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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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鳶一怔,本能回答:“那倒也……不是?!?/br> 她母親出身帝都城,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名門閨秀,對這些吃食向來嫌棄得不得了,哪里會做? 她會對它們了如指掌,還是得益于從軍生涯。 但這顯然不能告訴他。 顏鳶正踟躕,洛子裘已經(jīng)換了話題:“微臣胃口向來不小,娘娘這點心甚合微臣胃口,不知微臣明日能否去望舒宮討些?” 顏鳶萬萬沒有想到,天上竟然真的會掉餡兒餅。 她正發(fā)愁明天該用什么理由借書呢。 她頓時喜笑顏開:“不必,邱遇這幾日都在替本宮試藥,本宮明日還會與塵娘去探望邱遇,屆時順道帶給洛先生便可?!?/br> 洛子裘并不推辭,只是站起身來,躬身行了個禮:“那微臣就先謝過娘娘了?!?/br> 沒想到洛子裘竟然會主動開口,這讓顏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又與洛子裘在瞎扯了也一會兒閑話,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邱遇應(yīng)該得手了,便起身告辭。 洛子裘送顏鳶到御醫(yī)院門口,目光盯著塵娘手里頭空蕩蕩的食盒,欲言又止:“娘娘?!?/br> 顏鳶回頭:“嗯?” 洛子裘遲疑了片刻道:“娘娘的這些點心,可有送去過乾政殿?” 顏鳶搖搖頭:“沒有?!?/br> 楚凌沉這廝的嘴巴有多挑,她當(dāng)年就領(lǐng)略過了。 他就是一只嬌生慣養(yǎng)的孔雀,每一根毛都是被精心打理著的,豈會看得上這些隨軍的點心? 給他無異于糟蹋糧食。 再說了,這次爹爹捎來的點心并不多,她還要留著討好洛子裘呢。 她才舍不得送到乾政殿去。 顏鳶微笑道:“本宮……有空會送一些過去的?!?/br> 等明年再看看吧,今年大抵是沒空了。 洛子裘松口氣,笑起來:“娘娘慢走。” …… 顏鳶走得并不慢。 她熟門熟路,繞道到了御醫(yī)院的院墻之外,朝著里頭丟了一枚石子。 邱遇便從圍墻里頭翻墻而出,把手里頭的文書交給顏鳶。 顏鳶問他:“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一切還順利嗎?” 邱遇搖頭道:“沒人發(fā)現(xiàn),很順利。” 顏鳶松一口氣,把文書小心地放進(jìn)了塵娘的食盒中:“萬事不可松懈,你也要小心?!?/br> 她說完便打算往回走,臨走前看到邱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好奇道:“還有什么事?” 邱遇眉頭緊鎖,張了張口,卻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道:“沒什么?!?/br> 只是有一點點奇怪。 邱遇的心中噙著一點疑惑,但不知從何說起。 他本是皇帝身邊的近衛(wèi),十分清楚楚凌沉的性格。 楚凌沉是一個敏感多疑的人,那個書房里藏著的東西比他想象中要重要得多。雖說兵行險著,也是危險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可是那小樓的守備未免也……太過松懈了。 昨日他入內(nèi)時,門外還有幾個暗衛(wèi)。 今日完全是暢通無阻。 就像是早就設(shè)下的請君入甕之局一般。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兇多吉少了,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安全地把文書拿出來了。 怎么會這樣? 邱遇目送著顏鳶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心緒難平,卻不知如何向她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 這樣順利的日子又過三日。 顏鳶讓邱遇從小樓里借出的文冊,已經(jīng)從一本漲到了三本,又從三本漲到了五本,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讓她忍不住心生疑竇。 但與文書中所記載的事情相比,這些疑惑又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文書中記載了魁羽營最初的成員并非從宮中禁衛(wèi)選拔的,他們來自一支叫西州鐵衛(wèi)的隊伍。 顏鳶自小熟知晏國東南西北各路守疆之臣,率兵之將,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晏國還有這樣一支軍隊,不過西州二字她還是知道的,那曾是晉國以西一個中立小國的名字。 這小國許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歸降了晏國。 當(dāng)朝太后就是出身這個小國。 她不僅出身西州,更是西州的嫡公主。 如果這個西州鐵衛(wèi)真的是指太后的母國西州,那先帝薨逝之后,能夠兵不血刃讓魁羽營這一把尖刀主動藏鋒,且在多年之后重新出刃追殺楚凌沉的人…… 很有可能與當(dāng)朝天后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 可是…… 這怎么可能呢? 他們可是親生母子。 可楚凌沉既然收羅了這些魁羽營的舊檔,是不是證明他自己也知道? …… 混亂的思緒在心中郁結(jié)。 肩膀上的舊傷口隱隱作痛,顏鳶伸手摸了摸,只覺得手指觸及之處,如同一枚細(xì)針刺入。 這觸感說不上十分痛,但是每一針都提醒著她,傷口還未痊愈,她還被囚在原地。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書房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下一刻便有公公的聲音響起:“圣上落駕望舒宮——” 顏鳶愣了愣,抬起頭來,便看見楚凌沉十分自然地踏入了她的書房里。 彼時天色已經(jīng)暗沉,宮燈發(fā)出橙黃色的光。 楚凌沉帶著一臉淡漠的表情,站在她身前,懷里還抱著一只雪白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