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凌顏的答案自然是同意了。 容轍來了凌家。從25號起一直到30號,他一直待在這兒。 直到31號,楚然回了張曉和楚然父親住的房子。 容轍才暫時停止了一大早就往凌顏家跑的行動。那期間,容轍母親還曾打視頻電話確認過是否是真的在學(xué)習(xí)。 要說進步呢,目前沒考試是判斷不出來的。但容轍卻每次回家之前都叫囂著:我絕對進步神速!楚學(xué)神威力強大! 倒是逗得楚然壓不住上揚的嘴角。偶爾楊靜淑也在家的時候,也會跟著一起笑。 學(xué)習(xí)總是繁重又充實的。那在家學(xué)習(xí)的幾天,凌顏感覺過得很快。 但楚然31號早上走后,凌顏卻覺得時間漫長,也沒了學(xué)習(xí)的興致。像是楚然就是自己學(xué)習(xí)動力似的。 在凌顏強迫著自己又在書桌前坐了半個小時后,才終于放棄了繼續(xù)學(xué)習(xí)的念頭。 他跨出書房門,閑閑散散地坐到沙發(fā)上。 從客廳茶幾的抽屜里翻找出遙控器,調(diào)到頻道5。 此時cctv-5正重播著2021/2022賽季歐洲籃球聯(lián)賽。凌顏開口朝在主臥室清掃整理的楊靜淑問:媽~,楚然多久能回來? 沒隔幾秒,便傳來回話:得你開學(xué)那會兒吧,他們家要出去玩,難得楚然爸爸回來了嘛 哦得到答案的凌顏,頓時覺得電視里的籃球賽不好看了。拿著遙控器一通亂按,隨便調(diào)出個少兒頻道,看了好一會兒。 楚家 對于楚然的父親來說,過年期間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楚父特意留出了一個月的時間,打算從大年三十開始去三亞玩一個月。 而張曉對于孩子她爸的決定也是十分滿意的,兩人年輕時結(jié)婚結(jié)得早、以前的經(jīng)濟條件也不是很好,所以從來沒有出去哪兒玩過,這次算是過回想旅游的癮了。 楚然一家人收拾好行李之后,很快就踏上了飛往三亞的航班。這是難得地沒回老家過年的一次。 而凌顏家就不同了,凌顏和張曉還是在除夕夜回了原凌父的父母家。 原凌父的父母依據(jù)當?shù)氐募亦l(xiāng)話被凌顏稱為阿公、阿婆,他們已有六十多歲高齡了,但好在身體健康。 平時兩位老人就住在農(nóng)村,雖說還在干些種田之類的農(nóng)活,但生活條件已經(jīng)變好許多。有了熱水器、天然氣即便沒有住進居民樓,老人也吃喝冷暖不愁。 晚上7點、天已成了深邃的黑 楊靜淑開著車駛?cè)肓杓掖笤?,車燈劃破了寂靜,讓整個大院都亮起來。 阿公、阿婆!凌顏從車上下來后,朝著堂屋喊道。 而后、從堂屋里立馬迎面走出兩位笑容可掬的老人。 楊靜淑和凌顏在那兒只待了兩天,因為之后還要去另一邊楊靜淑的父母家拜年。 正月初二,傍晚。 楊靜淑已經(jīng)把要帶走的東西都放上了車,但老人還一個勁地問道:花菜、紅薯要不要?靜淑啊,你再等等,阿爸給你們砍甘蔗去了 或許以前凌顏沒覺得,但這次凌顏是真的感覺到了舍不得。 自從初三凌父走后,他就不愿意回老家了,因為他討厭聽老人念叨起父親,明明小時候最常回去的就是這個老家。 現(xiàn)在終于又重新喜歡上了這個伴隨著他長大的地方 阿婆把凌顏叫到了一間屋子里去,凌顏自然想得到是要給自己過年紅包。 確實沒錯,阿婆從兜里掏出了兩個紅包:這是阿婆和阿公給你的,收好啊。 然后她繼續(xù)說道:孫兒,阿婆家也安那個網(wǎng)了、還有電視也換新的了,有空就記得回來玩。 凌顏如同被哽到了一樣,鼻子竟開始微微發(fā)酸,他眨了眨眼睛,點頭應(yīng)好。 要上車之前,凌顏跑去找了在不遠處田里挖甘蔗的阿公,也不顧阿公衣服上沾沒沾泥,結(jié)實地抱住了阿公。 阿公卻沒去反抱凌顏,可能是因為太突然沒反應(yīng)過來,也有可能是因為手上沾著泥巴、怕弄臟了孫子的衣服 坐上車后,凌顏還朝著阿公、阿婆的方向大聲喊著再見。直到拐過彎,看不見了大院,才停歇。 返程的一路上,凌顏安安靜靜地,沒有看手機。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坐著,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 楊靜淑自然是注意到了凌顏的反常和他上車之前對阿公的舉動。楊靜淑什么都沒說,但她不同于返程路上凌顏的恍然,而是一直嘴角帶笑。 孩子向好的改變對于父母來說,永遠都是值得欣慰的。 第16章 回家 身處三亞的楚然與父母同行了三四天后,萌生了回家的想法。倒不是玩得不開心,而是想起了某位高三備考生。 在她糾結(jié)了好幾次之后,終于在正月初五的晚上跟父親說出了自己想返程的打算。