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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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的呼吸一頓,神色緊張起來:“娘娘怎么忽然問起玉蘭……” 顏鳶勾勾嘴角:“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來,本宮當年也是養(yǎng)過玉蘭的。此花……” 她在阮竹又驚又疑惑的目光中,慢悠悠道:“著實難養(yǎng),十分麻煩。” 第35章 探尋 在那之后,望舒宮里終于風平浪靜了一陣子。 顏鳶依舊保留著晨起念經(jīng),上午抄書的習慣,只是把午后的時間留了出來,去內(nèi)務司的檔案房里面搜羅想要的東西。 說辭當然還是找故友。 不論如何,何苑都是真實存在的人,她又是過“深情厚誼”之人,她的行為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出紕漏。 她借著找何苑的名義,把內(nèi)務府里的文書檔案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把每一個宮人的檔籍也都翻了一遍,卻始終找不到任何關于魁羽營的信息。 歷年的索引文冊都被撕去了相同的頁數(shù),就連涉及的宮人履歷里也沒有記錄。明明白白存在過的魁羽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抹去了存在的痕跡。 到底是誰? 什么樣的幕后黑手能夠把伸進宮廷的內(nèi)務司? 還是原本就是宮中的人? 顏鳶站在原地愁眉不展,早就守在門口的連掌事連忙遞上來一杯茶。 “我的娘娘誒,你現(xiàn)在該死心了吧?都已經(jīng)翻了一遍了?!?/br> 顏鳶揉了揉眉心,低頭喝了一口茶。 “老奴對這里的人員倒背如流,實在沒有那個叫何苑的女孩子,說不準,那個女孩根本沒有入宮呢。” 顏鳶一怔,問他:“連掌事這話是什么意思?” 連掌事翹著蘭花指:“那些老百姓家的女孩子,尤其是鄉(xiāng)野間的窮人家的孩子,年年都有遠道而來,在路上被騙了,被拐了的,很多人根本走不到宮里。” 顏鳶皺眉道:“你怎知是被拐騙了?” “我……”連掌事急道,“娘娘誒,你這可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猜想,為娘娘分一分憂?!?/br> “宮中各司的名籍,除了這里,還有別處有么?” “那可就只剩下圣上的御書房了?!?/br> 還有御書房? 連掌事說者無意,顏鳶聽者入了心。 她在連掌事如同送神一樣的目光中離開了內(nèi)務司,一路上都在思索,要如何才能進入楚凌沉的書房呢? 她雖是理論上的中宮皇后,可是卻連乾政殿的門都沒有進去過。 總不能偷偷半夜翻墻進去吧? 她可沒有把握打得過乾政殿的守衛(wèi)啊…… 顏鳶邊走邊想,信步而行,不知不覺便朝著一處偏僻的地方拐過去,還沒走出幾步,就被阮竹拽住了。 “娘娘!等等!別走那邊!” “嗯?”顏鳶疑惑回頭,她沒有走錯路啊? 阮竹一臉欲言又止:“娘娘這幾日去內(nèi)務司,都是走的這條道?” 顏鳶:“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對么?” 這些日子她日日往來內(nèi)務司和望舒宮,對這宮里的路摸了個半熟,這條路便是她這幾日開發(fā)出來的近路,往來不僅人少,而且能省下不少路途。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阮竹拉回了原來的路上。 “娘娘以后可不要走那條路了?!比钪竦吐暤?,“那里不干凈!” “啊?”顏鳶傻了眼。 她就這樣一路被阮竹拉回了望舒宮里,順道聽了一路的故事。 就在她天天路過的那條路上,有一處荒廢的園子,叫做梅園。梅園前朝時原本住過一位受寵的貴妃,那位貴妃后來遭了jian人陷害,被幽禁在那邊整整七年,七年之后,貴妃終于得了失心瘋,癲狂時在宮中的井里下了毒,整個宮上下都死了。 自那以后,梅園就鬧了鬼。 總有人在晚上時看見一個紅衣的女子在宮外的路上飄蕩,只要是經(jīng)過那里的人,都會無緣無故得一場大病,不論男女老少都不例外,后來那園子便封了。 “娘娘千金之體,往后可不能再靠近那種晦氣地方了!” 阮竹說得振振有詞,就連小魚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揪著顏鳶的衣擺不松手,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又要抄近道。 顏鳶:“……” 顏鳶原本也不信鬼神。 她之所以鐘情于那條路,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魁羽營的被遣散之前的舊址就在那里,緊挨著那座荒廢的梅園。魁羽營常年落鎖,她在周邊找了一圈,什么可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隔壁的梅園倒是沒有鎖,大門也敞開著,只不過放眼望去里頭就是雜草叢生,她倒也沒有進去過。 現(xiàn)在看來,是不是應該去找機會去梅園也找一找? 顏鳶走了神,小魚急得團團轉:“那怎么辦?我們娘娘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再沾染晦氣,落下什么病根就麻煩了……” 阮竹道:“不如找個寺廟拜一拜?” 小魚焦躁:“可這宮里哪有寺廟?要不然去拜一拜乾政殿行不行?天子也算半個菩薩吧?” 顏鳶:“……” 她看著小魚,不知道從何向她解釋起,楚凌沉這位天子可不是什么菩薩。 他明明是一尊喜怒無常的殺神,還是個腥風血雨的倒霉蛋,任何人沾到他都會倒霉的。她從前半生的鮮衣怒馬馳騁沙場,淪落到眼下只會喘氣的境地,都是因為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