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宅門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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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柚被看守了起來, 這件事直觀的看起來的確是不妙,可也不是那么不妙的。至少林柚就松了口氣, 因為許家特意把她和林家的仆人隔離開,這樣她至少就不用面對變的奇怪起來的林婆子了。 當(dāng)然, 許家的這種做法林柚肯定不認同的,心里有那么些緊張。林柚害怕萬一許家真要把她活祭了,她絕對無力反抗的。 就這樣在臥室里一圈圈的走著,林柚腦子里也亂糟糟的沒個著落。讓自己發(fā)xiele幾個小時后,林柚強迫自己定下心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行。 林柚咬牙, 試著讓自己做點什么事。中午飯也由許家的仆人送進來林柚一口都沒有動, 但就這樣擺著也不好看, 因此林柚把它倒入恭桶里處理了。 碗筷空落落的擺放在桌子上, 一個小時后,林柚的房門被敲響了。 “表小姐?” “你醒著嗎?表小姐?” 林柚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身體非常誠實的趴倒在了桌子上,過不了一會兒, 外面那叫門給的丫鬟就推門進來了。 看到林柚倒下, 她并不驚訝, 只是一板一眼的把碗筷收拾了, 收拾完后試圖把林柚搬到床上,但沒有成功,她也就順勢放棄了,任由林柚趴在桌子上, 自顧自的就出去了。 林柚此刻閉著眼,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正因為如此,身邊一絲一毫的響動卻被無限放大。直到那丫鬟走出去,她隱隱約約聽到了那丫鬟和門口護衛(wèi)的對話。 “暈過去了?!?/br> …… 林柚慢慢抬起頭,深感慶幸,剛剛她賭對了。那丫鬟敲門,林柚腦子里跳出來兩個選項,一是裝昏迷,二是躲起來伺機制服那丫鬟,然后跑出去。 可門口還有兩個護衛(wèi),林柚自認為就算是自己喝了體力增強藥水也不一定可以打的過兩個人高馬大且受過訓(xùn)練的護衛(wèi),因此選擇了裝昏迷。 把手慢慢從腰間的刀柄上移開,林柚蹲下,一點點移到門口去,通過門縫觀察著外面兩個護衛(wèi)的情況。 果然,那丫鬟說完那句話后,護衛(wèi)看起來松懈了不少,可還不夠。 林柚轉(zhuǎn)身又去了室內(nèi),拿出地圖,仔細想著自己的任務(wù)。她倒是對大夫人那邊有個大概的估計,昨天林柚打算跑祠堂那邊去看看的,如果這樣,就是在外院,離這邊有點遠了,今兒個可要早早的就出門。 如今的情況不在林柚的預(yù)計之內(nèi),她也是時候為自己準備起備用方案了。 林柚是這樣想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隨著時間流逝,到了快要傍晚的時候,那兩個護衛(wèi)行為舉止慢慢變的呆板僵硬起來,而林婆子卻再一次給林柚送飯來了。 林婆子不是許家的仆人,這些護衛(wèi)是知道的,也因此兩方起了沖突,林柚趕緊把被褥之類的塞到床上假裝有人躺著,又把窗簾放下,接著趁著門口的喧鬧推開了臥室靠著后面墻院的窗戶,趕緊離開了。 推開窗戶發(fā)出的“吱呀”聲被吵鬧聲所掩蓋,門口的那三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至于林柚為什么假裝她睡在床上這一點……反正那丫鬟也紙說她昏迷了,沒說在哪里不是? 林柚離開后,還是許家的護衛(wèi)強硬的把林婆子壓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那兩個護衛(wèi)也沒有特意的進去看林柚還在不在,依舊自顧自的站著崗呢。 林柚逃出來并沒有立馬就離開,在那兩個護衛(wèi)“送”林婆子回偏房的時候,她這才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一出門她就躲到了草叢中,觀察著周圍。確定安全后,她才慢慢的壓著腳步走。 