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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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想到就在他靠近她的一瞬間,忽然有一股清香鉆入他的鼻息。 這股香氣凜冽悠長,如霜刃初開,又像是曠野雪域無邊無際,喚起了他身體中久違的戰(zhàn)栗。 如此的熟悉,又……如此久遠。 到底是在哪里聞見過這樣的香氣? 楚凌沉忍不住微微有些走神。 就在他分神的這一瞬間,顏鳶早已經(jīng)化身成泥鰍,從他身下滑下了床去,三兩步就逃到了窗邊。 楚凌沉:“……” 顏鳶只能干笑著解釋:“……太亮了,臣妾覺得有些刺眼?!?/br> 她一面說一面背對著楚凌沉,身體前傾,做出想要吹滅蠟燭的姿勢,實則把早就藏在袖中的藥粉悄悄放到了燭油里,再轉(zhuǎn)過身朝著楚凌沉尷尬笑了笑。 楚凌沉淡道:“怎么,又不滅燭火了?” 顏鳶干咳道:“臣妾只是想起來民間習俗,洞房花燭夜是要燃燭到天明的,吹滅了不吉利。” 她說著便吹來一陣大風,險些把蠟燭吹滅。 顏鳶頓時慌了起來,連忙伸手用衣袖替燭火擋住了風,等燭火穩(wěn)了一些,她才順勢關了窗戶。 還好還好。 顏鳶在原地松了口氣。 楚凌沉坐在床榻上:“過來吧?!?/br> 他的聲音輕緩,似乎方才的那口戾氣消退不少,他好像又不生氣了。 顏鳶便磨磨蹭蹭地又走到了床邊。 楚凌沉淡道:“坐。” 顏鳶乖乖落座,抬起頭看著楚凌沉。 楚凌沉道:“還餓么?” 顏鳶搖搖頭。 她心中焦慮萬分,早就忘了饑餓的感覺。 楚凌沉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又帶了淡淡的嘲諷:“怕了?” 顏鳶猶豫著點了點頭。 她當然害怕。 怕時間不夠。 御書房里文書不少,要統(tǒng)統(tǒng)看一遍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顏鳶心里著急,便越發(fā)覺得楚凌沉這狗東西的流程是不是走得有些過慢了。 這局面和阮竹說的不一樣啊! 阮竹說場面必定十分混亂,急躁不堪,必定會扯碎一些衣裳,咬出一些痕跡……她原本做好了逼自己不動粗默默配合的打算的,可眼下卻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楚凌沉似乎沒有進一步的打算,而是在惡意捉弄她。 這也確實是他干得出來的事情。 如此下去,什么時候才能走完流程? 眼見顏鳶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細碎的汗珠,楚凌沉沉默了片刻道:“既然皇后……” 他的話音未落,卻見到顏鳶忽然眨了眨眼。 他還來不及反應,顏鳶的手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衣衫上的系扣,而后指尖翻飛,系扣便散落了開來。 ……有些松啊。 顏鳶心里閃過凌亂的念頭。 “顏……” 楚凌沉大驚失色。 他想要撤離,卻為時已晚。 顏鳶的胳膊已經(jīng)挽上了他的脖頸,下一瞬間她的身體便貼上了他的,柔軟的觸覺便在他的胸口泛濫了開來,而后攻守異形,他就被顏鳶壓在了身下。 楚凌沉的呼吸陡然急促:“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走了神。 因為這一刻他又聞見了那股寒凜的香氣。 香氣是從顏鳶的衣裳上傳出來,香氣的主人此客居高臨下,眼睫幾乎要觸碰到楚凌沉的鼻尖。 “陛下放心,臣妾之前學過一些的。” 說著她便低下了頭,專心去解楚凌沉剩下的衣扣,橫豎都是這些道工序,誰來做應該相差無幾。 楚凌沉終于回過神來,他的眼里閃過憤懣的光:“放肆!” 顏鳶抬起頭,目光中噙著疑惑。 楚凌沉被她束縛著,胸口上下起伏,眼睛已經(jīng)成了血紅色,顯然是惱羞成怒了。 顏鳶:“……” 他并沒有那個意思。 顏鳶再看不懂,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他既沒那個意思,她當然也可以。 只是眼下的姿勢有些尷尬,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保持著原來的跪伏在他身上,任由三千發(fā)絲垂掛在他的身側(cè)。 “下去?!?/br> 楚凌沉冷漠的聲音。 顏鳶便乖順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跪坐在床上。 “躺下?!?/br> 顏鳶猶豫了片刻,便在他的身旁躺倒。 她在躺倒之前偷眼看了一眼紅燭,心里盤算著藥粉生效的時間,他眼下并不想要走流程,是不是還需要別的方法幫他盡快入眠呢? 顏鳶心中思緒萬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楚凌沉終于平復了呼吸,再望向顏鳶,自然而然地把她的表情看作了羞恥帶來的絕望。 “孤……” 嘲諷的話忽然堵在了喉嚨口。 楚凌沉冷漠地移開了視線,生硬道:“孤今日不便?!?/br> 顏鳶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說的不便是什么意思,不過這也并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他既然不便那就不便吧。 只不過…… 顏鳶想了想,小聲問:“臣妾不侍寢了,要回望舒宮嗎?” 她的聲音小小的,透著不安的軟弱。 楚凌沉神色一滯,呼吸停頓了片刻,才淡道:“不必?!?/br> 如此回去,這個愚蠢的東西怕是又要卷入流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