動聲,一股股黑煙從隧道里飛出,朝孩子們撲過來。原來,是無數(shù)體型碩大的蝙蝠,它們模樣怪異,長著尖牙利齒,難看的豬樣的尖嘴。白天是它們安眠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擾,幾乎每一只蝙蝠都心情惡劣。 童男童女們嚇得一陣尖叫,不少人大聲哭泣起來,他們有的開始揮刀亂砍,有的像無頭蒼蠅般地四處亂竄,她和幾個聰明的小女孩,轉(zhuǎn)身朝時的道路跑去。 混亂中,忽聽到師父高聲說道:“用手里的刀,殺掉這些蝙蝠,自己沖出去!我在洞口等你們?!?/br> 童男女們四處張望,但師父早已不見蹤影…… 洞口,陽光猛烈,把黑黢黢的山石烤得幾乎冒煙了。 師父一身白袍,手里轉(zhuǎn)著念珠,平靜地看著洞口。良久,童男童女們?nèi)齼蓛?,哭喊著逃出來。她們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抓痕,血跡,沾在身上的毛發(fā),腥臭的蝙蝠糞便,汗水,和干掉的淚痕……難怪剛才師父要她們脫掉衣服。多半的孩童手里仍然緊握著彎刀,上面同樣沾滿了血跡和毛發(fā)。 師父看著那幾個空手的孩童,嘆了口氣,不過也沒有責(zé)罵她們,只是說:“那邊有一眼泉水,都去洗干凈了,再穿好衣服……” ………… 沙漠中的泉水,永遠是溫?zé)岬?,非常愜意。夜晚山間的池塘,卻是令人討厭的冰涼。 她從水里露出頭來,夜空彎月依然,寒星寥寥可數(shù)。 她嗅了嗅手臂,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已經(jīng)消散了不少。 四周一片寂靜,連蟲鳴也沒有。然而,在一片寂靜中,她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多年的嚴(yán)酷訓(xùn)練。她的感覺早就異于常人。 ——那邊草叢后,有人在偷窺。 她凝神靜氣,運用元神,放出一切感覺的觸手,盡力去感覺和試探。——哦,還好,只是個普通人,粗重的呼吸,男的。不過,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深山老林之中呢? ——真有些奇怪?。?/br> 她故意從水中探出上身,水滴像滑動的珍珠,沿著她的凸起的胸部落下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rufang,這么多年過去,她的rufang早已長得圓潤,豐滿,讓所有的男人垂涎欲滴…… 果然,一個男人從草叢后探出身來,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 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身材健壯。他身穿一件光板獸皮上衣,粗布褲子,背著一架藥弩,腰間懸著一籠弩箭,右手拎著一把三股鋼叉。 原來是個獵戶!難怪,他會深夜里在山中出現(xiàn),也許是想獵殺一頭野豬?不過,也實在是太 巧了。 “你是人是鬼,還是仙女?胡……狐精……?”獵戶小聲地問,他想走過來,又有些膽怯。 她沒有回答,臉上帶著笑,從水中慢慢站起來……頸項,胸部,高聳的rufang;平坦軟綿的小腹,微微凹下的肚臍;然后是那一小叢黑色的毛發(fā),在雪白大腿之間,格外引人注目…… ——既然這么巧遇到了,也算上一種緣分吧! 她把雙手舉起,放在腦后,擺出了一個誘人的姿勢……她記起了以前的那些媚術(shù)的訓(xùn)練。師父曾經(jīng)說過:誘惑男人,也是一門重要的殺人技巧。有時候,同樣是死,讓人笑著死去,總比哭著死去好。 女孩們在進行媚術(shù)的訓(xùn)練時,方才明白:師父為什么會招那幾個男孩子。 實際上,他們和她們不同,男孩子不是學(xué)徒,只是精心飼養(yǎng)的訓(xùn)練工具。 透著月光的樹林里,年輕的獵戶看著眼前誘人的裸女,眼里冒火,實在受不了了。他咬牙道:“不管是人是妖,老子今天都……” 他飛快地脫下了衣服,光著身子,嘩啦啦淌過溪水,朝她奔過來。 嗯,很久沒有做過了,今天就放松一下吧!她想,還好,是個年輕男人。 她魅惑地瞟過去,那年輕獵戶胯下那條堅硬如鐵,又長又粗,居然是書上寫的那種上品! ——運氣不錯!不知為什么,她突然想:剛才那個傻乎乎的書生,胯下會是什么樣子? 她記起當(dāng)年一起訓(xùn)練的那些男孩,每個人陽具都很出色。很明顯,師父當(dāng)初精心挑選過。 媚術(shù)訓(xùn)練并不復(fù)雜,剛開始的羞澀期過后,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上了這種練習(xí)。再怎么說,也比提著彎刀,在山洞里劈殺蝙蝠強多了。女孩子都長大了,她們身體深處的原始欲望,開始被激發(fā)出來。 只是,媚術(shù)訓(xùn)練結(jié)束時,她們才明白:享受性欲,也是有代價的。 ——不過,今天,這代價,就讓別人承受吧! 她倒在芳草地上,微笑著看著yuhuo中燒的年輕獵戶,張開了大腿。露出無比誘人的桃源蜜xue…… ………… 良久,云消雨散。 那年輕獵戶真的很猛,一連xiele好幾次,這才筋疲力盡地翻身下來。 把女子壓在身下的時候,他便已覺察到:這個女子并不是仙女,艷鬼,或者狐貍精,水仙什么的,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漂亮女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獵戶yin心消散,好奇心大起。見她靜靜地沒有回答,又得意地說:“喂,跟我做,是不是很舒服?村里的女人,都說我李十八功夫非凡……” “不關(guān)你的事?!边@是她今晚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后一句。 她手腕一翻,露出一把形狀奇異的彎刀,薄得像一片冰霜。 血雨飄散。那個叫李十八的獵戶倒下的時候,臉上還泛著笑意。 ………… 她穿上沙陀緊身衣,蒙上面紗,像小鳥一樣掠上樹梢,朝山y(tǒng)indao盡頭奔去。 山林一片黑暗,夜空殘月如鉤,冷酷地俯視遼闊的關(guān)中大地。 ——是時候該回去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年后,回到長安自己家里的那一天。 那時,她早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換下了平時穿的沙陀緊袖,穿上了一件漢人的日常服裝。 望著目瞪口呆的父母,她笑吟吟地拜了幾拜,說:“父母大人,我就是你們離家十二年的女兒?!?/br> 停了一會兒,她補充道:“對了,我叫崔鶯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