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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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轍一番話不禁讓蕭九辰疑惑起來,不知眼前這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蕭轍又道:“微臣深知陛下被束縛了手腳,無論是神武衛(wèi)還是鐵騎營,陛下都不能為自己所用。其實陛下心里,一直想掙脫束縛,除掉國公,還有臣弟?!?/br> 蕭九辰聞言,不禁假笑了一番:“五弟說笑了,朕與五弟雖非一母同胞,卻也是一同長大的兄弟,朕怎會想除掉你呢?!?/br> 蕭九辰這話自己聽著都覺得假,也只好靠嘴角的笑意掩飾。蕭轍看出他的假聲假色,也不意外,也不聲張,只微微扯了扯嘴角,也不反駁什么。 “陛下,今日微臣前來,便是想助陛下一臂之力,這大梁說到底是姓蕭,怎能讓一個外姓人的勢力權(quán)傾朝野。微臣愿助陛下鏟除jian佞。” 蕭九辰聽著蕭轍的話,心中不禁樂了起來,沒想到這小子頓悟了,竟然一番肺腑之言差點就要感動了呢。蕭九辰鳳目微瞇,唇邊噙著一抹淺笑,正巧,兩個都是自己想要除掉的人,還不知從誰下手,蕭轍的想法簡直就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 蕭轍星目燦燦,眼底帶著幾分微光,看上去十分真誠。其實他心里很清楚,若不除掉卓旭仍,以他的勢力,很難撼動陛下。 “五弟肺腑之言,讓朕感動不已。朕怎么忍心拒絕呢?!笔捑懦秸f著,滿臉感動之色。 “依五弟的意思,該從何處開始呢?!?/br> 蕭轍道:“陛下不是想收回鐵騎營嘛,不如就從此處下手。營中眾人不都期盼國公重掌鐵騎營,那不如就讓國公回去吧,這顆定心丸吃下了,就也不好再吐出來。國公在營中心腹眾多,我們動不了國公,還動不了底下的人嗎。” 蕭九辰眉眼帶笑,似乎許久都不曾這么開心過:“五弟這招妙??!架空了國公的勢力,還怕他權(quán)傾朝野嗎。” “陛下說的是,至于底下的人,隨便有的是罪名?!?/br> 蕭九辰的唇邊笑意不斷,“五弟智慧,非常人能比啊?!?/br> 蕭轍眼底朦朧,深不可測,只俯身行了一禮回道:“陛下過譽了,微臣愿為陛下分憂,效犬馬之勞?!?/br> 長樂殿外,秋風吹過屋檐,掠過琉璃瓦片發(fā)出瑟瑟的聲響。整片天空陰沉沉的,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這是秋日的第一場雨。穆清站在長樂殿外的廊下,癡癡的望著窗外的細雨,這雨下得清冷,就如同這大梁后宮的人心一般。 那日,蕭轍在長樂殿待了許久都不曾出來,一直到天色昏暗,還未見動靜。而穆清不知道的是,自那日之后,大梁的一切都在悄然的發(fā)生變化。自那日起,卓旭仍恢復(fù)在鐵騎營的職位,而在不知不覺中,也消失了許多不知名的人,或革除官職,或命喪黃泉,一場權(quán)利之爭就這樣拉開序幕。 秋雨漸停,夜色也愈發(fā)濃郁了。蕭轍從長樂殿出來的時候,見穆清靠在殿外的石柱后睡著了。蕭轍走到穆清身旁,細細地看著她略帶倦容的面龐。他緩緩伸手,輕輕的撫去穆清面上的發(fā)絲,墨玉一般的眼底柔情似水,分外疼惜。 就在這時,白子佩拿著件披風走了過來。 “殿下?!?/br> 蕭轍拿過白子佩手中的披風給穆清披上,又對著白子佩吩咐道:“你先回府吧,我還有事,晚些再回?!?/br> 白子佩俯身一禮,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就在這時,穆清微微一動,快要醒了。蕭轍急忙在旁邊的柱子后面躲了起來。 “公主,公主?!敝荛L生俯著身子站在穆清身邊喚她。 穆清身子一晃,睜開眼來,便看見周長生笑瞇瞇的站在自己身前。 “周內(nèi)侍,有什么事嗎?” “陛下今日去了元妃娘娘那里歇息,公主就不必守夜了,早些回宣室殿休息吧。待明日一早再來長樂殿。” 穆清抬眼,望了望長樂殿內(nèi),燭火已滅,想必蕭九辰已經(jīng)離開了。這幾日蕭九辰也不知怎么了,向來不愛去后宮的他,最近每日都到不同的嬪妃宮里,搞得后宮之內(nèi)人心惶惶,又開始爭風吃醋起來。穆清也沒多想,只道了句:“有勞周內(nèi)侍了?!北銣蕚淦鹕黼x開。 穆清起身,身上蓋著的披風滑落在地。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披風,怪道方才覺得周身一股暖意,都不冷了。穆清撿起披風,只見灰白的綢緞上繡著云游天際的仙鶴,不是龍紋圖飾,看來不是蕭九辰的,繼而又放在鼻尖一聞,便有一股竹葉清風的味道,便知這披風是蕭轍的沒錯。只見她用力打了披風幾下,像是出了口惡氣一般,繼而雙手一抖,便披在了肩上。 秋日的夜蕭索而又清冷,廣袤無垠的天際上有一團厚重的黑云,回宣室殿的路上,四下里空無一人,偶有巡視的侍衛(wèi)排列而過??耧L呼嘯著,吹起穆清翻飛的發(fā)絲。她一路走著,卻總覺得后面有人跟著自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刹恢醯?,她走得越快,那人好似跟的越近。穆清一陣心慌,回頭看去,卻又空無一人。夜,空的寂寥,穆清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去。過了宣室門的一個轉(zhuǎn)角,穆清撿起一塊兒磚頭躲在門后。 果然不出所料,沒一會兒便有一個黑影從門后閃了過來。穆清雙眼一閉,揮起磚頭向那人的頭上砸去?!斑恕钡靡宦晲烅?,來的人吃痛一聲,捂住了額頭。 “陛下?”穆清一聲驚呼,心中也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