其實這個時間還算早,看看林婆子還可以自由行動就明白了。因此林柚也不急著趕時間。這走著走著她就停住了。 為什么呢? 林柚看到了老太爺?shù)脑鹤?,其實老太爺?shù)脑鹤右恢痹谡麄€宅院的最中心,沒有什么遮擋物的話,挺容易看到的。前幾天林柚沒有去查看是因為哪里總是零零星星的有幾個護衛(wèi)在巡邏,今天出了那事,現(xiàn)在這里倒是空無一人了。 人走茶涼這句話在老太爺死的這一天里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林柚確定大夫人的目標(biāo)是老夫人,那么老夫人和老太爺可是夫妻,那么老太爺那里會不會有什么東西呢? 林柚腦子是這樣想的,身體也非常誠實的往老太爺?shù)脑鹤幽沁呑?。這院門只是虛掩著,林柚屏息在門口呆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腳步聲才進去。 這院落比起林柚去的其它院落要大上不少,也因此林柚有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剛剛抬腳進入正房,林柚就愣住了。 這里還有一個人,還是個熟人。 青衣的許二姑娘許樂琦白嫩的雙手捧著一頂金冠,臉上帶著愉悅的表情站在老太爺?shù)呐P室里。 兩人雙目相對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林家meimei?”最后還是許二姑娘先開口了,她手一挑,從面前的箱子里拿出一塊紅艷艷的蓋頭來,用那紅艷艷的蓋頭把金冠包好,護在懷里,沖著林柚笑。 “又遇到了,看來我和林家meimei倒是有緣分吶?!?/br> 這種緣分林柚是拒絕的,可是也沒有辦法,林柚深呼一口氣: “是,是啊。” 林柚抿起一個笑容,看上去無害極了。然后她向著許二姑娘走近幾步,開口: “這個點了,您吃了嗎?” 華國人叉開話題最好的打斷方法,林柚只能帶著點尷尬說出來。她覺著這個許家二姑娘挺不對勁的,自然也不愿意接著她但話題說下去,誰知道會不會遇上什么雷區(qū)? “噗,哈哈哈哈哈。”聽到林柚的這句話那位許二姑娘倒是笑出了聲,隨后她緩了緩開口: “林家meimei倒是挺有趣的,難怪知禮也很喜歡你呢?!?/br> 知禮?許家大少爺?喜歡她? 林柚完全不相信,可也沒有開口反駁。 “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吃飽了,特意過來消消食呢。”許二姑娘的語氣帶著笑意?!安蝗?,晚上怕是吃不下了?!?/br> 晚上?吃不下? 林柚眼神有點飄忽,她這會兒還真不敢想這位許二姑娘的宵夜是什么。 許二姑娘倒是也沒有理她,她繼續(xù)之前由于林柚進來被打斷的動作,又從她面前的箱子里挑出一件銀紅的……嫁衣? 林柚不是很確定,因為這款式雖然是嫁衣,但顏色完全不是正紅的。林柚還疑惑呢,許二姑娘把那衣服往角落里一甩,幽綠的火焰立馬附著在上面,片刻不到就燒了個干干凈凈。 許二姑娘拿著被包好的頭冠,一步步向著林柚走來,走到林柚身前站定: “畢竟你在我母親那里上過香,又被知禮那孩子護著,我今天和你聊的也開心,那么,我就給你留個座位吧?!?/br> “看著許家這虛假繁華倒塌的座位?!?/br> 林柚心臟砰砰砰的跳動,再回過神的時候,許二姑娘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林柚冷汗都濕透了后背的衣服,她緩了幾步,來到了那被許二姑娘留下的箱子前,往里面看去。 那箱子本來就不大,里面倒是裝不了什么東西,林柚一眼就看到底了。 是厚厚的一疊紙,林柚看紙張的發(fā)黃程度,發(fā)現(xiàn)這是兩個時期了。其中一種發(fā)黃的很厲害,而另一種紙還是雪白的,像是新放進去的。 林柚拿出來一看,全是繁體字,閱讀雖然有點吃力,可林柚也看出了這是兩份悼文,分別是老太爺寫給自己的兩位妻子的。 發(fā)黃的那份倒是中規(guī)中矩的,但近期的那份與其說是悼文,不如說是一封道歉書。 上面隱晦的提及了和繼夫人二子夭折,自己愧疚難當(dāng),甚至,這位繼夫人進門時穿的居然并不是正紅的嫁衣。 林柚看了看角落,像是明白了什么。那老夫人棺材下面墊的那套紅嫁衣說不定就是老太爺陪葬進去的,也可以解釋為什么頭冠在老太爺這里。 