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美人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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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餓狗看見骨頭,徐煒原本還假裝紳士,此時裝也裝不住了,三步兩步走到蔣雯雯跟前,借著茶色墨鏡,毫不掩飾地勾頭去看蔣雯雯被撐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挠腥荨?/br> 哇,好大好大,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 “他么的,干嘛呢?” 徐煒視線被切斷了,一堵墻擋在他眼前,抬頭就看見眼前的少年,一雙鳳眼冷薄帶怒,微微斜睨的眼神里帶著一股子匪氣。 已經(jīng)好幾年只在溫柔鄉(xiāng)里沖動的周末,今天很想打一架! 一把把徐煒推了個趔趄,純陽之軀打眼前這個虛浮男人綽綽有余。 徐煒?biāo)さ貌惠p,卻沒有生氣,他是青城太子爺,文明人,怎么能在美人面前打架? 蔣雯雯使勁拉住周末,她不能讓周末在這個關(guān)鍵時期打架影響前途。 她嚴(yán)肅地對徐煒說:“我不管你是誰,離我的學(xué)生遠(yuǎn)一點(diǎn)。法治社會,你們最好遵紀(jì)守法?!?/br> 徐煒連連點(diǎn)頭,推推鼻梁上的墨鏡,說:“原來是姿容meimei的老師??!老師您好,我叫徐煒,這里太亂了,要不,您賞光來豪門夜宴聽聽音樂?” 豪門夜宴,著名的娛樂會所,徐家的產(chǎn)業(yè)。 程姿容惱火地說:“你快說我媽在哪里?” 他就是徐煒? “青城屁大點(diǎn)地方,醫(yī)院就那么幾個,大不了一個個地找好了?!敝苣┮宦犑切鞜?,馬上就煩了,這是前世娶程姿容的垃圾吧,行,老子記住你了。 這種半夜里還戴墨鏡的男人,蔣雯雯理都不想理,拉程姿容推自行車跟著周末走。 青城不大,離這里近的最好的醫(yī)院就是市第一醫(yī)院,周末、蔣雯雯和程姿容才進(jìn)了醫(yī)院大門,就聽見病人、家屬都在議論。 “哎喲,大美人哭得那個慘!” “被人騙了,兩千萬的貨款,二年了,都收不回,拆東墻補(bǔ)西墻,工人工資都半年多沒發(fā)了?!?/br> “欠工人工資,欠銀行貸款,七七八八又千把萬,要是我也得瘋?!?/br> “廠子燒了,還燒傷那么多工人,這一千多號人以后怎么辦???” 程姿容聽他們議論,小臉垮下來,急匆匆地往急診室跑。 周末對胡大美人的事沒興趣,他只盯著蔣雯雯,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她莫名其妙地消失。 “老天爺,我怎么活呀……” 胡靜蕾哭得絕望,周末和程姿容進(jìn)去的時候,她正頭往墻上撞。 一個中年婦女死死地拉住她,勸道:“胡廠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說,徐少的能量您還不知道!” 程姿容撲過去,雙手抱住胡靜蕾,哭著喊:“媽,您別這樣,都會好起來的……” “廠子毀了,這輩子全完了?!?/br> 四十多歲的胡靜蕾,看上去最多30歲,相比程姿容的稚嫩,風(fēng)姿綽約的胡靜蕾美的驚心動魄。 她哭的聲音不大,淚落紛紛,梨花帶雨。 周末現(xiàn)在終于明白,麻紡廠被燒只是壓垮胡靜蕾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業(yè)務(wù)被騙,幾千萬貨款收不回,欠銀行貸款,一千多工人工資發(fā)不出,這才是冷美人崩潰的主要原因。 