看著那一封厚厚的悼文,林柚越看越覺得哪里奇怪,在看了一遍后,林柚總算是找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點。 大兒成家立業(yè)…… 等等! 林柚又梳理了一番順序,先是老夫人進門,然后生下兩個男孩,都“夭折”了,然后大爺娶親……那么問題來了,大夫人根本不會對老夫人的那兩個孩子有什么愧疚,因為那都是在她嫁進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林柚關(guān)于大夫人和老夫人關(guān)系的推測通通要推翻! 林柚慶幸自己過來了這么一趟,不然誰知道要在錯誤的路上走多遠? 再一次的,林柚想到了中午許家大姑奶奶的話,說大房是靠她,但大夫人沒有一點點的心虛,直接讓人把她壓下去了。據(jù)此推測,大夫人心中也不可能是覺得對不起她。 但大夫人房中的那些往生經(jīng),還有男孩子的衣物都證明了她在向一個孩子贖罪。那么,就必需要去一趟祠堂了。 祠堂是祭祀的地點,哪里應(yīng)該會有對于祭祀的記載。只要找到大夫人祭拜的那個男孩差不多就可以明白了。 林柚的腦子很清晰,她也不在老太爺這里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這一出門,隱隱約約的,林柚就看到不遠處一群提著燈籠抬著棺材的許家仆人,最前面不茍言笑的不是許家大少爺又是誰? 林柚下意識的閃身,看那群人的目的地,估計是祠堂沒錯了,而那棺材,林柚也眼熟的很……那就是許家二爺?shù)撞难健?/br> 真是萬萬沒想到,死人也被這許家利用的干干凈凈,叫人尸骨無存。 等這行人離開,林柚又犯難了,那祠堂現(xiàn)在有人她不好去啊,萬一被抓住了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林柚也沒有糾結(jié)太久,畢竟她是有備選方案的女人。向著那群人相反的方向,林柚去了大爺?shù)脑鹤印?/br> 大爺?shù)脑鹤雍屠咸珷數(shù)脑鹤泳嚯x很近,今天這里倒是有些守衛(wèi),但都是群行尸走rou,林柚用點心也就避開了,并且偏門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很容易就進了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大少爺帶了一大群仆人離開的原因,林柚潛伏到內(nèi)院后倒是沒有見到幾個人。 林柚不知道的是,仆人們都被大爺夫妻遠遠的打發(fā)了出去。 “知禮去了嗎?”林柚趴在主臥的墻根下,聽出了這是大爺?shù)穆曇簟?/br> “去了,二弟妹那邊我也派人去補償了。”大夫人如是開口“只是大meimei那邊,我倒是不好……” “別管她?!贝鬆?shù)恼Z氣里帶著一股子的厭惡“真以為生了幾個野種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看看她做的那些糟心事,咳咳咳” “夫君,你……”里面是大夫人倒茶的聲音,大爺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沒事,老毛病了,?!贝鬆斦Z氣里帶著一股子絕望“別擔(dān)心我,你,知禮還有知慧都要好好的。白家的那位盡早娶進來吧?!?/br> “這,府里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辦婚禮……”大夫人猶豫的開口。 “老夫人進來時不也如此?給個正妻不就行了,何況你娘家都把她送過來了?!贝鬆攨s很淡定“我也是為你好,她來了,你才不用那么辛苦了,早早的生下孩子,知禮也不會像我這樣了?!?/br> 大夫人的影子倒映在窗戶上,隔了好久,林柚才看到她點了點頭。 “我也是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有事情。為了讓知禮知慧長大,你是知道的,我,許家都花費了多少條人命啊。” “難道就不能……妾身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贝蠓蛉说恼Z氣里帶著一股子哭腔。 “不能?!贝鬆?shù)恼Z氣很冷漠“沒有了惡蛟鎮(zhèn)壓,許家好不了,白家好不了,陳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br> “嗚嗚嗚……這,這都是什么事啊?!贝蠓蛉讼袷峭耆惺懿蛔×艘粯印?/br> “是詛咒吧。”大爺拿起大夫人的手拍了拍“你,我,白家,許家……都逃不過。” “或許,當(dāng)年那位陳家的先祖把那蛟龍封印起來就是錯吧?!?/br> …… 林柚聽著房間內(nèi)許家這對掌權(quán)人夫妻的對話,大致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陳家先祖封印了蛟龍,許家不知怎么拿來鎮(zhèn)壓自己的氣運,發(fā)達了起來,甚至還叫上了白家和那位陳家先祖的后人一起發(fā)達,事到如今是想停都停不下了。 許家陳家的角色林柚差不多是明白,那么白家的又扮演了個什么角色呢? 曲子樂剛剛離開不久,許家大姑奶奶就醒了,她是被人從身后打暈的,因此并不知道是曲子樂動的手。 比起曲子樂,她更覺得說不定是許家大房那群人一朝得勢就猖狂了起來。 忘恩負義,真是白眼狼! 她揉著脖子,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鞋子也沒有脫,她也就干脆直接踩在了地上。 “來人啊,掌燈?!?/br> 許家大姑奶奶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yīng),氣的她正打算破口大罵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有人拿著油燈進來了,許大姑奶奶卻還是不高興,嘴上嘟嘟囔囔的說著 “懶東西,慢死了?!?/br> 房間里的油燈被一盞盞的點亮,整個房間也亮堂了起來,就在這時,許家大姑奶奶不經(jīng)意的掃過梳妝臺錢的鏡子登時被嚇了個半死。 “老,老夫人?” 拿著燈盞的老太太露出一個笑容來,那是在許家大姑奶奶印象中所不常見的表情。在她的回憶中,那繼夫人要么是怯弱的,要么是隱忍的,這樣大膽的笑容是沒有的。 不然,明明是以正妻之位進門的,怎么別人讓她穿銀紅的嫁衣她也干?不過是庶女,出生卑賤,腰桿子也不直,怎么跟自己這個堂堂正正的許家嫡出大小姐相比? “你怎么叫我老夫人呢?叫母親呀?!崩戏蛉艘徊讲阶哌M“來,母親~” “啊啊啊~你,你不要過來。”許家大姑奶奶趕緊躲開“你死了,你不許過來?!?/br> “死了?不要緊的?!贝藭r此刻的老夫人身穿紅色嫁衣?lián)u搖頭“反正,你,馬上不也是要死了嗎?” “不會!才不會!”許家大姑奶奶瘋狂搖頭“我才不會死,我才不會!” “jiejie怎么這樣說話?”清脆的女音從房門口響起“我們可是一家人啊,大家都死了,jiejie怎么可以不死呢?” 青衣的許樂琦眨眨眼,快走幾步,把手上的頭冠給老夫人帶上,老夫人只是呆呆愣愣的由著許樂琦的動作。 “你,樂,樂琦?” “對啊,是我呀,jiejie。”許樂琦為老夫人帶好頭冠,又欣賞了一陣子,回頭看了許家大姑奶奶一眼“還有父親,大家都在呀?!?/br> 許家大姑奶奶瞪大了眼睛,果然,不遠處那一張漲紫的面龐,果然是許家老太爺不錯。 突然,許家大姑奶奶被身后的一個人束縛住,許樂容不禁掙扎起來。掙扎間一看,那泛白的臉,正是許家二爺。 “二,二哥?” “一家團圓啦~不對,還有大哥。嗯!” 聽到許家二姑娘這么說,許家大姑奶奶徹徹底底的嚇破了膽,噗通一下跪下: “樂琦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br> “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都怪老三,他也沒有阻止我?!?/br> “事情那樣我也不想的,父親他,他也是默認的,我也沒有辦法?!?/br> …… “亮堂堂,大姑娘見人亮堂堂。”許家二姑娘把門帶上,一把抱住身邊呆愣的母親“大jiejie,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開心吧,她不是最喜歡這樣了嗎?” 老夫人遲鈍的點點頭。 “太好了,這樣大家就都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寫的腦闊疼 昨晚寫了一半,把自己嚇到了,還是早上起來碼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