蔣雯雯看胡靜蕾情緒激動,勸說道:“程mama,廠子燒掉的設(shè)備和廠房,保險公司能賠,您別太難過,姿容馬上要高考,她一定能考個好大學(xué),未來一切都會好起來?!?/br> 周末不說話,站在旁邊等蔣雯雯。 他發(fā)現(xiàn)蔣雯雯雖然不懂企業(yè),但是她有敏銳的觀察力和演講能力,硬是把情緒崩潰的胡靜蕾講得偃旗息鼓,情緒安定下來。 可能也折騰累了,胡靜蕾安靜地睡著了。 程姿容的爸爸也匆匆忙忙趕來了,周末對蔣雯雯說:“蔣老師,我們走吧,沒有必要都耗在這里?!?/br> 蔣雯雯對程姿容說:“不管后面事情怎么解決,你千萬不要耽誤高考,那是一輩子的大事?!?/br>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br> 周末先把蔣雯雯安全送回,又匆匆忙忙回家,周爺爺還沒睡。 看他回來,問了一句:“怎么回來這么晚?” 周末不好意思地說:“爺爺,麻紡廠著大火了,我陪蔣老師去醫(yī)院看程姿容的媽了?!?/br> 晚上的大火周爺爺已經(jīng)聽說了,青城是地級市,有點(diǎn)事,很快家喻戶曉。 “你好好考試,自己強(qiáng)大了才能幫別人?!睜敔斦f,“空了可以去幫幫忙?!?/br> 周末嗯了一聲,說:“爺爺,要填報志愿了。” “京都的大學(xué)都不錯,你喜歡哪所?” 周末擠到爺爺?shù)纳磉叄^靠在他肩膀上,眼睛看著天花板的吸頂燈,說:“爺爺,我想去南方?!?/br> “南方?特區(qū)?” “不,我想去東海?!?/br> 周爺爺看不見周末的臉上表情,愣了一會兒,說:“原先不是說和程家的丫頭一起去京都嗎?如果是想賺錢,在京都機(jī)會也多的是。” “不,爺爺,我就想去東海?!?/br> 他沒有和爺爺好好談過高考志愿的事,爺爺一直希望他去國外留學(xué),要不是周末不舍得爺爺,強(qiáng)烈反對,他上高一時,爺爺就安排他出國了。 周末這一世想好了,他不去國外,京都也不去,他就去東海,他曾經(jīng)打拼了十多年的城市。 “想去東海做什么?” “爺爺,我想做運(yùn)輸,將來做個物流大王,您覺得怎么樣?” “做實(shí)業(yè)很好,實(shí)業(yè)是國家發(fā)展的基礎(chǔ),沒有實(shí)體經(jīng)濟(jì)發(fā)展,就沒有金融存在的價值。你想好了就去做,爺爺都支持?!?/br> “嗯,謝謝爺爺,我都記下了!” 他忽然很認(rèn)真地提出想去東海,周爺爺有些意外,兩人不再說話,祖孫倆就那么靠著。 周末迷迷糊糊地聽到電話“嘟嘟”地響起來。 爺爺想站起來去接,周末靠著他肩膀沒動。 “小末?”周爺爺輕輕喊了一聲,周末沒聲。 周爺爺猜他睡著了,一手托著他的頭,一手拉過來一個枕頭塞在他頭下,把腿給抬到沙發(fā)上,又在肚子上搭了一條毛巾被。 這才急忙接了電話,壓低聲音:“喂?” “資料都準(zhǔn)備齊了,需要您親筆簽字?!?/br> “等高考完再說吧?!?/br> “那這次交易放棄?” “嗯!小末想去東海讀大學(xué)?!?/br> 周爺爺和對方的電話很簡短,但房間里太安靜,周末還是聽見了爺爺和對方的對話。 爺爺掛了電話,輕輕拍周末:“小末,去房間里睡?!?/br> 周末依舊沒有聲音。 一直等到爺爺熄了燈,回了自己房間,周末也沒有睜開眼,但是在黑暗里,他眼圈再次熱了。 爺爺在東海有一座宅子,一年前就委托人把它出售,給周末留出足夠的在京都讀大學(xué)的費(fèi)用,就是這次去東海辦理房產(chǎn)過戶,讓他與爺爺陰陽兩隔。 重活一世,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叫爺爺再賣房子資助自己。 他想好了,不管考上什么學(xué)校,都去讀,他要早點(diǎn)創(chuàng)業(yè),賺錢,讓爺爺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